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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那隐罗狱人心下发颤:“双位斩击?”
急忙丢下扛在肩膀的离落缨,急速往后撤步一避,却眼瞪瞪的看着杨傲雨那大刀斩在离落缨旁边的土路面上!
才知道,这一刀并非是望着自己斩来的。
隐罗狱人暗中骂道:“竟然是虚晃一刀!好你个姓杨的!”
杨傲雨这一刀虚斩,是怕那隐罗狱人把离落缨当做盾牌,所以不是真正的攻招。
若是真的双位斩击,那隐罗狱人根本无法躲开第二刀,要么被斩伤,要么被斩杀。
此时,张鸿狩、量蚁也赶到钟伶舞的身旁,运以内力将附在她身上的游魂气驱掉。
前面的杨傲雨喝道:“隐罗狱鬼人!消失多年不见,一出现却是在长阳会的爪牙之下,难道,你们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那隐罗狱鬼人没有搭理杨傲雨的话,只是站立在雨中。
他那一身黑绿色的袍服衬着昏黑的天色,还有那如同蜡白色的脸面,咋一眼看上去,令人感到十分阴森可怖。似是一种诡异冷血的奇物,而不是人。
杨傲雨又道:“既然来了,那便报上名姓罢!”
这下那鬼人说话了:“杨傲雨!你好生记得,本王为罗狱十王之一,楚江王!”
杨傲雨:“楚江王,是来自地狱的王阎王之一么?”
那隐罗狱人又不回话了。
杨傲雨再说:“楚江王?你既已开尊口,何不顺便说说为何要要抓走这个人!”用刀指着昏迷在地下的离落缨。
楚江王:“你何不先说?你也是来救他的罢?”
杨傲雨皮笑肉不笑:“救他,何以见得?”
楚江王:“装蒜!你有意把刀劈到地上,应是怕我将这人拿来挡刀!”
杨傲雨:“……没错,确实如此,我和他毫无仇怨,没有理由要他的命。倒是你,扛走他做什么?!”
楚江王:“你都说和他无冤无仇,这会却要救他……,”
啰哩啰嗦的,杨傲雨听不下去了,放狠话:“我们废话少说罢,人跟马,我都要,你有什么意见?!”
楚江王顿时暗火猛生,但又打不过,也自知再说什么都是自讨无趣。便稳稳站定双脚,继而一动双手,摊开掌心朝地,十指平直,接着半收手指,同时翻转掌心向上。
没错,这就是在使出‘游魂术’。是一种将凝聚在地底下阴浊之气转为己用的术法。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可杨傲雨见这楚江王如此动作并不慌:“聚地气以作游魂!”
他警戒环顾四周,真见到左右两侧丈许各有五支游魂已然聚成,并且往着自己飘袭而来。
他忽然一疑问:“他是不是还有帮手藏在暗地?”遂大声道:“鸿狩,阿蚁,注意隐罗狱的游魂!”
话罢,运气提刀往左纵开一步,同时大刀一挥,斩出气劲:“灭!”
紧接着再转往跳来的方向回身,见那右侧的五支游魂已然逼近。遂速速横刀挥抹,只见附着气劲的大刀与游魂触及之时,那游魂就如同被风刮到的烟一般,散灭了。
转眼间,杨傲雨看向楚江王那个位置,又有游魂正面飘袭而来:“没完没了了!”
那楚江王一听语气不妙,果然,看着斩灭游魂后的杨傲雨猛身冲来。打是打不过的,只得撒腿逃入林中。
杨傲雨佯装将追,就此时,身后那同行的张鸿狩叫道:“阿雨,先别管那隐罗狱的了,长阳会人来了,快带上人走罢。”
来的长阳会人是费清书派先前出的三个小队,正从入山路追赶而上,并在大雨里嚷着:“杨傲雨,站住!”
张鸿狩继续道:“半山腰还有一条小道绕到镇里,我们从那走罢!”
尽管那条路远了大半圈,但也不得不走了!
杨傲雨担忧道:“只能这么办了,但愿华军大哥一行人平安无事。”
说着一把抓住离落缨破烂的背衣,将他拎起放到马背上:“小伶,你上马带着他先走,我们在后面跟着。一到客栈立即收拾行杂,等我们一到,连夜离开!”
