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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二爷这般又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玉爱怎么犯了宝二爷!”
却说这怜香和玉爱自从被薛蟠收了之后每日在学堂不过是调情打闹,吃喝薛蟠的,调个胭啊粉儿啊的,又是今个要个玉,明个要个簪的,薛蟠也是个呆霸王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不知俭约为何物,三个人亲亲热热了一阵蜜里调油也不为过。
可这薛蟠为何人,下1流坯子一个,来学堂也不过是应付差事,本来就是个不爱读书的性子有了怜香玉爱也安安分分的往学堂来了那么几日,可也耐不住风流花心的性子,没了几日便对怜香玉爱失了兴趣,有了好几日没见过来。
怜香玉爱是应了惯得,薛蟠好几日不见过来,两人又是年少知情知味的,没得薛蟠又忍了好几日这不今天也是忍不了的,两人偷摸去了后院子颠鸾倒凤一阵,解了饥应了渴,就在穿衣的时候怜香听见了一声嘭的声响,当下吓得喝道,“谁?谁在哪?”
两人是什么脾性学堂众人心知肚明,可放在明面上确实没人说得,不外乎捅了篓子到贾代儒哪里,别说受罚唯恐是撵出学堂,众人都知道贾代儒酸腐最是见不得这些腌h之事,尤其还是在学堂后院,恐说了自家父母没得脸面。当下都急了,慌慌乱乱的扯着衣服待怜香随着声响追去只看见一个身着朱红色锦缎袍子的背影,玉爱随后而至看到那背影本来还紧张的面色一下缓了,反而扑哧一笑,对着怜香道,“莫紧张,我道谁呢?!”
“你知是谁?”怜香皱着眉头还是不放心。
玉爱不紧不慢的穿好自己的袍子又将乱了的发髻拢了拢,旁边的怜香倒是不耐再三催促,玉爱这才道,“学堂哪个最是爱红儿绿儿的不下身?”看到怜香缓了眉头,两人对视一眼,都猜了出来,要说爱穿红绿的不是贾府的宝贝疙瘩贾宝玉是谁?都知贾宝玉是个痴儿,平日了最爱以颜色认人,尽爱些颜色好的清清爽爽容貌艳丽的人了又跟薛蟠连着亲戚,心下想着等会子回了学堂示个软让其帮了掩护掩护今天这事也就过去了。
两人心放在肚子中,回到学堂仍旧调笑捏揉,后见贾代儒托了贾瑞管事,便两眼一对知道该行事了。玉爱颜色妍丽嘴巴也乖巧惯是会哄人的,对着怜香使了眼色,便柔若无骨风姿绰约的往着贾宝玉之处走去。
“宝二爷玉爱有礼了!”柔柔一拜,水灵灵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殷红的薄唇扯着笑端的是妩媚风流之资。稍稍低头露出一截白皙滑腻的脖颈,在抬眼眉眼之情溢于言表,好一个人比花娇!不出意外这个痴儿已经呆住了,心下不由为自己容貌洋洋得意一番,面上却是做着弱柳之资,柔柔道“咱们这院子若是冬天光秃秃的没得什么风景,可现今春风拂面万物复苏,想必院子景色定是有看头,尤其是后院子假山之后的景色更是......”玉爱顿顿,心下虽更定后院偷窥之人是宝玉可还是藏了一心,如今这番话正是试探之意,果不其然端看贾宝玉面色微微泛红,玉爱扑哧一笑,到有几分可爱又道,“二爷既然观了‘美景’可别忘了这造景之人。”
“你这番话却是如何说得?”今日午后用了饭只觉得肚中稍涨,便沿着后院走去。那想着能看到那一番景色,吓得他转身便离去,回到学堂双眼前像是过画似的,玉爱软软的低1吟还有怜香消瘦细腻的腰身无一不美。以前三人也厮闹过,自从跟了薛大哥哥三人倒是少了玩闹,今日猛地一见又是那般的处境只觉得心‘通通通’的跳个不停,却没想到世间的男子还有这般美丽性子肆意通透的!
却说贾宝玉心里作何想玉爱是不知道,只见贾宝玉呆头呆脑脸上通红,想着莫不是想着那处快活景色,当下了然一笑凑到贾宝玉耳边徐徐的吹了口气,慢声细语道,“宝叔叔”,这声‘宝叔叔’显然是调情私语,叫的贾宝玉一个激灵浑身酥麻,目不转睛的盯着玉爱嘴动了动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玉爱。
玉爱抚了抚自己的柳叶细眉,温声细语道,“叔叔若是想‘造景’不若随着玉爱去后院逛逛,看看后院是不是还和午后一般的‘良辰美景’?”这话说得不清不白弯弯绕绕,但贾宝玉心里却明白这‘造景’便是做那快活事!当下不知是羞得还是燥的全身都跟冒了气似的,火红绕缭。
自从在秦可卿闺寝做了一个快活梦,回去又跟着袭人初尝禁果,初识□□滋味的贾宝玉怎么敌的住?茫茫然的看着面前玉爱的玉面,嘴里不知心的开口道,“这般的玉人儿却不知道和女人家有何不同?”
