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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初元:我,堂堂仙人,可耻地当了逃兵!
“那我出去了。”小红鸟再次钻入凤凰真火中。
初元含笑望着这一幕, 眼底闪过抹忧郁, 也不知徒弟现在如何。
峰头被她设了阵法, 小徒弟下不了山, 只能苦修。
等小徒弟将之前积累都消化掉,之后再被困在山上,反而有害无利。
闭门造车总不是个办法。
而且,剑独界也不能再待了, 有阵法禁制保护,小徒弟在山里没事,一旦下山,解梦成派下界的仙人不会放过徒弟。
解一解二在下界的分-身虽然被杀死,但很难确保剑独界, 解梦成手下只有解一解二。
初元想起解一,心底涌起一股酸涩。
她压下这股涩意, 思绪继续落到小徒弟身上,却一时想不出破局之法。
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幸,还有时间。
徐清钰握着玉佩正在发呆,这时手中玉佩再次发热, 徐清钰眸子一闪,眼疾手快地将玉佩丢到金笼里。
小红鸟再次出现时, 发现熟悉的金笼,又想哭了。它坏心眼的想,要是初元也能操纵它肉.身就好了, 这样小徒弟关的就是初元。
哼哼,这么关心初元,却知道自己将初元关了,小徒弟表情肯定十分精彩。
“小徒弟,能听到我说话吗?”小红鸟站在金笼架子上,歪着头问。
徐清钰站在金笼外边,问:“我师父呢,你不是说我师父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不见我师父出来?”
“你师父被这仙器困住肉.身和神魂了。”小红鸟开口解释,“这仙器原材料是我的肉.身,所以我能操纵,然后现出身形与你对话。”
“你不是能操纵吗?怎么不将我师父放出来?”
“放不出来啊。”小红鸟扑腾了两下,怒气冲冲道,“我要是能放出来,还用得着你说?快放我出去,让我揍一顿,不然我就不原谅你。”
徐清钰坐回床.上,继续修炼。
小红鸟气得跳脚,跳了片刻,忽然智商上线,嘎嘎笑道,“你不放我出去是吧,好啊,那你也别想和你师父交流了。要知道,你和你师父交流,都得靠我呢。”
“我不信。”徐清钰开口,“除非你现在去问我师父,让她说一句,能取信于我的话。”
“你等着。”小红鸟气呼呼地开口。
它意识再次回到内部空间,飘到初元身侧,再次告起徐清钰状,气哼哼地道:“快说一句,你和小徒弟间的秘密,我要去打小徒弟脸。”
“作为我初元的弟子,岂能弱于旁人?且让他安心修炼着。”初元开口。
“行。”凤凰精魄操纵肉.身,再次变成小红鸟,将初元的话转述给小徒弟,同时开口:“原来小徒弟你师父叫初元呀,初者元者,先也,源也,无穷尽也,看来给她取名的人,对她期望远大。”
徐清钰听小红鸟这般说,先信了七八分,他问:“我师父真的说,让我先修炼着?”
“我还能骗你?”小红鸟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对哦,还有这个操作。
它挺直胸膛,略带心虚道:“初元还说了,你不敬长辈,要让我揍一顿。”
“这不会是我师父说的,我师父自己都舍不得动我半根手指头,又岂会这般说?”徐清钰打开鸟笼,“我放你出来,你别打扰我修炼。”
“不行,你那么臆测我,不揍一顿,我意难平。”小红鸟飞出金笼,朝徐清钰头发抓去,徐清钰手中剑一挥,拍向小红鸟,小红鸟前冲的动作一顿,似炸-弹般往后急退,它在空中气急败坏开口,“小徒弟,你不能这样。你做错事,就该罚。”
“我为我之前对你的妄测道歉。”徐清钰果断开口,朝小红鸟温柔一笑,“你是只好鸟,是我错了。”
小红鸟扬眉吐气,“对,我是只好鸟。”
“好鸟不会乱揍人,你要是揍了我,就不是什么好鸟了。”徐清钰轻轻松松地就将小红鸟绕了进去。
小红鸟飘在空中纠结,对哦,那到底揍还是不揍?要当好鸟,还是不当好鸟?
