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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弓粗看和他们部落仿制的弓一样,可很明显,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弓的弧度较小,弓体细腻曲线优美,弓弦绷得极紧致,给人的感觉就是似乎更有力、弹性更好。听父亲所说,丁部落的弓射程很远,而他们整体的射术也很准。
鼠将对方的眼神看在眼中,微微一笑,伸手将自己的弓递给妇,说道:
“来,试试,为我们今天的战斗射出第一箭吧!”
妇有些激动地双手接过鼠递过来的弓箭,猛地一提气,趴在她鼻子下端的两条鼻涕虫刺溜一下就钻进洞中,让鼠没来由地一激灵,脑中一个经典词蹦出来。
考!
“光关注接下来的战斗了,差点把这尊的秘密武器给忘了!”
妇双眼如媚,右手轻轻抚过弓体,如看着自己的恋人,哦不,如看着荒神那俊郎的面孔一般,充满深情。看也不看就从鼠腰间的兽皮箭袋中拿出一支青铜箭,搭在箭上,猛地一吸气,鼻涕再入洞。
猛地大喝一声,长弓瞬间拉弯,双龙出洞,一支箭如流星般直奔四十几步外一名身体粗壮的奴。
嘣地一声异响!
鼠震惊地直接双眼暴突,不为双龙出洞,只为那一对儿汹涌的波涛被弓弦划过时妇的面不改色。
强悍!
鼠再看看对方那不输于自己的身高,粗壮的手臂,比自己宽一倍的身型,喉节不自然地涌动一下,眼中除了惊讶与震惊,还有那么一点点渴望。
征服的渴望!
啊~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正是那名奴,捂着被箭射穿的大腿,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站在塔顶的鼠大喊一声:
“好箭法!”
不过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面上接受了鼠的夸赞,可嘴里却低声嘀咕道:
“丢人啊!本来想射对方脑袋呢,没想到射到人家大腿上了!”
尴尬啊!
妇倒是很快从尴尬状态中恢复过来,将手中的弓递给鼠。
“还给你,看我如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待鼠回应,突然一个跃起,竟从八九米高的瞭望塔顶跳下,来到栅栏门口,抽出腰间的开山刀,高高举起,振臂一呼:
“兄弟们,跟我冲啊!”
呼啦啦一群人冲出栅栏外,直奔还愣在当场的那群奴。
鼠再次被妇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塔下面那两个深深的脚窝又一次震撼了他。低头看看自己干瘦的身板,再次咽下一口口水。
不过鼠瞄了瞄自己持弓的左臂鼓起的肱二头肌,信心稍微回复了一些,应该可以支撑住那样爆炸般的力量吧!
思绪间,一支利箭正中一名反应较快准备攻击妇的奴胸口,自信也终于回来了。弓弦连续响动间,一个接一个还不有反应过来的奴就被射倒。
而下面,妇正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冲向前方,毛头和红蜂跟在妇左右两边,犹如一根箭头,冲入呆愣的奴群中,鲜血飞溅。
妇一个大力劈砍,将眼前那名奴刚刚举起石斧的右臂砍断,速度丝毫不减撞入对方怀中,如一辆人型坦克般看也不看那名飞了一会儿的奴,径直冲向另一人,手起刀落,咽喉一分为二。而那名被撞飞的奴,在空中就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砸了两下,就一命呜呼。
接敌一瞬间,双杀!
而那名被鼠射杀的奴,妇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似乎她对鼠这一手不感兴趣。你帅吗?有我男人帅吗?
妇两
个踏步就已经穿过奴群,冲向一名离自己最近的脸上涂满白斑的原始人。一刀划过,妇的身影快速落在对方身后,将那名咽喉被洞穿的人留在原地,久久没有倒下,将惊恐的表情留在对方的眼睛里。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有力量和速度,身为部落头领,部落第一勇士,妇的战斗能力自不用说,那天赋与生俱来。
力部落的勇士们携愤怒和仇恨而来,片刻间就将为首的奴们击溃,杀向后方谎称是携荒神之命而来的人。
处在后方的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前面那些奴朝后方涌过来,然后就看到一尊杀神冲过来。挡在她面前的人全部被砍倒在地,惨呼声传遍整片场地。
前面的人拥回来,后面的人连怎么回事都懒得去关注,扭头就跑,生怕跑慢了被人给杀死。
古语怎么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放在原始时期也照样生效。
一传二,二传三,三,已经没有三,全都逃跑了。包括那个身穿黑色兽皮衣服的神秘人。
“哈哈!”
此时,那人边逃跑边兴奋地哈哈大笑,周围的人纷纷躲开,想离这个人远一点儿,免得被力部落的人给盯上。也有人恨不得上来打他一顿,这是一个疯子,可惜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只好埋头逃跑,希望力部落的人将这个疯子杀死。
这个疯子一样的人是商土,厚土部落的头领,一个为了壮大部落不惜一切的疯子。
自从灭世大火烧起来之后,自己部落栖息的地方被大火烧成一片黑地,部落成员死伤超过一半。
这可是曾经的第一部落,人员消亡一半也只是沦落到现在的第四部落,可见当时有多么威风。好不容易从原来的地方逃到这里,寻到了一个适合休养生息的新地方,却没想到处处受这个刚刚爬到第一位置上的乌金部落的气。
恨啊!