一听这话玉爱就不怎么开心了,想着拿我做甚?还想试一试?心里冷了几分,却也知道自己现今是想着让贾宝玉向贾代儒隐瞒后院自己跟怜香做那起子事,当下只好扯着面,不知心的笑着道,“男人与女人有什么不同宝二爷何不试试?就是玉爱只求宝二爷一句话莫要将我与怜香后院之事告知先生,若是应了此事宝二爷怎么玉爱,玉爱也没得一句‘不愿’二字!”话音酸酸的带着几分的冷然之意。
座位的怜香一直看着这边,观的玉爱面上不对,连忙起身走到玉爱边上。却不想旁边的贾宝玉听了玉爱这话跟被人气着了一般,魔怔的将桌上的墨砚狠狠的摔倒地上,双眼通红盯着玉爱。
怜香不知两人说了什么,跟着玉爱这么些年的情谊,学堂怎么说他们两人,他何尝不知,只奈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且不说两人情谊如何,就是今日之事玉爱一人揽了过去,若是自己去找宝二爷是不是也是这般对待?当下挡着玉爱面前,道,“宝二爷这般又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玉爱怎么犯了宝二爷!”
全学堂所有人此刻都被这三人吸引了注意力,贾宝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热闹,忍下这口气不舒实在是不像自己,可若是说?说什么?本来还以为这玉爱性子肆意潇洒,不似学堂一些只会读书写八股的酸书生,心里升了怜爱之心,岂知在人家心里自己竟是挟着把柄威胁他人造爱的混帐吗?
贾宝玉心中又气又闹又委屈,当下冷冷的对着玉爱道,“若是你‘不愿’我更是没得‘愿’的!当真觉得委屈又来找我作何?亏得我把鱼目当珍珠,哪是清清透透的玉人儿不过也是臭不可闻的男人!哼!”当下甩袖而去,却对着门口的茗烟道,“这般浑浊不堪的学堂我只觉得胸闷气短哪里还能读进去几字?回府!”主仆几人扬长而去且不提。
只道学堂里站着的玉爱一张惨白兮兮的脸,旁边的怜香扶着摇摇晃晃的玉爱,虽不知玉爱怎得惹了贾宝玉,可今日贾宝玉这番话却是伤人之极,众人或许听不太明白什么‘愿’、‘不愿’的,可心思通透的怜香一联想后院之事也猜个差不离,只觉得这哪是跟玉爱置气分明也是在打自己的脸。
玉爱先是惨白一张玉面,而后双眼泛着泪要掉不掉的惹的众人心里一阵嘀咕,不过大众纷纭却倒向了美人这边。美人泫泫玉泣,一张粉面难掩心中苦愁,欲说不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下怜爱,再想到宝二爷临走甩袖那一番字字诛心的话,嘴上众人虽不会说些什么,毕竟宝二爷可不是他们能说嘴的可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八卦云云一阵最后实在是贾瑞看不过眼,稍稍说了几句这才掩了过去,可不难保证出了学堂小厮什么的说道说道,毕竟学堂人多口杂就是想要怪罪也找不下由头。
贾环盯着手里的三字经,对于刚才的闹剧如未看过一样,目无杂尘专心看书,是得要多认真便有多认真,低着头,众人只能看到贾环这个庶子勤勤恳恳的念书,哪里会注意到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贾环的双眼有多冷,嘴角那么讥讽的笑哪是一个五岁幼童该有的。
贾宝玉算是贾府中清澈干净的,可贾环就是看不惯这个‘清澈干净’的‘二哥’!以颜色取人这个不提,但是那懦弱不明是恶的双眼,看的贾环就觉得发笑。前世只觉得红楼中那贾宝玉有多宠?现在身临其中才觉得可笑,好好的男子愣是养的跟个女儿家一般,或者还不如女儿家的果断坚韧!不过自己最讨厌贾宝玉也不是这些,旁人这些那些毛病关他何事,怨只怨贾宝玉摊上了王夫人这个娘!贾环可没忘了这具身体因何殒命,不管是不是王夫人吩咐人做的,单是那个丫鬟是王夫人的人他就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前世贾环最是睚眦必报,一个男人心眼小的跟针一般也算是奇葩一个!今日之事不过是顺水推舟,这才是开始,打人打脸,揭人揭短,王夫人让自己痛,那么他就找些王夫人的命根子下手!
却说贾环午后撞见了那场活春宫觉得没趣,便讪讪然沿着小路往回走,不料正碰见贾宝玉迎面而来,贾宝玉对这个弟弟也没得好与不好之说,他惯是喜欢女儿家的清清爽爽,见了这个庶弟也不过是点头便罢,正转身向着左边小路去,不料却听到贾环道,“二哥哥那条路我才回来一点都不得趣,光秃秃的枝芽不说还有一阵的怪声,二哥哥还是别去了!”端的面上一派天真,说道怪声时还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思其解。
听这话贾宝玉也打消午后散步消食,刚要迈步子往回走的时候又听贾环道,“反正我年纪小胆子也小不敢探个究竟,等着我像二哥哥这般年纪定是什么也不怕了!”面上一副如慕兄长,大大的眼睛满是敬佩而后又一转做疑惑状,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像个小猫叫似的怪好听的!不会是小猫吧!诶呀!自己胆子也忒小了些,连这个也怕!”说完满脸通红,似害羞一般匆匆道别飞快跑了。
端立在小路的贾宝玉想了想,便提起脚往左边的小路走去。自己这般年纪那还会怕些个猫啊狗啊的,听贾环这么一说反倒是勾起了贾宝玉的好奇之心,又没有什么危险看看又有何妨?
小路另一端正在喘息的贾环嘴角噙着笑,那么好的春宫只顾自己一人欣赏怎么好呢!这般美景当与兄长才能体现出自己这个庶子尊爱兄长之心!瞧!我果然心善!
贾环只是给了引子,事态怎么发展还多亏了那两个美人呢!也不知二哥哥这般回府会不会遇上父亲,若是被父亲凑巧撞见了可不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