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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我留在岛上不走了呢?你也跟?"
"呃...这...那我一星期来看您一次..."山鹰这货立刻改口了,笑得谄媚。
"..."
累了就闲扯一通,活跃活跃气氛,到也是个不错的调节方式,但就是他们这休息的当口,忽见峭壁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有人从悬崖顶端攀下来,不止一个人,而是...四个?
梵狄急忙拿出望远镜一瞧...
"是外国佬!"
"什么?他们?怎么会..."水菡惊诧,原以为他们至少还要养伤才能出动,想不到他们竟如此彪悍,不但出动了,还从悬崖攀下来。
"他们不是从蔓藤攀下,是...用的钢绳!"梵狄通过望远镜看清楚了。
杜橙也正用望远镜观看,脸色凝重地说:"难道她们发现了野人的栖息地?真在这峭壁上?"
水菡急了,脑子有点乱:"怎么办?我们现在上去还来得及吗?"
梵狄默然地摇摇头,眉宇间一片阴沉:"他们有钢绳,可以从悬崖顶端下去,但我们没有,强行冒险的话,很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那怎么办?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做的,万一野人有危险,那..."水菡心乱如麻,她最担心的是野人会受伤,那几个外国佬都有枪啊!
"我们虽然没钢绳,但我们可以用他们的钢绳啊,走,我们上去!"梵狄果断地决定,带着其余三个迅速往山崖上前进。
确实,波蒂娜他们是发现了野人的藏身之处,原来就在这悬崖上的洞穴里,他们是通过那只麻醉剂上的金属管理的追踪器发现的。他们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但因为注射了生物药剂,能在短时间之内止血并止痛,恢复力惊人,所以才能到峭壁上抓野人...不得不感叹,有时候高科技的东西就是管用。
当波蒂娜一群人进入一个洞穴时,他们手里的仪器显示麻醉枪上的追踪信号就在这里!
络腮胡十分兴奋,杰克也满脑子发热,波蒂娜更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架势,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山洞,哪里还有野人的影子,只有角落里追踪器发出的淡蓝色的逛还在闪烁。
这洞穴很干净,可没有留下任何衣服或是兽皮之类的东西,显然是有人拿走了,说明野人离开了这个洞穴。
"妈的!四处找找!"络腮胡一声令下,几个人立刻散开来,在洞穴的石壁上寻找是否有机关。但他们失望了...
满以为靠着追踪器能找到野人,可得到的结果却是这样,感觉被人耍了一顿,愤怒中也相当震惊。分明追踪器就在这里,怎么却没有野人的踪迹,在他们来之前,野人就离开了,否则不会什么都没留下。
孤注一掷的外国佬,气得不轻啊,他们不会知道,就在他们前脚离开洞穴不久,里边的一面石壁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赫然出现两个人,正是老妇人和那个"野人。"
外国佬没发现这道机关,那是因为里边的两人将机关封闭,外面打不开,也不会发觉异常。
这是不知多少年前留下的洞穴,机关构造更是巧夺天工,外国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差一点就抓到"野人"了。
外国佬因为一无所获,所以提前上了悬崖,而这时梵狄他们也正好赶到,两拨人又遇上了。但这一次,波蒂娜他们没有再像先前那么嚣张,因为他们怀疑自己就是被这几个人暗中放冷枪打伤的,这说明,对方比他们想象的更凶狠。
欺软怕硬,也是他们骨子里的劣根性。
梵狄他们见到外国佬空手上来了,皆是心头一喜...太好了,对方没抓到野人!
两支队伍都互相戒备着,外国佬那一边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撤退了...因为他们的时间不多,生物药剂只能短时间维持他们的状态,之后他们就会感到伤口疼痛,必须回到船上去。
梵狄他们也都以为野人已经不在这里,只能继续去其他地方寻找,可是又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线索。
水菡渐渐地感到心凉,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已经越来越觉得...那野人不是晏季匀,不然怎会不出来见她?既然野人成心要躲起来,就说明那不是晏季匀。
希望在煎熬中一点一滴被消磨,先是失望,再到后来,陷入绝望。到了第七天,这只队伍终于决定离开了。
夕阳西下,暮色很快降临,要走就是在这时候登船了。
水菡和梵狄等四人,站在船头面朝着小岛的方向,心里颇不是个滋味...折腾了几天却还是白来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人难过,吃饭都没胃口。
水菡更是感觉心都空了,在来之前还抱着一点希望的,可现在,只能满怀着悲恸离去,心理落差太大了...
这艘船在慢慢离开小岛这片海域,水菡还站在甲板上发呆,梵狄叫她吃饭她也不吃,一度望着前方出神。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让人担忧。
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各自都很沉闷,竟然没人发现,亚撒那家伙怎么不见人影?
