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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拍拍小红鸟的肩, 转移话题道:“你去禁地, 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初元有些疑惑, 凤凰族帝君不是镇守落凤坡么, 居然允许小红鸟靠近禁地?
小红鸟抿唇一笑,骄傲地开口,“所以,才叫我的秘密之地啊。有一条路, 可以直达禁地,且不会被人发现。”
小红鸟站定,遥指落凤坡,道:“那处方圆十里,都属于禁地范围, 不许族人进出。若是靠近,会被老祖宗发现, 并将我们丢出去。哦,老祖宗就是我凤凰族帝君。若是再次故意靠近, 就会被老祖宗击伤,养上十年才能好。因为这个,族里那些父母恐吓小辈时, 都会说,再闹, 再闹就将你丢到禁地里去。”
“禁地以前,是我们小凤凰的噩梦。”小红鸟说道此处,似是想起什么, 忍不住笑,“我以为只我凤凰族有幼年阴影,谁知去了外边,方才知道,大抵天底下所有父母都一样,小孩不听话,就恐吓他,再调皮,就将你送给妖兽吃掉。”
初元闻言,忍不住跟着笑,“是,父母总以为这样,就能吓到孩子,并让孩子安分下来。”
“其实还是有用的,我们直到现在,都对禁地敬而远之。”小红手转身,道,“走,我带你走小道。”
小红鸟绕着山脚往山背走,走到一处悬崖之侧,小红鸟指着对面道,“那儿有个山洞,从那山洞走,可以直通禁地。”
小红鸟化作原型,飞到山洞外的平台上,化作人形。
她偏头,见初元紧跟自己身侧,率先往前边走。
山洞内明朗朗的一户人家,有石桌石椅石床,旁边还有山泉渗透,下边用石盆接着,因为常年没人居住,石盆已经破了一道口子,而下边水滴石穿,形成一个泉池。
山洞内因为泉水渗透而有些潮湿,山壁与山脚长满青苔,石头裂缝间,亦有不少野草勃勃生长,带着股草木清香味道。
初元环视一圈,除了进来的那个洞口,没见有另一个出口。
她眸子微动,再定睛一瞧,敏锐地感知到墙壁上长着草丛的山壁,有法则波动。
徐清钰这时探出头,也盯着那丛草丛,开口道:“妙啊,以木气掩火气,谁能想到,草木生长这般旺盛之地,下边藏着的,会是火脉呢?”
“设置这禁制的,必然是个大家。”徐清钰夸道。
小红鸟径直往那草丛走,之后凭空穿过草丛,像是看不到草丛之后是山壁一般。
徐清钰眸子若有所思,“还下了血脉禁制。只有族人方可瞧见通道。”
小红鸟从山壁内探出个头,好奇地问:“初元,怎么不过来?”
在初元眼底,是山壁上长出个头,挺有意思。
她走过去,将小红鸟的头按进去,小红鸟头消失的瞬间,她掌心按在山壁上。
触感真实,毫无破绽。
小红鸟见初元的手伸在空中,好似明白了什么,她重新走出去,问,“初元,你看不到通道?”
初元点头,将这禁制的效果与小红鸟说了,并不经意地问,“这儿,你族人来过吗?”
小红鸟摇头,“我不知道。”
初元眸子微微弯弯,“这儿并不偏,估计是来过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来过,但没发现这个通道?”小红鸟问。
初元点头,不着痕迹的提点道,“或许你的血脉,与他们不同。”
小红鸟微愣,随即笑道,“你的意思,我返祖了,拥有祖凤血脉?”
初元点头,只待小红鸟提出疑虑,就开口解答。
小红鸟掐腰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天命不凡。”
初元:“……”
您还真自信。
小红鸟兴奋地开口,“当年我能喷火,而其他小凤凰不能,我就知道,我可能觉醒了祖凤血脉。我爹娘还不信,还说火属性的凤凰都能喷火。火属性凤凰能喷火,可是谁的火有我的火那般厉害?”
