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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苏小茶坚持控制麻醉药的价格,使得其一直保持着物美价廉的品质迅速流传着,当然这个流传范围有限,因为在现有条件下制成的麻醉药的有效期是十分有限的。虽然后来葛大夫在苏小茶的建议下,把麻醉药改成了丸剂,但是由于药是有挥发性的,而即使保存条件再好,还是超不过两个月,所以麻醉药成了一种区域性的流行药。
酒香不怕巷子深,西寒镇离京城虽然有十天的路程,但麻醉药还是被一个在京城行医却到邻镇探亲的大夫带到了京城。当有一天苏小茶接待了一位专门从京城来的药商时,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我们的药已经打入京城了。
但是,苏小茶给京城的供货并不多,因为就算她和采青再加上葛大夫一起制药话,人手还是不够。从麻醉药进入市场后,苏小茶每天的睡眠时间就缩短为6个小时不到了,每天除了药铺的事儿,就是忙着制麻醉药了。几个月下来,她跟采青愣是瘦了一圈,而且,由于长期接触药物,苏小茶对麻醉药产生了很强的抵抗力,一般剂量的药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作用。苏小茶经常感慨,赚点钱容易么?!
来到西寒镇的这几个月,小茶就这么机械的忙着,赚着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小银子。但是铁人也有熬不住的时候,每天制药,让她和采青都筋疲力尽,而且随着麻醉药推出的时间越久,药方被高人悟出来的可能性也在一天天增加。这天,她俩忙完后,对视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这么下去,我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虽然很渺茫),就会被累死了。”苏小茶心想。
苏小茶找到葛大夫:“葛大叔啊,我跟采青都顶不住了,我们得变通一下了。”
“是啊,你们确实太累了,要不,咱们别卖这个麻醉药了,平时做点自己用吧。”葛大夫不无心疼的说,看到两个小丫头累成这样,确实挺让人心疼的。
“我确实不想做了,而且,葛大叔,我们这几个月确实小赚了一把。现在麻醉药销量这么大,我想有人能参透我们的药方是迟早的事情了。所以,我想,在被别人破解之前,我们把他公布吧。”苏小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不是无条件的公布的。”
“恩,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能捂住这个方子经营这么长时间已属不易,而且现在还有很多人想要方子,就按你说的做吧。”葛大夫同意了小茶的建议。
“恩,此事要从长计议,等合适的时机一到,我就把方子公布。”小茶说道。
一日,药铺难得清闲半日,葛大夫正跟采青小茶在药铺喝茶,县衙的衙役突然来访,西寒镇并非县衙所在地,衙役官差很少出现在此的,小茶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麻醉药出现什么问题?”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倒是葛大夫比较镇静,问过衙役之后得知事情跟麻醉药一点关系都没有,原来西寒镇外面的西寒河——也就是苏小茶第一天到西寒镇时在密林里发现的那条溪水——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县衙的仵作已经在来的路上,但知县怕仵作一人忙不过来,而事情又发生在西寒镇地域,请葛大夫一起去查验一下尸体。一听验尸,小茶来了兴趣,自己平时最爱看侦探片和侦探小说了,这次遇到个现场版,怎能错过啊,小茶要求与葛大夫共同前往,采青不爱凑这种热闹,留在药铺看家。
小茶来西寒镇已经近半年了,天气也早就由热转凉了,虽然去现场之前小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而且还看过那么多电视剧,但是,当小茶站在凉嗖嗖的风里看到河岸上被捞起来的那具已经泡了许多天的尸体,还是打了寒战。
葛大夫见小茶面色有变,微笑着对她说:“叫你在家与采青作伴,非得来凑这种热闹,这下知道害怕了啊?稍微站远点吧。”说罢便随县衙来的仵作一起验尸去了。
由于发现尸体的地方人迹罕至,要不是有打柴的人偶尔路过,这具尸体还不知要在水里待几天呢。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泡的胀得没有人样了,仵作验过之后,认为是溺毙,葛大夫表示没有异议。苏小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洗冤录》里,欧阳震华扮演的宋慈在验溺毙而死和死后抛入水中的尸体时的情形,觉得刚才仵作和葛大夫并没有那样仔细的验,因为尸体实在恶心的让人下不去手啊。
苏小茶爱管闲事儿的神经又动了,对葛大夫摆手,示意有话说,但无论如何不想再走近尸体半步。
葛大夫过来后,苏小茶把她在《洗冤录》中看到过的方法,告诉葛大夫,要看看尸体的口鼻中是否有泥沙,手上是否有细小伤痕,脚底怎样,腹中是否有积水,这些都是判断是否溺毙的重要依据。
