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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后,霍振元对崔意唐的表现很满意,虽然“严厉”斥责了霍小跳自作主张“乱来”但正常人都知道霍振元的心情怎么样。而霍小跳也假装翘着嘴巴,十分很委屈的样子。这对父女很“谢意”地上演了一曲“家家乐”
从其乐融融的霍家走了出来,崔意唐来到街上,一时有点迷茫,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生活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病态心理与生活呢?所以种大海大惊小怪的电话还是一下子提起了他的精神。
见面后,种大海不知道怎么说他,此时的种大海,受伤的头部已经完全好了,再也不复当初的猪哥形象,但这刻的表情却是更“猪头”:“我说天师,我们的计划是对付程添浩,你怎么反而帮了他的忙接下了印尼军方的挑战,并把人给打死了呢。”
崔意唐还是那幅很拽很酷的样子:“我虽然只是个会点拳脚的武夫,可是我的血还是很中国的,我不打印尼人难道任凭他们继续欺压华人吗?”
听到这话,种大海点了下头,说道:“话虽如此,你还是有点意气用事了,刚才印尼军方的代表已经派人发来挑战书,正送到我这里,估计这次我们有点麻烦了。”
崔意唐豪气的说:“放心,我收拾那些不知好呆的印尼军人后,再一鼓作气搞定程添浩他们,那时我们就发了。”
种大海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不过心情或多或少有点小小的恼悔。
三日后,崔意唐从香港国际机场出发,直飞印尼的首都雅加达。坐在普通的经济仓里面,闭上眼睛的崔意唐正在消化这几日阅读的资料。
作为东南亚的地区大国,印尼自1945年独立以来,便致力于推行初级产品出口发展战略和由石油产业支持的进口替代发展战略。在1967年苏哈托政府执政以后的前十五年里,印尼通过开发丰富的石油和其它资源,,实现了粮食自给和生产自立。其国家收入主要来自石油出口,1982年石油出口收入占国家收入的80%。这也能看出掌管一定石油输出资源的程氏集团在印尼国内的政治地位和受到的压力之大。
印尼曾经与美国走得相当近,其部队的训练都是由美国教官负责,不过在1992年时,因为东帝汶事件,两国关系出现急速退化,美国把训练教官都撤出了印尼,直到3年前由于反恐需要,两国才又恢复了这种军队交流。
美国务院发言人理查德?鲍彻曾经在两者达成合作意向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赖斯认为印尼目前已具备令人满意的法律环境,因此能够全面重启国际军事教育和训练计划。”他表明,赖斯所说法律环境是指印尼决定继续与美国联邦调查局合作,抓捕那些涉案谋杀美国人的凶手。印尼陆军发言人对此回应说,印尼军队欢迎任何可加强军事能力的合作,美国恢复对印尼军队的训练是一个“积极进步”它将进一步加强两军在其它领域的合作。
在美军撤出印尼军队后,印尼的教官根据自身实际特点,制订出一套新的军队训练计划,与之前美军只重视信息化与武器现代化不同,这段时间印尼的军队训练更注重士兵的个人素质与身体素质。因此也有分析人员称印尼的军队训练是照搬中**方的训练方案。
虽然被有关当局断然否认,但是经过十多年的改革,在李凯这等超级高手的亲自指点下,印尼士兵的身体素质与搏斗技巧都有了极大提高是摆明的事实。现在的印尼士兵,在格斗与擒拿上都经过残酷的训练,并涌现出一大笔优秀的搏斗高手。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沙而托与孟然。前者更是多次在印尼全军比武中获得第一,被成为军中第一人。而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沙而托就撒富将军准备对付李凯的杀手锏。当然,估计连李凯都没有想到,崔意唐会突然自动跳出来,接下撒富他们的挑战。
此时崔意唐还收到另外一个情报,看似与程氏集团有关,但其实很可能决定程氏集团的生死存亡。美国重新掌管印尼军队的训练大权后,自然会把曾经取代自己地位的程氏集团的影响尽可能的降得最低。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证明,但情报人员分析,美印两国可能达成某种妥协,联手对付程氏集团。
在漂亮空姐温柔的提示下,崔意唐下了飞机后,早有信义社在印尼打前站的兄弟开车迎接,两人回到宾馆,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李凯大道宾馆的电话。
崔意唐对程氏集团的势力也算了解清楚,明白自己刚下了飞机就被发现,肯定就被人暗中盯梢了。不过程氏集团既然能如此他的行动了如指掌,那么军方的大佬们更加是清楚得很。想到这里,崔意唐反而把心思给放平了。
在电话里,李凯对崔意唐说,既然来到了印尼,不如见个面“随便”聊聊。崔意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多时李凯亲自过来接他上了车。
去到车上,李凯正坐在车后座,向崔意唐招了招手。等崔意唐上了车后,李凯才有点奇怪地问道:“不知是应该说你艺高人胆大还是莽撞,你竟然真的敢与我见面,你不怕程先生报伤子之仇吗?”
