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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斯加德神后温和的眼神注视下, 温妮再也没法拿出满嘴跑火车的气势来了。或许每个骤然被揭破真实身份的人都会这个样子吧,手脚发凉,耳边一片轰鸣声,心虚得不知所措, 恨不得钻进地里。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和惭愧之下, 她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弗丽嘉的挽留之意,只能不安地双手交错揪着包袱的一角, 喃喃道:
“……我不是有意的, 我这就走。”
弗丽嘉伸出手去, 握住了温妮的双手。
就在这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原本应该毫无交集的母女双手交握的时候, 温妮周身一直涌动的寒风,终于在执掌“太阳”权能的神后的安抚下缓缓平息:
“可是我更想让你留下来啊,孩子。”
温妮反应了好久之后, 终于发现弗丽嘉竟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便茫然地抬起了头:“……我干涉过您的记忆,是您的家庭中不该存在的成员, 就算这样,您也不怪我吗?”
弗丽嘉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背,缓声道:
“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孩子。从看到你的眼神的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你是个宁可牺牲自己, 也不会让你认定要保护的人受伤的好姑娘。”
“而且你长久以来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即便你迫不得已修改过我的记忆, 可你的功劳绝不能因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被磨灭。”
“孩子,放下你手中的包裹,留在这里吧,不要再离开了。”阿斯加德的神后对着在无数平行世界中,辗转流浪的旅者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你在阿斯加德期间,尚处于我的庇护之下,还要如此辛苦,蒙受人们的误解和质疑……那么在你离开阿斯加德、甚至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还有谁能够继续保护你,跟随你,理解你呢?”
“你以后的路只会更加难走,愈发辛苦,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受这种无妄之灾的。”
如果说这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弗丽嘉接下来的话语便是最令温妮瞠目结舌的了:
“而且你也注意到了吧,孩子?你的身上有着来自太古时期神灵的血脉,这个时代不适合你。”
“可即便这个时代不适合你,这里的阿斯加德也永远都是你的家,可以接纳你,保护你。如果你去往了别的时代的话,你就连这最后一处屏障都没有了。”
一脸震惊,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温妮:???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同样震惊的还有氪金系统,不过618号氪金系统注意的地方就比较清奇了:
“这不对!如果你真的像神后说的这样,是神灵的后裔的话,像我这样刚出厂的初级系统根本就不会被分配给你,你会受到的优待也会更多——不,不对,你甚至都有很大的几率不会被选中,因为神灵的后裔带来的变数实在太多了!”
“离神代纪元越远,人类对神秘的敬畏之心便愈发淡薄,对物质的需求正在逐渐超越对精神的,注重物欲的他们正在变得愈发浮躁。”弗丽嘉柔声道:
“他们无法理解你的牺牲和温柔,只认为这是无聊的、没有必要的举动,而且无法透过表象看到真实。”
先不说刚刚弗丽嘉的“神灵的后裔”这番话究竟是真是假,至少后半部分相当有理有据:
温妮从小运气就特别好,想要跟在她身边分一杯羹的家伙也不少,但是后来,这些人们全都自觉地离开了,甚至摆出一副老死都不跟温妮相往来的架势。
没别的原因,因为温妮从来都不会善用自己的运气。
在缺钱的时候她不会去买彩票,反而选择了最普通的勤工俭学的方式筹钱;考试的时候她不仅不会运用自己的好运气去蒙题,哪怕认真考试的结果都没有她瞎蒙的结果好,也坚决不在这个时候舞弊;更可气的是她还从来不肯把考/试/答/案露出来给别人抄。
如果有人遭遇生命危险的话,她肯定会仗着自己的好运气前去施以援手——肯定能两厢都毫发无伤地救下人还不会被赖倒;可如果这种危险放在她自己的身上,别人想要通过“提前给她买保险”的方式让两人一同索赔致富,那她宁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也永远都不会同意这样的提议。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两次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是如果次次都发生、并且次次都让图她的好运气才跟她做朋友的人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话,就比较气人了。
最后一个跟她分道扬镳的女生曾经在琼斯福利院的门口破口大骂:
“温妮弗雷德,你简直就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守着金山却要把自己饿死的蠢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这里是布鲁德海文,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随时都有可能死亡。难得有个运气好的长处能让你活得好一点,我还愿意和你合作,你就别再做什么圣母了!”
