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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沅点开最近通话,最后一个是周朝城,倒数第二个的称呼是“神经病”。
季沅脸色变了又变,回到重点,冰冷的双眼盯着元婉,“你撒谎。”
元婉对上季沅的视线,胸口一窒,莫名的紧张和惶恐缠住了她。她连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很多,“我跟谁打电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撒谎?”他扣起她的脸庞,逼视她的双眼,“心虚?”
他手下力道加重,元婉吃痛的皱起眉。她只是帮他而已,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心虚?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可是他眼里愈发浓重的阴鸷,让她心中胆怯,不敢跟他硬碰硬。
这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惹怒他的后果很可怕……
元婉压下心里的憋屈,语气更平和了,“我心虚什么?我跟周朝城打电话犯法吗?我们的通话时间还不到三分钟。我只是怕你不高兴,考虑你的感受才没说。”
季沅听了她这句话,心里还是不高兴,但又有点小满意。至少,她会顾虑他的感受了。
他看了看手机,的确通话时间很短,跟他的差不多。
季沅不想破坏这段时间得来不易的平静,只能忍下心头那把妒火,把手机装回到元婉兜里,冷哼,“知道我不高兴,以后别跟他通话。”
“……”算了,跟一个神经病讲道理讲不通,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元婉淡淡道,“我很忙,我去工作……唔……”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巴被季沅堵住。他扣住她的脑袋,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疯狂搅动。元婉挣扎,他抓起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她手中的纸张散落一地。
强势霸道的吻,不容她拒绝。
良久,元婉被亲的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快要换不过气时,季沅终于放开她了。他将虚软的她抱入怀里,在她耳边哑声警告道,“下次再被我发现,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元婉有怒不能言,只能在心里吐槽:神经病了不起啊!自己可以跟女人搂搂抱抱,我打个电话都是犯罪!
元婉在季沅怀里缓过气后,挣开他的怀抱,捡起散落在地面上的纸张,平淡的语气还带了些微喘,“……我去忙了。”
季沅适可而止,不再打扰她工作。
其他主持人是天南海北的到处接活动,平常只在有节目的时候才过来。相比而言,元婉这个主持人很宅,大多数时间都在电视台大楼里。由于儿子的原因,她不想总往外跑,这段时间为了《向前冲》,时不时得出差几天,她就觉得很对不住儿子了。她更像电视台一名普通的员工,每天朝九晚五的打卡。
她对事业的期许并不像其他一心拼搏的职场女强人那么急切,她没有很急躁很激进的想法。照顾儿子是第一位,然后才是稳步提升事业,努力把生活经营到小康水平。
也因为如今这种淡定的心态,她对于网上针对她的评论和骂战从不关注,自动屏蔽,就当那些东西并不存在。只要工作还在,她主持的节目收视率高,就够了。
过去的经历告诉她,当你过分在意一件事时,它带给你的影响将会无限放大。当你完全漠视它,其实也不过如此。
元婉下午下班时季沅又出现了。他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翩然站立车前,说,“我陪你去接儿子。”
元婉笑了笑说:“我跟同事约好了一起过去。”
元婉正说着,同事从楼里出来了,“婉婉,走啦。”她亲热的挽上她的胳膊,一抬眼看到季沅,有点懵了,“……季总找你有事?”她可不想做不识趣的人。
“没事儿,我们走吧。”元婉不再看季沅,笑着跟同事一道前行,走到停车场,上了同事的车子。
季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盯着元婉的背影。
从那通电话开始,他就有了被冷落的感觉,今天这种感觉更明显……这感觉叫季沅特别不舒服,偏偏还无从发作。
元婉跟女同事一起去幼儿园接了孩子,又带着希希去同事家串门。同事家的宝贝是个女娃儿,喜欢粘着元寄希一起玩。
晚上元婉要带元寄希走的时候,小姑娘特别舍不得,拉着元婉的手说:“阿姨,明天还来我家玩。”
元寄希一脸高冷范儿,替她妈妈说:“我妈妈很忙!”
小姑娘瘪下嘴。
元婉失笑,她这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少女杀手的架势了。
元婉带元寄希回家,刚照顾他睡下,周朝城来电话了。
她走出客厅接电话,“有事?”
“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那边周朝城声音带着笑。
元婉左右为难,本来她就不知道跟他聊什么,上午季沅还因为电话的事儿找她麻烦,如果他下次再突击检查她手机怎么办?
