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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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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焉晗挂了电话就继续喝酒, 原本没把席权的话当一回事, 但是喝了两口, 想到他待会儿回来了也许要胡来,她才不给他胡来呢。

    还是去早点洗好睡了吧, 等他自己洗漱好她就差不多睡着了。

    嗯, ok, 就这样。

    焉晗晃晃悠悠下了高脚椅, 爬上楼去洗漱。

    她泡了四十分钟的澡,起来后擦擦东西,穿了件软软的粉蓝色丝质睡裙去阳台吹头发。

    出去那一秒,刚好看到山下隐约有车灯晃动, 焉晗懒洋洋挑眉:他真回来了?

    不过回来了就回来了, 她无所谓,她要去睡了。

    但是想法刚落下没一会儿,她撩头发的手就微僵了,看着渐渐清晰起来的车灯, 眯起了漂亮的桃花眼, 狗男人这趟回来, 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说什么过结婚纪念日,但这位大哥身后还有两辆车。

    焉晗茫然地在车子相继几分钟后开到楼下时, 进了卧室, 开门到走廊上去。

    外面的人前后步入房子,焉晗看着他……他居然,带了律师。

    他的律师, 她那位律师也来了。

    这是什么操作,席总???

    前一刻不是还说过结婚纪念日???这一刻又带着两位律师来。

    席权从楼下仰头看向二楼,“焉晗,下来一下。”

    焉晗茫然地直勾勾看他,一眼不眨,一动不动。

    楼下的男人大概是看出她的不解或是误会了,又开口:“改一下协议,你下来一下。”

    改协议?改什么协议?

    她面无表情地问:“离婚协议?”

    席权:“婚前协议。”

    婚前协议??

    焉晗越发不解了,定定看了他须臾,她转身进去披了件开衫出来,下了楼。

    席权在楼梯口等她。

    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男人闻到一丝丝酒气,他问:“喝酒了。”

    “嗯。”

    “晕没?”

    焉晗走了两步回头,眉眼微动:“你要干什么?还需要我清醒着吗?”

    席权:“改一下婚前协议,我觉得,有些条款可以适当删减。”

    焉晗挑眉微笑一下,“是吗?什么?”

    席权没说话,单手抄在口袋,示意往客厅走。

    焉晗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走过去坐下。

    两位律师在商讨着什么,见她来了,她律师凑近过来低声说:“席总今晚忽然说,关于你们婚前协议想要作一下修改,其中‘三年内如果玩出格打扰到对方,可以立即离婚’这一项要删了……”

    焉晗不可思议,低声问:“他要删了这一项?要改成即使闹出新闻也不能离婚?”

    “不是不是。”律师道,“他要改成,出轨即离婚、不用曝出来,也可以离婚。”

    焉晗:“……”

    她抬头,看着对面沙发的男人:“改协议,因为今天的事吗?你想改了协议后马上和我离婚吗?”

    席权:“不是。”

    焉晗拧眉:“那你突然改协议做什么?”

    席权想了想,起身,往偏厅走去。

    焉晗深呼吸一下,起来跟了上去,到了一片通透的落地窗下,两人站在壁灯光晕里看着对方。

    席权两手抄进口袋中,“因为我自己。”

    焉晗眼眸微眯,想了想他前阵子闹腾出来的这件事,“什么意思?想要和我表真心,表示你连私下里都没乱搞,别说还闹出名面上了?”

    “嗯。”

    也是诚实。

    焉晗悠悠转过身靠在玻璃上,“可是……哪有人联姻是管那么多的?还管到你私下里去。”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

    焉晗回眸,微笑,“那这样一来,我就也没法玩了?”

    “你很想玩吗?”他也似笑非笑一下,“要玩就直接离了去玩。”

    焉晗扯扯朱唇,背抵着玻璃转过身来,优雅懒倦地抱着肩看他,“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出,还是冲你老婆来的啊?”

    “没有。”他伸手蓦然勾勾她的下巴,抵进,“你玩了什么我还是一清二楚的。”

    焉晗推了他一下,“混蛋,还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既然不允许我私下玩,协议干嘛当初要弄那一条。”

    “不是不许,我是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焉晗眼眸微动,瞥他。

    男人声色低沉地在她耳廓温热卷过,“既然你一直那么乖,这条就只对我开放了,有点那么不公平。”

    焉晗轻提口气,“所以你要改掉?”

    “嗯。”

    “喝多了吧你。”

    席权没管她了,转身回去,焉晗拉住他。

    男人回头,硬朗的眉峰轻挑。

    焉晗:“那你刚刚电话里什么意思?”

