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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正在锻炼的老鹰接到吴奈的电话:闫俊在上学的路上发现两个人,从一家洗浴中心出来,其中一人的相貌非常像资料中李嘉的样子!游律和流水已经赶过去了!
放下电话,老鹰队龙角和凤雏说道:“你们俩个跟我过去!其他人留守,等候通知!车神,快点取车!”
一路飞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吴奈所说的地方“怡情足疗休闲中心”敲开门,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女人不耐烦的说道:“下午才开门呢,现在不营业!走吧!”说着就要关门,龙角一把推住门,凤雏冷冷说道:“市局的,把你的营业执照拿出来!”老板娘立即堆起一副笑脸,打开门说道:“原来是公安同志啊!还以为是客人呢!我们可是正规的足疗啊,违法乱纪的事情咱可不干!”凤雏一步跨进去,道:“少废话!刚才有没有人来过?”老板娘一愣,点头说道:“有两个人在上面,今天阿红那丫头真是邪门了,从昨晚到现在来的人都找她!”
老鹰眉头一皱,道:“昨晚谁来找过她?什么时候走的?“老板娘撇着嘴道:“两个外地人!长的还算是人模狗样的,来的时候我们都快关门了!要不是看在给了五百块钱的份上,我才懒得招呼他们呢!妈的搞到早上才走!”三人相视着点点头,道:“前面来的那两个人在哪里?”老板娘用手一指楼上说道:“8号单间!你们自个上去吧,我要睡觉去了!”眼看自己胡扯乱说都能让这三名煞神不提营业执照的事了,老板娘巴不得早点脱身!
走进8号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就是一个大房子隔成及格小单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连门都安,就用一个布帘子挡着。a掀开布帘,游律和流水正坐在床上,面前一张板凳上坐着一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叼着一根烟,满脸不在乎的神色。
见到老鹰进来,游律和流水站起了身,老鹰皱眉说道:“去外面,这里太挤了!”凤雏一把夺过那女孩嘴里的香烟,用两根手指一搓,把烟头给灭了!那女孩子本来还想骂几声,一看这情景,吓的话都不敢说了,乖乖的跟着凤雏往外走。
龙角对流水问道:“问出点什么来了?”流水摇摇头,道:“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楼下客厅,众人往沙发上一坐,凤雏对着那女孩问道:“昨晚谁来找过你?”女孩摊着手说道:“大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都说了几遍了,这里客人你们多,我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凤雏皱眉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女孩说道:“我们这里一个钟就是四十分钟,他们就叫了一个钟,当然是四十分钟后就走了!”
老鹰和凤雏、龙角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女孩在说谎!凤雏看着女孩说道:“你真名叫什么?”女孩随口说道:“刘月红。”凤雏想了一会,道:“记得五年前你因为**被抓过吧?那时候你才十四岁!现在又出来做?”刘月红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凤雏说道:“你你怎么知道?”凤雏冷哼一声,道:“我亲手抓的人都不会忘掉!当时你不够年龄,无法承担法律后果,现在够了吧,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给客人正规按摩,你知道我了解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还有,你包庇杀人犯,这个罪名可以让你在监狱待五年!你想清楚了!”
刘月红苍白着脸,问道:“谁谁是杀人犯?”龙角哼了一声,道:“就是你早上陪的那个客人!”刘月红连连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他说是大老板的!”老鹰和凤雏猛然盯住她,刘月红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凤雏叹了口气,道:“说吧,我在等着。”刘月红发了一会呆,才慢慢说道:“三天前吧,他来店里,当时是我接待的,他说是来bj搞木材生意的,我看他也是很有钱的样子,说话动作都像个大老板,就做了做了他的生意。他说很喜欢我,还说等走的时候带我一起走,我早就厌倦这里的生活了,听到他能带我走当然求之不得,尽心尽力的服侍他。他说身上带着钱,不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不让我对别人提起他,他每次给我的小费都是别人的好几倍!他的样子哪里像杀人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凤雏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他长什么模样?住在哪里?”刘月红想了一会说道:“个子一米八左右,长的很帅,至于住在哪他从来没说过,我也没问。但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洗澡,好像他住的地方不能洗澡似的。他对bj一点都不熟,才来第一天问我,这里哪里最好玩,我说当然是狼道盟啊,他居然不知道在哪里!”