元婉带着歉意说:“我今天挺忙的,有点累,想睡觉了……”
“哦。”周朝城的声音低了几度,“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元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跟周朝城目前也没什么关系,她是答应过段时间跟他交往看看……但现在,在这两人之间,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和自责感。
元婉说:“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挂电话后,元婉仿佛松了一口气。
想想以后要面对周朝城,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没开始接触,她就有种压力重重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这段时候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也是为他好。一旦触发了季沅的神经,对他们俩都有麻烦。
元婉准备睡下时,手机又响了。
季沅打开的,她挣扎了下,接起来了。
“嫂子!”传来的不是季沅的声音,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元婉皱了皱眉,没应声。对方又拔高音量叫了声,“嫂子——”
元婉将手机移开耳朵一段距离。她正想挂电话时,那边的噪音安静了些,那电话的人像是走到了其他地方。他的声音也正常的多,“嫂子,你过来看看沅哥?他喝多了……”
元婉微微皱眉,“那就别让他喝啊。”
“我们哪劝的住!嫂子,沅哥最近身体不太好,不能多喝,再喝下去又得胃穿孔,在医院躺几天是小,没准还弄出大毛病……沅哥以前有次喝得上了手术台……”
那边还在滔滔不绝,元婉听得提心吊胆,忍不住打断了,“他人在哪儿?”
对方心中一喜,马上报出地址,“嫂子,你要过来吗?我们来门口接您。”
元婉放下电话,迅速换衣服,穿上牛仔裤和毛衣。以防儿子半夜醒来,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元婉拾掇完毕,拎起包就要出门时,又顿了下。
她为什么要去找他?看他那生活作风,喝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用得着这么风风火火的赶去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元婉挣扎了几分钟,换上鞋,走了。
她找不到能说服自己去的理由,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心里那种刻不容缓的担忧,让她连脚步都加快了,步履匆匆的走到小区外打车。
另一边,声色迷离的包间里。
穆连坐到季沅身边,把手机丢给他,“搞定。她马上过来看你。”
季沅摸摸下巴,“管用?”
穆连笑了两声,搭上季沅的肩膀,“必须管用啊,还没见哪个女人听说自己老公在外面喝出事了不管的。”
季沅拿起酒杯,跟穆连轻碰了下,弯着唇角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以前他很笃定,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跟她说他在哪儿有什么事儿,就算天上下刀子,她也会赶过去。至于现在……他的确没把握。所以,知道她要来,他心情很好。
元婉赶到包间,被里面的五光十色晃花了眼。
“沅哥在那儿。”有人带着她往角落里走。
季沅靠在沙发上,左右都坐了美女。他在跟穆连玩色子,左右美女贴在他身上,当他输了时,美女就给他喂酒。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酒杯往他嘴边送,胸前的一对拼命往他胸膛上蹭着。
季沅没想到元婉会来的这么快,总归是要做出喝多的样子,他就跟穆连玩了起来。他在夜场里被女人伺候惯了,也没当回事,看起来一派风流。
元婉心急火燎的赶来,看到他这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一幕,差点没气死!
昨天是陈茜,今天是明星嫩模,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她居然被这样的人几次温情打动,以为他对前女友用情至深!
“沅哥,嫂子来了。”
季沅一抬头,看到站在跟前的娇小女人。
穿着牛仔裤毛衣素面朝天的元婉,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尤其与那些深v超短裙烟熏妆的女人不是一个画风,本分的土气,素的寡淡。
但季沅眼前瞬间亮了下,浑噩的空间好像有了一团光。
季沅迅速调整状态,站起身,上前几步,将元婉一把抱住,脑袋压在她脖子上,说出的话都带着醉意,“老婆,你来了……”
“谁是你老婆!”元婉气的推他,推不动又用鞋跟狠狠踩上他脚背。
“老婆……疼……”季沅松开了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你喝死算了——”元婉把他往沙发上推,季沅顺手一拉一扯,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其他人果断闪开,季沅翻个身,把元婉压在下面,低头去啃她。其他人该干嘛干嘛,无视在沙发上痴缠的男女。
元婉抓狂暴躁,又推不开他,一条火热的舌头,带着浓浓的酒气,在她嘴里翻腾着。她觉得自己这就是犯贱,送上门来被他折腾。
季沅越啃越兴奋,动作越来越放肆。元婉急了,大叫道:“你们快来把他拉开啊!!”
