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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懵圈了,相互对视几眼,这还是前几日看到的端庄优雅的韩二小姐吗?
细枝条抽在身上很疼,而且韩望舒专挑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抽打,天气又寒冷,哪怕停了抽打,衙役们还是疼得嗷嗷乱叫。
“二小姐,前两日小的们已经仔仔细细地搜查了这里,也勘察了起火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至于了尘师傅,她现在踪迹全无,我们也找不到呀!”
为首的衙役说得言真意切,眼睛还时刻注意着韩望舒手中的细条子,生怕下一刻条子就抽在自己身上。
敷衍的态度可把韩望舒气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韩望舒:卧槽,敷衍我是吧!忍不了了!
韩望舒大喊一声:“纤凝拿根大棍子来!”
韩望舒:这要是放在23世纪,我这也是实打实的袭警了吧。
这有什么关系,我爹是相爷,我怕谁!最好是他们再告韩相爷一状。
看着双眼喷火的韩望舒,衙役们统一朝后退了几步。
“二小姐,你冷静些,你这是殴打朝廷命官,我们可以把你抓起来!”
为首的衙役哆嗦着身体,试图和韩望舒讲道理。
“打的就是你们,今日这顿打,本小姐让你们挨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办公期间玩忽职守,这是一罪。领着朝廷的俸禄,不办实事,是欺诈,这是二罪。还要不要本小姐再说说?”
“不用了,二小姐您听我解释!”
韩望舒:你想听,我也编不下去了!
韩望舒停下手中的动作,“来,给本小姐说说,我倒是看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
为首的衙役也不装了,大着胆子朝韩望舒走去,看了看四周,发现庵主站在不远处,他又迟疑了。
“快说,她是自己人!”
衙役深吸一口气,“二小姐,不是我们不查,是上面不让查!”
庵主会心一笑,很快她又低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韩望舒:来了,她的魔爪来了!
“那行吧,本小姐通情达理,不为难你们,改日本小姐回京都敲鼓鸣冤!”
“二小姐有什么冤情,还要回京都才能解决,说出来我们也好听一听!”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韩望舒一手杵着手里的棍子,一手扶着树干,扭头看过去。
这个样子看着还挺好笑的。
沈白榆也确实没忍住,笑着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公公。
韩望舒:这是什么情况?原着中,韩望舒唯一一次见到皇宫中人,还是跪听砍头圣旨的时候。
这节奏有点没跟上了!
看到来人一身将军盔甲,气宇轩昂,英气勃发!
衙役们都是人精,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赶紧行礼,默默退到一边,试图当个鹌鹑。
沈白榆想了半天,来了一句:“二小姐,好久不见!”
韩望舒生怕他不过脑子的来一句:甚是想念!
“呵呵,不久,不久!什么风把将军您吹到这里了?”韩望舒干笑两声!
“韩望舒,接旨!”
一道尖细的声音,吓了韩望舒一跳,听到接旨二字时,她心里慌得一批。
该怎么接旨呢?
原着里,皇帝给的是砍头圣旨,横竖都是要死,韩望舒就没有接旨,最后还是被传旨太监塞进手里的。
现在沈白榆活着,这圣旨来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看着干愣着,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的韩望舒,沈白榆开口提醒:“二小姐,跪下接旨呀!”
“哦!好!我这是有点傻,公公不要介意呀!”
说着,韩望舒双膝跪地,听着公公念了好长一段话,文言文,太难了,好在最后她还是抓住了重点:因为她前些日子给户部捐了不少银子置办军需,皇帝颇为欣赏韩望舒忧国忧民的心情,金口一开就把她封为县主了。
韩望舒:这泼天的荣耀呀,终于轮到我啦!
心情一好,脑子就灵光了,韩望舒立刻学着电视里的桥段磕头谢恩,双手接过圣旨,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韩望舒:我是懂人情世故的,接下来该给公公塞银子了。
“纤凝!”韩望舒朝她勾了勾手指。
纤凝不明白意思,跪着走向韩望舒,“小姐,什么事?”
“银子呀!”韩望舒低声一句。
纤凝将钱袋子递给韩望舒,手中轻飘飘地份量让她不好意思拿出手!
最后,韩望舒把头上唯一一根翡翠簪子拔下来,塞到传旨公公手里。
簪子入手,公公便知道这是上好的东西,值不少银子 这应该是他传旨生涯中收到的最重的赏赐。
“公公,辛苦您跑一趟,下山去吃点茶吧!”
那公公还想推辞一下,沈白榆终于开口了:“秦公公,这是二小姐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秦公公收了翡翠簪子,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咱家刚刚入院时,听说二小姐要回京都击鼓鸣冤,是什么事情需要咱家帮忙带个信吗?”
韩望舒:有这好事?好呀!好呀!
韩望舒又将自己院子着火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自己屋子被锁,困在火里出不去的时候,韩望舒还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听着韩望舒的遭遇,沈白榆握紧手中的宝剑。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谋害相府之女?”这背后之人定然也是有权有势之人,这人为什么这样做?沈白榆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他看向挤成一堆的衙役,冷冷开口问:“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这一声询问犹如催命符,衙役们个个抖成筛子。
“回沈将军,小的们正在努力查找线索。二小姐是有怀疑目标,但是没有证据小的们也不好贸然给人定罪!”
说完,衙役头子的头埋得更低了,脸都藏在雪里了。
韩望舒:这样能让脑子清醒吗?
“二小姐,你怀疑谁要杀你?”沈白榆看向韩望舒,示意她大胆的说出来。
“她!”韩望舒指向庵主!
庵主瞳孔陡然放大,韩望舒怎么会指向自己。
“二小姐?您是不是指错了,无凭无据您不能把罪名俺在贫尼身上,这是要杀头的罪行呀!”
庵主强装镇定,她笃定韩望舒没有证据,即使皇上身边的人在此,她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二小姐,您那日并未见到放火之人,没有证据证明庵主就是放火之人,我们不能只听您一面之词就抓人!”
衙役头子再次强调没有证据不能抓人,韩望舒也看出来了,锦瑟郡主的爪牙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是靠不住了了!
韩望舒: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