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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自古为九州之首,武朝建国后将冀州一分为二,北部是以真定为刺史郡的冀州,南部是以邯郸为刺史郡的乾州。
江毅所攻打的涉县,其实归乾州,在乾州西南角,两面临山,是一个偏远且贫困的小县城,战略意义不大,攻下乾州的黑匪军也仅仅派出五千人的部队到了涉县城下,城门就打开投降了。
这五千黑匪军没有对县城多造杀戮,只是将官仓、官员及豪绅富户洗劫一空后,留下一千黑匪军驻扎,其余扬长而去。
江毅率一百多人午夜摸到城下的时候,除了城门紧闭,城墙上竟然空无一人,要不是城内传来的更夫打更声音和阵阵狗叫声,江毅还以为这是座空城呢。
江毅亲自带领四人悄悄爬上两丈来高的城墙,猫腰轻步疾行,见有三名黑匪军兵卒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城门望楼睡觉,江毅一挥手,三名手下快步上前,捂嘴、割喉,三名黑匪一声没出当即毙命。
一行人摸到望楼,里面有呼噜声,门只是关着,没上闩,江毅等人悄悄推门进去,昏黄的灯下是一个十人小旗在地铺上酣睡,那呼噜打的震天响。
江毅也不手软,当即带人下手,九人被割喉,留下一个被耳光抽醒时,迷糊了好一阵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跪下磕头求饶。
江毅一耳光抽出,低声喝道:“想活命不?”
那名黑匪军马上磕头,连连说“想,想,好汉大爷饶命。”
江毅道:“听好,我问,你答,我只问一遍,你回答不对的话,我就砍下你的头。”
那名黑匪军连连称“是”。
一刻钟后,江毅知道了黑匪军在城里军营的一切部署情况,然后一拳将其打晕,绑的结结实实的。
手下的人打开城门,一百多人迅速摸向黑匪军军营,在江毅的带领下,干掉岗哨,留下百人留守营门,以防匪人逃脱。然后带二十人绕过大片营房,直扑后面宅院。
不到一刻钟,宅院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络腮胡子满脸是血的中年汉子,赤裸着上身,捆绑着被推出了大门,身后站着江毅一众人。
江毅推着他来到营区中央,一脚将他踹跪下,拿着刀鞘敲打他背部,边敲边骂道:“你是头猪吗?怎么不知道叫啊?”
中年汉子这时才大声喊叫起来,一营黑匪军霎时惊醒,乱糟糟的出了各自的营房,看见营区中央站着一排人,举着火把,统领被捆绑着跪在地上,一个黑衣人还不停的用刀鞘砸统领的后背。
江毅看着一营地懵逼了的黑匪军,上千人的队伍,必须发狠,万不可手软。边大声笑着边用刀鞘时不时砸一下跪着的匪首。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时有多名黑匪军卒,拔出明亮的钢刀,大声叫骂着冲了过来,江毅一摆头,身后窜出十多名手下,拔刀迎了上去,不由分说举刀就砍,登时就有多名黑匪军倒下,余者扭头就跑,江毅的手下在后面追着砍,所到之处,不停的有黑匪军卒倒下,但更多的黑匪军卒却是纷纷避让,生怕伤到自己。
看到这里,江毅心中大定。一群草寇而已,帮个腔、站个台、打个乱拳、造个声势、打个顺风仗还行,真要玩命?看谁躲得快。
营门口处又嗷嗷叫着冲来一批人,冲着黑匪军就是一阵刀砍,黑匪军营地顿时一片鸡飞狗跳,黑匪军士兵纷纷抱头乱窜,一些逃向营门口的黑匪军突然大喊大叫着又跑了回来,原来营门口又冲进来一批人,拿刀在后面追着砍。整个军营那个乱啊,上千人东躲西藏的哭叫不止,特战队员们的喊杀声又不停。江毅看着都想笑,若不是看上了这些黑匪军里面的青壮,哪需要费这么大事?跟去猪圈里轰猪抓猪一样,场面极为滑稽搞笑。
差不多半个时辰,场面逐渐稳了下来,还活下来七百来个黑匪军卒,都被集中到一起,抱头蹲在地上。江毅一阵牙疼,对报数的手下骂道:“你们这些混蛋,老子让你们举刀砍几个年龄大的、跑得慢的,其余的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你们可真实在,真下死手砍啊,这下老子少了二三百的兵。”
军营中半夜一阵大乱,城里百姓几乎都被吵醒了,谁也不敢出门看。这世道乱的,别说出门了,坐家里都有祸事。黑匪军的统领更郁闷,正搁屋里抱着女人睡觉呢,突然被捉了,还挨了顿胖揍,现在在营门口柱子上绑着呢,身边还有几个人持刀看护,跟谁说理去?