崔意唐却是把头转到车外,看着外面不断流逝的景致,以毫不在意的口气说道:“我很相信程老爷子对我的仇恨,只是我人在印尼,他怕的不是想怎么才能杀死我,而是怎么才能保我平安才对。”
崔意唐这话说得很狂也很矛盾,可是李凯偏偏很以为然,沉默了一会才对崔意唐说道:“正是造化弄人,如果我们没有这么大的过节,那该多好,或许我们不仅能成为朋友,还可以做对好同事。”
李凯这话,已经是把崔意唐当作能平起平坐的对手看待了。听到这话,崔意唐也有点小小的遗憾,说道:“或许这就是各为其主吧,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再感叹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向前看吧。”
说到这里,崔意唐停了停,终于把看着车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很认真地对李凯说道:“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其实很不想与李师傅你为敌,虽然我很想与你交手。”
这话说得很含糊,李凯也不知道怎么答,马上改变话题说道:“不管我们之前关系如何,也不管以后会如何发展,既然你在香港插手打死了那个撒富将军的人,在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可以通力合作的。”
崔意唐“嗯”了一声,说道:“不错,所以这次来雅加达也是只身一人而已,因为我想程添浩不会看着我这么孤单作战的,对于你们来说,撒富将军的威胁显然比起我来要大得多。只是我有个疑问还想请教。”
李凯示意崔意唐但说无妨。崔意唐想了想,说道:“撒富不是笨人,与我比试前自然也会调查我的底细,只怕我的资料早已有了上百页之多了,但是如果你们肯帮我的话,他会不是认为我们是一伙的呢?”
李凯苦笑着说:“无论撒富认不认为我们是一伙的,都不重要,因为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华人,都是早应该被打垮灭族的华人而已。”
崔意唐在这句话里听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与痛苦,这种痛苦又激发出他强烈的斗志,因此说道:“你放心,如果连印尼这些军方背景的所谓搏击高手都搞不定,我也无颜再与你上台比试了。”
听崔意唐这么说,李凯并没有多少欣喜,反而认真地说道:“其实崔先生可能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先不说中国‘侠以武犯禁’的说法,其实在印尼也是,官方是严禁民间出现搏斗高人的,而如果真的出了这等有天赋的人才,一定会尽快拉拢到军队里面。事实上,这些民间的高人,也是很希望去到军队一展抱负的,所以这些年年来,印尼军队也算得上藏龙卧虎了。”
崔意唐一阵沉默,但是很认同李凯说得。在古代有句话叫“六扇门中好修行”说的就是很多民间高手藏身在六扇门。六扇门就是古代的捕快,不仅很多白道人士纷纷投身到官府,就连一些绿林高手在赢得名声后也委身与官府捕快。毕竟从某种程度上,官府是最大的帮派组织,一个人混江湖,个人身手再好,也好拳难敌四手。
找靠山是正常的,而官府就是最大的靠山。
“印尼的这些搏击好手,身手都很杂,他们主要修练泰拳与瑜珈,但是也有不少修练中国功夫的,所以这些人,如果不熟悉他们的套路的话,很可能一不慎会吃了大亏。”李凯又继续说道。
“那么,李师傅你又主要修练的是什么呢?”崔意唐突然问道。
李凯一愣,还是答道:“想来我的情况崔师傅你也是知道的,我修练过多种拳术,不说泰拳与中国功夫,日本的合手道、空手道,我甚至还修练过巴西的摔打与蒙古人的摔跤。”
“既然这样,李师傅是觉得人应该修练多种拳术好还是只苦练一种好了,如果贪多没样都修练的话会不会顾此失彼,反而不好呢?”崔意唐又继续“诚心”的请教道。
“这个?”李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崔师傅你不会在这等面上考我吧,其实我一直觉得,没有好不好的功夫,只有好不好的修练功夫的人。这个世界上每种技法,都有其优缺点,并不是某种技法一定就比别的搏击方法好很多,说到底,还是看谁修练的厉害,并利用这种学到手的技法击倒对方而已。我说得这些,崔师傅你同不同意呢?”