趁小红鸟绕了进去,徐清钰再次开口,“我先修炼了。”
说着盘腿,进入剑意感悟之中。
等小红鸟终于纠结完,决定当只坏鸟时,徐清钰身侧已经剑意森森,彻底进入修炼中。
小红鸟恨恨,骂道:“狡猾的小徒弟,下次再也不听你说话了。”
它再怎么不懂事,也知道修炼时不能被人打扰。
它不敢吵到小徒弟,抑郁地回到金笼里,待了片刻觉得无聊,干脆缩回意识,再去找初元。
红色玉佩摊在金笼里,无声无息,这时,看似深层入定的徐清钰睁开双眼,视线落到玉佩上,之后复又闭眼,彻底闭关。
“初元,小徒弟太坏了。”小红鸟绕着初元转,再次告状,“他不肯让我揍,我才不当个好长辈,我不跟他说话了。”
“好好好,不跟他说话。”初元含笑漫应,问,“你是怎么操纵这肉.身的?”
“就是将意识覆盖,想象这是我的躯壳,之后就能操纵了。”小红鸟诚实地回答,“我有过操纵小红雀的经历,所以再次操纵这肉.身,不算太难。”
“我当年附在小红雀身上,为了与小红雀磨合,天天摔跤呢,经常走不了两步就摔上一跤。”小红鸟回想起当初的经历,满是感慨。
“特别是飞的时候,总觉得那翅膀太小,不够我展翅的,经常飞着飞着就跟块小石头一样掉下来。”小红鸟笑着开口,觉得当初吃的苦,现在提起来满满都是乐趣。
“我可以操作下你的肉.身吗?”初元问,“既然你能操纵,说明这仙器能让魄附身。”
“可以啊。”小红鸟也很好奇,初元能不能操纵,若是能操纵,小红鸟就嘎嘎嘎乐出声。
小徒弟不知道换了人,还像对它一样对待初元,乐子就大了,初元肯定削他,削他,小徒弟还不敢反抗。
初元学着小红鸟,将魄融于仙器壁内,神识不断延伸扩展,将整个仙器笼罩起来。
好似有一种奇妙感觉,像是平面被充气,骨骼在拉伸,嘭地一下变换了个形态。
初元视线落到峰头熟悉的景色,以及边上入定的徒弟身上,心底满是感慨,还好,事情还没到最差的地步。
她低头望向自身,黑乎乎地一片,试探地展开双翅,感觉翅膀上的羽毛有点重。
她缩回翅膀,抬脚。
没能适应鸟类重心,单脚站立不稳,初元摇晃下,赶紧放下脚,结果放下的脚抓了个空,另一只脚又抓牢架子,扑腾一声,初元摔在笼子下边的底上。
初元:“……”
她算是信了小红鸟说的,走一步,摔一跤的事了。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撑地,现实是双翅展开铺在架子上,却没能撑起身子,她头还是歪在底座上,没有着力点。
幸好笼子里没放水和米,不然她这一摔,水米都会掉到她身上,沾湿她的羽毛。
初元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因为重心不稳,抬起头又掉下去,双足站到一半又滑落,扑腾了好久,依旧躺在地上。
原来做鸟也那么难!
初元阶段性败退,意识缩了回去。
小红鸟正守在她肉.身旁边,瞧见初元,双目倏地放光,一叠声问:“怎么样怎么样?能操纵吗?”
“能。”初元想起自己抬脚就摔的身躯,承认了。
“那小徒弟是什么反应?”小红鸟期待的问。
“小徒弟正在入定,我没打扰到他。”初元撺掇小红鸟,“你去外边看看,适应适应。”
“小徒弟在入定,我就不打扰他了。”小红鸟有些失望,又很快兴奋起来,“这里边有你有我,倒蛮好的,一点都不孤单。”
闻言,初元问道:“你以前经常一只鸟待在一块?不是跟着红粉道人?”
