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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现在为了保守神仙下界的秘密,牛蹄筋这棵大树不敢靠。朱六点屁颠颠去找另一个盟友程苏苏。
他小算盘打的噼啪响,趁着这次裂隙出现搞个联合行动,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程苏苏同行,顺便缓解矛盾沟通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快递公司破产解散,电动车也交回给红姐让她出售抵债,鱼塘又位置偏僻不通公交,可这些都难不倒朱六点,他现在拿分红有存款,还与财神爷有一月之约,打个出租车都不带皱眉的。
老齐头企图跟来,被朱六点果断踹下车。这死老头一直对元叔和程苏苏心怀芥蒂,虽然被扔到西四环农贸市场游街时受了不少教训,嘴上也保证再也不敢捣乱,可六点哪能相信这个大忽悠的话?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他甩的越远越好。
来到鱼塘,六点有些忐忑的轻敲房门,元叔探出脑袋,绿豆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你又来干什么?”
“我有要紧事想跟苏苏商量一下。”
元叔顺着半开的缝隙挤到外面,反手将门带上,像个门神似的挡住朱六点,语气中透着一股冰冷:“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真是件大事,在外面说不方便。”六点摸着脑袋,讪讪然一笑。元叔却板着脸不再说话,一副你爱说就说,不说滚蛋的德性。
“我找你们公主,你在这儿横挡竖拦干什么?”朱六点有些气恼,语气加重几分:“我今天来是邀请盟友联合行动,你们要是不把我当盟友就直说,以后咱们各走各路!”
“元叔,让他进来吧。”程苏苏的声音传出来,元叔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不情不愿拉开门。
程苏苏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头发随意披在肩头,翘着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打开的杂志。
朱六点走到近前,程苏苏抿起嘴唇重重合上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这个讨厌的胖子。
程苏苏不开口,六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可他毕竟脸皮够厚,挤出个笑脸:“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坐下来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程苏苏对这胖子很无奈,挪到沙发一侧,轻声道:“坐吧。”
朱六点把新裂隙即将出现的消息告知程苏苏,邀请她一同前往,着重强调这是双方第一次联合行动,可以培养默契提高团队战斗力,同时许诺以后也帮她们主仆二人收集黑色晶体。
“你们神仙的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凭什么帮你?我们不去!”元叔见程苏苏犹豫不决,连忙插嘴表态。
“互相帮助啊,要是各干各的,还结什么盟?”六点劝道:“你们有事我也帮你们,别那么小心眼行不。天风集团势力庞大,你就没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元叔还要争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的是老齐头,身后居然跟着吕洞宾。中年道士已经换上六点上午给买的牛仔裤和休闲外套,脚蹬十五一双的胶底布鞋,可能是觉得这套行头不舒服,每次迈步都要把腿高高抬起,膝盖外拧走的像在蹚水似得。偏偏那道士髻还趾高气扬立在头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吕洞宾举止古怪,表情却异
常凝重,他浓眉倒竖,瞪眼看着大厅中间的一老两少,沉声道:“真是魔族,没想到朱六点你身为净坛使者转世,竟和魔族勾搭不清!”
“谁和魔族......对,我就是勾搭了怎么着?我还想跟魔族结婚生孩子呢,管得着吗你?”朱六点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回瞪向吕洞宾。
“执迷不悟!”吕洞宾从屁兜里掏出那把雌剑,一拃长的剑锋明晃晃闪着寒光。他大踏步向前逼近元叔:“待我先斩杀魔族再与你计较。”
以元叔的火爆脾气,哪能任由人在他家门口嚣张跋扈,攥着拳头迎上去,俩人再没二话,刚近身就扭打起来。朱六点眼看雌剑贴着元叔肩膀划过去,元叔沙包大的拳头击中吕老道的胸口,吓得连忙起身过去拉架。
双手叉腰看热闹的老齐头挡住六点,菊花脸聚在一起,笑嘻嘻道:“有误会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咱们商量正事。”
这老头真特么的混蛋,先是拿何琼当枪使,这次又让吕洞宾冲锋陷阵,一门心思要搅和我的好事。朱六点牙根发痒,把老齐头柴火棒一样的身体扒拉到一边,刚迈出一步,老齐头顺势摔倒,双手死死抱住六点小腿:“大孙子别拉偏架,老吕说的没错,咱们不能跟魔族合作。”
朱六点甩了两下没甩掉癞皮狗一样的老头,只好冲着越打越来劲的两个人大喊:“老吕你赶紧停手,要不我掰折你那破匕首。”
“元叔回来,别理那疯狗!”程苏苏见势不妙也站起来招呼元叔,可这俩一个倔老头,一个大犟驴,都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主,根本不听劝。
元叔一手抓住吕洞宾拿刀的胳膊,一手拎着他的发髻,使劲往墙上撞。吕洞宾被撞得晕头转向,战斗意志却依然顽强,他抓住元叔换气的空隙身体猛然下沉,从元叔裆下滑出,反手就在元叔腿上划出一道口子。
吕洞宾掌拍地面借力跃起,雌剑笔直刺向转身不及的元叔后心。
“特么的神经病!”朱六点破口大骂,这疯子是真想杀人啊!好在他有所防备,鱼皮花生在吕洞宾出剑瞬间已经击中他的手腕和后脑勺。
雌剑当啷落地,吕洞宾捂着脑袋转过头,眼睛喷出怒火:“勾结魔族,谋害神仙,朱六点你疯了?”