崔意唐听李凯这么一说,良久才双手一作揖道:“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我还局限在拳脚本身时候,李师傅却早已比我看得远多了。只是我曾经听过一个朋友说过,这个世界上,说到底不是比拳术的种类,而是比力量与速度而已。大凡两个人比试,比的不过是谁能尽可能击倒对方,而速度与力量就是打倒对方唯二的法门。”
李凯“哦”了下,问崔意唐道:“你这个朋友走的可是日本空手道大师大山倍达的路线,只是看他说的这些,想来应该是个相当有名的搏击好手才是。”
对于这话,崔意唐并没有回答,而这次谈话也就此到达尾声。
这几天,崔意唐就住在李凯安排的屋子里,翻阅接下来即将与自己打擂台的对手的资料。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星期。而这天,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
清早起床后,李凯特意安排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手下,做崔意唐的排练,与这些人在练功场打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崔意唐只觉得身体状态越来越好,而肌肉也开始处于相当放松的状态。吃了早餐后,李凯载着崔意唐去到了今天比试的擂台。
只是奇怪的是,程添浩这个程氏集团的当家人,来到印尼后再也没有与崔意唐见过面,可能是怕见了崔意唐忍不住冲动。这样一来也好,崔意唐也更能集中心思准备这次打擂了。
由于程氏集团不仅是印尼最大的搏击公司,在东南亚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些零零碎碎的准备工作自然不需要崔意唐与印尼军方的操心。等崔意唐去到搏击场后,一切早就准备妥当。
只是虽然早有心里准备,见到这么多狂热的看拳观众,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今天崔意唐要打的这个擂台,高在一米五左右,只有二十来平方米,擂台四周都围了软栏杆。
东南亚这些地方,打拳不仅是正当职业,而且是一项很受人尊重的崇高职业,所以拳手不仅身份地位不错,大家对擂台本身都很尊重,就连拳手平时都不能随便上这种正式的搏斗擂台锻炼,更别说普通观众不能太过靠近擂台了。而且最性别歧视的是,这些擂台赛对女性观众的要求特别多。就算再有身份地位的女性,都不能太靠近擂台。这些规定,与几千年前的奥运会有些规定很类似。
雅典在公元前776年举行了第一届奥运会,那时候参加奥运会的条件很苛刻,一是要自由公民,而且只能是男性。于是出现了一个让我们现代人“大寒”的场面:当运动员**进入赛场时,他们将戴着“**扣锁”将包皮拉长,再用一根细绳将拉长的包皮捆扎起来,从而避免**暴露,在古代希腊**暴露是禁止的。更“大寒”的是,这种奥运会,未婚女性可以去看,已婚的去看会被处死,有一次有个已婚妇女去看时被发现了,幸好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得了名次,她才被免死。
这种场面也为古代奥运会的废除埋下了祸根,公元前146年,罗马人征服了希腊,并将其变为一个行省。公元392年,基督教被立为罗马帝国的国教。由于奥运会所代表的异教性质与主张禁欲主义的基督教教义格格不入,公元395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斯一世宣布废止奥运会。
崔意唐来到拳手休息室,早有按摩师等候多时,马上围了过来,开始给他松肉按摩。等崔意唐走出休息室,来到拳台,看着身下疯狂的观众,心境却坠入平静。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对手,印尼特别行动对队副队长孟然中校。和东南亚人种矮小不一样的是,孟然长得还算高大,起码有一米七八,没穿上衣只有一条宽松小中裤,使得他健美的肌肉完全呈现出来,然后孟然站了起来,全身肌肉一紧,像极了宝马这种名车的优美曲线,然后崔意唐的眼睛停了停,看着孟然的脖子。
孟然的脖子好像很短,但仔细一看又不像这样,而是他的脖子很粗,粗得与他的脑袋一样大小,所以初一看,就像没了脖子一样。这一瞬间,崔意唐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比试过的野拳好手余多镭。余多镭也像没有脖子一样,只是那是因为余多镭这人全身肥肉,看起来脖子被隐藏起来似的,而这个孟然却是因为头小脖子粗。
只看了一眼,崔意唐就能感觉到这个孟然绝对是一个杀气很重的人,眼里没半点表情,生硬得像是空洞的,只有见惯了太多生死的人才会具有这种杀气。无疑,这个孟然手里有太多的人命,在普通人身上杀人是犯法的行为,而在部队在军人中,杀人越多表示你越有价值。
军人的存在意义,不就是为了杀更多的敌人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矛盾与疯狂的。
在裁判简单说了擂台规则后,崔意唐与孟然互相从擂台的两边角落里站了出来,与一般擂台比赛不一样的是,两人身后都没有所谓教练与按摩师傅,而且戴着薄薄的拳套。
经验丰富的人,可以从选手有没有戴拳套可以大约看出这擂台比赛的方式与规则,如果双方都是赤手空拳,那么很可能是只有一个人倒下去站不起来甚至被打死才能宣告比赛的彻底结束,而这正是多数人口中的野拳。带上手套的话,一般不会打得生死两分的结果,这个时候裁判的分量会重上很多。
两个人缓慢多了几步,来到擂台的正中央,裁判把手一摊,拉住正互相打量的两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马上把手一收,喊了一声,示意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