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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知道什么已经黑压压的一片,电闪雷鸣,凶唳的气息爆发,群山震动,那逸散而出的瑞霞也越发浓郁,为此地的诡谲更是增添了三分悚然。
波动越来越剧烈,群山震动,古木摇颤,落叶簌簌,随着山风飘荡,一副凋零之势。
山风吼啸,宛若神鬼哭泣,慑人心神,此时就连那空气中似乎都流淌着不安的气息。
那祭台似乎在此时都活了过来,流动着繁复的星辰光芒,那条紫金长蛇冷厉的双眸带着一丝怨毒在看着一群人,几个呼吸的时间,它体内能量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骨架皮囊残留,突兀而惊悚。
所有人猛然色变,谁也不知道这里竟然说变就变,那祭坛中涌出的能量更是让人惊惧,那出现在祭坛上的那物似乎活了过来,流淌而出的瑞霞色泽绚丽,似若仙虹涌动。
却让众人心中的不安越发剧烈,这山坳诡谲,就像是一座魔窟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其中万千魔灵涌出。
黑压压的天空低垂,像是这天都压了下来一样,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一群人神色惨白,这样的阵势他们何曾见过,心中满是那对未知的恐惧。
“那人究竟留下的是什么?”
“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个个疑问缭绕在九牧二人脑海中,当初‘他’将他们二人放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将他们放在这里这么简单?
当初他们二人经常是醒来又是在另一个地方,这样的手段,他们至今也不曾见过,‘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带着疑惑与不解,所有人都飞快的远离此地,雄浑的气血之力不断爆发,就算难以为继也在艰难支撑。
临走之时,村中几个稍微还有点理智的人不忘将血池中的蛇蛋取走,而后飞快的逃离此地。
血池干枯,所有能量都消失殆尽,那一旁中还留着一个怪模怪样的‘蛋’,着实是因为这个蛋太怪异了,蛋壳上生有细缝纵横就像是一块块疙瘩,丑陋不堪,晃眼一看就像是一块毫无生机的椭圆的石头,细致一看这蛋上的那些疙瘩又像是生出的鳞片一样,九牧伸手一捞也紧随村人快速离去。
山风嗷吼,从呜咽变成了吼啸,似若神鬼咆哮,声浪卷空,直冲九霄。
那祭台上的那物,也变的诡谲起来,滔天的雾霭层卷不歇,炽盛的能量蕴动,在虚空中投下一株滔天巨影,那是一株魔物,枝条倒垂沾染着浓郁的黑色雾霭在虚空摆动,枝条抖动无数飞絮飘舞。
而那魔树之下是无数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那些尸体上眉心中都有一粒飞絮扎根在其中。
这一看,九牧只觉心脏都猛地一滞,险些喘不过气来,那样的场景太让人悚然了,浑身寒毛都在一时间炸开。
那物莫不是就是那株魔树?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将九牧都吓了一跳,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若那物真的是那株魔树,那尸山血海的一幕岂不是要在大荒中演绎,这件事太可怕了,‘那人’究竟是
在做什么?
大荒深处的震荡没有结束,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让他们生活在大荒中的人都胆颤心惊。
一群人回到古族,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九牧也已经将看到的景象告与老族长,这件事显然太大了,这片地域终将掀起波澜。
夜已深,天地都陷入一片黑暗中,景物不可见,但这古老的大荒却是不曾平静,猛兽咆哮四起,震动群山万壑。
那古老的大荒深处,近日来,颇为不平稳,群山万壑之间,古老的荒兽、大凶横行,各种可怕的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直欲裂开寰宇苍穹。
近几日来,那古老的大荒深处的动静似乎闹的越来越大,让人心惊胆颤,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深处的那些霸主出来了,那些古老的大凶绝对是恐怖的代名词,一族一国甚至都拦不住那些恐怖的存在,那些凶唳所过之处,鸟虫绝迹。
古族中常常看见一些长者从老族长房子走出,而后叹了一口气之快步离去,这几日,那山中的动静都太大了,村中许多人都不曾睡好,唯恐在睡梦中稀里糊涂的失去了生命。
