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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见他从藏身的树干后移出身来,登时奋力跃前几步,一抹灰影连连跃动。只就片刻,便已轻身到了距离最近的帐篷边上。
接着荡开知域查探,没有感知到有活动着的物体在面前这个帐篷里。只在数丈远外有一些动静,但,只要足够小心,便不碍事。
随后,他就小心翼翼的去割开帐篷一个大口子,同时,心里祈祷着:“希望里面的人还在睡觉……”
一下壮起胆,蟊贼一般悄悄猫了进去,全程都不收起知域的。果然,这里面的三四人还在沉睡,睡相死沉死沉的,一巴掌下去,还未必会醒。
他粗略一眼扫了一扫帐篷内,中间那小木柱上挂有双武庄的剑器。
“这些是双武庄的人?不像啊……”
边想着,边将手中剑器架在最近的一壮汉脖子上,再将其摇摇弄醒。
只见那壮汉皱着睡脸慢慢睁开眼睛,很不耐烦的神色,欲道:“谁啊……”
还没说出这两个字,离落缨立马捂住他的嘴,并且把他的头摁得牢牢的,似要压破脑袋一般,毫不留情。
那人顿时清醒,猛地感觉到脖子贴着冰凉凉的锋利东西,暼眼一看,是利刃。
这壮汉一下就瞪圆了双眼,极是害怕。一边尽力摇头,意思是‘别杀我’。突然来这倒霉事,搁谁,谁都害怕。
离落缨微声道:“放心,没事的……!”
那人真就点了一下头,相信了,心里头正在感受‘劫后余生’的感觉。
‘嘭!’
突然,就被离落缨一个掌根击打在鄂下,即时晕了过去。
随之,将这壮汉小心谨慎的拎出帐篷,到距离最近的草木密集的地方。而不是直接抓回去藏身点,只为安全起见。
离落缨躲好了,就拽来一团柔草将这壮汉的嘴巴堵死,眼睛也蒙上,最后用藤蔓绑紧,才完事。做不到无缘无故的心狠手辣,只能如此费工夫了。
接着把人弄醒,凶狠道:“要保住性命,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点头或摇头!”
那人快快点头。
“好!你们是双武庄的弟子么?”
摇头。
“那就是天虚云那边的五派之人了?”
快速点头。
“这么说来,是你们把在这的双武庄人手赶走,或者抓走了?”
点头……
离落缨一问完自己想知道的,就又把这壮汉弄晕了……
随后,他正要回向杨傲雨三人那里时,才一开步,忽然听见由帐篷群的最远边传来一个喝声:“周掌门!快快跟上!”
他顿时吃惊:“是天虚云的声音!也太巧了罢……!?说的周掌门……难道是周尘大伯!?”
不作多想,急忙赶回到也正在惊讶着的杨傲雨三人的藏身那:“阿雨,你们有没有听到天虚云的喊声?”
杨傲雨也疑惑着:“听到了,他口中的周掌门,只能是周尘前辈。可是,他们上去山顶,要做什么……!?”
于是,四人又从此地笔直猫上山顶。一会后,悄悄到得湖边,再静静的藏住身影。
探出视线一看,只见那被堵高的湖口坝上站着两人,左为周尘,他手中的双拐已经在一旁。
天虚云在右,两人相去二丈许。而离落缨距离他们是有六七丈的远,位置则是在天虚云的右后边。
这泥巴坝口,宽丈许,长数丈,干裂的泥土面上还有人为留下的清晰印记,以及混杂的草堆。也表明每天都有人在‘添堵’。
而坝口两边的末尾处,是略微平坦的湖岸,可有利于干活,也是数丈见方,所以并不宽阔。再远的话,则是林木杂草了。
一边是绿盎的深湖,一边是倾斜险峻的山体。以前水往下流,所经之处,石头裸露,山里的沙土都冲下去了。现在湖口被堵住,那条‘闪电’一般的沟槽已经干涸枯竭。
离落缨他们要打败天虚云,这是最好的机会。可因为有周尘在,他们不去贸然出手,就怕坏了他的好事,只有先静观其变。
只听天虚云正颜道:“周尘掌门!为何要将拐杖放到一边,这山高水深的,拄着不是更好么?”
周尘回以颜色:“单单是站立,无须拄拐!而且,拄着拐有低身下腰相求之意,周某只得放下。流云宗主,言归正传罢……”
天虚云却还一时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他的斗志已经被不示弱的周尘所激发出来,要谈正事,暂且稍后。
他便道:“不急,在说正事之前,你与我过一过手罢!你应该也知道,方才放下拐杖的瞬间,令我感觉你仍是一位不可小觑的强者!”
周尘却不愿意:“流云宗主,还请见怪!你以一人之力独战剑武七大弟子,对比于我,已然高下立判,周某是自愧不如。所以,你不必再咄咄相请了!”
周尘越不愿意,天虚云心里却越更加痒痒,大有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感觉。
其实,这也是他体内的那些夺取而来的功气在作祟。
因为没有像离落缨那样很好的融合功气,导致他的这些功有些不稳定。不动功气则罢,一动就立马手脚痒痒的。这就像隐藏在心底的恶魔,一旦他有动武的念头,这只恶魔就在‘引诱’他蠢蠢欲动。
而这种感觉,是在强攻双武庄之后才有的。不过,即便是不强攻双武庄,他在往后的猛力运使功气的时候,也迟早会诱发这头‘恶魔’。
天虚云意不得满,略有不爽:“周掌门,不交手一次,怎么知道结果呢?是罢!”
话音一落,遂运起黑云拂尘成四尺守盾之状:“你且来一试,破得了这个黑云守盾,我便就跟你商谈!”
周尘无奈:“周某不敢保证能破得了守盾,当会尽力!而此后,无论成败,你须得坐下与周某商谈正事,是否可以?”
“出剑罢!”
遂,只见周尘右手握起佩戴在腰间的剑鞘,道:“得罪了!”
这是他将近二十年来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出剑比武,那种年少仗剑江湖的熟悉感觉,一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