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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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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客中有眼睛乌溜溜的小女孩,有慈祥的大妈,有手上拿着书的秀才,他们紧张兮兮看着这名有点“丧”的帮派分子。

    有人说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但像漕帮空子这种人,其实是讲不听的,有点像毒蛇,随时夺人性命。

    当然,他敢如此怼人家,纯粹是看人家伤势严重,好欺负。既然都没有力气拉动弓弩,就可趁火打劫。

    漕帮空子谨慎地道:“趁我还没有对你下狠手之前,乖乖交出你兜里值钱的东西,还有,放下你手上那黑色的弓弩。”

    奄奄一息的崔胜元想不到今天如此倒霉,以为可以干掉龙飞与林凤娇,反而被反射一枪。

    逃难到船里,以为一切安稳,怎料到遇到一名瘟神,又以为遇到热心的同道中人,既然想趁火打劫,他望着手上这制作精美的弓弩叹了一口气。

    太多以为真的会害死人啊。

    这自动弓弩得大力拉动才能发射,他很后悔没有学用枪,手上如果有把枪,只要轻轻扣扳机就可解决问题。

    当然,很多时候…可惜没如果的。

    “老夫…穷途末路,既然…遇上你?”崔胜元叹息道,缓缓放下手上的自动弓弩。

    漕帮空子看他放下自动弓弩,也安了心,他大声道:“也把你手上的戒指摘下,抛过来!”

    漕帮空子把刀刃架在崔胜元的颈部上,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刀光的寒气咄咄逼人。

    ”这厮在关外太久,不懂在劫匪多的地方财不能露脸,异族就是比较蠢!”漕帮空子想道。

    摇橹的船夫此刻却看的心惊胆战啊!刚加入漕帮的人,如果没有工作,为了交会费给老大,都会打劫。

    但想不到这厮抢劫既然抢到船上来啦,简直就是没有王法。

    船上的乘客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头低低,不敢看他们。

    一名小女孩还哭了起来,女孩的母亲流着泪捂着女儿的嘴道:“别哭!别哭!我求求你,女儿,别哭!”

    漕帮空子望着哭泣的女孩道:“你在哭!我的刀就砍在你脖子上!”

    女孩的母亲吓得惊慌失措,大力的捂着女儿

    的嘴巴。

    女孩唔唔的哭声,眼泪直直的落下。

    这漕帮空子回头又看着崔胜元道:“快点摘掉戒指,不然我就砍断你的手指!”

    崔胜元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举起。

    他目光贪婪,望着崔胜元的手准备去摘戒指。

    “咻咻”两声,两根银针射向漕帮空子。

    “啊啊啊”的大声呼喊,中了银针的漕帮空子就像被刀砍伤的小狗,到处乱窜,“啊啊啊”的嘶喊声,只见他手上的刀混乱飞舞,不一会儿,刀看到乌蓬的上沿,“噗”一声,倒在船上了,一动也不动。

    定睛一瞧,一根射在他的颈项的血管,一根在他的耳朵下的玉枕穴。

    几名乘客都松了一口气,摇着橹的船夫看着倒在舢板上的漕帮空子,只见他的脸部变成紫色,原来中了毒。

    银针上有喂毒。

    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坏人死一个,百姓就多一份安全。

    船夫也松了一口气。

    扬子江上凉风习习,天上新月如钩,乌云汇聚,偶尔闪烁的电光,山雨欲来风满楼。

    呼啸的风吹在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脸上,他背负着手,里边各种吵杂声似乎不关他的事。

    张九看着手中的怀表,忧心忡忡的暗忖着:“如果崔二弟还没到,我就得先走,无论如何今晚都得离开汉口。”

    黄鹤楼的包厢,此刻两桌麻将台,“哗哗哗”的麻将声,八位堂主正在开心的打麻将。

    旁边的事,他们好像视若无睹。毕竟香主办事,他们最好啥都别管,专心打麻将。

    此时李德立被割了耳朵,血洒了一地,整个人瘫坐在椅上,一旁的林小珊,嘴巴塞了一团布,满脸泪水,跪在地上一直不停摇头。一旁的漕帮光棍举起匕首,匕首的白光映在林小珊脸上,林小珊满脸恐惧,瑟瑟发抖。

    沈家年望着陆橙雨道:“你说不说隐语,不说的话,你的妹妹的耳朵就会被我割去喂鱼!”

    陆橙雨满脸泪水的嘶喊道:“你这狗日的混账东西,我如果懂这个隐语,我不会自己去挖吗?为何还要来这边看你虐人?”

    沈家年

    笑道:“你都被我抓了,哪里可能去挖宝?对吧!”

    “来人啊!先割了这姑娘耳朵!”沈家年大声道。几名漕帮光棍扶着林小珊,“呜呜”只见林小珊不停的摇头,光棍举起刀就要慢慢割。

    这时一名漕帮光棍从一楼跑了上来,他气急败坏的说道。

    “香主!楼下一概丐帮六袋弟子来拜见您!”

    沈家年道:“我们在水上,他们在路上,河水不犯井水啊!来找我干嘛?“

    光棍道:“他说他有画要赠给您。”

    沈家年疑惑道:“画?什么样的画?”

    光棍道:“他说都是画虾,竹子之类的。”

    沈家年鄙视道:“是不是要钱的乞丐随便跟三流画家取货,然后摆给地摊说是他画的?”

    光棍道:“他说是他画的,他叫辛竹子!”

    听完这个名字,沈家年马上愣了一愣。

    沈家年回想起一些事,只听见嘀咕道:“难道是他,三四年前突然消失的画家?”

    沈家年说完,叫一旁的光棍道:“你去叫他上来。”

    光棍点头拱手道:“是的!”

    哒哒哒的下楼身。

    黄鹤楼的阳台,负手而立的张九听到有人要来了,看着窗外的夜景,此刻人烟渐渐稀疏,当大风刮过,山雨欲来风满楼。

    立刻对沈家年拱手道:“我的船不久后也要开了,那我先告辞了。”

    沈家年道:“张大爷,您这就走了?”

    张九道:“谢谢您的帮忙!我这就走了!”

    沈家年道:“你不需要隐语?”

    张九道:“我看她啥都不懂,我就先撤了!”

    沈家年道:“哈哈,兄弟,她不是啥都不懂,她只是不想说!”

    张九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走了!”

    沈家年道:“既然隐语在她身上,就得从她身上取得!”

    张九道:“哦!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