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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面对一众黑衣人砍来的大刀,立刻分出一众人员上前迎战,余下几十名亲卫迅速护卫江毅向军营疾行。
这时候有读者问了,江毅怎么只知道逃,为何不应战呢?正常人的思维是江毅该应战,可是大家忽略了一个问题,因为他是一支部队的缔造者和指挥者,作为一名优秀的部队主官,不到绝境是不会浪战的。
随行的两百名亲卫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应战能力的,保护他赶紧离开,是护卫的职责,他还继续战斗?这是开玩笑呢。
影视剧中我们经常看到,面对敌人的追赶,己方人员已经死完了,就剩一个警卫员掩护了 ,他大可以逃走的,反而不逃,还搁那高喊:“我不走,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这样的指挥官不是一名真正的指挥官,就是一个莽夫,他也没什么指挥能力,要不然手下怎么能死完了呢?跟着他当兵?快点离开吧,省得早死。
指挥官遇到刺杀袭击,第一就得想着赶紧离开,不但自己安全了,对于护卫人员来讲也是安全的,更能极大的减少伤亡。了解一下警卫员职责再反驳。
江毅在几十名护卫的保护下往前疾行了大约有三百步,迎面冲来一支队伍,打头的正是战武卫指挥使方重,方重一边命队伍迅速支援,一边往江毅身边跑。
到了江毅近前报:“大元帅,请速回军营,附近已经被人民军包围了,请大元帅放心,这些贼人一个也跑不掉。”
军营离映月茶楼也就两刻钟的脚程,顶多也就是四五里路,就这么一点距离,人民军都不做相应的部署和反应,几个指挥使的脑袋就没有必要留着了,那可是他江毅手把手教出来的。
江毅很快回到了军营,在中军大帐等了不到两刻钟,方重带领的千人部队回营了,向江毅报告说:“袭击者被斩杀大半,近百人被活捉”。
江毅就给方重说了一句话:“分开审讯,死命的审,不要顾忌死活。”方重领命离去。
亲卫营二百个亲卫也整齐回营,十多个受轻伤的,没有重伤,没有死亡。
如果江毅不赶紧离开,傻乎乎的说:“我们与他们血战到底,”亲卫一定死伤惨重。
不知道原因吗?因为混战中,江毅是所有护卫保护的对象,说难听点,他就是累赘,他再能打也不行,护卫们分心啊。
整个后半夜,战武卫的军营里惨叫声不断。
辰时,军队出早操时发现战武卫的营地里捆了一大群黑夜人,个个被打的都没有人样了,几乎没有能站起来的。
中军大帐中,江毅见方重手中拿着厚厚一沓口供走了进来,也不看,直接就问:“说吧,是谁派来的?”
方重道:“是怀远侯赵家和定远侯马家,属下已经派人将这两家探查完毕了,请大元帅下令。”
江毅想了一下,道:“带两千人过去,不管这两家开不开门,一家院里先扔十颗雷。
记着,所有的家人除了六十岁以上的,十岁以下的,剩下的一律带回,所有的家丁一律斩杀,所有的下人一律放走。
还有,别忘了,所有的金银珠宝一律给老子拉回来。”
“是!”方重一抱拳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皇城西侧五六里处的勋戚府院聚集区,偶尔传出一阵阵的爆炸声。
使得京师的民众大惑不解。
倒是天街上的人民军的军营外面,跪着长长一队黑衣人,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睛。
人民军自驻扎到天街上以后,天天都能整出一个新鲜事,这已经是京师百姓的话题了,附近的百姓没事就来人民军的军营外面溜达一圈。
今儿个又是咋的了,这么多黑衣人,看一个一个被打的都认不出人了,还都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
有好事的百姓数了一下,九十一个黑衣人,当时就断言:“这百十个后生娃真不晓事啊,还都穿着黑衣裳,准是夜里偷人家人民军的钱了,看被人家逮着了吧,你看打的,哎,活该!”
几个路过的公门差役见状都吓了一跳,这人民军又闹哪样啊?在几里外杀了一两百人还不停歇,这又捆回来这么多人干嘛呢?自是不敢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摇头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方重率着队伍回来了,随行的除了有几十辆大车之外,还绑了男女老少大大小小四五十口子人,队伍中许多士兵的脸上、身上还有鲜血,一路上杀气腾腾的。
不久,由江毅亲自书写的大白话告示张贴在了军营的外边。告示上写:“人民军告示:今有怀远侯赵顺之、定远侯马嘉成二人,几日前率贼人七百余,无故攻击我人民军,致使我军士兵伤二十六人,亡七人。
然,几日过去了,赵、马二人不思悔改,不但不积极认罪,而且还变本加厉,丧心病狂,于昨晚亥时率领三百贼人,当街刺杀我人民军大元帅,被我人民军当场活捉。
为维护正义,惩治罪恶,我人民军判处怀远侯赵顺之、定远侯马嘉成死刑,因其二人所犯罪大恶极,不可宽恕,人民军判其全家陪死,所抓九十一名贼人也一并处死。今日午时三刻行刑。二人家产全部充军。”
告示前围观的人群霎时议论纷纷,眼看着离午时三刻已经不远了,人民军都搭建好了行刑台了。
一里外的皇城也得到了消息,闻讯后的太后杜青莲只是无奈的说:“哀家也没有办法说得动江毅那反贼啊。”
金甲卫大统领百里望坐不住了,他一边派人急报父亲黎阳王百里野,一边召集金甲卫。
怀远侯与定远侯两家乃是世代侯门,已经承袭三十多代了,加之跟黎阳王府走的很近,百里望怎么可能让江毅杀了他们俩?还全家陪死,这不就是灭门吗?
