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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江毅登皇位 立汉为国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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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毅看着洪虔的样子,虽不讨厌,但也着实喜欢不起来,一是严师之死,虽不是他有意害死的,但却因他而起,另外就是他的相貌和身高太有碍观瞻了。

    他知道洪虔来此的目的,虽感觉洪虔有点可怜,也不想违心的答应他。

    江毅道:“老洪啊,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投奔于我,可我早就有言在先,我的皇宫不用一名太监。

    我虽是为你感到惋惜,但我当着这么多人说过的话,你认为我能收回吗?

    你再想想,除了皇宫,你还能去哪些地方,我若能帮你,一定会帮你的。”

    洪虔低着脑袋,两眼不停流泪,江毅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当下说道:“老洪,我虽然不能答应你进皇宫,如果你生活遇有难处,你就尽管说,我能帮,就一定帮你。”

    洪虔见江毅已经将话说到这一步,已知想进皇宫已是不可能了,索性实话实说,道:“自从太后薨逝后,黎阳王一家带着皇帝就失踪了,奴婢就再也没了依靠。

    以前在宫内的积蓄,因为逃难未及带出,被草原蛮族抄了去。

    奴婢这一两年过的苦啊,跟个乞丐一样四处无着无落的,听说您欲登基,奴婢就从雒州一路乞讨找到了大元帅您,求赏口饭吃。”

    江毅想了想,道:“老洪,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对于你的过去,我也不想提了,过去就过去了,今日你能来找我,证明你心里对我还有份期待。

    那样吧,我也不会让你白来,我给你一些银两,你看着做些营生吧,相比你伺候人,虽是有点辛苦,至少没人对你吆五喝六了,你看怎么样?”

    洪虔马上跪地,连声道谢。

    江毅命人给洪虔拿了三百两的宝钞,洪虔双手接过,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翌日午后,江毅在张省吾、薛城元几人的陪同下,看了一下金銮殿,这是建设的重中之重。

    金銮殿是皇帝居住和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又作为举行盛大仪式和招待外宾的重要场所,是皇权的象征,它的设计体现了当下建筑的最高超技术和创意,具有雄伟宏大的造型和独特的建筑风格。

    看着这座占地三百多亩的磅礴气势的建筑群,竟然是在两个多月完成的,江毅心中不尽感慨,“基建狂魔”和“工匠精神”的名号,可不是吹的,那是华夏民族骨子里固有的精神。

    当天傍晚,从中路军驻防河间国的一卫中抽调了一个营,正式进驻皇城,担任皇城禁卫。

    二月十二日,这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更是万民永远记着的日子,卯时中(早晨六点),开国皇帝江毅在冀州真定正式登基,改国号为“大汉”,将今年定为“大汉元年”。

    因为江毅是开国君主,故而登基仪式尤为隆重。

    除了隆重的音乐、舞蹈,还会邀请大臣举行隆重的宴席,期间钟鼓鸣奏出雅乐。

    登基仪式,首先要祭祀天地宗社,表示自己是被天命选中的正统皇帝,这个步骤有些地方江毅不必亲自进行,而委派了礼部左侍郎代为。

    这也是张省吾提前与江毅议定的,考虑登基仪式繁杂,且时间过长,能让人代替的,就不让江毅亲为了,估计张省吾也发现了江毅的懒。

    只是敬自己的祖宗牌位的时候,别人是不可代替。

    礼部派人在罗湖府易林县江毅的老家走访了很多百姓,才把江毅的祖宗十八代给摸了个底朝天,并登记建册。

    冒牌江毅在礼部祠祭清吏司郎中的口号中,完成了对江家列祖列宗的祭拜。

    之后,江毅要穿着专门的礼服端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百官的朝贺拜见,以明确君臣之分、以确定君臣之礼。

    今日的江毅头戴冕冠,冕冠的设计精美独特,体现了皇帝的尊贵地位和威严形象。

    冕冠的冕板上端饰有十二旒,每旒上串着一串由九颗不同颜色的玉珠和三颗珍珠组成的装饰。这些旒以等级数量为象征,皇帝冕冠上的十二旒意味着其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和权威。