温妮虽然对自己上辈子的生活没什么印象,但是价值观和道德底线这些东西,一旦形成了便很难改变。
她看着暴跳如雷的、曾经的“友人”,终于切实地认识到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并不是做个好人,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的。
但是她又不是为了得到人们的理解才去那么做的。
所以就算被误解,就算很累,就算格格不入,也还是要……坚持。
从那之后,温妮弗雷德·琼斯就再也没有过任何一个朋友。
她所有的奇思妙想和活泼天性都被强行压抑在了心底,蓦然闯进了她生活的618号系统,竟然是严格意义上的她的第一个伙伴。
然而这份在人类世界被误解过无数次的品质,终于被阿斯加德的神后认可和赞同了。
不仅如此,她还对温妮发出了邀请:
“你认识我的长女海拉吗?”
“她是执掌死亡的神灵,所有阿斯加德神族的灵魂都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要她想,就能通过触碰的方式带走阿斯加德神灵的灵魂,不管是致死还是让人死而复生,她都能做得到。”
弗丽嘉深深看了温妮一眼。
她都活了这么多年了,看人待物自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无需片刻便能判断出来,面前的少女不是那个动手更改了所有人的记忆的家伙:
她连对“被自己看破身份”这么件小事,都紧张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就算她强行逼着自己动手,在过分的紧张和自责的情绪之下,如此大范围、时间跨度颇长的记忆修改绝对会留下隐患,可是所有人的记忆又被修改得那么完美。
要不是不怀好意的玛勒基斯用以太粒子的力量推了她一把,只怕连弗丽嘉自己都无法发现真相,还被蒙在鼓里,这必然不是以她的力量能够做到的事情。
或者干脆就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必然是某种“不知道感情究竟是何物”的存在:
唯有如此,它才能够以绝对的局外人的身份,完美地更改所有的记忆,就像是在讲述和编织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这样营造出来的虚假记忆才会更加完美。
温妮被这深深的一眼看得心里发慌,就好像弗丽嘉已经透过她的双眼见到了氪金系统本身一样;很不巧,氪金系统也有这种感觉:
“……温妮好亲亲,我觉得她看见我了。”
弗丽嘉继续道:
“就算有人想要将你强行从这个世界带走,在你还是阿斯加德神灵的前提下,也不能不顾忌她。”
“虽然海拉的脾气不太好,但是我想,在看到了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又得知你曾经做出过的牺牲和帮助之后,她肯定会履行身为长姊的义务帮你一把的。”
“毕竟她生性独立得很,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如果你想要留下的话,点点头吧,孩子,我这就带你去见奥丁,我们一起去找海拉留下你。”
此时,温妮眼角余光里那个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的倒计时时钟,终于从六十分钟整变回了三十分钟:
距离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最终之刻只有半个小时了。
不得不说弗丽嘉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以至于向来心智都坚定得很的温妮都恍惚了一下,下意识便向氪金系统求证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氪金系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它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那个倒计时的时钟,在跳到了“0:30:00”之后,就再也没有减少一分一秒的迹象,原本在缓慢消解的冰雪城堡也静止了下来。
埋在这个城堡中的魔法,是为了消除所有人的记忆而准备的。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系统才会秉公徇私,停止催动这个魔法呢?
那必然是不想让它的宿主被所有人忘记。
它为什么不想让温妮被忘记?
因为弗丽嘉说的是真的,温妮的确可以留在这个世界里,甚至可以像在主世界里那样生活很长时间。
既然这样的话,肯定能够记得她的人越多,选择留在这个世界的温妮日后的处境才会越好。
与此同时,精通魔法,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变化的弗丽嘉了然地催促道:
“你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孩子?”
“从这里到封印海拉的路程很远,如果再不动身的话就来不及了。”
从静止的时钟到冰雪城堡的停止崩坏,再到刻意装聋作哑的氪金系统,就差没明晃晃地把这件事情摊到明面上来说了:
弗丽嘉说的是真的,死亡女神海拉的确有着能够将温妮强行留在这个世界的能力。而且使命是“带着宿主修复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氪金系统,明摆着要对温妮作弊的行为视而不见。
这是何等完美的局势!
