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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伟露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林峰连忙拉住这个脑袋里塞满肌肉疙瘩的室友,真要让他把导员打了,别说美食社团彻底没戏,这小子非让学校开除不可。
“导员,这里是社联办公室,我们是不是谈谈美食社团的申请?至于学习和训练,这边事了之后我们一定聆听教诲。”林峰其实也满心的不爽,他对自己的申请书有十足把握,以为社团成立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道导员跑来横插一脚,还把他呕心沥血完成的申请书贬的一文不值。
“林峰你少掺合这些事,做好你学生的本分!”说到林峰时导员态度和缓几分,林峰心中却是冷笑,看来过年送的一千元购物卡没全打水漂,起码换来个微笑服务。
又劈头盖脸骂了肖诚一顿,导员把目标转向老王,刚说出王大凯三个字,老王当时就怂了,哭丧着脸道:“导员,我是被逼的啊,我说我不签,他们非让我签,我这就把名划去,保证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小子浑然忘了自己签名时有多兴奋,还一脸贱笑提议美食社团以后多招女生,再按照小电影里的样式定制厨娘服装。朱六点一看有人要临阵倒戈,没办法再保持沉默,插言道:“郭主席,你们社团联合会是换届了吗?还是咱们港体大规矩改了,社团申请要先交导员审批?”
郭良本来还乐呵呵看戏,听朱六点点名提到自己,只得做出回应:“几位学弟听我一句,我也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年轻人有干劲有热情是好事,可不能因为这些闲事耽误学业。导员也是一心为你们好,才苦口婆心的劝你们,不如把申请收回去,安心学习训练,这些事等你们大三或者大四之后再研究。”
“咱们还是一码归一码,我们的学业确实让导员操心了,可社团申请到底行不行不受成绩影响吧?”朱六点发现郭良在和稀泥,而且话里话外站在导员一边,只好咬住社团申请的事:“如果学校有规定挂科的学生不能申请社团,还请郭主席指出是哪款哪条,我们也好查证。”
导员也发现郭良这小子很油滑,明显是想置身事外,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郭良明白躲是躲不过,咬牙道:“申请书我仔细看过,我认为现在成立美食社团时机不合适,而且你们的构思也不成熟,决定驳回申请。”
“时机为什么不合适,构思哪里不成熟?郭主席随便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林峰视申请书为自己的杰作,当即反驳道:“有不合格的地方你现在提出来,我马上回去修改,至于申请能不能通过,不是郭主席一个人能决定的吧?按程序好像应该由社联全体委员投票表决,难道现在社团联合会是你的一言堂?”
郭良没想到这些新生对社团申请程序如此了解,也怕人家到团委去告他一状,便拿过申请书随便画了几个地方递还林峰:“主要是格式和标点符号,你修改一下重新交上来,这周末我们召开全体委员会议,投票表决美食社团的申请。”
“不行,我反对!”导员当即跳起来,他信誓旦旦跟那位打包票,将朱六点的美食社团彻底扼杀,谁知道事情这么快就脱离掌控,一时间情绪有些失控,吼道:“你们五个不许申请社团!”
“我还是那句话,有规定请拿出来,没有规定请导员不要再插手社团的事。”朱六点懒得再跟导员纠缠,他有些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报到的时候第一印象不好,导员就没完没了的针对他?
我一没抱你家孩子跳井,二没勾引你老婆出轨,至于恨我恨成这样吗?朱六点有些烦躁,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他也不再唯唯诺诺。凡事都有规矩,导员在港体大也不过是屁大个官,还远远做不到一手遮天,逼急了他就到学校告状去。
朱六点几人不再废话,拽着老王离开社联办公室,社联委员投票还要等到周末,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内部问题解决好。老王这小子居然在这节骨眼上拆台,险些把事情搅黄,必须得帮他坚定坚定立场。
咬牙切齿目送几个学生离开,导员心头怒火久久不能平息,他抬手指向郭良:“你是不是觉得社联主席没意思?不想干就直说!”