元叔趁此机会已经转回身,两只拳头一左一右轰向吕洞宾的太阳穴。朱六点怒发冲冠,挟山超海全开,拖着老齐头一跃落在不死不休的两人中间,一巴掌拍飞元叔,反翦住吕洞宾双手把他压在地上:“我疯了?你们特么的才疯了!”
“大孙子,你这一下差点要了爷爷的命啊......”老齐头扶着腰,呲牙咧嘴爬起来,正要诉苦就被六点一个眼神瞪回去,连忙改口:“老吕你也真是的,咋能这么冲动呢,有事儿坐下来好好谈呗。”
元叔被程苏苏拉住,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腥红的血慢慢渗出来;吕洞宾鼻青脸肿,趴在地上使劲轱蛹企图挣脱六点的五指山。
都这样了还谈什么谈?朱六点满是歉意的看向程苏苏,魔族公主眼中噙着泪花,低头给元叔擦拭伤口,显然不想再理这些杀上门来无理取闹的混蛋。
“
那个,今天真是对不住,我先把这俩家伙送走。”六点咽了口吐沫,讪讪道:“你照顾好元叔,下午我再来看你们。”
程苏苏沉默不语,六点只好推搡着吕洞宾往外走,刚到门口背后传来程苏苏冰冷的声音:“别再来了,我们不需要背后捅刀子的盟友。”
朱六点无言以对,灰溜溜离开鱼塘,他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努力压抑住把老齐头和吕洞宾掐死,然后抛尸荒野的冲动。他现在对老齐头毫无办法,骂他?死老头脸皮厚壁城墙;打他?这老东西也不在意,在农贸市场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这才没过几天又来犯贱;总不能真把他掐死吧?
老齐头似乎感觉到六点的杀气,捂住尤自骂骂咧咧的吕洞宾的嘴,拉开十几米距离小心翼翼的跟在后边。
六点撇下老齐头和吕洞宾,打车回到健身馆,在健身馆门口碰到来报到的红姐。
大概是为了贴合健身馆的工作氛围,红姐身穿一身运动装,头发也梳成干练的马尾。六点带着她在健身馆转了一圈熟悉环境,然后把她领进从开业起就几乎闲置的财务室,范蠡正一手算盘一手计算器,企图找到这两种计算工具不如自己算数能力的证据,见六点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介绍俩人相互认识之后,安排红姐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红姐放下双肩包开始掏东西——会计学,审计学,经济法,税法……十来本厚厚的书堆在桌上,六点佩服的五体投地。
红姐摆好书尴尬的笑道:“边学边做,你可别笑话姐。”
“哪里哪里,看您也专业劲儿我也是一百个放心,以后让老范跟着你学学,省的他整天游手好闲。”
“没问题,一起学习嘛。”红姐爽快答应下来,犹豫一下说道:“嘉佳平时老去找些狐朋狗友玩,以后我可能要带在身边看着,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没事儿,来健身馆随便玩,要是想学什么我去跟教练打招呼。”六点一口答应下来,相比自己一个接一个往健身馆里塞天庭难民,让个小丫头在健身馆呆着也不算什么事。
红姐正式上班第一天,就陷入了整理烂账的泥潭,没有账本,收据存根也丢了,揉成一团团的发票丢在破纸箱子里,连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都是在桌角底下抽出来的。
性格风风火火,作风干净利落的红姐哪能看的下去,第二天就把跟账务有关系的人挨个传讯一遍,最后揪着刘小伟去银行打流水,对账对到天光大亮。
精力无限的刘小伟从财务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面容憔悴双眼通红,佝偻着腰比霜打的茄子还蔫。每天兢兢业业早来晚走打扫卫生的龙哥刚打开门,正撞见有气无力的龙哥和蓬头乱发的红姐先后走出财务室。龙哥觉得这事儿尴尬了,自己来的太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还好他处变不惊,装作没看见默默转身往外走。
刘小伟正打算表扬龙哥的爱岗敬业,看他这副德行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没好气的叫住他:“你带老范去买早餐,把老吕也叫上,领他们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看到睡眼惺忪的范蠡走出财务室,龙哥讪然一笑,低头鼠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