“我之前经历的苦难,都是上天给的我磨砺;我也是因为自己足够优秀,才能交到你这样优秀的人。”小红鸟昂着下巴,自信昂扬地开口,“我要跟爹娘说,他们女儿可厉害了,以后肯定能重振凤凰族的威风,不会再让外边人笑话,我凤凰族不像凤凰了。”
初元无语片刻,忽而想起之前小红鸟得到肉-身时所说的话,忍不住开口问,“当时你说,凤凰打架,都是用凤凰真火,我来你族地逛一圈,怎么没见有几只凤凰有?”
小红鸟忍不住脸颊一红,道:“凤凰没有凤凰真火,多丢面子啊,我要为我族人挽尊。而且我爹说,祖凤都是用凤凰真火打架,我只是提及祖先的威风,也不算说谎。”
小红鸟狡辩。
“那我当初说,你这火是凤凰真火,你怎么没往自己拥有祖凤血脉上想?”
小红鸟道:“祖凤血脉觉醒那般困难,我哪敢猜想自己那般幸运?而且我凤凰帝君,拥有凤凰真火,也没觉醒祖凤血脉呢。难道我还敢想,我比我族老祖宗还厉害?”
初元再次不知说什么了,从小到大,这么多不同摆在眼前,小红鸟愣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父母可真厉害。
“现在知道了?”初元开口。
“知道了。”小红鸟昂着下巴,“以后别人再说我凤凰族没凤凰真火,我就一口真火喷过去,让他们知道,我凤凰族,不堕祖先威风。”
初元想起外界提起凤凰族,道:“仙界,好似无人这般说。”
小红鸟忧伤地瞅了初元一眼,道:“距离祖凤时代,也已经过去几万年,而仙人都是健忘的。我小时候,还经常有人说,到现在,大家对凤凰族的印象,已经从没有祖宗威风,变成浪漫之都,浪漫鸟儿。提起凤凰,谁还会提起凤凰真火?只会说,啊,凤凰,梧桐城。”
初元思索片刻,承认小红鸟说得有道理。
时间过去太久,祖宗都能混淆,何况是上古余威?祖凤对于现在的仙人来说,全都是不知真假的传说,若是旁人说祖凤天生能掌控火系规则,他们还会笑那人异想天开。
这便是上古与今人间的时间差距,一切都在变化,什么都会失真。
初元再次问:“你觉醒后,有传承记忆吗?祖凤是怎样的?”
“我没觉醒啊。”小红鸟摇头,“我其实,幼时好似是有传承记忆的,能看到祖凤。可是,我之后被解梦成掳走,又神魂被困在小红雀体内,那传承记忆就消失了。”
“到现在,我都不确定,是我真的有传承记忆,还是幼时听祖凤传说听得太多,而产生的幻觉。”小红鸟情绪有些失落,“我问过了,那些凤凰,从小到成年,都没有传承记忆,可能那是我幻想出来的吧。”
初元眸子微动,问:“你被掳,是你看到传承记忆没有多久?”
“是的吧?”小红鸟不确信地开口,她回忆片刻,肯定道,“是我能吐凤凰真火后没多久,而我能吐凤凰真火后,就睡梦中能见到祖凤。哎,太久了,我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幻了。”
初元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呢?”
“当然想过啊。”小红鸟开口,“可是我现在还不是这熊样,连肉-身问题都没解决呢。”
初元不再开口说话,她提出疑问,小红鸟都能自圆其说,不起任何疑心。
她战略性后退吧。
初元伸手,再次摸摸那山壁。
小红鸟在旁看了片刻,道:“你要是进不来的话,就在这等等我。我进去坐坐,就出来。”
“不必。”初元摇头,身上道意混沌,整个人化作一缕淡影穿过山壁。
小红衣眼底闪过惊异,忙追了上去,笑道:“初元,要不是知道你从不装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逗我开心了。”
初元进出山洞,没有丝毫波动,好似之前,是无实物表演。
徐清钰探出头,朝小红鸟犯了个白眼,道:“那是你境界太低。”
小红鸟瞪着徐清钰,不满道,“我是金仙,您呢?”
