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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兴冲冲的回到军营,继续忙他该忙的事情,刚才的事他虽然有点生气,但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乱世,各有各的活法,朝廷为了苟延残喘,与乱臣贼子沆瀣一气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清末慈禧老太婆为了她的统治,连外国人都勾结了。总之一句话,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话语权,这是定律。
江毅拿来从武始县城运送回来的物资清单详看了一下,此次共拉回来三百车物资,粮食四千五百石,白银三十二万两,黄金九万两,玉器珠宝价值在二十万两白银以上,另有兵器、甲胄无算。
江毅算了一下,四千五百石是五十四万斤,按每人每天二斤口粮,养两千三百人,再加上战马的吃食,吃三个月不成问题。
再将黄金珠宝全部出售换成粮食,撑个两三年都不成问题。江毅大手一挥,招兵,再招两千。
江毅正在给手下安排招兵事宜,张茂文县令来了,江毅将其请进中厅落座奉茶。
只见张茂文面色很难看,说话语气很是无奈:“铭远贤弟,你今日之事很是鲁莽,很失分寸。京中宦官,你我是断不可无礼的,何况你今日又当面斥骂,殴打绑架...”话还没说完,被江毅拦着了。
江毅手一摆道:“我也不喊你县尊了,我喊你张兄,今日之事并非事发突然我才临时起意的,是我许久之就前考虑好的,也是我现在就在做的。”
张茂文问道:“铭远贤弟啊,你,你这到底为哪般啊?”
江毅盯着他说道:“张兄,我现在回答你的话就是我曾经回我恩师的原话,你听好了,我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不允许任何人左右我的命运,就是朝廷也不行,我命由我不由人。”
张茂文忽然起身:“江毅,你,你这是谋逆,是造反!”
江毅仍旧坐着,沉声说道:“张兄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就当前时局,还需要我造反?我不造反,他朝廷还能维持多久?”
张茂文看着江毅:“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毅语气决绝:“我要从黑贼手中夺回乾州,至于外面谁死谁活与我无关,我自己的家乡我自己保,我自己的家乡我自己建,我自己的家乡我自己管!”
张茂文张大着眼睛:“江毅,你这是自立,是谋逆啊!”
江毅忽的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我建我自己的家乡,谁若不服就来攻打,谁来,我就让谁死。
张兄,你为官还是不错的,也算爱民如子,如今都已不惑之年了,区区一个县令一当就是十六年,你不委屈吗?你还是金榜探花郎呢,蹉跎岁月,你不委屈?”
张茂文长叹一声,然后道:“只要能为民谋事,我不委屈,也不后悔。”
“好,好,”江毅拍了一下巴掌:“希望张兄一如既往,不忘初心,今后我必保张兄做乾州太守,执掌乾州所有政务,至于练兵打仗的事就交给我了。”
张茂文看着江毅,苦笑道:“你,你,好你个江毅江铭远,我是在劝你,你倒好,你倒是给我封官许愿,拉我一起谋反吗?”
江毅走到他跟前,一揽他的肩膀,边往书房走,边说道:“好了,好了,什么谋逆不谋逆的,这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既然你过来了,眼下有两件大事我要与你商议。”
江毅跟张茂文说的两件大事,第一个就是组织所有的人员进行春耕生产的事,另一个就是将他从武始拉回来的黄金珠宝玉器赶紧变现,换成钱粮,一半补回给军营,一半留给县衙,再换成粮食、种子、农具等及时发放到农民手中。
涉县紧邻涉水,涉水从未断流过,有涉水在旁,再出现“田地干旱,无法耕种”、“天气干旱、土地绝收”的现象,那不扯淡吗?