处在伤心之中的水菡,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苦苦寻找的野人,此刻会在一只木筏上,正被亚撒那家伙使劲拽着,而亚撒却没有告知其他人,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将人拽上船来...这艘船的机房里,光线暗淡,空气窒闷,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一颗脑袋乱蓬蓬的,胡子约有两寸长,身上的皮袄被海水泡过了,冷得瑟瑟发抖,嘴唇紫青,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如果不是他在发抖的话,还真会以为这人已经挂掉了...
亚撒进来时,手里拿着干净的衣服和一张毛毯,难得看到他紧张兮兮一脸焦急的样子,帮野人换好衣服,再将毛毯给裹上,好一阵子之后,野人才微微好转一些。但才不到十分钟,他又开始全身抽搐,表情十分痛苦。
"怎么了?还冷?"
野人的牙齿都在哆嗦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吃力地指指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嘶哑的声音溢出破碎的音节:"药...绿瓶子...给我..."
亚撒忙不迭地在那堆湿衣服里搜,果然摸到一只细细的金属管子。
"是这个吗?"
"是..."野人的目光亮了亮,颤抖的手将金属管子接过来,拧开,将里边那绿莹莹的液体倒进嘴里...
亚撒在旁边看着,心都揪紧了,这怎么看像是在吸毒一样?
这回亚撒到是猜对了大半...这绿莹莹的液体,正是岛上的特产,那个长得很香蕉差不多的植物,被山鹰他们误认为是香蕉,幸亏得杜橙及时提醒,才没将果实吃下去,那东西名叫"冥焦",这是老妇人为它取的名字。确实是有毒的,但也有着极为霸道的药物作用。为什叫冥焦,是因为食用它的人就等于是去了阴曹地府一般痛苦。
"冥焦"它可以镇痛,止血,但它的毒更霸道,不至于让人当场身亡,但吃了之后就会产生依赖性,吃了一次不到三小时就会想再吃。之后便不再满足于冥焦的果实,而是需要服用它分泌出的绿色液体,这也是冥焦最毒的东西,如此循环下去,它所附带的毒素会在人身体里越积越多,就像毒品一样,每到固定的时间就必须吃,不然就会剧痛难忍,甚至有可能死翘翘。
冥焦的毒集中表现在脖子那一处,肿大犹如甲亢病人一般,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中了这种毒的人,脖子那一圈肿大的地方,血管突起,好像随时会爆开一样,所以平时他离开洞穴时都会用兽皮围在脖子上,以免受伤。
野人从岛上跑出来,坐着木筏跟着水菡他们的船,被亚撒发现了,将他带到船上,藏了起来,并且没有通知其他人。
不是亚撒故意,而已野人坚持要亚撒保密,否则宁愿跳海。亚撒被"威胁"了,只能暂时答应,心里还是想着要告诉水菡的,但现在,听野人说了自己的遭遇之后,亚撒沉默了,他开始考虑,或许真的应该如野人所说,将这个秘密隐藏下去,对大家都好...
亚撒的心情很糟糕,蓝眸子里流露出罕见的悲伤,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亚撒只觉得胸口的位置堵得慌,原本他该高兴的,可现在,他看过了野人毒发时的辛苦,他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好像头顶有大山压下一样。
"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野人浑身一震...好久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了,这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让他死寂的心又一次跳动了起来,让他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离开了小岛,不是在做梦...是的,这野人不是别人,正是重伤之后沦落到沧粟岛的晏季匀!
晏季匀微微摇头:"如果有办法的话,我就不用躲躲藏藏这么久了。其实洪战早就找到我了,是我不准他告诉任何人的,这几个月以来,洪战一直都在努力,他拿着从岛上带走的冥焦液去外边找专家研究,但都无法得到解决的办法...而我,每天都要定时吃冥焦液才行...这等于是饮鸩止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什么时候会因承受不住毒素而死亡。"
这低沉嘶哑的声音里饱含着惨烈,让人听了无不摧心裂肺,这9个月的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当中的艰辛,罄竹难书!
晏季匀从坠海之后却大难不死,流落到沧粟岛,被那位老妇人救起,在这种地方没有现代医疗设备和药材,老妇人就是用冥焦为他止血的,并且还在他醒来之后让他吃下冥焦。谁料冥焦虽有疗伤奇效,能捡回他一条命,其毒素却是害了他,使得他对冥焦上了瘾。
毒发的时间间隔很短,三小时左右就必须服用冥焦液,而这种液体用普通的方法储存室无用的,不到十分钟就会变成白色,效力减弱。唯有老妇人用特殊的方法储存才能使冥焦液最多保持三小时不变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