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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草的话音未落,盛夏的眉头已经微微蹙起,他虽然并没将麦穗儿当自己的夫人看待,却不能容忍姝草不把她当少夫人看待。怎么说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做样子 他都的叫她一声娘子,何况一个丫鬟。。
一旁的韩冬羽本来看麦穗儿忙前忙后的,姝草只是在一旁站着,很生气。听她又如次说。早已横眉冷对,他愤然站了起来,厉声道:“姝草,你在对谁说话,难道让嫂子刷锅洗碗?”
韩冬羽的语气太生冷,很有训斥的味道。姝草吓了一跳,这才觉得的她刚才说错了,忙战战兢兢地低下头:“韩少爷,不是我让少夫人刷锅洗碗,是少夫人自己洗刷的。不信你问问少夫人。”
韩冬羽根本没问麦穗儿,他盯着姝草更明显的训斥道:“问什么,这还要问!作为一个丫鬟,自己看着让主子洗碗,成何体统?”
韩冬羽本来长得冷酷,生气起来更加的凌厉,有点吓人。
姝草吓得脸都白了,韩冬羽以前总是住在侯府,和主子没什么两样,他平时不太说话,却是个有名的冷面阎王.。
麦穗儿也吓了一跳,在她的记忆力,韩冬羽的样子是很严肃的甚至是冷冰冰的,尤其是凌厉的鹰一般的眼神,生气起来,胆小的人应该会做噩梦。却只是个外表,从没有爆发过。
韩冬羽用眼神秒杀了一会儿姝草,觉得足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才收回目光冷冷的说:“姝草,以后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下人,少夫人是主子,你是伺候少夫人的。少夫人做饭那是孝敬婆婆,体血夫君,不是应该的。在我们院子里。只有夫人公子,少夫人才是主子。你,我包括别人都不是。”
韩冬羽的样子冷酷,声音更是阴森,听的姝草从心里直打寒颤,她忙低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让声音颤抖着答应:“韩少爷,奴婢知道了。”
心里却在骂:你也不是主子,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却不敢说出来,甚至不敢流露出来。
韩冬羽说出了盛夏要说的话,盛夏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不能像韩冬羽一样酣畅淋漓的喜怒哀乐,得继续装病,只有气无力地说:“姝草啊,冬羽说的都对,少夫人是我的娘子,就是你的主子,你得伺候她,不是她伺候你。以后你要多做点事儿。”
盛夏弱弱的的语气柔和许多,姝草苍白的脸这才微微泛红再次诚惶诚恐的答应着。
公子是有病在身的,他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千万不能让他生气。
再者现在这个村姑夫人明显的只是徒有虚名的,公子的头有时候头都撑不住,哪里有精力让她做真的娘子。
况且公子打心眼里根本就看不上这个俗气的村姑,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好地隐藏起来。
想明白了这些,她心里舒服一些,惶恐的心慢慢平定下来。
韩冬羽盛夏说话的时候麦穗儿并没有插话,这个丫鬟真的很目中无人,是的有人提醒提醒她了,她对盛夏的那点意思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但也不至于对她不敬啊。
还好盛夏不管真病假病,总之病着,也总是和韩冬羽在一起。要不然这个丫鬟不知道会对她怎样的敌视。
姝草乖乖的低着头走了出去刷锅洗碗,麦穗儿第一次没跟着过去。
“嫂子,你也是。有些活儿你得让她去做。你是主子,下人就是伺候你的。不要本末倒置。”
韩冬羽用眼神追杀着姝草的背影,还不忘提醒麦穗儿。
麦穗儿忙答应着:“多谢二弟提醒,嫂子记下了。”
姝草低头出了馨园,满肚子火气不知道该怎样发泄。越想越恨麦穗儿。这个可恶的村姑,买的吃的好好的,逞什么能,非要亲自去做,还连累她也跟着受累。
她伸出一双养尊处优的玉手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都是一双不沾水不干活的手。
生着这样的一双手怎么就做了丫鬟伺候人呢?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她摇着头我自犹怜了一会儿,进了厨房院子。
灶膛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锅里的水是热的,她用两根手指头将一堆碗碟放进锅里,。拿起刷锅刷子,很粗略的将碗碟刷了一遍,便一个个的摞在锅台上,甩了甩手里的水珠,出了门。
