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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药伯,你这什么神功?”
“迷踪神行,我的拿手神术,想学吗?”
“想。”
邓少钧想起前阵子,坠落在东海岸之后,满世界乱窜,腿都跑细了,当时要是有这种迷踪神行,绝对不会那么狼狈。
“如果你在我这里干上一年,我就教你。”
“为什么是一年?”邓少钧随口问道。
药伯愣了下,喃喃道:“9个月也行。”
邓少钧乐了,这药伯是个实诚人,现在这个环境,实诚人太难找了。
“行,一言为定。”
“你,你不讨厌我这里吗?”药伯那吃惊的样子,表明被人拒绝了很多次了。
“我觉得还行。”为了给自己再加一点合理解释,“就冲这每天3个积分,我能忍。”
药伯大喜:“等了快一百年了,终于遇到一个合适的。我还可以教你阵法,学好了,对付这几只花妖,不在话下。”
附赠阵法?
阵法也是非常重要的仙术,自己压根不会,有人给自己启蒙,也很不错。
好!
成交!
成交,你可别反悔!
药伯心情十分愉快。
“觉得我的药圃怎么样?”
“刺激!”
药伯哈哈大笑:“你这小娃娃,很对我胃口。”
胃口?这个词有点犯邓少钧的忌讳。
当然,他知道药伯的意思跟吃无关。
他问了个问题:“你身手这么好,一个人打理也够了,为什么还需要新弟子来帮忙呢?”
“废话,我堂堂二代弟子,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岂不是太没面子?其他弟子又使唤不动,不弄个候补弟子使唤,门派里的人还以为我死了。”
一番话把邓少钧噎死了。
敢情使唤候补弟子是你们门派资深弟子的福利啊?
“你小子记住了,药圃里的药草,要善待它们,不能随便伤害。”药伯突然严肃起来。
“那是自然,你不用担心,我也很喜欢花花草草。”
邓少钧用一种异样庄严的态度说这句话。
以后,他才知道,这位药伯是金羽宗知名的“药痴”,此时见他如此爱护药草,只觉得十分亲切而已。
天底下的仙人,都是去采药,从没听说种药的。
当然,种的都是常见品种,稀有品种种不了。但是,常见品种也能种出高级品质,这就很不简单了。
“可是,为什么我给它们除杂草,还要攻击我呢?”
“因为它们并不觉得杂草是杂草啊,它们还以为是自己人呢。”
药草把杂草当自己人?
邓少钧大跌眼镜。
他清楚记得自己没化形之前,当何首乌几百年,恨不得独占整个地盘,把那些有药用价值的药草统统都弄死了。
这些花精的智商这么低的吗?
但是,它们打人的时候,配合得挺好的,也不像缺心眼的样子。
“药伯,你的意思,药圃里的药草,心智有点不正常?”
药伯夸奖邓少钧:“小子,你很有种药的天赋啊,一点就明,没错,这些药草都疯了。”
邓少钧震惊了,药草,植物,疯了?
植物也能疯的?
“哎呀,这个,可能得怪我师父,云阳子。”
原来,是云阳子在五百年前开辟的药田,他看中了这块地,灵气异常充沛,在这里种药能够获得最优质的药材。
于是播撒了数百千种药草种子。
然而,也因为灵气太充沛,难免会出现化为妖物的情况,为了预防万一,等药草长出来后,云阳子用特殊手段,给它们施行了“短顶掐芯术”。
所谓的短顶,就是为了防止药草长得太高,长到一定时候把顶给截断,这样就长不高了。
掐芯,为了防止药草数百年后,开启天智,直接断了它的芯。
然而,几百年过去了,即使被短顶掐芯,还是有越来越多的药草获得了灵识。
但是,因为被短顶掐芯,它们心智又是歪曲的,无法与人类交流,简言之,就是疯了。
听药伯这么解释,邓少钧浑身冰凉,忽然觉得十分难受。
“云阳子师祖现在何处?”
“一百多年前灭度了。”
邓少钧忽然心情好了些。
“唉,这些药草,如果论修为,也就是初级精怪而已,等以后没有药用价值了,就处理掉吧。”
邓少钧心里堵得慌,问道:“它们不会跑出去吗?”
“跑不出去,它们的根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唉,就跟我在恶雾森林,一毛一样的。
邓少钧心情彻底不好了。
对于邓少钧的表现,药伯十分高兴,在药圃边上的小屋给他弄了个单间,从此,邓少钧就在这里居住了。
金羽宗并没有现代化教学程序,新进的九十多弟子直接分到各处当杂役。
干杂役,其实也是考察心性的一种方式,如果遇到合适的机会,还能得到高阶弟子的指点。
金羽宗很讲究缘分,有不少候补弟子,成为正式弟子后,就留在干杂役的地方了。
所以,邓少钧很可能以后就留在药圃。
别人肯定觉得这是件倒霉事,但邓少钧现在不觉得。
药圃只有药伯一个人,是全金羽宗最冷清的地方,真是再好不过。花妖再讨厌,也比人好打交道。
何况他现在还满身香味,正好借药圃压一压。
药伯是个实诚人,觉得邓少钧不抗拒在药圃干杂役,就得教他真东西,这样,活也会干得利索。
第二天就开始教他阵法,授予他《八卦图解》。
邓少钧大喜,刚入门,就获得两种秘法,金羽宗的人,果然都是爽快人。
阵法的法力需求较低,对阶位低的人特别友好,想要在危险的世界保命,学好阵法是个不错的选择。
药伯是二代弟子中修为最低的,据说现在只有筑基五层,超过他的三代弟子一大把。
但给邓少钧来指点一二,也是绰绰有余。
……
金羽宗的规矩,每逢一、五两日,集中到玄虚殿学习一天,其他时候就是自行修炼,不定时进行检测试炼。
集中学习的时候,没人跟邓少钧站在一起,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大了。
浑身香喷喷的,连女人都受不了。
香气太重,就变成臭了。
但邓少钧很享受这种被人敬而远之的生活。
入门弟子发的统一服装,本来是淡青色,几天过去,他的变成了土色打底,沾染其他各种色彩。
土色是因为一天要摔几十次跤,汗水混合着药土,跟染布似的,洗都洗不掉。
其他颜色,得感谢不同的浆果渲染。
站在弟子中,不能再突出了。
新弟子们虽然没有愿意跟他站在一起的,但是却以他为圆心,一丈为半径,围了一圈。
“呵呵,邓兄,几天不见,你看起来好惨。”
“听说药圃的药草,都成了精了,它们喷出的药粉,都是有毒的。”
“我敢打赌,若干年后,邓兄一定能练成百毒不侵的神功!”
“邓兄,你需要再大点的香囊,否则,都盖不住这些药味。”
……
说吧,说吧,嘴长你们脸上,老子内心的快乐,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