“没有没有,哥你消消气听我说。”郭良陪着笑解释道:“这几个小子真是刺头,不是吓唬两句就能摆平的,咱们要真硬来,他们真敢捅到团委去。”
“那特么就由着他们胡闹吗?”导员吼道。
“我虽然做主席时间不长,可在社联里还是有些威望,周末投票之前,我先找委员们单独谈谈,别的不说,我亲手带出来的学弟就够半数。”郭良倒好热水小心递给导员:“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们不是要讲规矩走程序吗?那咱就按规定来,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朱六点面临着爱情受阻,财路被断,事业还未起步就要被扼杀在萌芽阶段的全方位打击,每天都是沮丧无助焦头烂额。而作为对手的魔族,其实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天风集团借助黑道向山城扩张的计划筹谋已久,牢牢控制住港城黑道之后,便开始逐步向邻城渗透。从刘振东的心腹、盟友,到他的官方保护,都采取悄无声息的手段瓦解破坏,否则也不可能打刘振东一个措手不及,在短短两三天之内就将他苦心经营十数年的东晟集团连根拔起。
可惜百密中仍有一疏,朱六点与刘小伟是同学魔族并非不知道,只是在他们的思维方式中凡人与猪马牛羊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下等生物。以己度人,也就不认为朱六点这个神仙转世会关注凡人的事,没想到朱六点不但参与其中,居然还与凡人的国家机关联手。
结果就是魔族计划失败,白白忙活一场。不但没能把手伸进山城,一直帮他们掌控港城黑道的楚应林也搭了进去,直接导致天风集团实力受损。更让魔族心疼的是十几名族人被炸成碎肉,虽然是因为杜雷司节外生枝惹的祸,可谁又敢责怪三长老的独孙。
港城郊区,一座乌墙黑
瓦的大院占地数千平米,在众多破旧的砖瓦房中显得鹤立鸡群,墙头布满尖刺的铁丝网和森严铁门前二十四小时轮值的保安,无不在宣告此地闲人免进。
刚开始附近居民还以为国家在这弄了个晦气的监狱,差点上访告状,后来才知道是天风集团的私产。以前都讲民不与官斗,可现在却大不相同,有些人专门盯着官方的漏洞,甚至无事生非以上访为生,反倒是面对天风集团这种有钱有势的大企业,立马缩头缩脑不敢招惹。
杜子腾为魔族打造这个休闲聚会场所,也是用心良苦,会所内所有饮食全部由天风集团下属企业供应,从农产品种植到家畜饲养,再到加工烹饪,整个过程安全可溯源。魔族在外面不敢用外食,会所内不但食品安全,而且空间私密,是除了撼天大厦以外,魔族聚集最频繁的地方。
这一天恰逢魔族进入人界二十周年,宴会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背井离乡的魔族们也只有在这种聚会中才能完全放松,不似在凡人面前还要小心翼翼的装出人样。绝大多数魔族身穿黑色西装,只有随四长老长期居住在地下的那一小搓仍穿着灰布长袍,他们围桌而坐,或谈论在凡间的种种见闻,或追忆魔界的风土人情。
大厅尽头的包房之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十几个魔族高层噤若寒蝉,只因为主位上那个脑袋硕大的侏儒一直面陈似水。杜子腾一手摩挲着黑玛瑙般光滑耀眼的精炼魔晶,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打,心中左右权衡。
行动连番失利,他这个决策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在凡间天高皇帝远,不需直面魔君的怒火,只要狩猎神仙削弱天庭的主要任务能够顺利完成,暂时的失败就无足轻重。当前最难办的其实是在山城被炸死的那些魔族,如果不处理妥当,本就因为失去魔力心中惶惶的族人,恐怕会彻底失去安全感,更别提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了。
整间包房里,也只有四长老易婉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对外行动与她无关,提炼魔晶的事又进展顺利,她大咧咧坐在杜子腾右侧,身旁还站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魔族,正低眉顺眼的给她揉捏肩膀。
“我说三哥,到底还开不开席?我这坐的屁股生疼,再不开始我可要回去了。”长时间沉默让易婉诗有些不耐烦,瞪着两只牛眼珠子问道。
“四妹稍安勿躁。”杜子腾被她粗哑的嗓音打断沉思,同时也下定决心,他对靠墙站得笔直的西门广大摆摆手,看向脑袋几乎低到胸口的白发老头:“陈部长,山城行动失利的事你怎么看?”
陈部长闻言肩头一震,抬起头哭丧着脸:“杜,杜总,我是管人事的,山城的行动我只是头脑发热,多嘴说了两句,没想到您真会采纳啊。”
“多嘴?事涉我族在凡间的布局,关乎统一六界的大业,你竟然如此不负责任,随意指手画脚,对得起魔君的信任和期盼吗?”杜子腾两只三角眼死死盯住陈部长,愤怒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