商土一直在寻找机会削弱其他部落、壮大自己的机会。
本来想借助丁部落的手干掉乌金部落和青木部落的头领和成员,却没有得逞。随后又想伏击力部落时削弱两个部落的人手,此消彼涨,从而达到壮大自身的目的,仍然没有如愿。
还好,他们发现了力部落持有的神器,一种能杀人的神器。只要自己能拥有这种神器,那么立即就可以成为五大部落中的第一大部落,重新恢复自己部落的威望与地位。
他知道,赤金和楠两人都想拥有那件神器。
所以他们在杀死力部落的头领之后,商定一个月之期,共同讨伐力部落。可商土多了个心眼,他强烈要求自己部落的人急行军,比平时速度早了两天回到部落。
和厚土部落的医巫见面的第一时间,商土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医巫,并快速集结自己部落近半的战士,还有一部分奴,组成征讨力部落的队伍,快速朝力部落赶去。
他们厚土部落要吃独食儿!
厚土部落是离力部落最近的,他要赶在其他两个部落没有来之前将力部落消灭,抢走神器。
神器要归属于厚土部落!
可惜,本来想给力部落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束手就擒呢,没想到他们不予理睬不说,还竟如此大胆地冲出部落,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己看到了什么?竟然有三把神器!三把啊,三把都让我心脏快跳出来了,三把,不活了!
这还不算,还有能射得更远的神弓。那犀利的弓和箭,那悦耳的刺破人体的响声,只
有自己这个部落曾经的第一勇士才能听到,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伤亡都不重要,这叫什么?舍不得肉套不着狼,更何况这些伤亡让自己摸清楚了力部落的底细。
力部落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商土心中在呐喊,只要能将力部落快速消灭,拥有那些神器与神弓,我们厚土部落就可以称王了!
很真实的想法,也是原始人类最朴实的念头。
如果丁奇在这里,只会嗤之以鼻。如果拥有三把刀一把弓就能称王,那自己岂不是可以称帝了?真是一个傻冒!
但这只是以丁奇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待,虽说他知道原始人受苦受难,但还是没有真正理解丁部落以外的人生存是如何之艰难的。
就像一个故事中描述的,一个滴血的馒头都能让人疯狂,更何乎能让自己得到更多馒头的武器呢?
自己和自己的部落落荒而逃了,但这叫战略性撤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还给那个瘦了吧唧,还想觊觎一个胖头领的人!
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回来!回来,小心有埋伏!”
瞭望塔上,眼看战果颇丰,担心有埋伏的鼠高声呼喊,连带着下面看守栅栏门的野和强两人也一并吆喝,让前出的妇和众人赶紧回来,紧守栅门。
本要扩大战果的妇在听到鼠的喊声之后,虽还想再砍杀一番,但在毛头和红蜂的劝说下,不得不收刀返回部落。
而刚才在妇大发神威之时躲起来的两条龙,此刻又耀武扬威地跑出来,随着气呼呼的妇来到鼠面前,鼓起两个气泡,气鼓鼓地瞪着眼前这个有些讨厌的人,打扰自己好事的人。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就把你扔出栅栏外面喂狼!”
妇很生气,鼠却也当仁不让。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相互挤压,揉进去挤出来,旋转不休。
啪啪两声,僵持间两个气泡瞬间覆灭,本嚣张得不得了的两条龙顿时被鼠的气场给吓得惊叫出声,然后软趴趴地伏在那里,相互依偎着,低眉顺眼,不敢说话,连个泡都不敢冒。
在鼠的注视下,妇强大的气场慢慢被侵蚀,消失。就在妇有些不好意思,在鼠那炯炯有神、严厉的目光下想退缩、忸怩地想说句对不起的时候,妇当场愣在那里。
一只瘦却有力的大手伸到妇的鼻子上,轻轻捏住鼻翼,顺势往下一抹,那两条龙被连根拔起,不给它们挣扎和缩回去的机会,立即踩在草鞋底下,让它们永世不得翻身。
愣在那里的妇在那两条一直跟随着她的龙离开后,顿时一股久违的轻风钻进她的鼻孔,还有一丝特别的属于男人的味道从鼻孔钻进她的心里,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再也挥之不去。
她就那么任由鼠将自己的鼻子擦干抹净,并贪婪地闻嗅那股让她心灵有些战栗的味道。这个味道是除了她父亲外第一个离她最近的味道,这是被两条龙封堵多年之后接触到的第一缕男人的味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味道,似乎这还是一个封存了许多年的味道,只为了在这里等她。
可就在她想继续体会那股味道时,却迅速消失在鼠大腿外侧。有些失落,还有些惆怅,淡淡的。突然,一句温柔的话语传入她的耳朵,真正地打开了她的天窗。
“瞧,这样就干净多了!”
可这个举动落在毛头和红蜂的眼中,就如玻璃一般,砰地一声碎了,也似乎是心中的某一样东西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