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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秋天的夕阳,更为鲜红,把天染了个半边红,夜幕将至,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而行人行色不见仓忙。
小镇横行霸道已久,俗称二霸之一的霸王花此时正领着五个跟班大摇大摆出现在一条小路边,穿着打扮不伦不类,痞里痞气,歪靠墙角。
欺负弱小是霸王花一行人一贯的做法,见她们这架势,便知又要惹是生非,熟知她们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离开这危险地带,生怕殃及鱼池。
放学后,不知情的姐弟两一如既往走偏僻小路,一蹦一跳,你追我赶,嬉笑玩耍,好不开心,丝毫不知麻烦将近。
路过此路,危机的本能让活跃的姐弟两笑声沉寂,疾步想逃离此地。
“好戏开场”霸王花打了个响指,露出满意的笑脸,看着她们提心吊胆从远到近,而漫不经心的跟班像撒网捕鱼,把姐弟两慢慢包围。
见机不对,小五惊慌不已,紧紧拉住康宁的手,节节后退,寻找机会逃离,奈何腿短,身子弱,跑得再快,躲得再远,最后仍如网中之鱼。
霸王花一行人甚为满意看着心惊肉跳的两个小孩进退维艰,努力挣扎而无力。
偶尔经过的行人也仅露出好奇,随即很快远离此地,见得不到旁人帮助的小五和康宁瑟瑟发抖,实在想不明,怎么得惹上了这群“恶兽”。
包围小五和康宁的几人并不急于马上行动,痞气流氓,反而像猫捉老鼠,捉到老鼠后并不急于马上杀死,而是先逗弄一翻,好满足胜利者的虚荣心。
玩够了,作为老大的霸王花昂首挺胸,嚣张至极,悠悠踩着外八字,背着手走了上前,阴阳怪气道“跑啊,怎么不跑,信不信老娘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给弄死”一张还算端庄的五官佯装凶狠,显得无比滑稽。
害怕到腿软的小五紧紧拉着康宁,并挡在他身前,一脸倔强看着她。
“哟,自己都泥菩萨过海,还管别人,果然是姐弟情深,好胆量啊,不过老娘倒要看看经不经得起考验”霸王花拍掌称赞不屑道。
应声上前把姐弟拉扯开的两个跟班,手不留情,脚踹,掐肉,誓要达到目的,其中一个指甲长长,涂的艳红,不规则的跟班笑嘻嘻仿佛友好给小五松肩。
小五吃痛,紧绷着一张小脸,不服输死死盯着她们,依然挡住康宁身前,大有鱼死网破的怒势。
经过的行人,偶尔也会留下一两个看起好戏,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反而都兴致勃勃作壁上观,指指点点。
小五圆目怒瞪,激起霸王花斗心,戾声道“你们去把她的眼珠子给老娘挖下来”
“是,老大”其中的一个短发女子兴奋不已挪了过来。
小五当下毛骨悚然,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霸王花甚为得意,异常痛快,却又伸了个手,示意短发女子不要轻举妄动,威胁道“怕了吧,只要你哭,老娘放你一马,暂时把眼珠子寄存你眼眶里,来,给老娘哭出来!”手痒心痒,还不忘拉扯小五稚嫩的脸颊,反手一转,竟像扭螺丝,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小五抿紧了小嘴,一言不发,浑身发抖,心里对她们的怨恨达到了极点。
“老大,要不先揍她们一顿,看她还敢不敢瞪”挖不了眼珠子的短发女子厌恶道,不解恨时,伸手用力扯了一把小五的头发,力气之大,把头皮都给提起来了,只因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楚楚可怜的可怜相。
“着什么急,你看这张小脸,红扑扑的,不多玩一会,多可惜啊,等慢慢玩够了,再把她们揍成猪头不是更好?”霸王花兴趣大起。
“哼,老大发话,算你命好”短发女子抓着小五头发用力往地上甩去,坑坑洼洼的泥泞路,若是倒地,不死也脱层皮。
懵懂的康宁见小五被打,满腔不忿,欲来帮忙,却被压得死死的,挣扎不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的看着护着自己的小五被欺而无能为力。
这一刻的出现,提前把他快乐的童年给抹杀了,甚至后来仍是一个难以磨灭的记忆,
所幸小五手先着地,只擦伤了手上稚嫩的皮肤,痛在身上,怨在心头,小五依然闭口不言,不哭不闹。
恰好经过此处,又恰好见到这一场景的老三,怒火中烧,紧握拳头,超越往常的快跑,绝尘而来,连踢带撞把没有防备的短发女子压倒地面,如打沙包,拳脚相向。
然而人瘦,力少,很快就被霸王花跟班架走,群攻。
踉跄爬起来的短发女子吐了一口带血腥的唾沫,恼羞成怒,怨恨交加,推开正在群殴老三的同伴,她要亲自报仇。
拳脚踢打力度之大,旁观的人无不掩口,有振奋的,有呐喊的,有惊叫的,皆看得热血沸腾。
报仇正是尽情时,短发女子很不幸被竹竿撂倒了,倒地的她,眼冒金星,眼前人影憧憧,满身灰尘的她也被同伴马上扶起。
紧张气氛达到了高潮,霸王花目视来人,出乎她的意料,一个比她矮了一头的胖小孩,正举着根长长的竹竿,天不怕地不怕和她四目相对。
见到老四,小五趁霸王花一行人疏于看管,赶紧拉着康宁跑了过来,连扶带抱把老三一起扶起来。
相比小五,老三可是浑身见伤,头发也成了鸡窝,女子打架,扯得最多的无非头发,衣服,扇耳光,老三很不幸全中招。
两军相对,力量悬殊,腆着个胖乎乎大肚子的老四没有蛮干,警惕盯着霸王花,转动着碌碌着眼珠。
“胆量不错,要不是你那个废材姐,老娘或许会让你加入老娘的团队,可惜又欺负了老娘的人,就没这么容易了”霸王花语气嚣张道。
对她颠倒是非黑白,老四心里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你打她们就是因为我姐?”
“嘿嘿,有命活回去,替老娘问候一下你的废材姐,让她以后识相点”
“你才是废材,你全家都是废材,打不过我姐,就找我们出气,丢死人了,连你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老四怒道,胖乎乎的小脸气红了。
“你找死,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霸王花气极,几乎怒发冲冠。
“人多欺人少,你不觉丢脸吗?”老四着急,胖乎乎的手心冒汗了,又无计可施。
“大姐大,别跟她们废话,咱们一起上”其中一个女子吼道。
老四咬了咬牙,快速拉开书包链,掏出放到最深处,藏得最为严密的五张十元,拿在手里,扬起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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