天亮的时候,城里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小心试探着走近军营,军营里一些黑匪军的士兵,正在被没见过的一帮人指挥着收集、搬运尸体。那个平时大嗓门、人模狗样儿的统领这会正搁门口绑着呢,打的老惨了,一脸一身的血,估计离死不远了。
胆子大一点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富绅,他们虽然怕死,那可是万能风向标,可知道风往哪边刮,见军营有变,马上就知道风向变了,小心翼翼的近前打探,门口站立的劲卒告诉说:“乾州的铭远先生带兵打回来了,誓死要把黑匪军赶出乾州,不再让乾州老百姓被黑匪军欺负了。”
这一消息霎时传遍整座县城,整座县城都沸腾了,“乾州的铭远先生”,那是自己州里的人啊,来解救自己来了。
不到午时,整座县城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的,老百姓纷纷走上街头,走到军营来迎见“铭远先生”。
江毅一上午很忙,哪有时间搭理这些事情。他重新部署城防,接着就整编这支俘虏的队伍,剔除老幼病弱,又砍了几个当官的脑袋,还剩不到四百人。
江毅将他们打散,重新编进队伍,再重新给队伍定名字,原来的“猛虎特战队”那是江毅的恶作剧,如今有了地盘,有了势力,有了百姓了,就不能瞎扯淡了,得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的了。
于是他给整支队伍起名叫“人民军”,虽然有点超时代,但还算朗朗上口。下面暂时分三个卫:猛虎卫,暂编三十人,主司侦查与摸哨。骁骑卫,暂定一百人,骑兵,主司突袭与追杀。战武卫,暂定四百人,步兵。剩余人员编入亲兵、后勤团队。三卫的指挥官叫指挥使,都是江毅从颍川带来的下人。至于锦衣卫、虎豹骑这些名字江毅也准备用上,关键现在人少,以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统一军服与兵器了。这些可都需要钱呐,没事,营门口不是有人来了吗?
忙完了这些事宜,江毅正式开门见客,军营外等候了十多个人,看来这十多个人就是涉县的头面了,江毅亲自出来迎见,为啥?礼下有人必有所求,钱粮、兵器、战马、兵卒,这啥时候有个够啊?永远都不够,而且越多越好。
什么?富绅大户都被黑旗军抄家了,还有钱粮给江毅?这你都外行了,抄家永远抄不完家产的,抄完的或许是家财,家产多的话,家财也抄不完,原因你懂的,只要有了家产,家财很快就聚来了。
回归正文,江毅抱拳一礼道:“毅见过诸位乡亲,请—。”
众人赶忙回礼道:“见过先生。”
一中年文士,面如冠玉,颌有短须,略显颓唐,但傲骨依然,站出来给江毅又施一礼道:“在下涉县县令张茂文,字奉泉,先生少年英杰,覆灭黑贼,护我百姓,复我涉县,茂文万分感佩,今日携涉县僚属及诸位乡绅拜谢先生。”
江毅拱手道:“毅不知县尊到来,迎驾来迟,万勿怪罪。”
众人到了军营,在中军帅厅,张县令将随行人员一一介绍,并落座看茶。
来者有县丞和主簿,其余十三个人皆是县内有名的富绅大户。
众人聊着天,外面天色渐晚,江毅吩咐亲兵掌灯,并安排酒饭招待众人。
今晚我得敲竹杠了,江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