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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君钦涯深情注视自己的眼神,荷衣不躲不藏地全部收在眼底。
那一束柔情,那一束漠然相撞在一起,擦不出任何火花。
钦涯的眼神突然从柔情转变成失落。它瞬间暗淡无光,就像失去光泽的珠宝,生锈的钢球,黯然失色。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过柔情,也从来没有过黯然。曾经,他被他父皇遗弃,他被世人嘲笑,他受尽人间疾苦。他却从不会神伤,只会咬着牙,露出锋芒的眼光向前走。如今,荷衣让他同时拥有了两种眼神,柔情与黯然。它们的交错只在荷衣的一举一动。
“衣儿……”他声音哽咽,最终还是把话吞回去。
荷衣平静地对视钦涯那抹黯淡的眼神,“有什么事颢琰王尽管说。现在我是在你府里,什么事不好开口呢?”
钦涯打起精神,抢先道:“我不是要囚禁你。”
荷衣接道:“我没有说你囚禁了我。你有囚禁我吗?什么是囚禁?将一个人困在一个地方,剥夺她的自由,限制她的行为?是不是这样的?”
钦涯一字一句听着荷衣的问话,无从答起。照荷衣这么说,似乎他真的在囚禁她。可是他没有。
他解释道:“衣儿!我没有囚禁你。你只有呆在颢琰王府才会安全。王府的守备很森严,而且布置得很隐密,不会打扰你正常的生活。可是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会很不安全。阮小鱼还有想害你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明天我要去一躺郝尔漠国,估计要七八天才能回来。我怕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人保护你。衣儿!答应我……”
还有更多的情况,他没有说出来。或许他也没有查清楚状况。阮小鱼那日被阮娇娘带走,趁阮娇娘不注意,她打伤了娇娘自己走了。娇娘不曾想过以她的武力,会被阮小鱼偷袭。到底是亲情,没有防备。后来阮小鱼就失踪了。钦涯出动了天网的所有力量都没有找到她。有一股暗流让钦涯窒息。他强烈感应到危机,却无从查起。就连阮娇娘的牡丹门也查不到阮小鱼的行踪。
荷衣打断钦涯的话,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保护我?是,我正被人追杀。还是你的旧相好。可是你能保我多久?除非你没有给她带去过伤害,她不会罢休。你把我留在颢琰王府一辈子吗?”
“衣儿!只是暂时不要出门。等我回来我会带你去外面逛街。那个时候我才放心。”钦涯解释道,字字句句语重心长。
偌大的颢琰王府,其守备没有任何缺陷。阮小鱼对王府再熟悉,也只是熟悉她曾在这里的环境。就像钦涯做的生意一样,每隔三个月就会调换全国各地方的管理人员,以避免贪污。他的守备也一样,每隔半月换一种方式。即使有内乱也不会在一时间就能掌握王府的情况。更何况钦涯的眼光很准,什么人在他眼皮底下动心思,他一眼便能知晓。从来就没有人敢背叛他。他太让人害怕了,没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让荷衣呆在颢琰王府,他很放心。就是他有事出远门一年半载,他也不怕荷衣遇到危险。
荷衣笑道:“颢琰王什么时候有雅性,还要陪女人逛街?你不用打理你的生意,不用管理你的天网了?是不是最近杀人的生意不好做,比较空闲?”
杀人的生意?钦涯永远的痛。荷衣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他的心。他挣扎,他努力忘记,他努力悔过。为什么还要提起?
“不!衣儿!我不会再做杀人的生意。永远也不会。”
荷衣打断道:“够了。我不想知道你以后做什么生意。哪怕是卖人肉包子也跟我没有关系。你直接说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他来找她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为了要看她一眼,就为了要让他自己心里踏实,不会空落落的。这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钦涯吞吐道:“我……我……”
荷衣笑道:“我明白了。现在是夜晚,你要我为你侍寝?”
