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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离落缨的状态只是好了一点,脸色还很差。但正因为这种状态,他才想要干点事:逼人来杀自己!
下午时分,他冷着心情独自去练武场找到席易展,拉着他到远处一些问:“易展,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作平添的人?”
席易展:“你找这人有事?他吗全庄一半的人都快认得他了!不比你的名气弱!是个实打实的祸根子!就等他犯一次大错,我们就联名将他逐出双武庄了。”
离落缨惊讶:“这么屌!?连双武庄的律例也奈何不了他么,关系这么硬?”
席易展肯定道:“拳武第一大弟子梁广的人,你说硬不硬?”
离落缨:“竟还有这般关系……不过,你们剑武大弟子也有权力去管拳武弟子的事情罢?”
席易展:“有是有,但处决权在梁广的手里。”
离落缨再问:“也不能直接告知到苏浪副庄主那里?”
席易展无奈:“有梁广拦着,而且前段日子是试武之会,苏师傅他也忙,我们就没去找他。再者说,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摆平不了,我们这些当大弟子就白当了。你还没说你找他做什么?他没有惹到你罢?”
离落缨冷意:“在双武庄里没有惹到,但在双武庄外惹到,还追杀我和阿雨。他到这里就是为了报复阿雨他们,幸好,阿雨他们回家了……这消息够劲么?”
席易展略微吃惊:“这家伙的武功那么强?竟然还追杀阿雨……我怎么看他只会一些跛脚的武功?”
离落缨:“易展,你想象力别这么丰富……他不厉害,只是胆量大。本身又是长阳会的下手,仗着人多就想抓我和阿雨他们回去领赏,抓不到就追到双武庄了。”
席易展再吃惊:“是长阳会的人,你确定!?”
离落缨:“我确定,但现在没有证据。看他后台那么硬,现在若只是凭我一面之词是处理不了他的。”
席易展:“那你来找他的原因是?”
离落缨撒谎:“我来是想试探他一下,知道我在这是什么样的反应,你带我去见一见他。”
席易展怀疑:“真就只是单纯的见一见他?阿离,告诉我真实想法。”
离落缨不会说出真实想法的:“你放心罢,我不会对他怎么样,这里可是双武庄,不是外面的江湖。我就只是警告他,别在双武庄惹是生非。”
席易展还不怎么了解他,便道:“行罢,我带他来这,你可别乱来。”
离落缨潇洒的态度:“好,谢了。”
不一会,席易展真就带着平添由练武场走来了。这人的眉毛有点粗,看上去竟像卧蚕眉。
离落缨板起脸色,眼中冒冷光看他走近来:“易展,我和他单独说一会,麻烦了。”
席易展随之走远。平添不认得离落缨,那日在江面斗勇时,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只一心记挂着十兽门的人。
离落缨在双武庄的事迹,平添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一见到他时,平添就显得稍微有礼的疑问道:“落缨兄弟,你让我到这有什么指教,我们并不认得罢!”
离落缨仍是那副脸色,开门见山:“阳乡小镇,江面追杀杨傲雨……这么说,你有印象了么?长阳会的狗东西!!”
平添的脸色急变灰了,比变色龙还快,一下子回忆起追杀杨傲雨一伙人中,确实有面前这个离落缨。
他脸色铁青瞪着眼:“原来是你!!”
无论是语气,脸面,都冒着一股狠辣的戾气。
席易展在远处观察着他们,隐隐能看得出来气氛不妙。
离落缨推断道:“长阳会向来擅长使用自己的毒药,你追到双武庄不可能没有准备这些。我就告诉你,千万别让我搜到毒物,这双武庄里的溥大夫是能分辨得出来是不是长阳会毒药的!到时候别说我冤枉你!”
说完长话,假装咳嗽了一下,以示虚弱。
平添脸色依旧,语气硬道:“那你就去搜一个看看!”
离落缨还以颜色:“你放心,我随时会去,你可要把毒物藏好了!”
“哼!”平添冷呵一声:“离落缨!我不是吓大的!你好自为之!”
平添这一句口舌,等于是放话给离落缨,随时找他的麻烦。也确实有这个能耐。
但是,因为他被离落缨说中了自己带毒药来双武庄的事(准备要毒杀杨傲雨一行人),还真怕他带着双武庄大弟子来搜自己。
所以,以免夜长梦多,也趁着离落缨身体虚弱的时候,在深夜,带上七八管迷烟药,先下手为强!
离落缨所住的药房小屋,全庄的人都知道在哪,平添就更不例外了。
入夜至丑时。
平添便抄上防身的利剑出门,一路躲过双武庄的巡夜人,顺利直达离落缨所住的小屋子。
殊不知,这正中离落缨下怀!他在白天和平添进行一番杀意四露的对话后,已经准备好未来几天的夜里是绝不会,也不敢入睡的。
药房小别屋内,漆黑一片。离落缨心绪镇定的躲在屋子角落里,提着精神熬。
终于,在丑时的时候。
‘沙、沙……’
清晰听见房子外传来悄悄的走步声,他歹着心想:“都这个时候了,应当不是别人了罢……!平添!一路追来双武庄,今晚就让你回不去!”
但是,离落缨听着脚步声在靠近门口的时候,突然安静了,夜深人静中,等了一会
‘呲’
微微听到响起窗户纸被轻轻捅破的声音。须臾,竟闻到一股药烟味,他心下一惊:“他娘的!是迷烟!!”
离落缨赶忙趴下地面,并用手臂捂住鼻子、闭紧嘴巴,憋住呼吸。
才憋了片刻,就缺氧忍不住了,只得边捂紧鼻孔,边缓慢吸气,尽量最少程度吸入烟气。
但是只扛了一会就难受了。想吸气却不能吸太多,但是又极度缺气,这种状态太难受了。脑袋渐渐感到一阵阵刺激,这感觉就像是再不吸气就要断气儿了似的。
他便微微松开手臂,吸了一下,但仍能闻到药烟味儿,心中惊诧:“这么浓的烟!是点燃了药堆么!?”
离只得再度捂紧。就这般顶住熬了半柱香的时间。
可屋子里的烟实在是太浓了,无论离落缨再如何闭气,多少都吸入了一定的烟量。
这之后,他脑袋开始感到昏昏欲睡了,如果不不用点方法刺激自己,必定成为平添的手下亡魂。
便用手里的短剑在大腿上划刺破一点皮,刺痛自己使精神起来。
再顶过小半柱香的时候。
‘吱嗷……’
终于听见轻微的开门声,离落缨马上绷紧神经!
外面。
平添做贼心虚,心里有点发慌的侧着身挤进门缝踏入门槛,再轻轻关好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也不知道床位在哪头,他就掏出个火折闪了一下,快速见右手边有一张靠墙的木榻。
盯着右边,再闪了一下火折子,见木榻上盖着被子,隐隐可以看出人的轮廓,可是头都给盖过去了。
平添没想那太多,毕竟放了那么多的迷烟闷在这小屋子里,牛都得晕倒。随之引燃火折子,左手拿住,右手抄出利剑,步步惊心靠近木榻。
一剑轻轻探入棉被下,猛地挑起起来,心里登时一空:“人呢!?”
突然间,屋内黄光一闪,以后照亮整个屋子!
离落缨点起了蜡烛。
平添一下惊愕,猛然回身一看,只见鬼一般的离落缨拿着蜡烛、捂着鼻子蹲在在对面的墙角下。
他顿时心下发寒:“中计了!!”
相去近两丈。
离落缨站起身,寒意杀色道:“平添!还用得着蒙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