张茂文一听黄金九万两、珠宝玉器不会低过二十万两白银的数字时,眼睛都大了,再想到至少有一半划给县衙支配,那可是至少五十万两白银啊,高兴的一拍大腿:“我马上去找几家大户解决此事,铭远贤弟,你大可放心,绝不会误了农时。”
两人闭门商谈很久,江毅送张茂文出门的时候,又揽着张茂文的肩膀说道:“张兄,我管军,你管民,我负责练兵打仗,你负责给我提供钱粮就行了,我们俩好好的治理我们自己的地方,至于外面谁死谁活,与我们无关。”
张茂文连连点头,冲江毅一抱拳:“为兄定当牢记今日之言记,贤弟,告辞。”
第二天,张茂文就紧急约见了城里的那十几家大户的主事人,众人商议了一上午,依然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分配好各自的业务,于是折换现银的、购买粮食种子的、打制农业工具的、购买耕牛骡马的,纷纷开始行动。
全县百姓也在县衙的政令下开始忙碌起来,正式打响了春耕备播的农业生产第一战。
江毅也没闲着,检阅了扩军后的队伍,三千五百人的部队,看起来算有规模了,将偷空整理出来的《步军操典》、《突刺术》、《匕首刺杀术》、《空手格斗术》、《骑战术》等等往副手手里一放,吩咐说“按兵种分类抓紧训练吧,”就离开了。
江毅不是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他为自己的能力和技术骄傲,并不代表他就是天下无敌,他会练兵,可并不能保证他的技战术次次都赢,毕竟是冷兵器时代,实力决定一切,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跟前都是渣渣。所以,他有他的想法。
他在城里找到了一家传承数代人的铁匠铺,连续几天与店主人聊天探询。
江毅的前身对河北了解很多,河北是全国矿业大省,如鞍山、邢台、秦皇岛等地。
可是现在的这个世界,这些地方都不在他的掌控中,至于涉县,前世他都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千年古地,还是革命老区,至于矿产资源情况,他一概不知。
几天下来,他从老铁匠处了解了不少,又在城里逛了几天,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
这天傍晚,他静静地坐在涉水边思索了良久,又用炭笔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他又命人买来几十个大大小小不一的坛坛罐罐,又托陶匠烧制了许多奇形怪状、粗细不同的弯管。
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就是看见了大家也看不懂,只知道他在军营后面单独征用了一处院子,派专人值守,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违令者就地格杀。
其实他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大事足可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一套生产工艺,江毅前身的那个世界,自抗战初始,一直到四二年抗争尾期的时候,八路军才发明并完善了技术,就是土法用坛坛罐罐制造——无烟发射药,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无烟发射药,就是真正的膛压枪子弹药。
江毅的前身是一名在部队三十多年的军官,一直在一线部队带兵,作为军事主官他要学习和了解很多知识,尤其组织参观当年兵工厂旧址的时候,当时看到那些设备,就是老百姓家里的坛坛罐罐,竟然能做出子弹发射药,当了解了全套土法工艺,江毅觉得很震惊,很伟大。没想到他灵魂穿越到眼下的一个世界,一个人命不如猪狗的世界。他嘴上经常说他能活下去,还能很好的活下去,那是他自负,但不能自满,他得找到真正的利器,既能杀人保命,又能震撼威慑敌人。(此段不接受任何反驳,八路军土法工艺生产无烟弹药是军工发展史上的壮举,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他一直猫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做试验的时候,院门被传信兵敲响了,他禀报江毅,猛虎卫侦骑传报,一支两千人的朝廷大军正往县城赶来,距离县城不到五十里了,步兵占大半,速度很快。
江毅对传信说:“知道了,传令,全军集合。”传信兵答“是”后,快速跑去。
江毅摘下自己做的羊皮手套,洗了手,快速换上自己的军服,大步向中军走去。
两个时辰后,涉县东城门。
一支盔明甲亮的队伍整整齐齐站在城下,前面立着三骑,中间一人是一个青年人,三十岁不到,貌白无须,仪表堂堂的。一侧是他的副将,也是一个青年人。另一侧是“锯了腿的李明”,就是半个多月前被江毅在县衙大堂骂过的那个太监。
江毅立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的队伍也不说话,对面的副将大声喊道:“涉县,镇东将军到此,速速打开城门,我等进城平叛。”
江毅看了看左右,笑了一下,嘀咕道:“一群神经病。”
张茂文道:“卑职乃涉县县令张茂文,不知将军到来平哪路叛逆?”