“仙君。”徐清钰身上气息微露,盯着小红鸟,眼底尽是嘲讽。
小红鸟:“……”
“神气什么,我也很快就能进阶仙君。”小红鸟低声嘟囔。
初元摸摸小徒弟的鳞片,眉眼微弯。
顺着通道一路往底下走,越走空气越干燥,温度越高,也越炎热。
两侧石壁,都被这股火气烧得通红,还冒着轻烟与热气。
越往里走,小红鸟面色越红润,甚至露出几分享受的神色。
可能因为有初元在,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小红鸟神态很是轻松。
她道:“我之前不敢往里走,都在外边坐坐,就出去,没想到这里边这么舒服。”
徐清钰视线落到小红鸟,专注地盯着片刻,对初元传音道:“小红鸟身上的本源,又壮大两分。这下边,应该也有凤凰真火。”
“如此也好,不必再找小红鸟借了。”初元对徐清钰传音,又对小红鸟道,“里边有凤凰真火,你火属性,自然觉得舒服。”
徐清钰继续传音,“我怀疑这是凤凰冢。凤凰族帝君手中的凤凰真火,便是从这儿窃取的。不过,凤凰真火,非真凤无法驾驭,那帝君拿了凤凰真火,此时必然受到真火反噬。”
初元问:“无法用仙宝装着?”
徐清钰琢磨了片刻,道:“我不知道。在时间长廊里,祖凤族的凤凰真火,是天下至阳之火,无物不可焚烧,是没有东西可以装放的。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仙界有没有找到能装凤凰真火的仙宝。”
“到时候见到凤凰族帝君,便知有没有了。”初元开口。
“嗯。”徐清钰应了一句,忽发奇想,开口道:“小红鸟,你肉-身里,是有凤凰真火的,对不?”
小红鸟点头,“是。”
“凤凰真火无物不烧,你可以御使你体内的凤凰真火,煅烧炼制进你肉-身的炼器材料,如果那些材料都被凤凰真火烧个干净,你肉-身便可继续用了。”徐清钰建议道。
小红鸟摇头,“不行,那些材料,我凤凰真火煅烧不了。”
徐清钰勾唇一笑,“不过是你火系规则掌握得太浅,凤凰真火太弱的缘故。你只管从你父母那拿回肉-身,我有法子,让那仙器,恢复成你肉-身。”
“真的?”小红鸟惊喜地望向徐清钰。
徐清钰应了一句。
小红鸟又望向初元,再次寻求肯定。
初元拍拍她的头,道:“自然是真的,又哪会拿这事骗你?”
小红鸟忍不住喜上眉梢,“太好了。我不好对我父母说,这玉灵藕重塑的肉-身太痛苦,我时时刻刻都好似溺水般难受。我怕他们自责,怕看到他们愧疚而难过。”
“现在问题都解决了,我真的好开心。”小红鸟整个人神采飞扬,好似神魂都轻松了。
初元眸子微微不忍,小红鸟怕是会失望。
到了最里边,小红鸟与初元先看到一处熔浆海,熔浆海上,火苗似妖精般尽情肆虐、摇摆、弥漫成海。
火海之中,一簇簇金色的火焰似花儿般绽放,仿若夜晚河星,又似原野萤火虫,耀眼而夺目。
那是凤凰真火。
凤凰死后,凤凰真火不会随凤凰之死而灭,而是会借助凤凰肉-身一直燃烧,直至凤凰肉-身消散与天地间,凤凰真火方才会随之一道而灭。
这是为防止他族修士拿凤凰尸身做文章,而自保的一种方式。
不过,若是凤凰自知大限将至,它会回到凤凰冢,静静死去。它的肉-身会被冢内熔浆吞没,它的真火会飘荡在这熔浆之上,不死不灭。
直至幼生凤凰前来,吸收真火以提纯血脉——正如龙族以龙族精血助后辈提纯血脉,凤凰族以死去凤凰的真火助幼生凤凰淬炼。
凤凰真火,可焚烧万物,锤炼一切杂质,而这万物之中,自然包括凤凰血脉。
徐清钰将自己所知的有关祖凤的知识都传音给初元,道:“有这凤凰真火在,小红鸟觉醒不成问题。”
而一旦她觉醒,有了传承记忆,也无需他们多开口。
“行。”初元点头,“先让小红鸟去碰壁,产生怀疑,之后再将那仙器拿过来。”
徐清钰觉得可行。
到了他们这境界,行事本就无需讲究谋略。
要不是考虑小红鸟的承受能力,早在瞧出不对,就直接揭穿了。
初元对小红鸟道:“你要不要吸收一朵凤凰真火?”
