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再见应如是 > 第13章 江毅练兵忙 京师甲士传圣旨

第13章 江毅练兵忙 京师甲士传圣旨

笔趣阁 www.bqg11.com,最快更新再见应如是 !

    颍川校尉府演武场,校尉营官兵围聚在宽大的演武场的四周,就连黄校尉也在,他看着演武场上的江毅等十一个人嘀咕道:“铭远这是在搞什么?练兵哪有这样练的,老是站着不动,能练出兵来?”

    旁边的一个亲兵小声说道:“校尉,要不要小的去劝说一下江小旗?”

    黄校尉想了一下道:“不用,铭远毕竟是文人出身,读的书多,自然行事超常,智计百出,或许他认为他的练兵之法很好,不要打扰他,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正旦新年三天假期结束后江毅就回了校尉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黄校尉谈条件,他坚决辞去黄校尉亲兵的职务,他要独立招一小旗的兵亲自带着训练,黄校尉也没多问,当即就答应了。

    于是在薛城元的帮助下,以“给铭远先生招扈从”的理由,从城内的一众豪门富绅内挑选了十名年龄二十到二十二岁的青壮,这下,江毅的小旗便满员了。

    今天是第一次训练的日子,江毅还用红绸做了一面旗帜,上面横着用金丝线绣着“猛虎特战队”五个大字,缝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往演武场上一插,风吹来“猎猎”作响。看得校尉营一众官兵一头雾水。

    江毅将十名青壮站成一排,每人都换上了崭新的军服,看着这十个人,江毅不由想到了前身他初入部队时的情景,豪情万丈的。

    这十个人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支武装力量,也是他保命的根本,他决心好好打磨这支力量,让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士兵。

    十名青壮身体素质都不错,是薛城元从几十家豪门富绅的家生子中按照江毅的要求挑选出来的,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他们自今日由主家送给了江毅,终生都是江毅的奴仆,到死都不得背叛。

    江毅先从最基础的训练开始,就是站军姿,可不要小看站军姿,站军姿亦称“拔军姿”,是军人的第一课,因为站军姿,是做好其他军事动作的基础,也可以说站军姿是其他一切军事动作之母。

    江毅按照自己前身的标准规范要求他们,并一一教他们基本要领,然后大声喊道:“今天上午你们要站满一个时辰,有倒下的给老子爬起来重新站好,别管是刮风,下雨,下雪,就是天上下刀子,你们都不许动,都给老子站好。听到了吗?”

    “听到了,老爷。”众人回答。

    “不要说这么多,就说是。”江毅纠正道“听到了吗?”

    “是。”

    “听到了吗?”

    “是。”

    “大点声,听到了吗?”

    “是。”

    “喊出来,大点声,听到了吗?”

    “是—。”

    最后一声终于达到了江毅的满意,不但整齐,而且喊出了气势。校尉营的全体官兵包括黄校尉,皆是心头一振。

    江毅的这个小旗按照和黄校尉提出的条件,自成一体,独立营舍,独立伙房,好多家富绅不止是给江毅送来了家生子,还送来了不少钱粮、肉食、布匹,甚至还有战马。加江毅在内,总共就十一个人,这不很好供养吗?

    江毅留够自己人的吃穿用度,余下的一挥手都送给了黄校尉,可把黄校尉乐坏了,抱着江毅不停的喊:“铭远老爷仁义。”把江毅烦的推着黄校尉满是胡茬的脸推一边去了。

    日子就是在不经意间一天一天过去,一转眼,两个月了。两个月间,江毅没有回过一次太守府,每天都与自己的士兵在一起,同吃同睡同训练。

    两个月的训练,江毅明显的感觉到不但自己的身体强壮了许多,自己的队伍也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渐渐成形了,江毅的前身是不敢这么高强度练兵的,可在这江毅没压力,这十个人是自己的家奴,自己想怎么练就怎么练。

    当然,江毅可不是恶主,相反对他们很好,吃的喝的花的用的,江毅从不小气,反正都是富绅们赞助的。

    这十个士兵训练也特别用命,因为不管任何时候,不管白天黑夜,不管风雨晴阴,他们的主人一直在他们身边一起训练,这是他们最感动的,他们要做的就是完全按主人的命令练好本事,保护好主人。

    两个月中,江毅没有回过太守府,但严师或在封开的陪同下,或在薛城元和封开等人的陪同下多次到校尉营看江毅,每次都能看到江毅在演武场练兵,与自己的士兵一起摸爬滚打,严师每每看到训练场上玩命训练的江毅,唏嘘的同时不免更多欣慰与赞许。

    最近的半个月内,江毅带着他的“猛虎特战队”与校尉营进行了三次对抗演习,第一次的结果是江毅的特战队“伤亡”过半,校尉营“全营被歼”,黄校尉“逃遁”。第二次特战队“伤亡”三人,校尉营“全营被歼”,黄校尉被“斩首”。昨晚是第三次,特战队“亡”一人,校尉营“全营被歼”,黄校尉被“活捉”。

    在自己的营房里总结经验的时候,江毅说:“你们只有十个人,但你们这十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士兵,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有人伤亡,那是我的损失,更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损失,为了战斗不流血,你们要玩命的给我练。”

    “是。”十人齐齐应道。

    校尉营的演武场上,黄校尉气急败坏的骂着全营五百名兵卒:“你们这帮贼厮,五百人的校尉营,上一次被人家十一个人端了老窝,连本校尉都被他们斩杀了你们都记不住,这才过去几天啊,人家仅仅死了一个人,又把你们的老窝给抄了,连累本校尉被活捉,你们这帮混蛋,丢人不丢人?这要传出去,本校尉还怎么出门见人?”