    席权:“字面上的意思,我手机确实接了一天电话,完全没法工作,请你以后真真假假都悠着点。”

    焉晗:“你确定我和今天的led主人,没什么关系吗?”

    席权意味不明地瞟了瞟她,随后散漫轻笑地走远了。

    焉晗看着他那副自信满满气场强大完全什么都拿捏在手中的模样就觉得不爽,想起了焉昀鸣之前说的,你玩不过他。

    呵,这个狗男人。

    她走过去。

    律师已经拟好新的协议,让她过目。

    焉晗接过手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看得时候还是觉得不真实,因为这一项改了后,两人的婚姻,就趋近于正常一些了。

    当然,想要离婚,也容易多了。

    也不知道这混蛋是不是被她前几天的一通哭给整的,觉得他无论有没有出轨,让她难受了一把一气想要离婚,都是他的错,所以……蓦然生了改协议的念头。

    看完,她签了字。

    办完事她送她律师出去,但是再进来时,发现席权的那位周律师还在,她问:“周律师还有事?”她以为是对方和席权还有其他工作,就说:“那我去泡杯咖啡。”

    周律师微笑,“夫人不用客气。您过来一下……”

    “嗯?”怎么的还有她的事?

    走近,她接过律师递给她的两张纸,上面……赫然是上次签离婚协议里的那张赠与,第二页的内容是新的,两页加起来,市值翻了倍,已经签好名字了,席权两个大字利落帅气地落在尾处。

    焉晗不解抬眸,看看律师又看看席权。

    律师微笑起身,“这份您收好就好,是席先生的意思。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焉晗僵僵看着人出去,她捏着那两页纸送他到门口,目送车子下了山,又再次杀回客厅。

    她把赠与协议轻飘飘丢到沙发上的男人身上:“你什么意思?”

    席权松开衬衣领口,把那协议放在桌上,再牵牵唇角站起来,走近她。

    焉晗默默后退,两步后腿抵住了桌子。

    他凑近,撩人道:“生日礼物。”

    焉晗微顿,随即男人已经脱下西服随意丢在她刚刚坐着的沙发,往楼上去。

    焉晗瞄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天呐狗男人还知道送生日礼物,绝了。

    不过她闲闲在后面跟上楼,心口也没什么波澜,到底是对他死了心了。

    到了楼上,忽然她被站停在卧室门口的男人挡住了脚步,不由问:“干嘛呢?”

    席权微微侧身,挑眉:“你没进过卧室吗?”

    “怎么没有,我洗了个澡了。”她不明所以地从他身侧进去,然后,忽然见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个袋子,她微顿,走过去,刚刚晕晕乎乎进来洗澡,完全没注意啊。

    这什么。

    焉晗拿起来探头,拿出里面的盒子。

    人在边上的床坐下后打开,一眼看到躺在中间的一条镶嵌满钻石的项链。

    她呆呆看了两秒,然后扭头看门口的男人。

    席权慢悠悠解衬衣进浴室。

    焉晗觉得世界末日了,“你,你准备的?”

    “嗯。”

    “为什么?”

    他茫然地回头,一脸看傻子一样地看她,“不是说了,过结婚纪念日。”

    “你……你觉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像结婚纪念日吗?”她悠悠问。

    席权:“怎么不是了?没离就是结婚纪念日,是就可以过。”

    焉晗:“……”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没离就可以过,你这个没感情的渣男,忽然觉得你比方涵笙还要浪荡,转骗小女孩的。

    但是焉晗低下头,瞳孔里立即又映入这条美到爆炸的项链,然后还是边骂边被被闪到了。

    “你什么时候放的?”

    “早上。”

    早上,也就是说他下飞机就拿来了,那应该是从美国带回来的。

    她深呼吸口气,想要问他这项链有点眼熟,是不是拍卖的。

    但他已经不带一毛钱感情地进了浴室,她就自己拿出手机查了下。

    之前她似乎见过这条项链,好像是前阵子在苏富比美国的网站看展品时看到的。

    一查,还真是。

    而且价格也很可怕。

    焉晗默默收起手机,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随后捧起盒子到衣帽间镜子试戴了下,脱下开衫剩下一条细带丝质粉蓝色睡裙,项链在凹凸有致的一字锁骨上挂着,很是精致美艳。

    挺好看。

    静静看了三十秒,楼下又传来车声,焉晗好奇,接着就门铃响了,她摘下项链放在衣帽间最近空荡荡的珠宝展示柜里,下楼去。

    居然是送宵夜的,服气,席总是还没吃晚餐么?