穆连跟另外一个人上前,把季沅拉了起来,穆连在他耳边低声道:“在这里嫂子害羞,回家再亲热。”
季沅那股j虫上脑的感觉被压了压,他白了穆连一眼,无声扯唇:要你教。
元婉迅速坐起身,把毛衣整理好。领口都被扯得变形了,小可爱也被推上去了。元婉脸色爆红,急匆匆去包间里的洗手间整理自己。无耻!下流!她在心里一次次咒骂。
刚出洗手间,季沅又一次挂在她身上,老婆老婆不停的叫……
穆连在一旁道:“嫂子,沅哥真喝多了。你把他带回去吧,他再喝就得抬去医院了……”
元婉无可奈何的拖着季沅往外走,季沅压在她身上,使她走的很吃力。然而,如果季沅真喝醉了,她一个人根本扶不动。另外两个尾随的人知道季沅的心思,只在一旁跟着,没有伸手去扶。
好不容易到了夜总会外面,元婉把季沅拉上车,季沅的朋友开车送他们回去。
元婉报出了她家地址。车内,季沅像个大型宝宝,依偎着元婉,脑袋压在她肩上,双臂搂着她。元婉看到他就来气,狠狠瞪了他几眼。
车子抵达,元婉把季沅带上楼,扶进门,放到沙发上。
“小碗……头疼……”季沅呢喃着。
元婉去厨房里煮姜茶。以前刘燕琳喝多了回来,她也得照顾她,有了点经验。
这边正弄着,另一边传来了呕吐声。元婉赶忙跑去卫生间,季沅伏在盥洗台上,呕吐不止。他的神智虽然清醒,身体却受不了。他每次喝酒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折磨,人前潇洒快意,人后痛苦糜烂。
季沅见元婉进来,把她往外推,“你先出去……我马上好……”
“好什么好!”元婉把他拉到盥洗台前,给他拍着后背。
季沅吐到吐不出来时,打开水龙头,准备清理那些污秽。元婉把他拉到一边,又给他递上一杯水,“行了,你漱漱口,去外面歇着。”
她戴上手套,处理那些充满异味的呕吐物,冲干净后,又用清洁液把盥洗盆仔细洗了洗。
季沅靠在门边看着她,眼眶微热,取笑道,“你也不嫌脏啊……”
元婉无所谓的说:“以前当保姆什么活儿没干过,这算什么。”
季沅心口一窒,突然间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上前两步,将元婉抱住,脸庞埋在她肩上,哽着喉咙道:“小碗……对不起……”
元婉顿了下,莫名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季沅更难受了。酒精刺激着他的脑神经,身体的脆弱冲击着心里防线,难过到极点的情绪完全无法压抑。他压在她肩上,抽着喉咙道:“……是我没照顾好你……我让你吃苦了……我混蛋……我该死……”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肩窝往胸前下滑。
元婉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以为这是他前女友在吃苦,心疼了。
处理好盥洗台,她把季沅扶去外面的沙发坐下,季沅一把扯过她,抱到自己腿上,他已经止住了抽噎,脸上还满是泪水,脑袋埋在她怀里。
元婉从没见过季沅这幅模样,就像个小孩子,比她儿子受了委屈埋在她怀里的模样还要脆弱无助。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替他擦着泪,手掌抚上他的脑袋,缓缓穿梭在他的短发里,柔声哄道:“你别难过……再苦的日子,撑过去了,就是笑着回忆的财富。它会让人更坚强更无谓,更珍惜得来不易的东西……”好比现在,她格外珍惜她的工作。
说着,元婉又自言自语的轻叹,“她应该过的很好吧……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一定是个很优秀很出色的女人……”她自嘲的笑了笑,声音更轻了,“不是谁都像我,又蠢又没用……”
季沅呼吸困难,眼泪再次涌出,他将元婉抱得更紧了些,紧的双手在发抖。
她尝尽生活的苦难,他相见不相识,还欺她辱她……
她怎么接受这些!她怎么会不忘了他!
元婉任由季沅紧抱着。
寂静中,只有她轻轻的呼吸声和他抽动喉咙的声音。
良久,元婉见季沅情绪平复了些,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说:“我去给你倒茶。”
季沅依依不舍的松开双臂,元婉去厨房里把不烫的姜茶倒进杯子里,拿出来给季沅喝。
季沅端起茶喝,暖暖的液体,入口蔓延,一路徜徉进五脏六腑,在心脏久久盘旋。喝完一杯茶,他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
元婉跪坐在一旁,伸手给他按脑袋。
季沅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脏持续抽痛,又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问他,“好些了吗?”
“嗯……”他叹息般应声。
没一会儿,他拉下她的手说,“好了,我头不痛了。”
“那去洗澡吧。”
元婉去卫生间放水。季沅觉得自己身上味儿确实难闻,乖乖去洗了。
等他洗了出来,元婉在沙发上铺了被褥,“你今晚就这么将就吧。”
季沅:“……”
元婉拿了睡衣,自己去洗澡。洗完后,走到客厅,发现沙发上没人。
走了?
