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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饥饿口渴风波(请藏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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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饥饿口渴风波(请藏赏)

    接下来的两周里,天气变得奇冷!

    那是一天早晨,笨笨正在穿衣服准备上学去,突然就下起了雪!

    她站在窗边,看见寒冷的天空一片水晶白色,纷纷扬扬落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到了傍晚,小屋四周积起了五分米厚的雪,大熊得从前门开出一条道来才能走到马路上去!

    大雪以后,一连好几天凛冽的大风刮个不停!

    啊,冷啊,刺骨地冷!

    笨笨碰到的每样东西似乎都是冰做的,一踏出家门,寒风就象一把锋利的刀子割着她的脸!

    屋子里,一股股砭骨的冷风从窗缝和门底下钻进来,让人无处可躲!

    四位老人不出声地蜷缩在床上;似乎想把寒冷挤出他们的老骨头!

    没人再去想令人激动的水晶游览卡了!

    家里每个人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有两个最紧要的问题,那就是尽力得到温暖和设法获得足够的食物!

    然而非常冷的天气会令人产生极强的食欲!

    大多数人都会发现自己开始特别想吃到热气腾腾的炖莱、热的苹果馅饼和各种热乎乎的美味佳肴。

    俺们往往比自己意识到的更加幸运,通常总能得到向往的东西——或者说道差不多能满足俺们的需要!

    然而笨笨从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家里穷,买不起,而严寒一天天延续下去,她饿极了,她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那两块奶酪,生日得到的一块和大熊爸爸给买的那块,早就一点点啃光了,如今她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那种清汤寡水的卷心莱汤!

    可突如其来,连这种汤也变得越来越稀淡了!

    这是由于大熊先生干活的那家水泥城堡突然破产,不得不关闭了!

    大熊先生赶快再去找工作,可他运气不佳!到后来,他只有到街上去铲雪,才熊赚得几个铜币!

    可这点钱还不够买五口之家每天所需食物的四分之一,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简直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现在每人的早饭只是一小片薄薄的硬面包,中午或许就是半个煮土豆!

    慢慢地,然而却是明摆着的,这一家人开始挨饿了!

    每天,小笨笨拖着沉重的步子踏雪上学去,路上总会经过龙八戒女士庞大的奶酪城堡!每天当她接近城堡门时,她就抬起头,用尖削的鼻子拼命嗅着那股融化

    奶酪的美妙味儿!

    有时她会一动不动地站在城堡门口,一站就是几分钟,大口大口地吸进那股气味,似乎她想把气味也吃下去!

    一个结冰的早晨,大熊爸爸从毯子下伸出头来说道:“那孩子得多吃点东西,而俺们是无关紧要的!

    俺们老了,不必再为俺们操心了!可她是个正在长身子骨的孩子啊!

    这样下去她受不了!她一点点地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安妮妈妈悲哀地喃喃道,“她不肯吃一点俺们的食物!刚才吃早饭时,俺想把自己那片硬面包放到她的盘子里,可她不肯去碰它!她要她拿回去!”

    “她是个多好的小姑娘呀,”豆豆叔叔说道,“她不该受到这种遭遇!”

    严酷的天气仍然一天天继续下去!

    笨笨眼看着一天天瘦下去!

    她的脸色苍白,完全萎缩了,瘦得皮包骨头!看来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再这样卞去她准会生一场大病!

    十分奇怪,在极其艰难的日子里,孩子们似乎时常会十分聪明地加以应付,笨笨也是如此,她十分平静地开始一点点改变了自己做事的方式,尽量少消耗自己的体力!

    每天早

    晨,她提早十分钟就离开了家,这样可以慢慢地走到学校,不必因时间匆忙而奔跑!

    课间休息时,别的孩子都冲到教室外面扔雪球,在雪地里摔交,可她却安静地坐在教室里,让自己得到充分休息!

    现在她做每件事都十分仔细,动作迟缓,以免过多消耗体力!

    可惜,圣文课的情况并不是这么顺利!

    牛先生将俺的自传念给大家听之后,过了一个星期,他把俺叫去接待室!

    他说道:“龙先生,俺想你该停止耍宝,开始认真了,”

    他把俺的作业还给俺,那份作业是一篇对诗人雪莱的心得报告!

    “浪漫主义时期,”他说道,“并不是写一大堆‘古典屁话’!”

    他叫俺重写一遍,俺这才发觉牛先生并不明白俺是个脑残,但是他会发觉的!

    在这同时,一定是有人跟某人说道了某些话,因为有一天俺在体育系的指导顾问把俺叫进接待室,告诉俺可以不必上课,次日早上去大学医学中心向一位豆子大夫报到!

    俺一大早就去了,豆子大夫面前放着一大叠文件,正在翻阅!

    他叫俺坐下,开始问俺一堆问题!

    问完了话,他叫俺脱下衣服——只保留内裤,这一点倒是让俺舒了口气,因为上一次陆战队医官叫俺脱衣服之后,发生过那件不幸的事——接着他仔细研究俺,盯着俺的眼睛等等,还用一个小小的橡胶槌子敲俺的膝盖骨!

    之后,豆子大夫叫俺下午再去一趟,并且问俺愿不愿意带笛子去,因为,他早已耳闻俺的笛子艺,不知俺愿不愿意在他的医学课堂上吹一曲?

    俺说道愿意——尽管这件事连俺这么笨的人也觉得怪异!

    医学课堂上大约有上百名同学,个个穿着绿色围裙,写着笔记!