只要温妮点一点头,她就能接受来自弗丽嘉的邀请,在这个完美得仿佛就是比着她的心意造出来的平行世界中活下去。
这里有缺席了她的人生十数年的亲人,有愿意和她并肩作战的女武神这样的、永远不会背叛她的真正的朋友,还有无数爱她的人。
即便温妮现在对自己的心意不甚明了,但是按照这个势头下去,连掌管“婚姻”职权的弗丽嘉都说过了,她会有所爱之人的。而且“斯卡蒂”容貌美丽,身份高贵,武艺高强,委实没有离开的理由——
然后温妮闭上了眼睛,倒退了一步,原本和弗丽嘉相握的手也松开了。
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她这一步退得多艰难,多舍不得。
可是不管这些东西再怎么好,也终究不是属于“温妮弗雷德·琼斯”的。
于是她亲手把自己推离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把自己推向了颠沛流离的、未知的命运。
就在这一步倒退出去的刹那,方才被强行静止的所有东西又开始重新运作了起来:
只余下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时钟开始不紧不慢地重新计数,位于阿斯加德边界的冰雪城堡发出一道不堪重负的清脆开裂声响,能够清空所有人记忆的魔法再次启动。
弗丽嘉了然地点点头,尊重了温妮的做法:“……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她想要伸出手去,再抚摸一次自己这个“小女儿”的长发,却发现她们之间的距离正在飞速拉远——
不,不是距离被拉远了,是冰雪城堡正在飞速塌陷,与此同时,名为“斯卡蒂”的存在正被从这个世界迅速抽离。
就在温妮彻底离开的前一秒,她用最后的力量,将弗丽嘉推出了冰雪城堡,迎面而来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般划过她的侧脸,也带来了阿斯加德神后不忍的叹息:
“孩子,以后不要再这样为难自己了。”
“我别无他求,只祝愿你一路顺风。”
就在名为“斯卡蒂”的存在从这个世界彻底抽离之时,原本生长在阿斯加德仙宫外的那片百合花田,瞬间化作了漫天的花雨,纷纷扬扬,宛如白雪:
与这些花朵相似的神灵已然离开,那么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弗丽嘉即将迈出仙宫的脚步突然一顿。她抬头看向空无一物、唯有花雨纷飞的苍穹,茫然地心想:
……我刚才究竟为什么想要去约顿海姆?我是想要去见什么人,还是要去阻止什么事情来着?
然而这场盛大的离别并不会因为她的迷茫而停止。
来自阿斯加德的花雨终于穿越了九界,拂过突然停下了前往仙宫脚步的谎言之神的权杖,吻过即将再次启程、前去巡逻的女武神们满载朝阳辉光的长剑与盾牌,混杂在了美利坚这个过分寒冷也过分漫长的冬日最后一场落雪里,止步于夜翼的发梢和眼睫。
黑发年轻人缓缓地眨了下眼睛,那些落在他眼前的雪花便瞬间被融化了,些许微不可查的水迹落在他的眼角,可是他无暇顾及这点小小的不适,只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夜翼?”来自黑暗正义联盟某位领导者的声音将他从自己的幻想世界中拉了出来,夜翼甫一回神,便看到穿着黑色礼裙、头戴魔法师式样高帽的扎塔娜正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可真会挑时间,专门在我来跟你算账的时候走神。”
夜翼不明所以地循声望去,完全不知道扎塔娜在说什么:“……什么账?”
扎塔娜示意他看向自己的手心,夜翼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条精巧的银色手链,分明是之前扎塔娜随手做出来却没人能用得上的能量调节器:
“你把我的能量调节器给谁用过?我能感受到它被‘启封’过了。”
夜翼想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好像和什么人定下过“再见”的约定,可是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信息,却都在他的回忆中消音无踪了,只能沮丧地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
“这看起来不太对劲哦。”康斯坦丁不遗余力地在旁边煽风点火:
“你看他精神恍惚的样子,亲爱的,他肯定是把这东西给别人用过了,然后对方骗了他的感情后顺便消除了他的记忆,没想到堂堂夜翼也有这么惨的一天。”
扎塔娜若有所思地看着夜翼手里的调节器,突然笑起来,若有所指地看向夜翼:
“恰恰相反,我不这么认为。”
“如果这个人真的只是冲着能量调节器来的话,这东西必须要一直佩戴才会有效果,那她又何必将它还给你,还消除了你的记忆好让你不要为她伤心?”
她从夜翼的手中接过了能量调节器,发现所有被使用过的痕迹都被消除得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像“使用过的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于是收拾干净了尾巴”,更像是与其相关的所有存在都被抹除掉了。
什么人才会选择用如此决绝而彻底的方式抹去自己的存在?
