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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寡妇走后,徐清钰关上门,面上满是阴鸷。
之后,他面上露出天真又活泼的笑,开门出去。
初元被徐清钰那乍然冷下来的脸吓了一跳,心道,这男主是学川剧变脸的吗,怎么这么骇人?
因这一耽搁,初元又错过最佳出场时机,没奈何,只能继续潜伏,再寻个好时机。
男主出了院门,左右扫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快速绕道没多少人走的小路,一路走到山脚的一间单独的小屋子。
到了那间屋子门口,他没有进去,而是警惕地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后,再绕到没人看见的屋后。
他头凑近后门,开口问,“请问,志哥在家吗?”
他出口的声音,娇滴滴的,正是陈寡妇的声音。
开了口后,他头贴着门,聆听里边的动静。
初元盯着正撅着屁.股表演口技的男主,一脸木然。
“谁?”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院子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我。”依旧是娇滴滴的声音。
“陈寡妇?”
脚步声急促,似是在疾走,徐清钰忙又开口,“志哥,别开门。”
陈志手已经碰到横栓上,闻言又收回手,隔着门和‘陈寡妇’对话,“大妹子,你找我有事?”
陈寡妇的名声陈志是知道的,对于陈寡妇的来意,他有几分猜测。
他眼露淫.光,笑容荡漾,猴急得咽咽口水。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好似瞧见陈寡妇白白的果体在眼前一样。
他又伸手去摸横栓,想将陈寡妇抱进来亲香亲香。
徐清钰听得横栓动静,心内冷哼,嘴上还是娇滴滴地开口,“志哥,咱俩就这样说说话。还是说,志哥只想着那档子事,连哄哄我都不愿?”
陈志摸上横栓的手又收回,怕陈寡妇改变主意,忙道,“没呢,你说,你说。”
陈志惦记陈寡妇这块肉很久了,只是陈寡妇不让他上手,他听村里其他男人说,陈寡妇的活儿很不错,和她做过一回,人生才算活过一回。
陈志一直想尝尝陈寡妇的滋味,可惜村里男人护得紧,他尝不到肉,现在肉自动送上门,陈志不敢任自己心情行事,怕肉跑了。
确定陈志不再试图开门,徐清钰才继续开口,“志哥,我倾慕你很久了,志哥呢?”
“我,我也是。”陈志乐晕了头,也没想这话里真假,正为自己魅力而高兴。
村里其他男人尝过味道又怎样,这朵花最后青睐的还不是自己?
“志哥,人定时分,村口大榕树,我等你哟。”徐清钰给陈志扔下这句话,又避着人上了山。
初元这时已经不想现身收徒了,她只想看,男主这局要怎么成型。
徐清钰上山,找到蛇床子、五味子、远志等具有性兴奋或者催眠功效的草药,采摘好后回到院子,以一定比例配成粉末状药粉。
接近亥时,他小心翼翼地出门,前往村口大榕树下。
村里人睡得早,除了犬吠偶尔叫上两声,村里静得像是睡着。
徐清钰到大榕树下时,陈寡妇和陈志都还没到,徐清钰三两下爬上树,借助榕树叶子,将自己身形藏起。
他等了一炷香时间,远远地一道黑影往这边赶来。
徐清钰根据方向辨认,猜测那人是陈寡妇。
当即他扯出个讥讽地笑,笑陈寡妇的猴急,也笑她的淫-荡。
不过,她来得正好,若是陈志先来,他还得出声哄陈志藏起来,现在省了这个步骤,省了他不少事。
陈寡妇到了大榕树下,左右张望了下,又娇滴滴地喊了两声“弟弟。”
见没人回答,陈寡妇倚靠着榕树干,凹出个诱-人的造型,一双腿从外衣中露出,在这只有星点的黑夜下,白得发光。
徐清钰面上铁青,这陈寡妇果真不知道廉耻,外衣里边,竟什么都没穿。
远处,又一道黑影闪现,徐清钰从怀里掏出药粉解开,药粉洋洋洒洒,落到陈寡妇脸上鼻尖嘴边。
陈寡妇下意识吸了一口,嗅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她伸手摸脸,摸到一脸粉,不是鸟屎,也不是灰尘。
难道是糕点?陈寡妇尝了口,甜甜的,入口即化。
天上又掉药粉,陈寡妇吃干净嘴边的,又收拾好脸上的,听到后边动静,她转身娇&笑道,“弟弟,你来了,可让姐姐一阵好等。”
身后男人凑向她脸边,含-糊道,“好妹子,想死我了,让哥哥我好好乐一乐。”
陈寡妇觉得声音不对,可是在药粉的作用下,顿时迷&糊起来,眼前是她肖&想许久的小子,又有药粉的作用,她脑子一片空白,只顾享&受此刻欢&愉。
陈志此时精神也不太正常。
他双眼溃散,用力掐着陈寡妇地脖子,嘴里还不断说,“好妹妹,哥哥让你快活吗?哈哈哈,快活,快活……”
陈寡妇的挣扎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最后手一松,整个人歪在树干上,不动了。
陈志对这陈寡妇这一情况毫无所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徐清钰一直冷漠地瞧着这一幕,直至陈寡妇没了挣扎,才从大榕树的另一面滑下树,轻手轻脚地绕道草垛后边,一溜烟地跑回村。
跑到距离大榕树最近的那户人家时,徐清钰站定身,伸手敲门。
这是村长家,里边还住着借宿的刚到任的县令官。
“谁呀。”屋子里地响起声音,有人穿衣亮灯出门。
“是我,徐小子。”徐清钰低声应道,“我刚捉蛇回来,经过村口大榕树下,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我担心有人想对我们村的人不利。”
最近因为水源的问题,永合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闹得不太愉快,徐清钰这个理由,既不会引人怀疑,又会让村长看重。
果然,徐清钰这话说出口,里边人的脚步频率加快,很快,门开了。
村长和他的四个儿子扛着扁担锄头出来,一人出去叫人,其余人和徐清钰一同往大榕树下走。
他们走得静悄悄的,想抓个现行。
借宿在村长屋里的县令官被吵醒,得知这件事,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要是两个村子的人吵起来了,他还能调解调解。
大榕树下,陈志依旧忘我,完全失去警惕心,直至村长一行人到了面前。
离得近了,大榕树下的人在做什么村里人瞧得一清二楚,村长怒叱,“陈志,你在做什么?”
