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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草低头默默走进院子,麦穗儿也气呼呼的摔着手进屋,却见盛夏已经脱去外袍,安详地躺在了床上。
她返身想将门关上插好,发现姝草已经将院门关好,跟了进来。
“公子,吃过药了吗,要不要喝水?少夫人可要喝点水。”
麦穗儿只好站在门口,等她很无聊的问话。
盛夏很微弱的抬了抬手臂,近乎耳语般的说:“不用了,姬老大夫说我的病基本上好了,就是太弱,得好好补一补,你去睡吧。”
姝草低头小声说:“恭喜公子,从明天起,姝草便为公子做上好的补品。”
盛夏轻轻地笑了笑,近乎无语的挥了挥手:“去睡吧。”
姝草低头退了出去,麦穗儿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出了门,将门关好,插上门栓。
姝草可真会领空头人情,直至现在一顿饭也没做过,甚至手都没趟过水,她倒要看看,从明儿起她要给盛夏做什么上好的补品。
回到床上,盛夏已经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
还真虚弱,这么会的功夫就睡着了。想想自己头一挨枕头的睡相,小声念叨一句:真不亏是夫妻,鼻子里钻进瞌睡虫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闭着眼睛装睡的盛夏心里一紧。撒在枕头上的迷昏药其实就是一种叫做瞌睡虫的小动物晒干,外加一点香料配制而成的。这种药是传授他内功的师父秘传的,据说是家传药方。这种瞌睡虫只有他和韩冬羽识的,它们生长在大燕国和泰安国边境的湿润林子里,瞌睡虫这个名字据说是师父自己起的。
这个村姑怎么会知道?难带是韩冬羽泄密?
不会的,他随即否认。韩冬羽是不会说出来的,他是他最亲密的兄弟,最忠实的属下。如果他说出来。这个村姑就不会这么享受的天天一夜好觉了。
他没睁开眼睛,感觉一具热乎乎的躯体轻柔的靠近,一双胳膊抱着他的,头部侧偏在他的肩上,几缕柔柔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
他觉得心里痒痒的,却没有动,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还醒着。
麦穗儿很温柔的贴紧盛夏,感受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听着他天籁般的呼吸,极其的满足。
这个男子是她梦中都想依托之人,现在如愿以偿的躺在身边,真的幸福。
被幸福感刺激的她,眼里泛着柔情万丈的光,伸出一双柔夷轻轻抚摸着盛夏光洁的脸庞,细长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眉头,睫毛,鼻子,嘴唇,最后落在了下巴处。
轻抚爱人的感觉真的是一种享受,她轻轻地凑上嫣红的嘴唇,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呢喃着:“盛夏,我的盛夏,你就是我的夫君,我麦穗儿的夫君,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随后满足的躺在床上,望着被灯光映的发红的屋顶,幸福的消化消化。
还不到两分钟,睡意袭来,她香甜的闭上眼睛,睡去。
盛夏这才放松的出了口长气,慢慢睁开眼睛。
这个村姑很轻柔的爱抚,让他几乎尘封的心悄悄开放。他差点就要抑制不住自己去配合她。
以前他也曾有过几个侍妾,女人柔软的体温美妙的躯体给了他无尽享受,,但是他心目中的夫人,只有表妹,而且父亲母亲都默许的。
那几个侍妾,跟他随军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人世,留在家里的应该是早已香消玉殒了。
自从西夏侯府被满门抄斩,他被陷害之后,就再也没有对女人有任何的想法,就算是面对青梅竹马的表妹,他也能泰然处之。所以对于娶一个村姑,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抵触。
虽然他一直认为最终的妻子是表妹。
身边女子甜腻腻的呼吸弥漫在耳边,他还是忍不住微微转过身子。
麦穗儿安详的熟睡,毛茸茸的睫毛又细又密,光洁的毫无瑕疵的脸庞焕发着光彩,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香甜的呼吸就是从那里扩散出来的。下巴有点尖,两腮却带着点婴儿肥,让她看起来多了份甜美。
说实话这个村姑,是美的,带着点田野里野花般清淡的不张扬的美,且很经看。
只是作为一个堂堂的侯爷世子,威震关边的大元帅,娶一个村姑,也实在是落魄,哪怕是一个小财主家的小姐,多少识文断字明事理也好啊,最起码他可以先将她当做侍妾对待啊。
