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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苍白的面孔一直笑着“我想,给你做晚饭”
说着,也不等秦景宴回应,就甩开遥控器,起身向厨房走去
秦景宴有点讶异,在听她说给自己做晚饭感动兴奋时,又想到她不过是故意讨好,神色又渐渐暗沉下来。
他也跟着站起身“我帮你。”
见她的步子不是很稳,担心她会随时摔倒。
姜荏兮脚步微微停住“不用,我自己可以。”
这种大佛,她用不起。
秦景宴并不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跟着她进了厨房。
直到现在,姜荏兮才知道,原来秦景宴的厨艺居然是很好的
整理好蔬菜,秦景宴用手背在脸上轻轻蹭了一下,结果蹭了一点儿芹菜叶子,姜荏兮抬头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的样子好滑稽”她顺手拿了毛巾踮起脚给秦景宴擦干净。
秦景宴却看着她的样子微微发愣。
擦完之后,姜荏兮也发觉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无趣,怏怏地把毛巾挂上“不用管了,我继续看动画。”
说完绕过秦景宴径自出去了。
秦景宴扭头看姜荏兮的背影,眼底居然有些苦痛之色。
一段电话经典铃音响起,秦景宴这才回神,接了电话。
“老大,事情有些眉目了,穆堔连的确在公司投资方案有了合作,不过他们并没有正式签约,穆董事长在这个方案,有推迟。”
秦景宴眉头邹紧,忽然冷笑,秦毅果然还是坐不住,凭拿姜荏兮来扰乱他?算这种把戏他的确很在行。
“安排时间,我需要跟穆董事长见面。”
“是”
秦景宴看着客厅外的姜荏兮,又问“我叫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在监狱那边,姜九蔡交代,严希雨出事那事的确有人嘱使的,不过他并不知道背后人时谁。当我刻意提到姜小姐生母时,姜九蔡视乎故意在避讳这个问题,只是说,认识姜小姐生母不久,对方就怀孕了,不过姜小姐生母已经换上重病,孩子出事未满月就离世了。你让我在他和姜小姐做的dna亲子鉴定,发现姜小姐跟姜九蔡的结果并不符合”
挂断电话之后,秦景宴直接上了书房。
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个档案袋来,里面装的,都是是离嫣那里得来的资料。
说来,现在的离嫣对秦景宴就这点儿用了,以前她认识不少富豪大款,虽然为了他退隐,不过以离嫣的姿色还是很快进入道行的
档案袋的下面,居然是一本族谱,也是离嫣在内部人那里偷来的。
里面有秦家,顾家,穆家,甚至欧阳还有其余姓氏,姜荏兮既然不是姜九蔡亲生的,那么在这几个姓氏里的其中一定有个跟姜荏兮有关系。
他撑着下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离嫣说,她知道指挥姜九蔡背后者是谁,但是,她是不会轻易说的,也许不是太确定。
她那点儿小心眼,他清楚得很,离嫣说不也罢,对于这种蹬鼻子上脸表里不一的女人,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她开口说出秘密。只是,他觉得那样做有点儿煞风景,这种事情呢,他不介意慢慢玩儿。
况且,她还有个最重要的秘密没告诉自己,她说那个秘密和姜荏兮有关。
相较而言,他更感兴趣的,其实是第二个,姜九蔡当年被谁俘虏,他用脑子猜猜也能猜个大概了。
而和姜荏兮母亲有关的秘密,他倒是没法猜测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姜荏兮的母亲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事情查到这一步,只要等查清楚那天袭击姜他和姜荏兮的幕后荏,那就真相大白了,不过对方视乎很隐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他有种预感,那天要袭击的不是她,而是姜荏兮。虽然要他命的人很多,但是正真敢对他开枪的人却没有。
如果不是他,那谁会要姜荏兮的命呢?离嫣么?不会的,除非她已经被自己逼到绝路,不会做这么偏激的事情。
那是谁呢?姜荏兮会在哪里惹上一生祸呢?
他忽然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同时想起秦毅,自从希雨的事情后秦毅选着在其他市区发展,然而很顺利,这次他回来的目的他也十分清楚。当年秦毅已经是赢家了,可是这几年来,他接助商业挖走了不少股份,最终秦毅还是不想让他好过。
合上族谱,把资料又重新锁进抽屉,他决定暂时先不去想姜荏兮亲母的事情,而是该办理与姜荏兮离婚登记。
起身出了书房才发现半个小时已经过了。
下楼时,看见余管家和姜荏兮一人做一边,说着什么,两个人都笑吟吟地看上去气氛融洽。
可秦景宴看着,其实心里有些不服输。
想想,姜荏兮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他露出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了,就算对他笑,面目也无比僵硬,而他自然不会承认这是在余管家的吃醋。
见秦景宴下来了,余管旧爱立刻站了起来,谨慎的说道“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秦景宴看了姜荏兮一眼,姜荏兮盯着电视屏幕,他这才看向余管家,略略一笑“端上来吧,我饿了。”
说完走到姜荏兮身边,拉起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吃饭时,秦景宴心情视乎很好,时不时还在姜荏兮碗里挑菜,姜荏兮也不拒绝,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两个人气氛很寂静,姜荏兮自然没有给他讲话。
她的冷漠,让秦景宴原本还兴味十足,后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跟我一起吃饭,很让你不自在?”
他一边说一边又在她碗里夹菜。
姜荏兮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那份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他声音淡淡的,但目光却盯着她面部。
姜荏兮捏着筷子的手收紧,直到指尖发白,黑亮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这是失落显而易见。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不过很快,她却感觉到了在秦景宴身边从未有过的解脱。
秦景宴见她僵硬住,继续说“怎么?觉得伤心?”
看来她的确有几分难过,秦景宴并不得开心,因为她那种奔向自由解脱,也在她脸上写得十分情楚。
姜荏兮轻轻“嗯”了一声“的确有点难过,没想到,我已经是你的前妻了。”
她没看秦景宴,手指的力度也减轻,继续嚼着口中的东西。
秦景宴笑了,眼眸深邃“只是离婚而已,我记得你这么好像也这么说过,不是么?即使我们离婚了,你也一样会呆在我身边,我不应许你出这里,你那里都不能去。”
果然,姜荏兮脸色变化的真在他意料之中。
她说“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也应该没有任何关系,这里,是穆小姐的归属”姜荏兮没想到,秦景宴居然还揪住自己不放,她不明白他到底要怎么样?她们已经离婚了
秦景宴说“她的归属不是这里,我会有另外的安排,这里,可是我跟你相处的地方,怎么会另换主任。”秦景宴放下筷子,将一杯纯净喝下。
“荏兮,你哪点儿心思,我劝你别想了,我不答应放你走,你涨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说完,自顾自的起身也没有再去理对面的人。
而姜荏兮却低头,想要爆发出来的怒气,却始终没有胆子。咬着唇瓣,想着遇见秦景宴这段时间离自己经历得太多,失去的也太多
脚步踏在楼道,秦景宴看着墙上新换的挂画若有所思。
那是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向日葵,并非写实作品,所以,乍一看能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当真细看的时候,反而什么都看不出了。
这些艳丽又疯狂的线条,总让人觉得张扬又乖戾,有种癫疯的绝望感。
可偏偏画的却是代表着希望与明媚的向日葵真的是一副相当讽刺的画。
其实,从他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幅画了,毕竟,挂在楼梯上面这么明显的位置。
一个小仆人正好收拾完我是下来,于是他随意地问了一句“这是谁买的?”
题外话:
还有一更中午12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