只能是……
于是扎塔娜看向夜翼,问道:“你听说过所谓的‘爱’的力量吗?”
“扎塔娜,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康斯坦丁失笑,摇了摇头,明摆着不赞同扎塔娜的理论。
只不过他的求生欲比较旺盛,不会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反驳自己的女友兼上司就是了,转而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来“商讨”:
“我觉得这个说法有待商榷——”
“嘘,康斯坦丁。”扎塔娜侧过脸去,很温和却也很不容反驳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东方三圣族出身的魔法师在马戏团工作过很长时间,磨练出了足够的性子,很少直接打断别人,然而这一次,她终于制止了康斯坦丁尚未完全出口的话语:
“你的力量来自地狱和黑暗,所以你不了解‘爱’的力量。”
她这番话说得很中肯,却直直戳中了康斯坦丁的心虚的地方:
他正准备过段时间就和扎塔娜分手来着,他自诩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他还未成为魔法师之前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停留。
心虚的康斯坦丁决定闭嘴求生。
扎塔娜把玩着手中的能量调节器,漫天纷飞的白雪在触碰到它的瞬间便消弭无踪了,只有星星点点的雪花能够停留在上面。
也就是说,这场大雪并不是普通的天气,而是某种魔法的产物,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刚刚使用过这条手链的人造出来的。
要不然这一前一后的,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多的巧合?
巧合的次数多了,也就变成了既定事实。
“我们现在所知的有限,而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仿佛对着镜子观看般模糊不清,但是一切终有明晰之时。”
“将引领我们见证这明晰的力量现存三种,有信,有望,有爱,其中最大的是爱。”
她将能量调节器还给了夜翼,笑了笑:“拿着吧,万一你们以后还有再次相逢的机会呢?”
夜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好像……
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存在,被硬生生地从他的生命里割舍走了似的。
“所以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扎塔娜看着夜翼的神色,冷不防地问道,毕竟乘人不备的时候总能问出来让人颇感惊喜的东西:
“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翼终于开口,哑声道:“……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有人对我说,等这场雪停了,她就会回来找我。”
“可是我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她从未来过。”
正在扎塔娜耐心地倾听夜翼因记忆消退而愈发颠三倒四的讲述的时候,远在纽约皇后区的彼得一下楼,就看到了被放在客厅餐桌上的某样令蜘蛛侠都闻风丧胆的东西:
一个派。
一个明明出自美利坚人民梅·帕克之手,却硬生生做出了仰望星空的黑暗内涵的派,还是苹果葡萄黄桃味儿的。
怎一个黑暗了得。
英勇无畏的蜘蛛侠当机立断决定悄悄溜走,结果当场被从厨房里出来的梅逮了个正着,她的腰上还系着围裙,挥舞着手里的锅铲嘱咐彼得:
“把你的午饭带上!”
彼得立刻从善如流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把这个盛着不管从外表还是从内里来说都奇奇怪怪的水果派的饭盒塞进了书包里:
等下拿给……
他的思绪瞬间卡顿了一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刚刚这是准备把这个派,拿给谁去分享一下来着?
是谁和他定下过“日后前来拜访”的约定,又是谁的践约姗姗来迟,是谁一次又一次地离开这里?
在这凛冬的最后一场降雪到来之时,终于还是没能找到答案的彼得和迪克两人带着相似的茫然神情,踏上了同一班公交车,只不过一个是要去上学,另一个则是要回到自己的城市中去了。
车窗外的白雪依然在无声而盛大地降落,在汽车行过的风里纷飞不息。
迪克将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完全无视了车上坐着个原本应该完全长在他审美上的红发姑娘,微微阖上眼,凝视着窗外。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绿色从白雪覆盖的枝头与土地上出现了。
寒冬已经告别,春日的辉光便要萌发,那么昔年的雪,今岁又在何方呢?
——想来唯有昨晚那贯穿了一整个九界的皎洁月光,和此刻尚在漫天翩然飞舞的白雪,才能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曾经的摸鱼和数量庞大的欠债【高亮,一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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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卷标来源: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余光中《绝色》
本章引用来源:昔日之雪,今在何处?——维荣《古美人歌》
将引领我们见证这明晰的力量现存三种,有信,有望,有爱,其中最大的是爱——《圣经·哥林多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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