她进了卧室,看到季沅大刺刺的躺在她跟儿子的床上……
这是1.8*1.5米的双人床,季沅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腿还不够放,一双大脚悬在外面。
儿子在里面睡得正香,他躺在中间睡得也很香,外面留了一块儿地方,像是给她的……
元婉凌乱了,他鸠占鹊巢还睡态正酣呢!她坐在床边扯了扯季沅,压低声音道:“你出去睡……谁让你进来的……”
他睁开眼,一把拉下元婉,把她抱到怀里,呢喃着:“小碗好香……”
“你出去睡!”
季沅闭上眼:(~﹃~)~zz
她掐他,“出去!”
季沅纹丝不动:(~﹃~)~zz
“……!!!”
他装死到底,赖着这张床。
元婉在气结中渐渐睡过去了。半梦半醒间,那种渴望的感觉又回来了,炙热有力的胸膛,被呵护,被温暖……
自从被季沅约后,陈茜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兴奋的期待中。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难道他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变相的得到她?
这种臆想让她心里多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到了约定的这天,她白天去美容会所里做了个香薰spa,又去美手指甲和脚趾甲,尽善尽美,不让自己有任何瑕疵。
傍晚时,她对着镜子换衣服。衣柜里的衣服被翻了个遍,还是没挑出最满意的,什么都觉得不够好看。
总归是要脱衣服的……最后她挑了一件勾勒身材的连衣裙。
她准时抵达季沅说的别墅,佣人开门,把她带进房间。
她在房间里等待季沅。
片刻后,佣人敲门,推来了红酒。窗边的桌上被鲜花和美酒装点的浪漫动人。
陈茜心神摇曳。她愈发觉得,季沅做这一切,是为了得到她……有钱有势的男人,方法手段就是不一般。
陈茜又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人回来,她拿起桌上的红酒,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微醺的女人,更有撩人的媚态。
渐渐地,她感觉不对劲了,体内像是有把火在烧,有种迫切想要的欲望……
难道是酒里有什么东西?她不介意用这些东西助兴,但人还没来,她这样干难受,太痛苦了……
陈茜实在忍不住,自我安慰。
她正兴起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陈茜微愣,不是季沅,男人她认识,某花名在外的星二代,但她跟他以往没有交集……
此时,她有迫切的需求……
许久后,陈茜浑身发痛,整张脸都是放纵过度的恍惚神情。她跌跌撞撞的离开别墅,刚出大门,一大堆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狂闪,在黑夜中形成可怕的光海。
陈茜捂住脸,往前逃窜。虚软的身体,撑不住快速的步子,她摔倒在地。没人扶她,大家依然在不停拍着她摔倒在地的狼狈模样。暴露的衣裙,身上痕迹清晰可见。
最后还是另一个女孩出来,把陈茜扶起来,亲热道,“姐姐别急,我送你回去。”
两人亲密相依的模样也被拍入镜头,女孩把她扶到车上,开车离去。
陈茜蜷缩在后座,浑身发抖。这是一场噩梦……是噩梦……不是真的……
次日周一,新闻头条是关于某星二代。他的混乱情史又添了让人津津乐道的一比。各大娱乐周刊新闻栏目还有论坛微博等公众平台,全都在热议。
有从窗外偷拍的照片被公布,豪华的别墅房间里,虽然打了马赛克,依然是让人流鼻血的火爆。围观群众都在留言狂呼求种子!
大篇幅的报道里又在细扒两个女人的来路,还配上在门外被拍的照片。陈茜的家世被扒的干干净净,香蕉台副台长之女,豪门未婚妻。另外那个女人是个嫩模。那张她扶着她的照片,配上标题:姐妹共侍一夫,情比金坚。
陈家里,陈长德再也无法克制,狠狠甩了陈茜几耳光。
“紧要关头,你还给我闹出这种事!”
“爸……我不是……”陈茜哭着跪在地上。
“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种畜生!我的前途全被你给毁了!”陈长德气的又狠狠踢了陈茜一脚,“我进去了,你有好日子过!”
陈茜妈妈也在一旁哭,“我怎么生出这种孽种啊……”
这段时间上面已经有工作了,虽然还没公开,陈长德心里在打鼓。他每天心力交瘁的周旋走动,只希望平安度过这次劫难。退一万步说,就算真逃不过去,也得在事发之前,把女儿嫁过去。她进了豪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总能帮衬帮衬。
订婚典礼定在下周,她偏偏在这周闹出这种丑闻!
眼看着这段关系是岌岌可危了……
果然,当天晚上,对方那边的律师找上陈家,关系告吹。他们连当面交涉都不乐意了。有媒体找他们采访,他们撇清关系说,“没有的事……不认识她……跟她爸是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