葛大夫听后,佩服的看着苏小茶,向她竖起大拇指,然后重新回到尸体旁,对仵作讲了一下刚才苏小茶说的,仵作连忙重新勘验尸体,果然,死者并非溺毙,而是死后被人抛尸。仵作会县衙前,特意向苏小茶致谢。
这件事在苏小茶看来,就算过去了,只不过是在西寒镇生活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却引起了某个人的兴趣。
话说仵作回到县衙,向知县汇报了尸体勘验的情况,顺带把苏小茶夸奖了一番。知县也表示惊奇,想不到小小的西寒镇还有如此聪明缜密之人。又想起前段时间坊间当轶事流传的关于苏小茶在集市上帮忙解决小贩争执以及苏小茶低价卖麻醉药的事情,心想看来这个苏小茶还真有两下子,姑娘家家的能够这样,真不容易。
第二天,一位贵客突然来到县衙,县太爷诚惶诚恐的接待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贵客就是当今的小王爷——黎王凌瑄。
黎王今年二十五,是已故先王最小的儿子,也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弟弟,这点从皇帝登基时除了把黎王留在京城外,把其余的兄弟都派到封地去了就可以看出。
凌瑄面如冠玉,嘴角总是含着一丝微笑,性情温和,聪颖过人,精明无比,跟所有的人都不交恶却也跟所有的人都不亲近。
此次他来到西寒镇所在的县——清水县,是为了麻醉药。是的,就是那个苏小茶卖的麻醉药。
黎王爷是在京城的医馆见到麻醉药的,当时就想到如果把这药送到北方军营,亦可缓解官兵疼痛。东启朝虽然国泰民安,但是北方边境常有胡人袭扰,加之北方环境恶劣,官兵患外伤是常有的事,如果军营有麻醉药的话,对他们的疗伤是有很大帮助的。
医馆人见王爷要买下所有的麻醉药丸送往前线,忙说这是不可行的,从京城到北疆,路程至少需要两个月,而药送到的时候,早已失效,没什么用处了。
小王爷询问其他办法,医馆的人说只有拿到药方,送到北疆,再由军医现行配药了。但是这个药是由清水县西寒镇葛家药铺的独家秘方制成的,他们只卖药,不出方子。
于是,黎王就出现在了清水县衙。
知县知道了小王爷此行的目的,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这个麻醉药是西寒镇的葛大夫研制的,但是后期的经营制药都是赞助在他家的姑娘苏小茶操作的。这个苏小茶是半年前来到西寒镇的,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除了记得自己叫什么,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来到西寒镇后,住在葛大夫那里,平时打打杂,也算是与葛大夫的女儿采青做伴了。
知县大人知无不言,把苏小茶来到西寒镇后的作为跟说书似的都说出来了,也亏了小王爷有耐心,看着知县在那里喷完口水后,只是挑了一下眉毛:“把这个苏小茶给我请到这里来。”
话说此时正在西寒镇奋力劳作的苏小茶一声喷嚏后觉得后背发凉,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午,又有衙役来到药铺——小王爷有请苏小茶到县衙叙一叙麻醉药的事儿。
苏小茶无语了,特权阶级来了,这药方是保不住了。
葛大夫也明白,王爷这是冲着药方来的啊,于是对苏小茶说:“小茶,不如我代你去见王爷,如果他要是想要药方,给他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葛大叔,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爷既然点名要见我,还是我跟官差大哥去一趟,您把药方,还有说明书都跟我准备一份,我带着。”
苏小茶收拾了一下东西,放在自己随身背着的自己DIY的单肩包里,就跟着衙役上路了。这次待遇还不错,是坐马车。苏小茶心想,幸好不用我用两条腿跑去县衙,要走半天呢,不得把我累死。
但坐到马车上后,苏小茶就后悔了,她宁愿走着去县衙啊。马车十分简单实用,但是颠簸的厉害,苏小茶从来不晕汽车不晕轮船也不晕飞机,晕马车了。坐在车上,差点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
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跑的快,两个时辰不到,马车就把脸色已经蜡黄的苏小茶带到了县衙。
已然是饭点了,衙役们带苏小茶去内衙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等待王爷用餐结束后召见了。又过了有半个时辰,王爷有请。
苏小茶整了整衣服,脸色已经缓过来了,想着古装片里那些参见皇上王爷的情节,低着头小碎步跟着通传的人去见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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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比较多,一天一章有些吃力,我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