小红鸟犹豫片刻,摇头,“不行,我这肉-身和火属性相克,要是吸收了凤凰真火,两种属性相冲突,会更难受。”
初元点头,道:“行,你先坐坐,我带小徒弟去锤炼下神魂。”
“好。”小红鸟修为低,看不出徐清钰神魂虚弱,只以为徐清钰是想像当年的初元一样,用凤凰真火淬炼剑魄。
初元凭空踏入熔浆海中,张开剑域困住其中一朵凤凰真火。
之后,将徐清钰从手腕上扯下,捧在手上问:“你能行吧?”
徐清钰昂首挺胸,“自然能行。”
他不能被看扁,爪尖一动,一只小龙崽提着白色剑魄从他额心飞出,一头钻进金色的凤凰真火中。
金色的凤凰真火,较之幼生的火红的威力更大,初元瞧了片刻,又捞了一朵,重新凝出的剑魄跟着钻入金色的凤凰真火中。
小红鸟等了半天,见初元和徐清钰都沉迷于凤凰真火淬炼,给两人留了个信息,起身往外走。
她不能在外过夜,不然她爹娘会到处找她。
不过她心底藏了个疑惑,这儿到处都是凤凰真火,为何她爹娘会说这是族内禁地。
这时,她耳边传来初元的声音,“禁地之事,别与你父亲说。”
小红鸟扭头往上边瞧,初元依旧盘腿坐在虚空,双目紧闭冥思,宝相庄严,好似对外界一无所知。
她开口道,“我当然不会说,我又不是傻子。”
说了好让她爹罚她吗?
初元没有再言语,小红鸟等了片刻,转身往外走。
她没发现,一道剑光无声无息地落到她后脑,瞬息消失不见。
小红鸟出了山洞,又回到族里,见他父母站在门口等她,她站定,喊道:“爹,娘。”
凤酒与凰容视线在她身后望望,问:“初元帝君走了?”
小红鸟摇头,“没呢。”
凰容脸上露出抹嗔怪,“那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也不知请帝君过来住?”
小红鸟无辜地开口,“小龙崽要修炼,初元只能守着他,暂时来不了。”
凰容闻言,以为小龙崽顿悟,初元帝君无法乱跑,松了口气。
“那帝君在哪?”凤酒开口,“我去给帝君送个房子仙宝,也免得帝君风餐露宿。”
“不用啦,我和初元关系那么好,不必那般见外的。”小红鸟觉得自己父母真客气,不过也只自己父母看重她朋友,才这般关切。
她走了进去,道:“爹,娘,不要担心这么多,初元不会介意的。”
凤酒与凰容对视一眼,暂时将不安按下。
老祖宗那边没有预警,应该没关系。
“爹,娘,我的肉-身呢?”小红鸟去厨房端了一碗竹米甘露,边吃边道,“初元有法子将我那肉-身复原,给我吧,我明天就拿去给初元。”
凰容笑容一顿,忍不住去看凤酒。
凤酒握住凰容的手,淡定道:“你的肉-身在老祖宗那,老祖宗即将研究出来了。相较外人,还是老祖宗更值得信任,对不对?”