    旒的设置不仅仅是为了美观,更重要的是提醒皇帝时刻保持端庄的仪态。

    皇帝在戴冕冠的时候,必须谨慎行动,不能轻浮造次,一举一动都要符合正式的礼仪规范。

    否则,这些玉珠就可能在晃动中打在皇帝的脸上,象征着皇帝的失控和不恰当行为。

    江毅此时失控倒是没有,眼睛晃的难受倒是有的,还有,就是他心里滴血啊,这些玉珠啊、珍珠啊,都是他抢掠回来的,如今穿在帽檐上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他能不心疼?

    江毅穿着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龙形图案,又称龙衮。用蚕丝中最好的辑里湖丝作为龙袍的经纬线,所以质地很好。

    龙袍还泛指中国古代帝王穿的龙章礼服。

    江毅的龙袍上绣有九条金龙,胸前、背后各一,左右两肩各一,前后膝盖处各二,还有一条绣在衣襟里面,每条金龙俱是五爪,暗合“九五至尊”。

    为什么龙袍要绣九条龙呢?因为古代帝王受《周易》的影响,崇尚”九五至尊“。《易·乾》中说:“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意思是说这条龙已经飞上天了,表示达到了最高境界。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皇室建筑、家具陈设和生活容器等多用九、五两个数字。

    为什么要将一条龙绣在里襟呢?因为九是奇数,很难在布局上做到均衡对称,于是,只好将一龙绣在里襟。

    这样,龙袍的实际龙纹不少于九条,而且在正面或背面看又都是五条(两肩之龙前后都能看到),正好与九五之数吻合。

    江毅穿的龙靴,是千层底的,厚实软和,上有精工绣制的龙形图案,色彩甚是华丽。

    江毅端坐皇位,接受以文武群臣三跪九叩大礼,从此确定君臣身份。

    登基仪式最后一项内容就是江毅要向天下发出诏书,昭告天下大汉王朝在冀州真定建国了。

    江毅在诏书中强调:“凡我治下百姓,皆为我汉家子民,此敬告天下,凡犯我大汉者、犯我汉家子民者,虽远必诛!”。

    江毅此诏不但在登基仪式上宣读,更刊登在了由人民军报正式改版的第一期的《大汉周报》上,举国欢腾。

    当天下各国看到这份大汉周报的时候,只是对江毅的强硬表态感到意外而已,当看到诏书上盖着的大印时,皆是震惊。

    因为诏书上不但盖有江毅的大汉天子印玺,还盖有始皇时期雕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

    这无疑不昭示着江毅的大汉天子的法理正统身份。

    大汉周报还刊登了江毅欲循始皇足迹,进行泰山封禅,霎时引得天下士子文人的顶礼膜拜,彻底的将各个自立的皇帝踩在了脚下。

    江毅登基的第十一天后,便了站在泰山顶上,进行着他登基后的第一次祭天——泰山封禅。

    江毅刻意的循着始皇帝走过的道路,自泰山之阳登山,在山顶行登封礼,并立石颂德。自泰山之阴下山,行降禅礼于梁父山。

    封禅的实际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或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封禅起源。

    汉代班固《白虎通义》说:“王者受命,易姓而起,必升封泰山。何?教告之义也。始受命之时,改制应天,天下太平,物成封禅,以告太平也。”

    《五经通义》曰:“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

    这似乎纯粹出于政治目的,表示帝王受命于天,向天告太平,对佑护之功表示答谢,当然更要报告帝王的政绩如何显赫。

    其实封禅的具体仪式则是富有象征性的。

    班固说:“故升封者,增高也;下禅梁父之基,广厚也;刻石纪号者,着己之功绩以自效也。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故增泰山之高以报天,附梁父之址以报地,明天地之所命,功成事遂,有益于天地,若高者加高,厚者加厚矣。”