他摇着头转回身子看着屋顶,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飘来。
他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这股香味似乎在地方给他留下很深刻的映像。
他的眼睛在屋子里四下搜寻,最后落在桌子上的那包干花上。
真是敏感,这股味道今天已经是第二次闻到了,就是那包干花的味道。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韩冬羽说今天村里来了两个人,从鬼见愁山下的百草谷走出,还曾经追杀过他。
他可以肯定,这两人是冲着他来的。毕竟当时谁也没看见他的尸骨,斩草不除根终究是祸害,作为一个领军打仗多年的首领,这点道理他是懂的。
还有也不知道当时救他的那个朦胧的仙女般女子,是否安好。
追杀他的人都蒙着面,且个个功夫一流,以他的经验。这些人绝非朝廷派来的,而是民间帮派,他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今天来的这两人。
不管有没有总之得小心谨慎,他努力地回想着被追杀时的样子,长发遮脸,气贯长虹,眼睛一睁天地失色,脚一跺地动山摇。
而现在面目饥黄,双目无神,头发挽起,一副病公子的样子。
想来只要继续病着,少和他们正面相交,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这就需要这个小村姑的掩护。
他又转过身子,看着麦穗儿不变的睡姿,起身轻轻吹灭了灯。
麦穗儿睁开眼睛,盛夏已经不在。
想起昨晚上的幸福,她觉得有股强烈的冲动,就是给盛夏增加营养,仇人都追来了,不好好滋补身子,怎么行。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能这样守在爱人身边也是幸福的。
也许是经历的太多,对于男女之事她倒不是很急,虽然在心里憧憬了不止千万遍,却知道这事儿的慢慢来。想他那样的人物 放着身边三个如花美眷,却娶她这样一个村姑,就是为了好好的安全的潜伏下来,等待时机报仇雪恨或者东山再起。
她再次庆幸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是盛夏装病,需要娶她这样一个村姑作掩护,她就是在做梦也走不近他。
所以现在的好好珍惜,不管他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这辈子就是来寻找他的。
又一次的知足常乐后,用泉水洗漱完毕,提着两只瓷瓶就出了门。
将瓷瓶放在盛管家的门房里,就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盛管家忙跟在身后。
“大志叔,你忙,就不用跟着我了,我去娘家找个背篓。姬老大夫说了,夫君的经脉已经畅通,就是身子虚弱需要好好养养,胭脂河里的胖头鱼很鲜美的,我以前经常吃,所以呢,你看看我身子骨多好,虽然是瘦一点,却很精神,鱼汤可是很滋补的。”
盛管家跟在身后,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少夫人真有心。公子有福了。少夫人都亲自去抓鱼,老奴怎么也得相陪啊。”
麦穗儿笑了笑没说什么,盛管家自从她开始做饭起,就一直跟随左右,确实帮了她很多忙。
两人来到麦家门前,麦苗儿拖着一条不灵便的腿正在玉米地里锄草,远远的看见他们, 直起身子。
“姐姐,草还没长高,不用这么急着锄吧。你等几天,等我闲下来帮你。”
麦穗儿见姐姐脸上渗出汗珠,嗔责的说。
麦苗儿慈爱的笑了笑,不用受气,有吃有喝,她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脸上也有了肉,看起来红润润的,以前额头那些个早早爬上来的抬头纹也平展了,虽不算美,却也不难看。
她笑着说:“大志叔,穗儿,这么早啊。你们都那么忙,我闲着也是闲着,先锄着。”
麦穗儿站在地边看了看,还是玉米中间套豆子,萝卜瓠子的。
便问:“姐,宝儿还勤快吧。”
麦宝儿已经正式的搬了过来,就住在那间屯粮食的屋子里。
麦苗儿笑眯眯地说:“宝儿很乖,不愧是个男子汉,比你以前能干多了。”
“那是,要不怎么都想生儿子呢。庄户人家儿子确实很重要。”麦穗儿蹲下身子拔了几株地边上的闲草说:“宝儿刚刚读完私塾,先让他玩几天,等过些日子,就给他找点事儿做。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也没地种。”
麦苗儿拍了手上的泥土,走出地头:“你看有什么事儿,婶娘也是的,宝儿都过来了,五亩地也不还回来,提都不提。”
麦穗儿瘪了瘪嘴:“她现在一定不还的。没看见这段时间忙着娶儿媳妇呢吗?我们那五亩地刚好充面子。姐,不用着急,总有一天会我们会要回来的,现在不宜太闹,宝儿总归是人家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