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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手持令牌,一路侍卫不敢拦截,两人顺利到了内殿。
“奴才拜见七公主。”
进门,侍奉太子起居的太监高德迎了出来,抬头瞧见七公主身边换了人,不由得一愣。
“我要陪皇兄说说话,不用伺候,你且在外面等着便是。”
七公主一摆手,径自往里走,谢安漾也顺其自然的跟着进了内阁。
高德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着谢安漾的身影,疑惑涌起,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这个宫女,面生的很……
谢安漾跟着七公主到了内阁,刚进门,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热感觉。
是那种灼烫的感觉,烫得谢安漾皱起了眉头。
不只是因为疼痛,还有从心里涌上来的强烈情绪,这情绪缠绕着她,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功德印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反应。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嫂,您可以进来了。”
这时,里面传来七公主的声音。
谢安漾忍着灼痛感往里走,一眼便瞧见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人。
太子战云枫。
本应该是正值青春活力的年纪,如今却只能病恹恹的躺在榻上,一张干瘦的脸苍白如纸。
眼前所见,让谢安漾脑子里闪过四个字——要!死!球!了!
“皇兄,是我,妍妍。”七公主俯身在太子耳边轻声说道。
太子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虚弱无力的声音自喉咙飘出。
“妍……妍,你怎么来了……”
七公主眼圈一红,握住太子的手,强忍着哭腔道:“我带了很厉害的大夫,一定能医好你。”
她没解释谢安漾是谁,以太子现在的身体,怕也没精力听。
太子似乎想露出个笑,可有心无力,只唇角动了动。
“你快帮他瞧瞧……”
七公主红着眼睛转向谢安漾。
谢安漾径自走过去,将准备好的听诊器和取血设备放在旁边,伸手捏住太子的手腕。
她的指腹很柔,皮肤触碰的瞬间,太子的小手指轻微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安静。
脉象虚弱又杂乱,情况的确很糟糕。
谢安漾心中衡量,面上一如往常平静,号完脉又拿过听诊器,伸手去掀太子的衣服,在七公主惊诧的眼神中,将听诊器放在了太子胸腔。
她果然与那些大夫不同,看病的工具很是奇特。
正惊诧,又见谢安漾拿起取血针,尖利的针尖刺入太子指腹,殷红的血引了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到血,七公主紧张了。
“化验,血液诊断比号脉和听诊更精准。”
谢安漾用她能听得懂的话回答,一边说着,将曲血管收了起来,“我先回琉璃宫,一个时辰后便能出结果。”
说完,起身往外走。
七公主看看谢安漾又看看双眸紧闭的太子,没再问。
“这位女医……可是母后说的……翊王妃……”
这时,太子低弱的声音传来。
号脉时片刻的触碰,太子便知道看诊的是女医,而让七公主冒着被责骂的风险带进来给他瞧病的女医,应该就是那位了。
那位将翊王从阎王殿拽回来,被太上皇赐婚的谢安漾。
七公主一愣,“嗯”的应了一声。
“她很厉害,比谢院长都厉害,她一定能医好皇兄。”七公主握住太子的手。
“皇兄让……妍妍担心了……”
“是呢,请她来可不容易了,所以,皇兄一定要好起来。”
太子喉咙里低低的漫出一声“嗯”。
七公主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跟太子说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说的事大多都和谢安漾有关。
一个时辰后,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七公主也刚好回来。
屏退下人,七公主紧张问道:“皇兄的情况何如?”
“首先,血液中没有检测出毒素,但此刻距离首次发病时间太长,不排除毒素代谢掉的可能……”
谢安漾下意识开口,话说一半见七公主一脸蒙圈,嘴角僵了一下,换了个方式。
“简单来说,功能器脏受损,自身才会日渐衰弱,这种症状是典型的火寒之症,亏不得补不得,只能等死。”
“你也没有办法吗!”
七公主面色瞬间苍白,说话的功夫眼睛又红了。
“除非换血。”
谢安漾看了七公主一眼,低低开口:“但是换血过程复杂也凶险,稍有差池便会立刻要了太子的命。”
七公主惊诧的瞪大眼睛,半晌没回过神来。
还要……换血?
“我要跟母后商议后再决定。”半晌,她低低开口。
谢安漾眉梢一挑,没说话,这件事,她也得考虑考虑。
太虚宫。
大晚上的,内阁传来太上皇杠铃般的笑声。
“治啊!拿了人家东西不干活,你良心不会痛吗!”
太上皇拿着麒麟眼,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谢安漾:“……”
东西都孝敬你了,你跟我说这个?
“进内阁时,功德印有灼热感,似乎还影响了我的情绪,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抬起手腕,抚上功德印,离开东宫后它便恢复了平静。
太上皇侧过脸睨了一眼,随手往她手腕上拍了一巴掌。
“那说明,它迫切的要求你出手 ,想哭就说明你不救人它就弄哭你!”
谢安漾一愣。
是……这样吗?
“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之前有病患出现,它不都是发热嘛,现在都烫了,你说得多迫切!”太上皇盯着麒麟眼,信口胡诌。
谢安漾:“……”
竟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行吧!
从太子的事迹来看,他可是个大功德的人,救了他,这功德量肯定蹭蹭的涨。
这么一想,谢安漾就觉得有动力了。
晚上回到翊王府,谢安漾跟战云霆说了太子的事,就见战云霆星辰般的眸中逐渐蒙上了一层幽沉。
“会给你惹麻烦吗?”她蹙眉。
“不会。”
战云霆回过神来,将她喝空的杯盏续满,“你且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有麻烦我也能帮你兜着。”
谢安漾抬起头,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莫名有点小得意是怎么回事?
“现在对我来说,最麻烦的是你身上的毒!”
她有些挫败的往桌上一趴,双手呈花朵状拖住下巴。
太子的身体,一边换血一边调养,只要不出意外,痊愈只是时间问题,可战云霆体内的毒,若没有解药,便没办法彻底清除。
毒素在体内最终会影响器脏,时间拖得越久,情况越糟。
战云霆的视线凝在她脸上,片刻,幽幽开口:“你会半途抛弃你的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