    队伍里的一名百户说道:“校尉,铭远先生不是说这只是演习吗?当不得真。”

    黄校尉呵斥道:“你给我住嘴,当不得真?要是真的话,第一次演习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家特战队给杀死了。还有后来?你还能死三次?

    本校尉都没脸出门了,要是府尊知道了肯定发火,肯定骂我们是一营猪。本校尉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府尊的怒火。太丢人了啊。”

    太守府后堂花厅,严师三人在哈哈大笑,笑毕,薛城元说道:“恩师,您看出来了吧?铭远真乃天生将才啊!”

    严师轻捋胡须,满脸开心:“如果老朽所料不差的话,这会黄校尉正在营中发脾气呢,如此三番,黄校尉势必要恼羞成怒,一营官兵可惨喽。”

    三人又是大笑,严师又道:“没想到铭远这厮还有这般能力,领了十个人入五百人营地如入无人之地,不但全身而退,还能活捉敌将。奇才,奇才啊。”

    封开道:“据报,铭远一脚将黄校尉踢倒,用刀指着黄校尉的脖子然后捆绑起来的,不知黄校尉会不会因此与铭远心生嫌隙啊?”

    薛城元道:“无妨,子仲多虑了,黄平此人我知晓,此人心性率直,不会蝇营狗苟,况且他与铭远两个月来关系莫逆,绝不会因此仇怨,倒是他的营兵最近可是要遭殃了,必定被他练的惨不忍睹。”

    “禀府尊,”三人正说笑间,一名校尉营的兵卒在一名差役的带领下快步来至花厅门口。

    “何事?”薛城元问道。

    兵卒急忙拱手抱拳:“禀府尊,小人是西门的守城,现有一支骑兵约有八百人,身着金甲,欲进城,言说奉圣旨来太守府迎接严公回京师。校尉大人已经率领校尉营赶往西门了,特命小人前来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薛城元道,差役带领兵卒离开。薛城元道:“恩师,金甲骑士乃皇家卫率啊?怎么会..?”

    “想不通,想不通啊,”严公轻捻着胡须道:“即便是从喻就任通政使司通政使,秩不过三品而已,何以调动皇家卫率亲迎老朽?说不通啊!

    刚刚兵卒报说是奉圣旨,难道朝廷对老朽新有安排?”

    “恩师,眼下该怎么办?”薛城元问道。

    “验明身份,放行,贺年啊,大开衙署,全体出迎!”

    “是,城元遵恩师命。”言毕,薛城元赶紧出门走去。

    不到半个多时辰,一众金甲骑队威风凛凛的行至太守府门前空地,在一阵“哗哗啦啦”的甲胄声和马蹄声“哒哒”声之后,骑队整整齐齐的列队在太守府门口。

    闻讯急至的江毅如今已在严公附近,十名特战队员分两列站在太守府门口。与金甲骑队相距三丈相向而立。

    薛城元对着骑队前的一名将军躬礼道:“豫州治下颍川府太守薛城元携衙署僚众见过将军。”

    严师一拱手:“老朽严昌廉见过将军。”

    将军翻身下马,一抱拳:“严公免礼,诸位免礼,在下乃殿前卫中郎将谭闿奉皇命诏严公回京。严公,你等准备一下,迎接圣旨。”

    谭闿说完大步走至太守府衙前的台阶上,冲下面的人大声喊道:“圣旨到,严昌廉接旨。”

    严师大声回道:“草民严昌廉恭迎圣旨!”说完便跪下,前额伏地。

    薛城元大声喊道:“臣薛城元携衙署众人恭迎圣训!”喊毕也跪下伏地,身后众人呼呼啦啦都跪下了,金甲骑队也全部在甲页子噼里啪啦的的晃动声中下了马,单膝跪地。

    谭闿打开手中的黄色卷轴,大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圣贤治国,皆赖英才辅翼。有功于国,得信于民者,实国家之栋梁,民族之脊骨。今天下不平,皆为教化有失,朕承天命,膺历数,驭万方,兹据实情严氏昌廉者才德兼备,经世致用,为国子监祭酒期,为我武朝做出卓越贡献。其在任期间,积极治学,严于教化,使之民风淳厚,国运承平。然,自严氏致仕,我武朝教化有缺,亟需整肃,今特旨诏回严氏昌廉,复其国子监祭酒位,另着丞相府长史职,赐“忠信伯”之称号,以彰其忠诚、仁爱之品质,赐食邑五百户,以安其家族。钦此。”

    圣旨读完,严师眉头紧锁,谭闿道:“严公还不快接旨?”

    严师赶紧举起双手:“草民严昌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谭闿走下台阶将圣旨放在严师手中,并扶起严师,道:“严公,末将出发时蒙太后召见,叮嘱道,严公接到圣旨后应早日回京,由末将负责护送,切勿延误,不知严公待何时出发?”

    严师思忖了一下,道:“容老朽准备一日,我们后天出发。”

    谭闿一抱拳:“遵严公命,末将后日辰时中来此迎候严公。告辞!”

    严师拱手一礼:“将军慢走!”

    但见一众骑队呼呼啦啦瞬间离去,在城外一里多地安营扎寨。

    严师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太守府后堂,但见他一路额头紧锁,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