凤雏叹了一口气,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对她说道:“以后不要让我再抓你了,你还年轻,别干这个了,找个好人家嫁了,眼光要准,别整天被别人骗了还不知道!”刘月红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红着眼睛说道:“大姐,不是我想干这个啊!谁愿意整天被男人作践啊!可我没知识也没本事,回到家我爸妈又看我不顺眼,说我整天吃闲饭不挣钱,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弟弟不给我,我回去干什么?我在这里,不管过的怎么样,起码没人打我没人骂我,挣了钱还能寄给家里,一回到家他们都拿我当人看,我不干这个干什么?”
凤雏一愣,以前她根本没想过这些,只是奉命抓人。现在看来,人人都有一本苦难经,小姐也不是像表面那么风光的!老鹰站起来对众人说道:“走吧!”众人点点头,一起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刘月红突然在后面叫道:“大姐,我”凤雏转身过来,道:“去家正规的地方吧,在这里即便我今天不查,不一定什么时候我的同事也会来查的,你也不容易,进去罚了几千块,你半年的辛苦就泡汤了!很多工作不一定非要文凭的,看你怕不怕辛苦而已!”刘月红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发着呆,目送凤雏一伙人离开。
坐在车上,流水骂道:“他妈的,白来了!”凤雏道:“谁说白来?这一趟来的很值得!”龙角点头说道:“是啊!那人既然不只一次的来,而且从表面上看这个女孩已经上钩,那他以后肯定还会再来的!”游律也点头说道:“他每次来都要洗澡,说明他们现在并不是住在旅馆里面,因为条件再简单的旅社都有洗澡的地方,他们肯定是怕警方查,而睡大街,或是像现在这种,随便找个按摩店一类的过夜!”流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那以后的排查地点就要转移到这些地方了?”老鹰点了点头。
狼道盟迪吧。
李正龙真的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日子没来过这个地方了。一踏进门,喧闹的的士高音乐和炒噪的人声扑面而来,李正龙皱了皱眉头,居然还有点不适应这种环境了!
吧台前面也站满了人,一个老外像耍杂技似的,拿着一个瓶口冒火的酒瓶上下翻飞,凤雏低着头,慢慢的喝着杯子里的酒,跟以前每次一见到老外调酒就大喊大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看样子,她还没有从游玉龙牺牲的阴影中走出来。龙角在旁边陪着她,两个人跟周围热闹非凡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正龙坐在最后排的桌子前,眼睛看了看财务室的门,几次想进去,都生生忍住了。老鹰叹了口气,道:“战狼,有的时候我挺欣赏你的,我没谈过恋爱,也知道其中的滋味,你真能忍!我做不到!”李正龙苦笑一声,喃喃说道:“如果你遇到我这样的情况,你比我还能忍!”秦波提了几瓶啤酒过来,往桌子上一放,道:“新进的啤酒,尝尝怎么样?”李正龙摆手说道:“让老鹰尝吧,我今晚不想喝酒!”扭头对旁边站着的一名服务员喊道:“英子,过来!”那服务员应了一声,跑过来说道:“战狼哥,啥事?”李正龙道:“给我泡杯绿茶,不要加糖啊!”服务员恩了一声,转身去忙了。
秦波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开了。李正龙看他进了财务室的门,一会又走了出来。功夫不大,英子把茶往李正龙面前一放,道:“战狼哥,您的茶。”李正龙道了声谢,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玻璃杯,习惯的一扭头,赫然发现程晨正双眼通红的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直勾勾的看着他!李正龙心头一阵猛跳,正想站起身走过去,程晨却一扭头,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像卫生间走去!李正龙心如刀绞,慢慢的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也不知道烫口,一仰脖灌了一大口!
一晚上的喧嚣终于有所平静了。已是凌晨快两点了,迪吧里开始响起悠扬的轻音乐,这是要清场的信号,人群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正在这时,流水走到老鹰和李正龙面前,拿起一瓶酒,放到嘴边说道:“看那几个刚来的人!”
老鹰扭头一看,目光一缩,华北杀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