钟伶舞:“好,你们要走快点。”
遂轻身上马,按着离落缨往山腰跑马而去。杨傲雨三人紧跟其后,须臾,三人拐入弯口,就都不见了。
长阳会的几个小分队追到拐口那,却有两棵腰粗的松木横阻在小路上,这下过不去了,便放弃追赶,只能返回。
就在回到山脚的路口时,见到自家的费清书州主一行人正在清理路口的断树。
这几个小队的带队人之一堂主符洋宾,上前报道:“州主!那人被杨傲雨几人救走了!”
费清书却不当做回事:“这也不奇怪,杨傲雨一伙向来和双武庄关系匪浅,华军又是双武庄的弟子,帮忙救人是在情理之中!”嘴上这么说,可在心里是这样想:“但,救个一般人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救这一个口出恶语的马家小子!”
转而说道:“符堂主,召集先头来到落星镇的各个堂主、镇主到药铺后厅内议事!”
符洋宾:“是,州主!”
这时,早已接手过马鞍的仲峰,战战兢兢的把马鞍交给他姐夫费清书,低着头:“姐夫……这马鞍……”
费清书毫无表情:“你给我也没有用,先带着!等明日副会主来镇里再交给他!”
仲峰怯怯道:“姐夫……到时候……我就全指望您了……”
费清书火气一来:“指望我,那我又指望谁……?”稍微压住火气,顿了顿接着道:“这件事情已经发酵一段时间,影响日渐加深,今日又这般被那马家小子明目张胆的栽赃污蔑,定然会让事态变的愈加严重,说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不为过!从此刻开始,在落星镇的各位,你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众人:“是!”
随后,一大队人随着费清书回往镇里的药铺驻点。雨势已然渐小。
没多久,那堂主符洋宾叫来了住宿在落星镇各个地点的长阳会主要头目,到药铺的后厅议事:十兽门救离落缨的事情。
因为离落缨冒死污蔑长阳会这事会对长阳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在抓到他之前,也暂将十兽门列入要追捕的仇敌之列,并向各州通知此事,一遇到十兽门的人,先抓了再说。
二是华军所说的马家二当家马森失踪一事。
费清书当场一问之下,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一丝消息。只好暗中命人去查。
同时他也怀疑这马家二当家马森失踪是马家的嫁祸诡计。认为这事一旦被马家嫁祸成功,那长阳会极有可能要遭遇最大的危险:或将面临马家因此‘嫁祸’一事而去集结各个宗门帮派,对自家派会行以道义上的讨伐。
费清书越想越感到不妙,绝不可让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
所以,特专门派了几个心腹去盯着华军所住的客栈,一旦他们有什么可疑的行迹,立时报告!
费清书认为,长阳会与马家的多年恩怨至此,必将因此事到达一个极点。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简短的议会开完后,人众各自领着州主派下来的任务加紧执行,或去监视华军;或去通知各州;或去查探华军所言虚实;或去追寻杨傲雨四人的行踪。
没有资格参与议会的胡枫,他对这议会可是十分的关切。而要想知道议会的细情,只得通过伍弄去问费清书的小舅子仲峰了。
没曾想,一开完会,那伍弄方才得知议会的内容时,就慌忙忙的找来胡枫:“阿枫!州主派人去查马森的下落了!希望他们别找到什么!”
胡枫:“伍领头,别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们不都把马森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么。你只管放心,他们查不出什么来,更何况,还有我担着”
伍弄忧愁:“这是要丢小命的事,可不能不上心啊……!”
胡枫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心歹的道:“伍领头,州主在议会上有没有说要对付华军?若是有,我想了一个可行的对付他们的办法!”
伍弄:“可行的办法?”
胡枫:“对!彻底除掉华军一行人!”
伍弄:“阿枫,你这么狠!但除掉了他,马家必定再派人来,你又怎么办?!”
胡枫:“伍领头,你别忘了我也曾是马家的人,他们有多少底子,我少也知道七七八八!若是华军一行人再‘失踪’,马家的能手就没有多少人能用了!”
伍弄不解:“但是,马家再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的东家,这般绝情绝义,你是为了什么?!”
胡枫:“我在长阳会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伍弄:“愿闻其详!”
胡枫:“伍领头,我既有良禽择木而栖的意愿,也看到如日中天的长阳会与日渐西山的马家相比之下的前景,自觉得长阳会更适合我一展抱负!所以,我要在长阳会飞黄腾达,就必须要立下大功!”
伍弄惊喜,这可是个贵人啊:“哈哈!好!有志向!阿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干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