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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陆泽,没谈过女朋友。
但他也曾经跟朋友一起,看过那样的片子,看的时候他并不冲动,更没有找女人的冲动……
但是刚刚,他看见乔熏青涩的身子,他却忍不住冲动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禁不起刺激。
陆泽连喝了两瓶冰水,才勉强将那股子邪火压了下去,舒服点儿以后,浴室就传来乔熏怯生生的声音:“你把床上的衣服拿给我。”
陆泽丢下矿泉水的瓶子。
一看,床上摆着的是一套浅粉的小礼服,很是柔美漂亮……陆泽几乎能想象到乔熏穿它的样子,他喉结滚了一下,语气不好:“不是流血了?还能穿这个?”
说完,他进衣帽间,挑了一套中性运动服。
他敲开浴室门:“穿这个!”
乔熏也不想穿礼服了。
她不舒服,她的小肚子胀胀的,她还在流血,于是乖乖接了过去开始换衣服,她在内裤里垫上厚厚一层卫生纸,再套上陆泽的衣服。
但陆泽很高有185,乔熏只有164。
她穿着很大,特别是裤子很长拖在地上,陆泽却看着她的腿根那儿……那件自己穿过的衣服,正碰着乔熏的私隐。
他发现自己又不对劲了,就有些羞恼:“不会卷起来啊!笨蛋!”
他样子凶,乔熏被他吓成小傻子。
弯腰卷裤管时,上衣拉直,能看得出背后腰身细细的……陆泽觉得不能再看了,他狠狠地别过脸。
后来,他带她从另一侧下楼,从后院离开。
陆泽牵出一辆自行车,拍拍后座让乔熏坐上去,乔熏娇生惯养,她现在又不舒服,小脸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坐房车!”
“……”
陆泽没有惯着她,他直接?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到后座。
她的腰又细又软。
她的表情,看着委屈巴巴,很好欺负的样子。
陆泽就吓她:“坐好了,不听话就把你丢下来。”
他腿长,随意便将车蹬走。
那是六月的仲夏夜,那是晚风……
年轻男人带着小姑娘,穿过无人的庭院,绕到陆宅黑色雕花大门前,门卫看见陆泽,但是并没有认出后面的乔熏,他还很热情地打招呼:“少爷带了女朋友回来?”
陆泽模糊应对,将乔熏带出陆宅。
外面漆黑一片,乔熏害怕,她搂紧陆泽的腰身……明明陆泽被抱紧的是腰,但是他心里却狠狠一悸,他自己都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
后来,他们都没有说话。
夜风吹着,悄悄萌动着年少的心……
半小时后,陆泽将车停在一间24小时营业便利店前,乔熏还坐在自行车上,陆泽盯着她问:“平时用什么牌子?”
“没用过!”
乔熏的脸蛋,红得几乎出血。
陆泽知道她18岁了,他不由得低喃了一声:“18岁才来的小笨蛋!”
说完他就不管她,自己走进便利店里,他没有姐妹也不懂这些,于是就胡乱地拿了七八种包装的,一起结账。
营业员阿姨挺爱说话,笑眯眯的:“哎,这是来月经了还是血崩了啊!对了,现在我们新上市的拉拉裤卖得特别好,要不要来一包?”
22岁的陆泽,很冷酷的手插在裤袋里,点了下头。
等他看见那东西,不由地皱眉:“这不是尿不湿吗?”
营业员一个劲地说好用,“不肮床单的咧,夜里怎么翻滚都没有事的哦,用了以后还要用!”
陆泽想想外面那一只小巨婴,觉得给她用正好。
他仍是冷酷地不接话。
等他离开,几个收银员凑在一起嚼舌根:“不得了,刚刚那个帅得要死!看气质家里应该是老有钱了,他手上那块表广告上放过唉,好像是200多万的。”
……
陆泽出门,乔熏还乖乖趴在后座。
他将黑色袋子扔给她:“一会儿找间公用洗手间你换上,然后我送你回家!你先打个电话给你阿姨……”
他又警告:“乱说话,我把你丢在这里。”
乔熏委委屈屈的:“你把我扔在这里,我哥哥不会放过你。”
陆泽冷笑:“你是说乔时宴那个废物?”