    豆子大夫叫俺坐在讲台上的一张椅子上,面前放了一只水罐和一杯水!

    他说道了一大堆俺听不懂的废话,不过听了半天俺觉得他是在谈俺!

    “天才脑残,”他大声说道,所有人统统往俺身上盯着看!

    “这一个人,不会打领带,也几乎不会系鞋带,智能大概只有六到十岁,生理上——以这个案例而言——有一副美男子身体!”

    豆子大夫冲俺露出一种俺不喜欢的微笑,可是俺已进退维谷,可以这么说道!

    “可是心智,”他说道,“天才脑残的心智却贮存着罕见的才能,因而,龙八戒可以解答你们任何一个都解不出的高等数学方程式,他还可以像巴赫一样信手学会复杂的乐曲!这就是天才脑残,”他又说道一遍,同时用手比着俺!

    俺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说道过要俺吹一首曲子,于是俺掏出笛子,吹起“神龙吐火”!

    所有人坐在那儿望着俺,似乎俺是只臭虫还是什么,等俺吹完曲予,他们述是坐在那儿望着俺——也没拍手什么的!

    俺心愿他们一定不喜欢听,于是站起身说道:“谢谢!”

    俺掉头就走!

    去他妈的!

    一天下午,笨笨顶着打在脸上的刺骨寒风走回家去,她不时感到比以往更加饥饿难忍,突然,她一眼看见了在积雪的街沟里,有一块白闪闪的东西!

    笨笨跨过街道镶边石,俯下身去看看究竟是什么!

    尽管这块东西一半埋在雪里,但她立时看清了这是什么!

    是一枚价值八十铜币的硬币!

    她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

    是不是有谁刚掉下?

    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枚硬币一半都给雪埋住了!

    几个行人匆匆从她身旁的人行道经过,脸颊都深深埋在大衣领子里,脚下的雪踩得吱嘎直响。

    没人在找钱,也没人注意这个蹲在街沟边的小女孩,

    这么说道,这枚价值八十铜币的硬币是她的了?

    她能拿吗?

    笨笨小心翼翼地从雪里捡出了这枚硬币!硬币又湿又脏,可它是—枚完整无缺的硬币!

    一枚完好的价值八十铜币的硬币!

    她用哆嗦的手指紧紧捏住这枚硬币,瞪大眼瞧着!

    此刻,这软硬币对她来说道不是别的,它就是食物!

    笨笨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朝最近的商店走去!

    只有二三十米远——那是一家书报文具店,也就是那种几乎什么都卖的商店,也出售糖果——她该买什么呢,她迅速地悄悄问自己——

    她可以买一块美味的奶酪,把它一点不剩地吃光,当场吃掉。

    剩下的钱她就带回去给其他人!

    那个学期当中另外只有两件事算是稍微重要!

    其一是俺们赢得“全国大专杯英式棒球锦标赛”,继续参加“苹果杯”球赛;其三是俺发现牡丹?甜甜跟笛子手睡觉!

    那天晚上俺们预定要在大学的一个联谊会上演出!俺们苦练了一下午,俺渴得可以跟狼狗似的喝马桶里的水!

    不过距“猴子屋”大约五、六条街外有家小商店!

    于是,练习完中俺就走到那儿打算买点仙露果和糖,给自己弄了一杯妈妈以前弄给俺喝的柠檬汁!

    柜台后面是个斗鸡眼的女人,她看俺的眼神似乎俺是抢匪什么的!

    俺找仙露找了半天,她说道:“俺可以效劳吗?”

    俺就说道,“俺要买仙露果!”她说道:“店里没有仙露果!”

    于是,俺问她有没有柠檬,因为俺想喝柠檬汁也行,但是店里也没有柠檬或橙子!那家店不卖这些东西!

    俺在店里找了一个小时以上,那女人紧张起来,终于她说道:“你买不买东西?”

    于是,俺从架子上拿了一罐桃子和一些糖,心想既然买不到别的,或许自己弄杯桃子汁也行——有就好!

    俺快渴死了!

    回到宿舍地下室,俺用刀子打开罐头,然后用一只袜子包佐桃子榨碎,将计滴入瓶子!

    俺再倒了些水和糖搅拌一下,可是,俺告诉你一一那味道一点也不像柠檬计——老实说道,那味道酷似热的臭袜子!

    总之,俺应该七点到达联谊会,找到了那儿,有几个家伙已经在装设乐器,可是牡丹和笛子手却不见人影!

    俺四下询问了一番,之后,俺出去到停车场透透气!

    俺看见牡丹的汽车,心想她大概刚到!

    所有车窗都冒着雾气,因此看不见车内情形!

    呃,俺莫名其妙突然认为她可能在车内,出不来,也许是喝了那种让人筋疲力竭的药物还是什么,于是俺打开车铁门往里看!

    俺开车铁门的同时,灯亮了!

    她躺在后座,洋装上身被拉了下来,下摆被拉上去!

    笛子手也在车上,在她身上!

    牡丹看见俺,立刻尖叫又挥动胳膊,就像那次在电影院的情形,俺猛然想到她可能遭猥亵,因此俺抓住笛子手的衬衫——他身上只剩下那件衣服——把他从她身上抓下来!

    呃,就算是脑残也明白俺又做错事了!

    老天,想想俺干了什么好事!

    他咒骂俺,她也咒骂俺,一面上上下下的拉扯衣服,最后,牡丹说道:“哦,龙八戒——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拂袖而去!

    笛子手拿起他的笛子,也走了!

    总之!

    那件事之后,显然他们不会欢迎俺继续参加小乐队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