    也可能,毕竟现在才八点多,她也没吃呢。

    还有一个蛋糕,厉害厉害。

    焉晗拎着那个蛋糕到餐厅,拆开,别的没见到,一眼就只看到蛋糕上那“生日快乐,一周年快乐”的字样。

    她原本只是随便打开瞧瞧,但是盯着那九个字,一会儿后,那几个字还是在眼眶里模糊了起来,最终什么也看不到了。

    焉晗偏过头抵着餐桌站着,眼眶湿润,她拿手指贴着眼睛,压住眼泪。

    混蛋,明明他只是象征性地给他名义上的老婆过一下生日,过一下所谓的纪念日,定个蛋糕而已,还是引得她心口忍不住酸起来。

    按以前,她见到这种场面,又是两百亿赠与又是价值无数的钻石项链,又是蛋糕,该开心到飞了。

    但是这个人,就是能生生把她的这些情绪全部扼杀掉了,现在她看着这些,除了因为明白他在象征性温柔一下而已,所以心口泛起酸涩,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等听到脚步声,焉晗就关了餐厅里的壁灯,只留下两盏,朦朦胧胧下点了烛台。

    席权绕去了吧台那边拿了瓶红酒,过去坐。

    他看到吧台上的酒瓶了,问她,“你早前又在家里喝酒?”

    “嗯。”

    “一个人庆祝生日?”他扫了下人,边倒酒边道,“你最近还酗上酒了,老喝。”

    “管我。”

    “……”

    算了,席权就当她个伟大的设计师需要灵感。

    放下酒瓶,他举起杯子。

    焉晗慢条斯理拿起来,男人碰了下后,声色磁性道:“生日快乐。”

    她浅浅微笑一下,举杯一口饮尽。

    说来两人这样在家里用晚餐的时候,好像很少,焉晗仔细回味了下,好像除了刚结婚那半个月,他会回来吃饭,后来的其他时间,几乎没有。

    没想到结婚纪念日会来一场,她无端莞尔一下。

    边上的男人眉眼不动,淡淡地问:“笑什么?”

    “没有,我们还挺少这样吃晚餐的。”

    席权静默一下,随即道:“我以后有空多回来一点。”

    焉晗微顿,心想你可真是敷衍,她挑眉,“你回来干什么?一个人睡就不用讲究了吧,还专门回来。”

    席权:“……”

    焉晗:“我以后不在这里了,这边的公司有总监帮我看着,我会在巴黎常驻。”

    席权点头,“那你在的时候我回。”

    “哦。”她懒洋洋一笑,没放在心上。

    她这句后就好一会儿没再开口,席权因此不动声色瞟了她两回。

    虽然和她吃饭少,但是还是吃过,所以他知道她的性子习惯,用餐时会找话题聊天,恰到好处地掌握气氛,不会让餐桌上沉默到影响食欲,但是今天她就分外沉默。

    他以为是她爸爸的事,问:“你爸爸怎么样?我中午去看了,他在休息,你也不在里面。”

    “出去吃饭了吧。还行,明儿出院了。”

    “回焉宅?那明天一起去吃饭吗?”

    “不用,焉家的人会来接,我哥送去,我不去。”焉晗轻抿一口红酒,“我明天回巴黎。”

    席权没说话,只点下头。

    焉晗晚餐向来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餐具,只捏着酒杯轻抿,看看蛋糕。

    不多时边上的男人就也停下,拖过蛋糕给点上蜡烛。

    焉晗看着上面的十八数字,浅浅勾唇:“十八岁的时候我在美国读设计,还挺无忧无虑。”

    “你现在有什么忧虑。”

    焉晗但笑不语,许了个愿后就吹了蜡烛,随即捏起上面的草莓吃。

    席权拿过刀切。

    她问:“你想知道我愿望是什么吗?”

    “不是你老公永远别回家。”

    焉晗笑起来:“但你不都捏死这个愿望了吗?再有这心思不得分分钟离婚。”

    席权懒得和她扯这有的没的,放了块蛋糕给她后,自己坐在边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焉晗轻舔着唇边的奶油,也懒得理他。

    只是边上的男人原本在想工作,余光里却尽是她磨人的动作,没几秒他就伸手过去,一把抱过她压住吻。

    “唔。”焉晗推他,“干什么。”

    席权用行动回答了她,吻了几下就抱上楼。

    焉晗:“我不想,放开我,你老婆喝多了。”

    “你喝那么多干嘛?”

    “心情好。”

    “心情好拒绝我做什么?”