人民军搭建的行刑台就在人民军军营外面,又在天街中央,离皇城大门不到一里路。
行刑台后面摆了三十架八牛弩,粗粗的弩箭狰狞的望着皇城大门。两侧各四千战兵全副武装,整齐的站立,傲视着皇城。
站在皇城上的百里望一看架势,你江毅哪是在杀两个侯爷,你这不是明显的在挑衅吗?叔可忍,婶不能忍。
他大声下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城。”
霎时皇城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列列全副武装的金甲卫,排着队从城内小步跑出。离人民军行刑台不足一百步的距离,列阵站定。
行刑台后面高台上坐着的江毅一见,怎么的?来观刑的?遂大声命令:“全体都有,听我命令,检查装备。”
又道:“神机营准备,弓箭手准备,敌人若敢踏进八十步,即可攻击。”
总也就相差百十步距离,江毅又专门大声,对面的金甲卫听的真真切切的,许多士兵不由惊慌。
江毅又拿出了他的铁皮喇叭高声道:“金甲卫听好,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若你们再敢靠近,敢少于八十步,我就立刻下令对你们开始攻击。”
金甲卫中走出一个年轻将军,大声喝道:“大胆江毅,我乃金甲卫大统领百里望,我命你速速释放怀远侯与定远侯和他们的家人,否则别怪本统领了。”
江毅一听,哦,黎阳王的二儿子,看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岁左右。遂对着喇叭说道:“我也不管你是谁,你也管不到我,要打咱们就打,打完我还等着杀人呢。”
百里望气的直咬牙,大声道:“江毅,你平时闹,本统领也懒得管你,不想你竟敢擅杀两位世袭的侯爷和家人,你若还不放人就休怪本统领了。”
百里望说完话,就举起了右手,大声道:“金甲卫,准备进……”
“慢!”突然一声暴喝,一匹快马从皇城西侧驶来,马背上赫然是黎阳王。
马至两军中间,黎阳王瞪了一眼二儿子,大声道:“金甲卫听我口令,向后退二十步。”
然后他翻身下马,大步向江毅阵前走来,边走边说:“江毅啊,本王不是在责怪你,你说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本王嘛,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你有何必弄这么兴师动众的呢?你就甘心两军刀兵相向吗?”
江毅下了高台,走到黎阳王跟前一抱拳道:“王爷,不是我江毅不想让王爷跟我做主,是这个主王爷也帮我做不了,别人要杀我的命,王爷,你能不让他们杀吗?”
黎阳王一时语塞,江毅又道:“王爷,前晚上你可说了,我与其他人的事,你是不再管了。”
黎阳王道:“江毅,怀远侯与定远侯皆是与国同休的爵位,就连朝廷都不敢轻易处置的。你江毅还是不要如此鲁莽,以免酿成祸端。”
江毅哈哈一笑,道:“王爷,他们杀我士兵,我已经警告过了,他们不但不悔改,竟然当街杀我,就允许他们杀我?不允许我杀他们?这是哪门子律法?”
这时,一名士兵跑到江毅近前:“报大元帅,午时三刻时辰到。”
江毅突然想起来,黎阳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自己也是大元帅,俩大元帅见面了啊。
大声回士兵道:“带人犯,老子亲自行刑。”
一抱拳:“王爷,江毅先去杀两个人,一会再来陪王爷聊天。”
说完回头就走,大步登上行刑台,一手拿过刽子手手中的大刀,站在台子中间。
两位侯爷也被五花大绑着推了上来,走到台前端,各自被身后的两名士兵踹跪下。
两人一抬眼见黎阳王在他们面前不远处,连忙高呼“王爷救命!”
黎阳王终是忍不了了,大喊道:“江毅,你真的不能刀下留人,网开一面吗?”
江毅端起酒碗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喷在刀锋上,口中说道:“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大刀挥起,对着趴伏喊叫的怀远侯的脖子一挥,刀光一闪,怀远侯的脑袋瞬间掉落在台子下面。
脖腔里面的鲜血冲着黎阳王站着的方向喷神而去,离黎阳王不远处掉落地上,溅起丝丝血腥。
然后又见刀光一闪,定远侯的脑袋也滚落到地面,也是鲜血喷射。
黎阳王眼神恍惚,却面色冷峻,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眼中瞬间冷厉,直直的射向台上的江毅。
江毅带着嘲讽的表情也看着他,口中却大声喊道:“把他们的家人都给老子带上来,敢杀老子?老子要亲手砍下他全家人的脑袋。”
黎阳王恨恨的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江毅狂傲与夸张的大笑声。
黎阳王心道:江毅,咱们就从这一刻开始了,不死不休。
江毅心道:黎阳王,我看你还能忍多久,我决定了,就跟你好好的玩了。
因为前晚,江毅看到了黎阳王豪气干云下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大义,有的却是与他高大魁梧的外表,极不相符的阴鸷与歹毒。
一个人,哪都能骗人,唯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