    《礼记正义》云:“祭天则燔柴也,天谓日也;祭地,瘗者,祭月也。”

    以上不难看出封禅的目的与象征,都包含着一层更为深层的意思,那就是:沟通天人之际,协调天、地、神、人之间的关系,使之达到精神意志与外在行为的和谐统一。

    当然了,这只是古时帝王们能够最好的表达美好愿望的行为了。

    按礼部尚书张省吾的既定行程与时间,泰山封禅之后第二日,一行人便出发了,抵达冀省罗湖府的日子正好是清明节的当天。

    身着礼服的大汉天子江毅率天子仪仗,领一众文武的在恩师严公的墓前祭拜,并致拜词,追封严公为大汉“文忠公”,享国士誉。

    并另旨赐封师母严张氏为一品诰命夫人,至此严公之家一时风头无两,连皇帝都是门下弟子,马上又是皇亲国戚了,国朝三个丞相,一个是严公的儿子,另两个是严公的弟子,就连朝中五部堂官,也是严公的学生。

    自此之后,严府每日来客络绎不绝,多是严公的故友门生,上门不是来叙旧谊,就是学生来拜望师母的,一时令严从喻烦不胜烦,于是夜宿丞相府值房,多日不回家。

    初始,严母也是对来者热情接待,都是远道而来的,还不好驳了面子,无奈来人实在太多了,也没地方可去,一家人只好住客栈躲了起来。

    江毅一回到都城真定府皇宫,所有的事都来了。

    薛城元就领着户部的尚书找到了御书房,两人欲行礼参拜,被江毅伸手拦阻,江毅道:“薛丞相你转告各部院,以后非重大节日,大臣们上朝只行拱手礼即可,不必大礼跪拜。”

    薛城元道:“皇上,这好像与礼制不符。”

    江毅打断他道:“我的性格...”

    薛城元立时阻止:“皇上,您以后只能说‘朕’,不可说‘我’,其他都可以协商,唯独这条,没得商量,皇权就是皇权。”

    江毅无奈道:“好,好,这点依你,我,不是,朕一时不适应,慢慢改慢慢改。”

    薛城元见江毅那副样子,心知江毅是听进去了,一时要全部改过来,漫说是江毅,换成任何人也得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关键是这身份变化也太大了。

    薛城元欲跟江毅谈国库的事,江毅却先说了:“薛丞相是来找朕要钱的吧?”

    薛城元道:“皇上,今年春耕的时候,本欲要拨给各府县一些春耕费用的,因当时正赶上筹办登基大典,故而各地府县也知轻重,就先拖欠着百姓,待过后再补。

    如今皇上已经即位,天下承平,官府欠治下百姓的银子,久拖总是不妥,请皇上即刻拨付银两……”

    江毅一伸手:“打住,你薛贺年又来这一招?咱先不说别的,冀省去年的二百一十万两银子你给老子弄哪去了?

    老子出的一千万两真金白银,你倒好,一分钱你也不还,你还来坑我?”

    薛城元故作狐疑状,问:“不知皇上问的什么二百一十万两银子?臣的确不知啊?”他看向户部尚书周瀚勤道:“周大人,你知道去年冀省有二百一十万两银子吗?”

    户部尚书周瀚勤为人一向耿直,一下被问住了,他看向薛城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又见薛城元一脸焦急的望着他,当下随口说道:“薛相,到底是说有,还是说没有啊?”

    薛城元顿时泄了气,一看江毅冷着个脸看着他,马上说道:“那我回去查查再向皇上禀报。”说完,仓惶而逃。

    周瀚勤看看逃跑的薛城元,再看看江毅,也是无语,一拱手,也退了出去。

    江毅也不在跟他们俩闲扯,他要静下心来梳理一下政务,如今新朝刚立,要打破以前的衙署各部的设立,尤其地方四级府衙的权利架构,既要分工明确,又不使官员冗余。

    他想到了他的前世地方四级政府,结合这个世界的特点,他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具有他江毅特色的大汉机构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