回到园子里,公子屋里的灯已经点亮,里面传出韩冬羽粗狂的声音。
她悄没声细的溜进厢房,摸黑爬上床。
韩冬羽坐在盛夏麦穗儿的新房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见麦穗儿也陪坐在一旁,精致的脸庞如淡红色的细瓷,更显得眉如远山目若星辰,别有一番 风韵,便不想早早回去。
盛夏只喝了一点酒,见天色已晚,便想去韩冬羽的义园,两人单独高谈阔论一会儿,再练练功。
这些天来,韩冬羽每天都会帮他输入真气,加上盛老爷开的一些补气养身的滋补药以及通经活络的中药,内伤已经基本痊愈。
两人便在一起筹谋报仇雪恨 ,盛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恩将仇报狼子野心的姬忠杀了,然后找机会进见当今圣上,将贼子陷害父亲西夏侯和自己的阴谋揭穿。
这个计划让他热血沸腾 ,虽然现危险还在,说一说也很解恨。
见韩冬羽一反常态的气定神闲的品起了茶,心里着急,便说:“冬羽,这屋里太热,我有点胸闷,我们去你那里呆一会儿。”
屋子里还放着火盆,已经到了春天,火盆里只有一点火,打打寒气,麦穗儿坐在椅子上,水红的外衫,桃红的脸庞,很温暖。
韩冬羽第一次留恋这种温暖,他被酒色染红的眼睛戏谑的看着盛夏,带着调侃:“大哥,你这是要赶兄弟走吧。怎么怕兄弟妨碍了你的好事儿。”
说完还邪魅的看了眼麦穗儿。
麦穗儿脸一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脸皮薄,这么含蓄的一句话都让她敏感,按理说和她只是和盛夏同在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却并没有夫妻之实。作为她这样一个没娘教的村姑,不该这么明白。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谁说什么都不会脸红,可是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这一红更给温馨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春色。
盛夏却没有注意到这种温馨,他以为韩冬羽有点醉意,笑着说:“冬羽啊,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心闷。”
“哪里会闷,我怎么不觉得。”韩冬羽端着茶盅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坏坏的笑着说:“是大哥赶兄弟走吧。兄弟今天还没喝好,再喝几杯就走。”
韩冬羽坏笑起来的样子有点邪恶,他长得冷酷无情,一笑起来就像要干什么坏事,一坏笑更像,和温婉儒雅苍白的盛夏相比一个魔鬼一谪仙。
不过这样子很性感。性感的让人想做点什么。
麦穗儿很龌龊的对比着两个各具特色的男子,一边带着纯美的微笑。
韩冬羽看来是 真喝醉了,盛通海盛老爷家是酿酿酒的,酒量通海,和他对饮下来,不醉也七八成了。
盛夏更是确定韩冬羽是喝醉了。
这个好兄弟从小跟随自己身边,跟着他在边关出生入死,为了寻找自己几乎绕着大燕国的国土跑了一圈,现在又为自己输真气,陪着自己潦倒落魄,难得一醉,就让他醉了吧。。
他轻轻一笑,拿起酒壶亲自为他斟满酒:“冬羽,想喝就再喝一点。”
韩冬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又端起一杯:“大哥你也喝一杯,都说一酒解千愁,愁闷瞌睡多,兄弟我这些天常失眠,今儿就一醉方休,大哥不要怪小弟。”
盛夏又密又长的睫毛很迷人的眨了眨,给自己斟满酒,轻柔的说:“冬羽,想喝就喝吧。这杯喝完,大哥陪你喝一杯。”
一个粗狂,一个细腻,一个冷酷如妖孽一个温暖如盛夏,这两个男子还真是绝配。
韩冬羽说过盛夏是他的主子,能和主子情同兄弟,真的不容易。
麦穗儿注意的观察着两个男子,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饱着眼福。
盛夏眼角扫过她的脸庞,笑意盎然,很醉人。略一惊艳。转脸对着外面喊:“姝草,拿点干果来。”
躺在被窝里独自哀叹的姝草听到喊声,火速的下床,去隔壁空屋子拿了核桃杏干松子进去放在桌子上,拿起酒壶。
盛夏很优雅的端起酒杯,脸上带着浅笑,与韩冬羽的酒杯碰过之后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竟然很妖娆。
见识过他英勇盖世的豪迈,又看见这种娇娆,脑子里响起了霸王别姬的歌词,心里暗暗喝彩:武能压倒天下群雄,文能倾国倾城,真不愧她惦记了两个时空。
一时看痴了。
姝草很卖力的带着招牌式的恭谦,伶俐的倒着酒,一转身看见麦穗儿痴迷的目光,回头看见自家公子迷倒众生的魅惑,狠狠地瞪了麦穗儿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