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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
“我最亲爱的,心头大宝贝,我的乖宝晚婉,是我啊~~~”
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卖力地诉说着自己的喜欢。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姜晚婉定睛看去才认出,眼前穿着花布衫,口干舌燥,面黄肌瘦,头发乱糟糟的好像被屁崩了的人……
竟!然!是!秦!小!也!
一定是幻觉!
是不是坐车回来的路上睡觉了,现在还在做梦?
秦小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
更不可能用这种形象出现在这!
姜晚婉抓住秦小也的胳膊用力掐了下,掐得秦小也脸像包子褶一样揪在一起。
秦小也从牙缝里挤出话:“你掐我干什么?”
姜晚婉满脸天真:“我想从梦里醒过来,看来掐你不管用。”
说着要掐自己。
秦小也拉住她的手:“你不是做梦,亲爱的,我真的回来看你了,感不感动?”
姜晚婉发现秦小也很奇怪,说话就说话,挤眉弄眼做什么。
秦小也向左侧挑眉,嘴巴也往那边努嘴,五官在脸上乱飞。
好在姜晚婉冰雪聪明,机智过人,聪明伶俐,还生了颗七窍玲珑心,立马注意到她‘明显’的暗示。
看到了躲在左侧墙后的身影。
那个人一定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实际他那肥大又打了好多补丁的衣服袖子在风中摇摆。
姜晚婉:“……”
所以说这不是梦。
秦小也知道姜晚婉清醒了,激动地抱住她,嘴巴对准姜晚婉的耳朵,飞快交代。
“我带着秦伯棠从秦家跑了,他说没见过女人和女人谈恋爱,非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把我迷得转了性……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女人,我们是一对,程含章和沈行疆就是两个戴绿帽子的大冤种。”
姜晚婉:“!”
“小糯糯是我们伟大爱情的结晶,也是我们为了谋夺程含章家产的工具人。”
姜晚婉:“!!”
不是吧,大姐,玩这么大!
忽然还有点小兴奋呢。
注意到姜晚婉的兴奋,秦小也眯起眼睛,就知道这娘们骨子里也不是啥正常人。
“他生怕我回去嫁给他,确定咱俩真的是一对,自然就给程含章解毒了。”
秦小也用力抱了抱姜晚婉:“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哪怕冒着被你男人刮了的风险,你这几天最爱的也只能是我,能办到吗?”
姜晚婉用力回抱住她:“放心,妥妥的!”
秦小也满意地闭上眼睛,夸张大喊:“婉妹儿!”
姜晚婉比秦小也矮一点,稍微蹲下点身子就把头靠在秦小也的胸膛上了,靠上去的瞬间,姜晚婉觉得她胸前鼓鼓的,软软的。
略有嫉妒小声道:“敲,胸怎么背着大了?”
秦小也自豪啊:“等你生孩子,你也会大的。”
姜晚婉忽然就有信心了,她同样夸张地抽泣道:“小也姐姐,你怎么才回来,死鬼,你可想死我了~~~”
躲在拐角的秦伯棠伸出个脑袋。
昏暗的天色下,秦小也真的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了!
虽然只能看到模糊身影,也能确定,姜晚婉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腿是腿,腰是腰,还有把好嗓子。
呸!
怪无耻的!
俩都结婚了还搞到一起了。
可不能让程含章真的死了。
不然就便宜这俩黑心货了。
秦伯棠气得咬牙,怕把牙咬坏,把袖子塞到嘴里用力咬住。
姜晚婉觉得差不多,放开秦小也,啜泣着擦眼泪,跺脚道:“你再晚点回来,你的大宝贝就要活不下去了。”
秦小也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怪我,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秦小也招呼秦伯棠过来:“哥,你过来。”
秦伯棠听到秦小也叫他,把袖子从嘴里拽出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脏衣服才走出来。
他的形象没比秦小也好到哪里去,头发打缕,衣服和鞋子明显不合身,袖子短,脚后跟露在外面,像是偷了身衣服穿。
姜晚婉害羞打招呼:“哥哥好。”
秦伯棠努力让自己看得有威严:“嗯。”
不合时宜的,秦伯棠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他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在大家吃不起饭的年代还能有人伺候,日子过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饿肚子的滋味儿对他来说不仅难受,还是种耻辱,脸瞬间就红了。
姜晚婉拉住秦小也的手:“你们饿了吧,进屋,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秦小也狂点头。
姜晚婉把门打开,领他们进去:“我原本想打饭包吃,你有没有想吃的?”
秦小也来北方这么多年,也好这口:“想吃,太想吃了!”
“你给我做,多整点大米饭,我快饿死了!”
姜晚婉点头:“那我多焖点饭,在炒点花生豆,搽点黄瓜丝,切点辣椒丝,还有香菜,一起包进去。”
“我从苗圃买的白菜苗可好了,白菜心紧实,外面那叶散开,白菜味儿可重,可水灵了!”
在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的秦小也馋得哈喇子都要流成河了,点头如捣蒜:“别说了,你赶紧去给我俩找两身衣服,我俩洗洗,你去做饭,快点做,我真的快饿死了。”
“好。”姜晚婉找出她和沈行疆还没穿的衣服,秦小也先洗先换。
秦伯棠后换的衣服。
秦小也洗漱好换上新衣服,姜晚婉正好淘米把饭煮上,除了饭她还做蒸了茄子土豆和鸡蛋羹,一锅下去一锅出,都是打包饭不可缺少的配菜。
白菜和香菜什么的还没弄,姜晚婉拎筐去园子,秦小也见状立马跟上。
进了园子,秦伯棠不在,秦小也收起嬉皮笑脸,担心道:“程含章和小糯糯人呢?”
“他们还好吗?”
姜晚婉先去的黄瓜池子,摘了五六根水灵黄瓜:“唉……他们昨个儿刚走,回北京了,含章哥说转业到北京安顿好就去找你,谁知道你自己跑回来了,还和他刚错开。”
摘完黄瓜,她去采香菜,香菜有点老,只有底下一点点嫩叶能吃。
秦小也拿着电棒帮她照着:“这样啊,算他有点良心。”
姜晚婉摘了两根,园子里泥土的味道混合着香菜味儿,沁人心脾,她好奇问:“你俩怎么混得这么惨?跑出来的时候就没揣点钱出来?”
说起这个秦小也脸色绷不住的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