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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头目挨了一巴掌,不敢言语,只捂着伤口,瑟瑟发抖。
符洋宾又正色道:“十兽门抢我们的马,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头目:“这都和那乞丐有关。他在药铺前伤了我们的兄弟,就跑到镇外的林中骑马,想逃进山里。可是,在他逃跑的半路上,碰见了在这的十兽门三人,把本该是属于我们的马匹抢走了,让他们还也不还,因此引发冲突。只是,不知道那乞丐从哪偷来的马……”
符洋宾:“十兽门的人,作风一直都很正义,不可能会去抢马!是不是那乞丐骑马险的撞到他们?”
小头目:“当时距离太远,我看不清……”
符洋宾疑心:“先不管这个了。那逃跑的人,既不是乞丐,来药铺前做什么?你们有没有抓到他?”
小头目:“他逃进山里了,没有抓到!堂主,那十兽门三人,您看是不是要派些人手去教训他们一顿?”
那符洋宾当时怒道:“派什么派,你脑子呢?!我刚刚才说要落星镇平静!平静!他妈你我给左耳进右耳出!!”
小头目连忙说:“堂主,息怒息怒……小的犯糊涂,犯糊涂了……”
符洋宾:“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糟心事接二连三!眼下这个关头,我可不能再犯决定上的错误了!让州主决定罢!你现在跟我一同去见清书州主!”
两人随即出了药铺,快步走去附近的州主住处,费氏宅邸。
费清书此人,心眼极深,且做事手段狠辣。不过这后者,几乎是每一个州主都必须具备的脾性。
但因为近来戎州州内大体太平,极少使用到那一般般的狠辣手段。
那长阳会两人一见到他,便长话短说,把事情主要节点告诉了他,并问该如何处理。两人因这点小事也去麻烦他,都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但州主的能耐就是与一般的领头大不一样,没有大大咧咧动口就骂。
他严肃道:“一个逃跑的假乞丐,还有不知道哪来的马匹”他心中一亮:“原来一直躲在落星镇!”
顿时记起了他那小舅子告诉自己的在大马村马匹被偷的事情。
两人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州主,你认得那乞丐?”
费清书:“你们看见他逃进了落星花山?”
那小头目:“是的,州主!我看着那乞丐逃进了山里!还派了人去追,但还没追到。”
费清书:“进了大山,没有那么容易追着!洋宾,你拿着我的令牌,速速从镇里调集八十人手,带去搜山!”
符洋宾接过令牌:“是!州主!那剩下十兽门的人,您要不要出去镇外看一下?”
费清书:“这点小事,让他们赔点银钱便可以,主要是抓住那个假乞丐!”
那小头目:“对了,州主,我回来之前,十兽门的钟伶舞也正骑马赶回镇里,说要叫杨傲雨来,那怪物一般的人啊……!”
符洋宾:“杨傲雨,这个家伙,确实是个猛人!听说和双武庄的剑武大弟子卢广良有过切磋,竟不相上下!好歹卢广良曾是师出连剑门的能子,这杨傲雨后来居上,定然不俗!州主,这人不可小觑。”
费清书:“杨傲雨年幼时在天裂山见过世面,确实不可小觑!走罢!”
符洋宾:“那我们的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
费清书:“杨傲雨并非莽夫,不会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料他会在那等着我们。”
于是,费清书带上五个看家护院的好手,去向落星镇外。符洋宾便带着令牌去调集人手。
杨傲雨,年二十六七,眉宇之间自有雄风,眼神外露虎威,盯着人看,似能摄人心魄。
他如若远出,必定背着一把笔直的五尺长刀在身后。给这刀的名字起作‘止战重刀’。
他用这个名称,是因为卫黎拿着止战重剑在天裂山独战群雄而让他感到厉害才起一样的名字的。而且,自悟而成武功,偏向于卫黎的凶猛。
这重刀没有刀鞘,倒是做了一个刀身木卡子,再用麻绳绑在背后,收刀是反着刀背卡在这木卡上。
再说那少女子钟伶舞,是山麟从双武庄抱养的女弃婴,本想培养她长大作为杨傲雨的贤淑妻子,好生照料彼此。
可是,养着养着,两人养出了兄妹之情。在没事时,一见面就拌嘴吵闹,互相嘲讽对方,甚至于动起手来,不落自己下风就对了。
因此,这亲情一般的情感,不可能做夫妻,只能是兄妹。其实,十兽门中,只有他们两是孤儿,对亲情的间接渴望使他们成为了兄妹。
落星镇外。
杨傲雨,钟伶舞早到了发生冲突的那路上,且已将被围住的量蚁,张鸿狩救出来。
此时双方列成两队,横在路间等长阳会的领头人来,以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若不顾后果的离开,往后见面就保不准和气了。
大雨中,两边都没有穿防雨的蓑衣,全已湿透。
等了半柱香,才见那州主费清书披着蓑衣,骑着马匹,带着几个手下慢悠悠的来到面前。
他眼睛死死盯着那匹马儿小六光溜溜的背上,心想:“怎会没有马鞍?!”
而拿着马鞍的离落缨,像是吃了豹子胆,竟不怕死的在林中移近事发点。
杨傲雨抱拳近前道:“还劳烦到清书州主出来了!请多见谅,是我们得罪在先,还请州主海涵!”
这话听得钟伶舞气不打一处来,跟费清书这么客气!如果不是长阳会的咄咄逼人要动手欺人,也不会弄成这个局面。
费清书:“傲雨,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可张鸿狩伤了我们的人,得有个说法。”
杨傲雨:“清书州主,还要什么说法。如若不是你手下这帮人众得寸进尺的欺压,鸿狩也不会出手伤人!我看,都各有一半责任。而且,我在这,愿再向州主赔个不是,事情至此,便就这么了了!行罢?”
费清书正色:“傲雨,你这么说就太不地道了。最起码也得向那几个受伤的赔点药费才说得过去。是你们那边的责任大,不是长阳会!还有,你身后的那匹马,也得要还给长阳会!”
杨傲雨面不改色:“也罢,赔医药费是小事。但那匹马,是我妹妹钟伶舞的坐骑,一月前在落星镇被偷,如今歪打正着,再回到我们的手里,你说岂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费清书:“你说是你们的马匹,那得有个证明!”
杨傲雨:“这个不难,马匹的左脖子上有三条疤痕,是被万力的雷吼所抓伤。”
费清书:“既然如此,我也不与你争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杨傲雨:“请说!傲雨洗耳恭听!”
费清书:“你们再次得到这匹马之时,是配着马鞍的,现在,那马鞍去了何处?!”
钟伶舞脑海中立刻记起那邋遢不堪的离落缨拿走马鞍的情景。
杨傲雨回头问:“小伶,这匹马本来是不是有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