小红鸟犹豫片刻,她想说,她更信任初元。
毕竟,她与初元相处过,而老祖宗从来都只在父母嘴中。
可是,这话说出来,肯定会得罪老祖宗和她父母,小红鸟抿唇,继续吃甘露。
吃完后,小红鸟还是不甘心放弃,道:“老祖宗都研究那么久了,可以停一天么?就说我好久没见我肉-身了,很是想念。”
小徒弟说有法子,她也想试试,她真的不想再披着玉灵藕重塑的肉-身了。
凤酒笑容轻了一些,只道,“我是什么牌面的人,可以指使老祖宗?你安心呆着,难道你爹娘和你老祖宗,还会害你?”
小红鸟怏怏不乐地回到自己房间,任自己趴在窝里。
本来这设计,化作原型最舒服,可是她化作原型,只会让神魂更不舒服。
她视线落到落凤坡上,有些郁闷,明明是她的肉-身,结果她却没有话语权。
她正欲闭眼睡觉,忽然耳边传来她母亲的声音,“九哥,她会不会起疑了?我就说,不该让宝宝接触外人,那初元是个帝君,谁知道会不会瞧出什么?”
小红鸟猛地起身,左探右望,又出门去院子里瞧瞧,没瞧见她父母。
“放宽心,老祖宗和我们筹谋这么多年,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她父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小红鸟站在门口,忍不住揉揉耳朵,是她幻听了?
刚这般想,她又听到她父亲说,“大不了,用凤凰真火将她杀了,老祖宗积年帝君,加上凤凰真火相助,不信杀不了她个新晋帝君!”
与平时温和又儒雅的父亲不同,这个父亲的声音又冷又狠厉,仿若变了个人般。
小红鸟怔在那里,好似不能理解她父亲话里的意思。
杀谁?他要杀谁?
“可是她能与北宸帝君斗个不相上下。”她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和缓,连话里的担心,都与平常说话纹丝不差。
她母亲本就是这般,温柔又爱操心,细致又缜密。可是当这细致缜密用来对付她朋友,怎么那般让人害怕畏惧?
“若她真能与北宸帝君斗个不相上下,又怎么会自爆剑魄求生?”她父亲的声音漫不经心,又带出几分冷意,光是听着他的声音,便想可以想象出他的神态。
小红鸟感觉有些冷,不知是玉灵藕肉-身的原因,还是夜风太寒。
“我去与老祖宗商量一下,你在家安抚宝宝。”这句话,凤酒的声音依旧慈和,却再也让小红鸟产生不了半点温暖与窝心。
她攥紧衣领,肯定是这夜风太冷,才让她打心底冒出寒气。
“好。咱家宝儿,是老祖宗唯一的后代,让老祖宗多怜惜怜惜。”凰容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小红鸟准备回房的身子一顿,宝儿,宝儿是谁?
他家不是只有她一个后代?
“放心。老祖宗说,已经到了尾声,很快,咱们宝儿就能跳能跑,还会成为唯一的真凤。”
什么唯一的真凤?他们不是凤凰族,族人不都是凤凰?
“要不是叶游情,宝宝也不会脱离咱俩掌控这么多年,咱们宝儿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无法破壳。”
宝宝是她,她脱离掌控?
宝儿无法破壳?
爹娘到底在说什么呢?为什么字字句句她都能听清楚,连在一起,却无法听懂他们说的话?
“休言。帝君真名带有法则,你直呼他名字,他会有所感应,小心他过来坏事。”
“是我的错,可千万别听到。”
这段对话之后,再无声音响起。
小红鸟腿-软,一时站不住,不由自主地顺着门往下滑,最后坐在门槛上。
她将刚才父母的对话不断回放,眼底尽是迷惘,一定是她太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听。
她娘温柔又慈爱,她爹儒雅又和善,怎么会是幻听里那两人精于算计又狠厉毒辣之辈?
她咽咽口水,正准备起身回房,打算睡一觉就将这事忘掉,这时,她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宝宝,你怎么坐在门口?”
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厚和煦,却比雪后阳光,更寒到心底。
她猛地抬眸,好似看到什么怪兽般禁不住瑟缩一下。
凤酒顿时瞧出她的不对,眸子微眯。
他推门进来,走进小红鸟,笑道:“宝宝,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