丢死人了,丢到官大人面前来。
陈志被这一喝,从兴奋中回过神,他低头望着身下慢慢变凉的陈寡妇,再望望村长,腆着脸笑道,“我就和我媳妇野外玩一下,叔,怎么惊动您了?”
村长得知是陈志,哪怕明知陈志没媳妇,也不打算继续追问,陈志是村里人,无论陈志做了什么,都是村子里的事,现在先散了,明天再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徐清钰忽然惨叫一声,“啊――,死人了,死人了――”
村长被吓了一跳,同时心一咯噔,“徐小子,乱叫什么!”
陈志有杀人前科,他媳妇就是他在床.上时没控制自己情绪,给掐死的。所以,现在听到徐清钰喊死人了,他第一时间就想起这事,忙打断道。
这时县官从村长儿子身后走出,蹲到陈寡妇身侧,用手探探陈寡妇鼻息和颈脉,道:“确实死人了。”
他从旁捞过陈寡妇的衣裳盖在陈寡妇身上,望向陈志,“人证物证俱全。”
陈志吓得后退两步,慌乱地看向村长,“叔,这不关我事,是她,是这骚.货忽然暴毙,跟我没关系。对,是她自己身体不好,忽然暴毙的,跟我没关系。”
村长脸色不好,冷哼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徐清钰隐在人群后边,缩小自己存在感,他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陈志死定了。
县官只要还要业绩,就不会放过陈志,而村长想要继续当村长,也只能放弃陈志;至于陈寡妇,死去的人,谁会在意?
他眸子冷淡地扫过地上的陈寡妇一眼,似是瞧见什么脏东西一般,移开视线。
趁陈志还在狡辩,徐清钰脱离人群,回到自己房子。
他锁好院门,脸上露出个轻笑,身体可见地放松。
药粉在空中散了个干净,陈寡妇和陈志的邀约又没人瞧见,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而他,一举灭了两个对他有觊觎之心的人。
目睹整个事件的初元,彻底抛弃之前的想法――她本来想拉风地出现在男主面前,和男主培养社会主义母子情,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小小年纪,就城府心计这么深沉,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亲近崇敬心理?就算表面毕恭毕敬,心里想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算了,她本就不是自愿收男主为徒,也不强求和男主拥有感天动地师徒情,她就护着男主不让他被人杀了,其余的,就随缘吧。
不过初元打定主意,要是男主敢对她蛇精病,她一定要在飞升前,先对男主蛇精病,谁还不是小公举咋地。
拥有天道亲爹了不起啊,她还是仙人呢。
天道也不能阻止她,为自己讨回公道。
初元直接现出身形,昂着下巴,冷淡地开口,“吾乃玄坤宗初元道君,与你有师徒之缘,现收你为徒,还不纳头拜师?”
徐清钰望着凭空出现在院子中央的红衣女人,瞳孔紧缩,心跳剧烈,僵硬在原地。
呼吸间,他猛地后退两步,眼底闪过戒备,又很快放松,他强行露出个天真又崇敬的笑,道,“您是仙人?”
初元矜持地点点头。
她可是度过雷劫,转化仙身的仙人,星元界唯一的仙人。
徐清钰双眼睁大,面上一片狂喜,不过很快,他强压激动,露出踌躇和为难的神色。
初元心一咯噔,脸上愈发冷漠,男主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徐清钰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所有的情绪,略带失落道,“感谢仙人厚爱,不过晚辈志在凡间权势,对修仙没有兴趣,只能辜负仙人好意了。”
初元,……
真是难为你表演得这么逼真了,要是我没看原著,不知道你一听说有仙人收徒,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测灵根,我真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