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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吃完,南叔带着我妈去散步。
我则是送乌若离开。
看着他的车,我试探性问了一句:“这车我好像见到过,不过不是你开的。是你的车还是借朋友的?”
“车是我家的,有时候会借给朋友,我家里人也会开,你看到的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乌若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个,明天我能不能约你去欢乐谷?”乌若低着头问道,脸也有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女孩子。
“明天可能不太行,后天吧。”明天亲戚可能还没走。
乌若说好,然后离开。我翻了翻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三个人在笑着,两女一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不去了。
微信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那相亲对象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了。
他居然在和我道歉。
“没必要道歉,本来就是我先用言语侮辱你,该道歉的是我。再说了,你说的挺对的。”我回了个信息过去。
他说的的确挺对的,我赚的是脏钱。
可我这样的人,除了赚这些脏钱,拿什么还钱呢?又拿什么给我妈治病呢?
钱再脏,能救我和我妈的命。
其他的钱再干净,也只会把我逼上绝路。
有人说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想钱也是如此。
又是一个消息发了过来,还是他道歉的信息。
他说白姨给他说了我家的情况,是他在胡说八道了,我赚的钱不脏。
除了南叔,知道我事情的人不多,白姨应该是不知道的。就算白姨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在咖啡店相亲的时候,他是自己猜出来的。
我笑了笑,原来我这样的人,早就被无数人看透了。
表面上叫一句美女,许小姐,实际上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在心里打了低分了。
姐姐恐怕也是因为受不了这些才自杀的吧!
我准备点根烟,忽然想到现在是在家里小区,要是被妈妈闻到了烟味,怕是完了。
想了想和乌若的约会,心里又有些莫名的烦躁。
回家的时候,南叔和我妈还没回来,我翻了翻衣柜,拿出了一口袋东西。
看着这些东西,我收拾了一个垃圾袋,准备全部扔掉。
扔进去之后又有些舍不得,从垃圾桶里捡回来又放了回去。
快八点的时候,南叔带着我妈回来了。
他把我叫出去,说了很多话,语重心长。
我点头表示我知道了,他则是叹气,我的保证在他这里出现过无数次了,我自己都记不清我保证了多少次了。
第二天,确认亲戚没来,我去医院做了个体检。
报告单提示没啥大病,不过小病一大堆。
我忽略掉这些疾病,并没有在意。
和乌若约会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和我妈说了一下让她自己热饭,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
我在欢乐谷等了乌若很久,没有等到他。
傍晚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妈摔倒了,急忙送她到医院。
这事极少发生。
我妈眼睛刚出问题的时候,她时常摔倒。
后来习惯了之后,这样的情况就少有发生了,甚至还能自己做饭菜。
今天是因为脚抽筋了,头磕在了桌子上晕了过去。
在医院等检查等了三个多小时,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有些忐忑不安。
幸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注意好好休息,不要刺激病人就行。
回到家之后才发现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我回拨了过去。
乌若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没来,他家里出了点事。
我说没事。
被放鸽子这种事早就习惯了。
他又约我,说明天一定到,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没找到新家搬出去之前,我害怕他拿这事威胁我,他的要求我必须答应。
八年了,谁知道现在的乌若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的至亲,也就是我的那位二叔不也没管我吗?
我爸公司的股东,那位平常待我很好的叔叔,为了走得更远,我爸破产后第一件事就是出卖公司。
花花世界,人心易变。
当初我不辞而别,谁知道乌若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恨我而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在我搬走之前,我得先稳住乌若,哪怕他确实是只想对我好。
可想了许久,又自嘲的笑笑。
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我这样坏,以恶意揣度人。
抽了根烟,我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
我真的是因为害怕他告诉我妈才答应他吗?也许不是,可能在内心深处,我想再多看他几眼吧!