他们同样年纪,一样的好家世又一样优秀,不对盘很久了……光提到陆泽就皱眉,一副王不见王的样子。
乔熏吸了下小鼻子,皱眉:“哥哥才不是废物。”
陆泽双手抄在衣袋里,往天上看:“时间会证明一切。”
乔熏很生气,她不理他,开始给沈清打电话……当然她撒了点儿小谎,她说她坐陆宅司机的车回家了,沈清虽惊讶但是有陆家护送是不会有问题的。
她叮嘱了几句,便没再说什么了。
后来陆泽找了洗手间,乔熏拆开包装,挑出自己最喜欢的样式,给换上了……
她出来后,
陆泽就站在外面,一副酷酷的,不经意的样子:“听收银员说,那种纸尿裤挺好用的,你回去研究一下。”
说完,他拍拍自行车后座。
乔熏红着小脸,乖乖坐到他身后,夜里凉她就抱住他的腰身,感觉他身上很暖和……
到了秦园,陆泽放她下来。
18岁的乔熏穿着他的衣服,黑色长发散在身后,她在月色下美得脱俗……就是有些胆小、粘人!
陆泽凶她:“不许喜欢我,小笨蛋!”
……
乔熏从梦里惊醒,天已微微亮。
她翻身侧躺,脸蛋贴在枕头上,静看着外面的曦光,昨晚之前她所有的迷茫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得到释然。
她要照顾陆泽,不光是道义,还有情感。
看,梦里曾经的他和现在一样,明明心里想要,却叫她不许喜欢他!他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从来都是骄傲的。
乔熏躺着,她想了很多很多……
金色阳光,升起。
乔熏拿起手机,她眉眼淡淡,开始发微信给陆泽。
【陆泽我仔细想过了,其实你说得很对,我们之间虽有那么多的过去,但痛苦居多,况且我们真正分开的时间,差不多有五年。】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陆泽,我会带着孩子们好好生活,我也会跟林双好好相处,我们之间……就算是过去了。】
【以后再见面,我们只是离婚的夫妻。】
……
她发完微信,便起身去冲澡、洗漱。
等她忙完再回来,手机里躺着一条信息,很简单的一个字【好】,风格很陆泽!
乔熏却鼻子一酸。
她放下手机,她想起在秦园生活的日子,她想起小陆言手术前一晚,陆泽是那样眷恋不舍地跟她告别,可是那时她只是担心小陆言,并没有发现陆泽的异样。
但即使一切重来,她就算知道真相,她也无法阻止陆泽。
过去,只是过去。
现在和将来,才最重要……
乔熏没有再回陆泽的信息,她约了秦秘书见面,她想要攻克陆泽的话,她需要秦秘书的帮助。
秦瑜接到电话,很爽快地同意了。
她跟了陆泽很多年,她跟乔熏也有交情,她是十分希望他们和好的,挂上电话时她的鼻子微酸……
她想,如果乔熏回到陆总身边,他的身体应该会康复得快一些。
下午一点,她们约在咖啡厅见面。
乔熏先到的,
她点了一杯蓝山,给秦瑜叫了惯喝的英式红茶。
秦瑜卡着点过来,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职业套装,她坐下一边给乔熏告罪:“正好来了一份急件,忙着处理。”
“这两年,秦瑜你辛苦了!”
乔熏握了握她的手,很动容地说:“陆泽脾气不好,你平时担待些。”
秦瑜听了心里酸楚。
她反手握住乔熏的手,低低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乔熏,你知道两年前我有多怕,我多怕要亲自带着律师找你,然后将……将陆总的遗嘱交给你。现在,很好。”
秦秘书不轻易落泪的,这时泪光闪闪。
乔熏更加动容,但她很快就克制住了情绪,她轻声说:“他这两年应该是很消极的,我会再请国外专家给他治疗,但开始他未必肯听我的……秦瑜,我需要你帮我。”
秦瑜拭泪:“那有什么难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
很长时间,乔熏没再说话。
秦瑜也没有。
她们慢慢地喝咖啡,品茶。其实这样的见面,真的很难得,一两年也不过偶尔罢了。
时间越久,便越是惺惺相惜。
秦瑜只待了一个小时,她便要回公司了,乔熏待会也要去医院跟贺季棠见面,便没有挽留,只是秦瑜临走时,她将一份文件交给秦瑜。
秦瑜打开一看。
竟是一份香市的学籍卡,名字是她的孩子,她百感交集不禁轻唤一声:“乔熏!”
