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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嘉拽着瑟伽罗的领子将他提起来的一瞬间, 四周伊耿几人霎时散发出来的杀气几乎能让猛兽落荒而逃。
聂嘉却丝毫不为所动,五指的力道没有松懈半分。
瑟伽罗单手往下按了按,几人才收敛了自己的攻击意图, 按兵不动地站在瑟伽罗身后。
“我明白了。”瑟伽罗嗓音喑哑道。
聂嘉这才短促地冷哼一声, 一松手将瑟伽罗扔回了原地。
瑟伽罗看着聂嘉冷漠的眼眉,问道:“我为自己刚才的失言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相处, 我最大的愿望也只是想保护你,帮助你……无论你回去要做什么, 我都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你并不是想回去找时谌,对吗?”
聂嘉环顾了一下四周,神无之海是个不受各国政府管辖的地方,一时要怎么离开这里回到帝国, 聂嘉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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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谌用辉蝠哗啦啦拆了大半个审判庭,无数在案罪犯趁乱逃走,军区已经出动部队去缉拿,他这个罪魁祸首反而一点都不负责善后,直接和边境指挥官消失了。
这夜的军区仍旧一片紧张忙乱,军区负责人临远少校正和审判庭的人交涉工作,旁边的一名机械师忽然指着窗外惊叫起来:“少、少校!是敌袭!”
临远立时转头, 只见夜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痕,像是隐形的巨人硬生生将天空撕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裂痕中有人,临远猛地一眨眼, 视线不断将画面拉近,他看见了面色冷漠的聂嘉和他身后的瑟伽罗等人。
“通知边境部队。”不是敌袭,但审判庭发生的事依旧让临远心有余悸,他向视野辽阔的窗口走了几步,仰头望着远处聂嘉,心中惴惴不安。
军区响起警报,无数战斗兵种往外涌。
聂嘉的视线和临远对上,他面无表情道:“接下来没你的事了,这是我的私仇,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瑟伽罗一点头:“当然,我只在外面给你清一清杂鱼,不会打扰到你的。”
聂嘉脚下一蹬,再出现时已经闪到了临远眼前。他的动作太快,临远惊讶之下猛涨的瞳孔都不及他一半的速度,回过神来时,临远已经被聂嘉掐着脖子摁到了地上。
附近军人第一时间拔枪警示,聂嘉却不为所动,他盯着临远的双眼,像只扑食前的冰冷猛兽。
“你就是军区的最高指挥?”聂嘉问,指尖死死扣着临远的喉咙。
“放开少校!!”
聂嘉抬起头,眉间不耐烦地微颤,他抬手指尖一弹,海啸般的脉冲波一瞬间将其他人震晕,设备爆出噼啪的火花,能源灯闪了闪最后熄灭,一切都沉寂在了黑暗中,临远却依旧能看清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瞳,灿烂又冰冷。
“我是。”临远满头冷汗,艰难地应声。
“这个军区是审判庭的保护者,游猎者自由军团突袭审判庭这场仗,也是你的指挥的吗?”聂嘉问。
“是……”
“是谁杀了飞断?”聂嘉又问。
临远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态度虽强硬冰冷但情绪一直稳定的聂嘉,在这一瞬间忽然犹如暴怒的野兽,愤怒地吼声传进临远的耳中,“我在问你,是谁杀了飞断!”
聂嘉一把将临远从地上提起来,摁着他的后颈将他拖出去,找到指挥室后直接把临远扔到操作台上,厉声道:“军方每一次行动都会留下各方面的记录,你现在就把影像记录给我找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机密资料,临远爬起来输入自己的密码,忐忑地对聂嘉说:“自由军团非法入境袭击审判庭,军方动手是合法的。”
“闭嘴。”聂嘉眼神阴厉地看了他一眼。
临远调出当天的影像记录,没有声音,但画面中的惨烈情况已经足以让聂嘉感到浑身冰冷。他站在原地,看着画面中被斩首的明妮,被撕成碎片的飞断……一切都和他醒来时,那个金发男人所说的一模一样。
聂嘉高估了自己,他并没有从到尾看完这次的行动记录,半截就抬手一指将设备击碎了。
临远不敢说话,他看着聂嘉低着头双肩不住地颤抖,再抬头时,他眼中全是热泪和仇恨,左眼圆润的瞳孔如融化的糖果般往四周融了一圈,随后又凝聚成了和右眼一模一样的尖细竖瞳。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聂嘉看着临远,双瞳如冻结的冰巢般让人惊惧。
临远呼吸急促,生物的本能在疯狂尖叫着催促他逃命。他双手啪地合十,分开时双臂间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他纵身跃进光圈中却没想到聂嘉紧随其后,硬生生撕裂了空间,追着他一起踏进了飓风队军营中。
此时飓风队所有人正准备前去广场支援,临远嘶声命令:“先杀聂嘉!杀了他!”