    “……”

    到了床上焉晗都不用挣扎,她头晕起来了,两场酒下来,她这会儿刚好撑不住。

    男人吻着吻着发现,她软绵绵的,乖得不行地躺在他怀抱下,遂不由停下来。

    再看她粉扑扑的脸颊,还有迷离醉人的眼神。

    对视一分钟,他叹气,盖好被子翻身下床去。

    焉晗笑了一下,侧身软软道:“你怎么不强来。”

    “再废话我就回去了。”

    焉晗识相闭嘴,都没力气起来洗漱,翻个身就睡着了。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怎么好,她居然梦见她跟席权说了她的生日愿望,而她今晚许的愿望,无疑是能忘了他。

    她告诉他她以前喜欢他,因为喜欢才会嫁给他,但是他太没心了,她爱不起,所以不打算爱了,余生不再见了。

    然后说完她就转头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走了。

    然后时光像一支箭倏忽飞过,好像一晃过去了好几十年,但他们真的没有再见过面。

    完完整整地做完这个梦,焉晗马上醒了过来。

    然后人在朦胧夜光中喘着气,转头看身侧的人,天呐,还好还好,是梦,要是被他知道她的心,她还怎么混。

    这个狗男人肯定很是茫然不解,也许还会笑一笑,问:不是商业联姻吗?怎么还玩真的?

    那她可真是无地自容。

    还有,她说的余生不再见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之前拿来损他的而已,怎么梦里他们还真的往后半生都没再见了,这么可怕。

    正茫然想着,忽然灯光一亮,焉晗吓到:“啊!”

    “怎么了?”席权马上转头,“怎么了?”

    焉晗呼气,捶他:“你开什么灯,不声不响的,我做梦了。”

    “噩梦?”

    “也……也不算。”她默默往他身边缩,把梦的头部掐掉,只说了后面的和他往后余生真的没有再见,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完问,“你说你以后是不是移民到火星了?不然怎么就不再见了呢?”

    席权:“……”他看她,“你是说我英年早逝的意思?”

    焉晗:“……”没有,真不是。

    焉晗尴尬地埋下脸睡了。

    席权倒是自己没睡着了,看着她,想起明天她一个人去机场,他是不是,去送送她。

    转念又想过她刚刚说的梦,这一走,再也没见了?不至于吧,飞过去不是十个小时的事情吗,怎么就余生真的没再见了。

    席权醒了一个钟才再次睡着,到早上八点正睡得舒服的时候,焉晗的闹钟响了,可惜没把她喊醒。

    一分钟后,他忍无可忍随手给她关了。

    这一关,焉晗妥妥地误了十点的飞机,她十点醒来的,看完时间一下子她就懵了。

    打开手机闹钟一看,眼前一黑,她什么时候关了闹钟。

    她马上摇醒席权,“席总!你不会把我闹钟关了吧?”

    “嗯。”

    “……”焉晗拿枕头试图把他就地闷死。

    席权抽走枕头,闭着眼睛说话,“明天坐私人飞机去,再睡一觉。”

    “……”焉晗不开心,“本小姐不想坐你的破飞机。”

    “那你名下的,昨晚赠与你了。”

    “……”好气啊,“所以但是,你为什么关了我的闹钟???”

    “吵。”

    “你是不是想被我从飞机上丢下去,成功去火星?”

    席权成功睡不着了,叹口气,睁开眼睛道:“你早上自己闹钟响了一分钟还没醒,我才给你关掉睡觉的,良心被狗吃了你。”

    焉晗一静,随即哼哼拉起被子躺倒下去,“那你也不能关了啊。”她只能真的再睡一觉了,边睡边想:她没醒?那可能是宿醉,喝多了。

    边上的男人翻身下床。

    她问:“你不用上班吗?十点还在家。”

    “昨晚睡不着。”

    焉晗没再开口,闭着眼睛躺在那儿,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插曲,她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因为没回巴黎,她索性准备今天去医院接爸爸出院。

    决定后她就没睡了。

    下午出门在去车库的路上,手机一振,拿起来看时,她见到手机导航栏上弹出来一条新闻,#早上北市飞往巴黎的航班在飞行了五个小时后,机械突发故障起火,紧急迫降#。

    焉晗默默站停,忽然想起昨晚的梦。

    人在午后日光下站了足足三分钟,她才回过神来继续去医院。

    席权安排的飞机是第二天的傍晚,那会儿北市晚霞满天,很是漂亮。

    早上他打电话告诉她时间的时候,问她有没有人一起去,她说没有,所以他刚刚就还去家里接她去机场。

    焉晗一个人进了机舱,透过舷窗看着外面艳红的云彩,无端又想起昨天被席权关了的闹钟,出神。

    下一秒,飞机起飞,她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席权:【一路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开始八点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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