乔熏轻声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把孩子送到香市读书,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你不好跟陆泽开口,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秦瑜抱住乔熏:“乔熏谢谢!谢谢你!”
乔熏亦抱住她。
她稍稍克制了情绪,仍是低低道:“我该谢谢你,照顾了陆泽那么久……秦瑜你知道吗,因为有你在,我才没有困在过去一直想他怎么过来的,我才能前行,才能想着未来。”
秦瑜直起身子,挤出一抹微笑:“行,我们都不说谢谢。”
乔熏含泪:“好!”
……
秦瑜离开。
乔熏略坐了坐也准备走了,但是她才起身,就看见久违不见的人。
是陆泽的母亲,陆夫人。
几年未见,她整个人看着温和不少,不似从前强势了。
“小熏,我们谈谈好吗?”
陆夫人近乎卑微的开口,她怕乔熏不同意,还特意叫了服务生过来:“咖啡冷掉了,给换一杯新的上来,我们小熏最爱喝的是蓝山。”
服务生微笑着说好。
陆夫人又看向乔熏,乞求:“就耽误你一会儿的功夫,说一会儿的话。”
乔熏静静坐下。
陆夫人暗暗松了口气,后来服务生送咖啡过来,她也是十分殷勤的,乔熏并未给她十分的体面,她忘不了对方对她做的事情。
陆夫人失落,但她自知理亏。
她强撑了精神跟乔熏说话,她没有说出陆泽生病的原因,她只求乔熏能陪在陆泽身边,只求他们夫妻能团圆。
陆夫人拭泪:“你们有两个孩子,都姓陆的!乔熏,我相信你对陆泽始终还有一份感情的,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回到陆泽身边,他现在真的需要你。”
乔熏无法原谅她。
即使陆夫人此时,忧伤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静静看着咖啡,淡道:“陆夫人,我跟陆泽将来如何,跟你其实是没有关系的。”
她心里也不好过。
没有人喜欢,一直背负着仇恨生活,乔熏也不例外。
她没有喝咖啡,
她离开时,身后传来陆夫人失态的叫声:“小熏!其实过去我很喜欢你!你还记得那年你在陆宅参加宴会吗,你叫我陆姨,你跟我那样亲密的……”
乔熏步子一顿。
她没有回头,她只是淡然一笑:“其实你喜欢的,只是优秀的我,只是能配得上陆泽的人!而患上产后抑郁的我,在你看来,只是负累跟绊脚石,你迫不及待地要搬开……”
“陆姨这两个……”
“抱歉,对我来说太久远了!
乔熏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陆夫人在咖啡厅里,失态痛哭……
*
乔熏把B市事情安排好,她便回了香市。
回去以后,她没有给陆泽发一条微信,更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后面小陆言要跟他聊天,她也是让沈清拨过去。
她就像是从陆泽的世界,彻底消失。
开始,陆泽觉得很好。
乔熏有了新的生活,很好……等她回到B市,他偶尔还能看见她,即使心痛还是能见面。
但是时间久了,他开始不满足。
之前乔熏的意思,她很快就会带着孩子们回到B市生活,她说会是在5月,可是五月过去了,六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陆泽开始焦躁。
他甚至开始失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每每在夜里薄喷而出……
但他不好问她,只能每天煎熬着。
8月,夏末秋初之时。
陆泽有个重要客户,他带着秦瑜亲自去机场接人,他的腿不方便就在车里等,秦瑜去大厅出口等人。
等待,总是无聊的。
陆泽拿了手机,翻开相册,看乔熏跟孩子们的照片……
他正看得出神,老林忽然轻声说:“先生,太太回来了!”
“太太带着孩子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