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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怡这么快就拉人入团,带坏小朋友了?关键是看着陈晨一脸认真的样子,程子龙都怀疑是不是陈晨也吃错药了,这都是在干什么?
What are you do shalei???
看刘怡又向自己看过来,程子龙赶紧开溜,招呼着土豆他们往楼下走。
间操就是跑圈,高二高三去操场跑,高一则是绕着教学楼宿舍楼跑一圈,和环游校园差不多,这是根据各自教学楼的地理位置安排的。
绕校园一圈,和在操场跑四五圈差不多,一楼上就听见土豆在那“一二一,一二一”的喊着,时不时嚷几句军训时的口头禅,
“注意排面!保持队形!”
当然,这都是在看到路边有查岗的老师才会说的。如果没有老师注意,土豆也懒得说,因为喊了也管不了,班里脸皮厚的同学比比皆是,不是每个人你说她一句她就会听,没准还和你对杠一波。
其实说得最欢的还是男生,后面几个男生说说笑笑,跑的稀稀拉拉,土豆也不好当面说。提醒一句,男生都很给面子,马上安静整齐一会,但过一会,又重新闹起来了。
哎,做一名合格的体委真难,既要保证本班队伍不被抓住扣分,又要顾忌同学面子,出了事就是体委不负责任,哎!
土豆跑在队伍一侧,看着跑得一塌糊涂的二十四班,算了,还是看哪有老师吧,有老师再提醒一下,也只有老班跟着跑时队伍才会整齐安静了。
现在的天气让同学们非常的苦恼,下楼不穿棉服有点冷,穿着棉服跑步跑一会就热的汗流浃背,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这是一个很让人为难的选择。
不像程子龙江莱他们,一直“耍单儿”,真要来劲了,大冬天都可以半袖走起,所以现在半袖加秋季校服外套,虽然也冷,但是已经习惯了。况且,跑一会就暖和了,也没什么。
现在穿棉服跑步的,用江莱的话嘲讽,就是一个字——虚。
而且有特指,谢向峰一向怕冷,现在还穿着保暖,外套棉服。
跑操完毕,回到班,已不见了刘怡的身影。从刚才楼下站队时,老班询问完刘怡的“处境”就回教学楼的行为来看,不难推测出现在刘怡正在办公室“被请喝茶”,没准家长也在来学校的路上。
“这他妈谁的校服啊?往我桌上放!”张春月大声的骂道。
见没有人理她,她嘴角一动,眉头皱起,环顾四周,发问道:“谁的棉服?”
还是没有人回应她,不过教室里的好多人都看了看自己椅子上或是教室后边桌子上的棉服,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件,然后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一眼张春月,以及她手指的那件她桌子上放着的不知是谁的棉服。
“我问他妈这是谁的棉服?”张春月一字一顿的问,然后见还是没有人回应,点点头,“好,没有人是吧,滚你妈的!”
说着,从桌子上扯起那件棉服,朝讲台上扔去。棉服打在黑板上,然后落到讲台后面。
那底下全是粉笔灰。
由于棉服的连带作用,加上张春月的动作过猛,书桌上的笔和一块小镜子都被带了起来。
笔甩了出去,小镜子掉在地上啪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操你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的棉服,知道了我弄死他!”张春月更来气了,看样子恨不得手撕了那件棉服的主人。
喧闹的教室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见张春月为了捡笔,故意把桌子椅子碰的“咣咣”响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理论纷纷,更没有人去和张春月搭话,甚至有个女生路过讲台,看着落在地上,站满了粉笔灰的棉服,只是低头看一眼,也没有捡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路过。
没有谁愿意去得罪张春月,要知道这位可是连老班都不惯着的人,要说二十四班谁最狂,那无非就是这位真正的“大姐”,程子龙都自愧不如。
“怎么了?”谢向峰刚进教室就察觉到了班里的气氛不对,疑惑地向程子龙询问。
程子龙朝张春月努努嘴,然后耸了一下肩膀,没说话,自己坐在椅子上等着事情进一步发展。
一会儿有人认领棉服就有意思了。
此时班里又渐渐恢复了下课的热闹,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
从她们不停瞥向张春月和讲台上棉服的目光,大多数人应该都在讨论刚才的事,纷纷猜测着那是谁的棉服。
“哎!”土豆摇头叹气。
“就那样,刚转过来就知道了。”程子龙明白土豆为什么叹气,不在意的小小说道。
“就把棉服放她桌子上,至于吗?”土豆充满了不解。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程子龙开玩笑道。
“哦?这你都知道?人家的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江莱在一旁开口。
“滚!”程子龙没好气骂道,一个个的都会接话茬,关键是联想还那么丰富。
陈嘉怡从教室外蹦跳着回来,回座时拍拍张春月示意让她进去。
张春月一边站起身,一边满是怒意的对自己这位好朋友抱怨加咒骂:“妈的,不知道哪个傻逼把棉服往我桌子放,把你小镜子摔碎了,要让我知道是谁的棉服,我他妈弄死他。”
“没事,碎了就碎了!”陈嘉怡一步跨进去,坐下然后问旁边正在抄导学单的谢向峰,“我棉服呢?”
“放桌上了!”谢向峰头也不抬的回道。
“哪呢?”陈嘉怡闻言四下转身找,还俯身看看地上,“没有啊!”
“给你放桌上了!”
“真没有,你给我放哪了?”陈嘉怡问。
张春月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下座去和其他人借镜子。
周围人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有人提醒陈嘉怡,“你看看讲台上那件是不是你的?”
陈嘉怡站起身,扒着头看,看到讲桌后面露出一件棉服的一只袖子。
下座捡起来,翻到里面找到标签,大小符合,又嗅着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其他味道,应该就是自己的了。
陈嘉怡拍拍上面的粉笔灰,却发现脏的印子根本无法拍掉,只能无奈地拿起走到教室后面把棉服扔到教室后面的桌子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结合刚才张春月的话,她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了也不能发作,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回到座上,也默默地拿出卷子写起来,旁边张春月正在拿着刚从王菲菲那借来的镜子画眉毛,另一边,谢向峰抄着导学单,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干着各自的事。
中午放学,张春月把眉笔放在陈嘉怡桌上,然后就对着谢向峰说了一句:“以后别他妈往我桌上放东西。”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教室外走,站在道边等同伴的同学很自然的给她让路。
陈嘉怡也没在意,拿过张春月桌上的镜子,左右照照,似乎发现了一点不完美,拿起桌上的眉笔,转动出笔尖,对着眉毛轻轻的画。
刚画几下,却感觉不对,放下镜子,动动笔尖,然后抓出断了的一小块,然后继续转动,却发现只剩一小截,也没法再用了。
陈嘉怡眉头一皱,啪一下把眉笔拍在桌子上,索性也不画了,准备直接回家。
刚走出教室不一会儿,陈嘉怡又匆匆忙忙跑回来,从自己桌堂里摸出钥匙,风一般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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