好在当初那一场小动乱的时候,村中留下了许多的肉食,还不至于让村中绝粮,这几日再也没有人敢出村了,就连那些常年难得一见的荒兽也被赶了出来,在大荒外围生存,不敢向着深处踏入半分。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好,昨夜的动静有些太过于可怕了,惊天动地的咆哮似乎穿透了寰宇苍穹,震动在大荒中,让人心中不安。
又一次,老族长房屋中早已经挤满了人,所有人神色难看,有的甚至双眸都是通红一片,所有人都被吓坏了,那里的动静真的太大了。
甚至有时候他们都觉得那惊天动地的吼啸是从村外传来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绝世恐怖的大凶冲进来,所有人村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在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
这样的情况没有人遇见过,谁也不知道那大荒深处的那些大凶会出来,古族没落至今,甚至都不用那些恐怖的大凶齐出,就算是一头也足以将这个不起眼的没落古族覆灭。
古莽终究还是与那深处的那些大凶不同,那些大凶的凶唳之气简直似若渊海,吼声震动群山万壑都在摇颤。
“祭祖……”
老族长沉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些大荒深处的霸主出来了,绝非他们能够阻挡的,唯有寄希望在祭祖之上,好在,大凶真血充裕。
村中空地上,整个村子中的人都来了,这几日,大荒中夜夜吼唳冲霄,着实折磨人,不得安生。
祭坛也已经摆好,灵牌、祭坛、大凶真血,所有的物件都被拿了出来,甚至那大凶真血足足放了整整一古鼎。
老族长率领全族人跪了下来,祷文从众人口中传出,老族长等人连夜将祷文让所有族人记住,只为了今日的祭祖。
祷文呢喃响彻,古鼎上的道纹显出,一股神秘的能量从古鼎上传出,那里的真血沸腾,一条蛇灵出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
,蛇灵狰狞嘶鸣,却是很不安,在疯狂的挣扎着。
这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能量在缭绕,上方的灵牌也逐渐生光,一股晦涩的波动弥漫而出。
“老祖显灵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代老祖。”村中老人终于将心放了下来,眼中激动之色满溢。
真血充裕,就是不知道能够唤醒那一代老祖的真灵,古族中能够成为灵牌的老祖很少,更多的只留下了名字,无法显灵。
那些灵牌中,大多只能够唤醒一些近代的古祖,虽说是近代却也隔了数百上千年。那灵牌上,二代始祖摆放在第一位,那是一个传奇,上古年间的无上强者。
蕴动的能量在那下方的灵牌上汇聚,风云卷动,天地中无数神秘的能量在汇聚,那古鼎中的真血也在快速的消失,不断汇聚在灵牌上。
“不肖子孙,恳求老祖归来,以救吾族于水火。”
“氏族之危,求老祖莅临。”
“而今吾族式微,传承不及,不得已扰老祖安宁,以求老祖莅临……”
宏愿传荡,却是无法传出去,似乎这里已经在冥冥中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域场,这里的能量似乎异常的活跃。
最下方一排的一个灵牌微不可查的一颤,隐隐中传出一股晦涩的波动,灵牌上的道纹也微微一亮,不甚明亮,却让这里的所有人异常安心。
老族长此时严肃的面容也不禁在这一刹那松了,心中安定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古祖有何神威能够守卫整个古族,但是他却是下意识的选择相信,这便是祭祖的能量,古祖显灵,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将心安了下来。
古河一侧,群山万壑,时常会有恐怖的吼唳传出,震动了苍穹,甚至远远传出,就算是在古河另一边也清晰可闻。
近几日的提心吊胆之后便是深深的疲惫,所有村人都是匆匆吃过夜饭,便躺下,不知道是那古祖显灵的作用,还是村人真的累坏了,村子祥和而静谧,像是与外界都隔绝了样。
夜深,天穹深处的银月不见其踪,仿佛也被那大荒深处的恐怖吼唳吓得不敢露头一般。
山脉中,远远望去有一团柔和的曦光隐现,在这无尽的黑暗下就像是一点摇摆不定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那点烛火屹立,微光将那古村笼罩,这是这么多日来,整个村子睡的最安稳的一日,那祭坛还在那里,那祖位的灵牌汲取着古鼎中的真血之力在缓缓释放着能量。
“呜……”
一阵狂风掀动,一片巨大的乌云横空,遮住了整片夜空,像是一团遮天蔽日的阴云,散发着无比压抑的气息。
一声凶唳的禽鸣自高空传下,穿金裂石,竟源自那片乌云,细看之下居然是一只旁大到不可思议的巨禽,遮天蔽日,不知道多大。
立于苍穹,俯视下方,双眸宛若两轮血月,凶气滔天,盯着那点烛火看了许久,最后避了开去,不着痕迹的向着那深山中看了一眼,而后转过了身躯回到大荒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