中间的青年将军道:“张县令,叛逆江毅,啸聚城内,为祸百姓,殴打本将监军,斩杀本将士卒,破坏朝廷平贼大计,罪无可恕,速速打开城门,放本将进城捉拿江毅及其一众乱兵,交于朝廷治罪。”
张县令正想接话,江毅道:“不要再废话了,你跟一帮傻子能说明白吗?你回去喝茶吧,这交给我。”
张茂文看了看江毅,谈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忙我的吧。”
江毅对着城下说道:“既然来了,先打一仗再说吧,别在这耍嘴皮子了。”然后对城上大喊道:“全体都有,城下的是跟黑匪军一伙的贼人,一会跟我使劲打这些混账王八蛋,不许手下留情,死伤无论。”
城下青年将军愤怒道:“你这贼人休的嘴硬,本将定将你碎尸万段。”然后拔剑前指大声道:“全军,进攻!”
城下队伍瞬间嗷嗷叫着跑来了,江毅看了一下进攻队伍,跟他娘的黑旗军一个鸟样,攻城战呢,连个梯子都没有,就拿把刀嗷嗷叫过来了。城墙虽不高,也有两丈多呢。
江毅喊道:“弓箭手准备。”
这次江毅六百弓箭手,分两列,就向黄校尉学习就行。反正下面就两千人。
江毅连猛火油都没预备,那玩意烧人太难闻了,这是自己的地方,还要在这生活呢。
看着对方跑到城下,站在一旁的方重大声下令:“弓箭手第一队,预备,放!”三百支箭矢呼啸着射向城下的士兵,方重继续喊:“第二队,预备,放!”连续三轮,城下哀嚎声一片,步兵死伤大半,余者仓皇逃回,几百骑兵赶紧后撤。
江毅一阵冷笑,对青年将军大喊:“还战不战?看你带的兵,一打就死。”
青年将军大喊:“江毅,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江毅继续说道:“还打不打了?不打就滚,打了就继续。”
青年将军一挥手中的剑:“给本将冲门。”
四骑冲出,拖着一根长木快速向城门驶来,别看撞木不大,真要撞门也是威力不小,毕竟快速,惯力。
弓箭手欲要射箭,对方整支骑兵忽然驰来,举起弩箭,一阵箭雨飞向城头,江毅弯腰躲下,哟,这也会?这是蒙古骑兵常用的“攒射” 。箭雨在盾牌的遮挡中叮叮当当坠地,一根撞木轰的一声撞在城门上,城门摇晃了几下。
城墙上有多名士兵被弩箭所伤,很快被其他士兵搀离了城墙。
江毅对战武卫指挥使方重和骁骑卫指挥使石海说道:“敌人再骑马冲来,扔小罐雷,骁骑卫等雷声响过,立刻开城门随我冲击敌阵。这次我要一战取胜。”说完,江毅下城墙准备。
果然,敌军故技重施,刚冲到城下正准备射弩箭,见城墙上扔下来一些冒着青烟的陶罐,这时江毅大喊:“开城门。”
城外“轰轰轰”的一连串巨响,所有战马受惊,每个人都在惊慌的时候,城门忽然打开,一队骑兵冲出。
青年将军大喊:“迎敌,迎敌。”所有人,包括他的战马还没稳定下来,如何布阵迎敌。
江毅等二百来骑高举大刀,冲上来就砍,顿时一阵人叫马嘶。
江毅冲在前面,反正也不讲武德,看下马就行,大刀抡起来,要么砍、要么刺、要么劈、要么拍,反正刀刀都冲对方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