“才没呢。”小红鸟开口,“他经常失踪,百十年才回来一次,回来后也不怎么与我说话,我一直都是散养的。要不是我能够自娱自乐,加上我凤凰族的传承可供我打发时间,我早成了抑郁的秃头鸟了。”
“所以听到他要将我送人,我那个高兴啊,嘎嘎嘎,总算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小红鸟高兴地在火焰群中即兴跳舞。
焰火缭绕,虚影朦胧,犹如仙影奇姿,轻盈跃动。
初元心思片刻,答道:“我看你临行前,啄破他手背,以为你舍不得他,正生气呢。”
“那是我再不啄就没机会了,肯定要抓紧时间报复他这么多年的冷待啊。”小红鸟双翅半展,身形旋转,竟能瞧出绝世美人的优雅来。
果真凤凰绝色,百鸟来朝。
初元听小红鸟孤孤单单待了那么多年,忍不住心疼这只宝宝鸟,又见它提起以前没多少怨怼,自己若出声安慰,反倒是看轻了它,干脆夸道:“你这舞跳得好看。”
“真的吗?”小红鸟从空中飞下,绕着初元翩翩起舞,“这是我们凤族的求偶舞,我还小,跳得一般,成年凤凰跳得才好看。”
初元沉默了片刻,问:“我一直忘了问,你是凤还是凰?”
小红鸟一直都是那种中性的小童音,奶声奶气的,听不出雌雄,故而,初元对小红鸟说自己是崽崽从没产生过怀疑,也因而有此一问。
“凰啊。”小红鸟鸟头和翅膀朝着同一方向,双□□叉屈伸,说不出的雅致高贵,竟还能瞧出半分妩媚。
初元觉得,凤凰真是种神奇的鸟,鸟样都不妨碍人的审美。
“若我不是凰,我能让你操纵我肉.身?男宝宝也会害羞的好不好?”小红鸟双翅收回,再次旋转,旋转时双翅交替出层次感,像是苍山如海,丛林如走。
初元拍掌,放心了。
同为女孩子,应该不会被求偶。
小红鸟跳完,见初元这般捧场,尾羽展开,挺直胸膛,特骄傲。
她问初元:“你说我回到族群,这舞蹈不会被人嘲笑吧?我习惯了小红雀身躯,怕跳舞时,带出小红雀的习惯。”
“没有,特别棒,又优雅又高贵,我都被迷住了。”初元吹起了彩虹屁,再次哄小红鸟出去,看看小徒弟醒了没有。
小红鸟答应了。
然后,毫无防备地趴在平板上。
小红鸟:“……”
她上次出来时,不是这样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快速扫过小徒弟一眼,见小徒弟没有留意到自己这丢脸状况,忙双足一动,昂首挺胸站直。
她梳理好凌乱的羽毛,整只鸟又变得油光水滑漂漂亮亮后,才飞到架上,意识再次缩回去。
“还没醒哩。”小红鸟落到初元身侧,认真汇报,“我看小徒弟这次入定有些久,估计是在闭关。”
初元点点头,想在小徒弟醒前偷偷练习如何走路,不然小徒弟醒后,自己一步一摔,太难看。
她对小红鸟开口,“我去练习走路了。”
“好,是要练习。”小红鸟点头,点到一半,想起自己一只鸟待在这好无聊,可怜巴巴地问,“有什么话本子,让我打发时间的那种。”
“有。”初元将这些年看的话本子打包塞入小红鸟识海,“慢慢看,这些年话本子推陈出新,还挺好看。”
小红鸟高兴了,缩在初元肉.身旁边,朝初元挥舞着翅膀,“赶紧去吧。”
初元见小红鸟闭眼倒在她肉.身上,认认真真看话本,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还真是只鸟宝宝,单纯得很。
幸好遇上的她,对她没有过坏心。
初元操纵玉佩,又变成小黑鸟站在鸟架上。
这次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翅膀,扑腾扑腾地上下挥舞着。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飘起,又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她挥舞双翅的频率加快,下坠的速度依旧不减,最后摔倒在地,双翅展开滑翔。
直至撞上鸟笼,才止住身形。
初元:“……”
初元缓解下疼痛,收起翅膀,靠着鸟笼的栏杆试图站起,双足站立又顺着栏杆滑下,如是几次,初元再次瘫倒在地。
当鸟真特么的,比她当初学走路还难。
这时,一双手伸手将初元从笼子里抱起,初元抬头,正对上徒弟复杂难辨的眸子。
初元:!!!
更让初元如遭雷劈的,是徒弟接下来薄唇微启,吐出往日十分熟悉现在却恨不得徒弟将它吞下去的两个词,“师父?”
不不不,我不是你师父!初元疯狂摇头,意识一缩,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