聂嘉看着向他涌来的士兵,他们臂上的队徽和影像记录中的一模一样,不禁勾唇冷笑了一声:“正好,全齐了。”
广场上空,伊耿从战斗中抽身闪到瑟伽罗身边,压抑着隐隐的激动道:“master!他开眼了,我现在就去为您把眼睛取回来!”
“急什么,先让他耍耍。”此时的瑟伽罗全无在聂嘉面前的宽容和善,他的眼中绽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情绪,欣喜地喃喃道:“让我见识一下这双眼睛的力量。”
军区大乱,情况比昨天的审判庭还要危急,直到军舰的轰鸣声传来,伊耿抬起头,高空中不断有武装军舰从超空间闪现,密密麻麻将整个军区都包围了起来。
“是边境的深巢部队,时殊来了。”伊耿皱了皱眉,“master,这种级别战力对我们不利,要不要速战速决?”
瑟伽罗缓缓抬手制止了他,“来得好啊,这双眼睛要是解决不了区区深巢部队才是枉费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是。”伊耿点了点头。
庞大的主舰悬停在上空,时谌先一步露面又马上消失了,携着千万辉蝠朝飓风小队的军营掠去。
时殊冷着脸下来,一名上尉连忙上前敬了个笔挺的军礼,“将军!”
“这地方暂时由我们深巢部队接手了,叫你们的人老老实实回自己宿舍待着别出来,否则误伤了我可不负责。”时殊说。
深巢是边境部队,真正的杀敌兵种,本应该镇守边境震慑外敌的深巢部队大规模出现并且围了军区,乍一看还以为时殊要造反了。
时殊打了个手势,叫自己的人下来清理战场。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不远处挥舞着一把巨大机甲刀的巨人和他肩上的女孩,倏地发出一声冷笑。
“是你们呀,当着我的面把我嘉哥带走的事儿,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此时整个飓风队军营,都浸泡在了一片鲜血中。
聂嘉一身血污地站在原地,放眼望去周围全是断肢残骸。
他醒来后,在极短的时间里手刃了公诉组和屠杀游猎者的军队,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聂嘉神情麻木地单膝蹲下从血泊中摸出一把机甲刀,他握着刀刃将刀尖抵在自己颈侧,机甲刀锋利得几乎碰上皮肤就自动咬了进去,就这聂嘉都硬生生捅进去了半寸,血液顺着聂嘉的手流进袖管里,只要他用力划一刀,一切就真的都结束了!
聂嘉不知想起了什么,呼吸越来越急甚至有些哽咽起来,他眼圈通红地咬着牙,几次用力都没能狠下心划下这一刀,反而把自己手心割得血肉模糊。
叮地一声,无形中什么准确击打在刀锋上,聂嘉手一抖,机甲刀重新跌进血泊中。
聂嘉僵硬地抬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时谌。
“你想干什么?”时谌走上前一把将聂嘉从地上提起来,怒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聂嘉眼中酸涩,却并未再像之前那样去躲避时谌的目光,他哽咽着道:“你就不能不管我吗?”
“你他妈是我爱人!我不管你谁管你,瑟伽罗那个把你当成这双眼睛的容器的老混蛋吗!?”时谌怒不可遏,又悲伤至极,“我可以容忍你的敏感和自卑,因为我知道我会一辈子爱着你陪着你。我一直都知道你你总是怕我会离开你,哪怕我再怎么向你诉说我的感情你都始终不肯信任我,没关系,我有往后几百年的时间向你证明让你安心。可你刚才在做什么?我是个人我不是机器!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就这么自戕死了,我怎么办吗!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折磨我!”
时谌控诉着聂嘉的无情,死死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松手,
“你不懂,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聂嘉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痛苦地反驳。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看我做什么,听我说什么,才肯留在我身边?”时谌攥紧了他的手腕,狂怒依旧的对聂嘉大吼,却有无奈的泪水冲出了眼眶,“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