我妈听说我要搬家,好奇的问了两句。
我告诉我妈我工作换了地方,去其他地方近一点,她也没怀疑。其实我更想去其他城市,可我妈的身体没办法远行,我也实在找不到借口离开这个城市。
而且真要离开了,下一次我被抓进去,就真的可能会通知我妈而不是南叔了。
和乌若约会,我依旧化了淡妆。
这一次乌若没有放我鸽子。
在欢乐谷门口抽着烟的时候他来了。
见他来了,我把抽到一半的烟掐了。
“我迟到了。”他下了车,急匆匆的走来,一开口就在道歉。
“没迟到,我早到了。”说完,觉得额头有些痒痒,我用右手小拇指撩了撩头发,指甲又在额头上抓了抓。
“你这撒谎的习惯还是没改。”乌若笑了笑。
是了。
高中的时候,我想不出来题,就急的抓头发。
乌若在一边安慰我,然后会给我解释。
“哪有,我做得出来的。”他会问我是不是想不出来答案,我就会狡辩我做得出来。为了掩饰心虚,我就会习惯性的像刚才这样做。
门口这个时候来了辆法拉利,鸣了两声。
我对乌若说了声抱歉,然后走了过去。
车窗摇下来,我看着眼前的男人。
姓风,具体名字不知道,我们都叫他风少。本身长得不算好看,不过打扮之后也还有些小帅,也大方。
平常喜欢赛车,因为开车比较疯,也被人叫疯少。据说赛车场上死过几个女伴,后来熟悉之后他说是别人乱说的。
“男朋友?”他问了一句。
“哪能呀,我妈安排的相亲对象。”我看了乌若一眼,解释了一下。
风少没说啥,拉过我的头,按在了车窗前,嘴对嘴的和他亲了一会儿。他眼睛睁着,却没看我,而是看乌若,似乎在挑衅。
乌若在一边,朝前一迈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冲过来也没用,我不是他的任何人,他能以什么名义制止我和风少呢?
亲完之后,风少拿出手机:“给你转账了。”
说完他踩了油门,法拉利轰鸣。手机提示我账户到账了一万元,我朝着乌若走去。
此刻他的脸上有许多不一样的神色,不过最终什么都没说。
男人会有一种征服欲,特别是在别的男人面前。我见过许多男人,他们会在那个时候,让我打电话或者其他方式,让他们显得特别有成就感。
风少多多少少可能有这样的变态小癖好。
他可能都不会碰你,但会做这种特殊的羞辱。
姐姐有经验,给我介绍过一个合伙人,让他当我的‘老公’。
我俩演戏,偶尔会说我是结了婚的,我会装成已婚。那些男人以此为乐,我们赚过不少钱,后来他结婚了,这事就没做了。
风少也应该是一样的情况,把我的头按在车窗上,又故意让乌若看见,就是满足他的别样心思。也可能是单纯的找个理由给我钱,毕竟21年他挨打被我救下之前,还没干过这些事。
我和乌若正在摩天轮上的时候,风少的电话来了,只是这破手机没啥信号,断断续续的。
出了欢乐谷之后,我回拨了过去,乌若就在一边听着。
“风少,抱歉,刚才摩天轮上没信号...
今晚您可不能见血呀...
哪能呀,走了就去找你...
哈哈哈,好...”我肆无忌惮的说着荤话,乌若在一边眉头皱了起来。
乌若等我接完电话,沉默半晌。
“如意,你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这样的是吧?”我问道。
他没说话,叹了口气。
我也叹了口气。
“十八岁那年,许如意就死了。她死在了那年盛夏,也应该死在所有人心里。
乌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答应我不告诉我妈。”我抱了抱他,转身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
“如意,我可以帮你,我们回到从前...”
“帮我?帮我什么?
乌若,你知道吗?
十八岁前,勾八这个东西,听到我都觉得恶心。现在随便一个男的,只要给钱,这东西放嘴里也不觉得恶心了...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配你说那些话吗?”我继续说着荤话,笑着问道。
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把头转到乌若看不到的地方,两只手顺着脸颊滑动,擦掉了眼泪。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