“衣儿!我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在你没有原谅我之前,我不会为难你。”钦涯正人君子地说道。
荷衣妩媚一笑,笑中生出得意。她不笨,她清楚地知道君钦涯放下了仇恨,爱上了她。可是她并不开心。这份爱来得太迟了,她等待的期限已经对过了。
“你还要等我原谅你,爱上你的那天吗?”荷衣打趣地问道。她的眉宇间尽是挑衅,尽是戏谑。
这间偌大的新房。姑且算是新房吧。虽然他们成亲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在这间屋子里圆房。它今日的气氛不和谐,还绷得很紧。那烛光中倒出的身影一个消瘦,一个傲慢。荷衣正是那傲慢的主,没有半点和气。暗淡的烛光下,将整个屋子映照出浪漫温馨的声息。却被他们的对话打碎了,支离破碎。什么浪漫,什么温馨?
关系这么僵,这是夫妻吗?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钦涯,之前伤害过荷衣。现在要获得她的原谅,那要花上他很久、很久的时间。也许是漫长的整个人生。
“我的大小姐。我们换个话题来讲好吗?”钦涯换了口气,不再悲切,似乎像是哄小孩子。连他自己也受不了这该死的气氛了。他为自己的改变吃惊。他也会哄人,呵,这算是幸福的开始吗?
钦涯再次哄道:“岳家大小姐,你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他的声音不再低沉,装起了天真,装起了可爱。
荷衣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性,弄得有些头晕。这样子有点熟悉。不!是很熟悉。她愣在原地,看着钦涯勉强带着笑意的脸。
“我等你,一辈子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让我等在身边就好。”说话间,钦涯尽量让声音带些嫩气,以逗荷衣开心。她将荷衣轻轻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帮她擦拭还未干的发梢。
他的指间温柔地滑过她的秀发。让她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等等,这不是君钦涯。这怎么是君钦涯?荷衣推开钦涯的手,反过身瞪着他。这一幕明明就是前世的时候,她老公哄她的场景。
“你干什么?”荷衣质问。毕竟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面对突然转性的君钦涯。
钦涯僵住笑容,可怜道:“我只是要帮你擦干头发。湿着头发睡觉会落下头痛的。”
荷衣吼道:“我自己不会擦?再说,谁说我要现在睡觉了?”
钦涯可怜地望着荷衣,“我只是想帮你擦干。你就让我帮你吧,反正我闲着没事。”
受够了。这样子怎么跟前世的他一模一样。
“好了,没事你就自己滚回去睡觉。不用你帮忙,我有手有脚,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说罢,她起身赶钦涯,推着他出去。
她在心里唠叨,这个人怎么这么神经,突然跟个孩子似的。还装别人哄人,装得那么不像。真是的,受不了,受不了。
他太重了,或者是太有定力,武力高强。以至于她推不动他。
“你怎么还不走?”荷衣吼道。她捎了捎脑袋,很苦恼的样子。
他委屈地说道:“我明天要离开你了。”他似乎在暗示什么。
荷衣不高兴道:“你走吧。现在就走。”
他解释道:“可是我现在还不会走,是明天。”
荷衣反问:“那又怎样?”
他看着她发怒的眼睛,小声地说道:“我想今晚留下来陪你。就看着你睡觉就好了。”他的声音很微弱,很怕惊动她。
怎么越来越像他?前世今生差距那么大的,怎么突然就相似了?讨厌的家伙,没事学自己前世做什么?
“烦不烦?”荷衣质问道。
钦涯调皮道:“你要是觉得我烦我这就从你面前消失。”他自己也惊奇自己怎么学会了油腔滑调。他那副苦瓜脸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滑稽的表情。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让他为爱情改变自己。他不解,太神奇了。
荷衣对视他,一字一句清楚地吐道:“那你现在就消……失……”
钦涯又调皮道:“可是我消失了还是想守着你,想看着你入睡。”
荷衣彻底无语了。
钦涯看到荷衣夸张的表情,吐不出半个字。有些得意,但是藏在心里并不表现出来。他仍旧委屈道:“就让我留下来,我什么也不做。就看着你安然地入睡就好了。明天我就走了,要很多天才可以看到你。”
这些怎么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荷衣张天嘴巴,叫道:“君钦涯……你……你变态?”
“衣儿!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坐在这张凳子上,什么话也不说。”说罢,他当真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荷衣。她从梳妆台上磨蹭了半天,他就看了半天。
她的脑子里浮出三个字,“神经病。”突然让她面对一个神经病,她彻底无语。
这一夜,她依旧睡得很安然。他要守就让他去守,那又关她什么事?
2008-10-40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