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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阳这段日子,真正如一只惊弓之鸟,只要步瑶宫的人来传他,他总要心惊肉跳一阵子。虽然对于那蜜糖鸡翅,公主爱不释口,而且对于他那位神秘的会烤制美味鸡翅的朋友,再也没提起来。可是往步瑶宫送蜜糖鸡翅时,他还是一次比一次紧张。
而此时,他更是紧张地捏了一手心的汗水,因为小公主朱尔玲亲自来到他的屋里,虽然是笑咪咪地看着他,可是出口的话语却让他感到如芒刺在背。
“上次我欲将你那位朋友留在府中,想来确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好歹吃了人家的东西这么久,总该亲口对人家说声谢谢吧?后日我想在步瑶宫设席宴请你这位朋友,还要麻烦小叔子将这位奇人高士给本宫请来呢。”
容毓阳听了此话,额头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他顿了顿,回朱尔玲道:“公主的心意,我必会带到。至于我那位朋友能否赴宴,还要看他的意思,他生性清狂散慢,是个没规矩的人,要是拂逆了公主的好意,还望公主见谅。”
“你这还没去呢,怎么就知道他会拂逆本宫的意思?”朱尔玲说话之间,仔细打量着容毓阳的神情,见他垂首敛眉,胸脯起伏急促,显然是有些紧张,她的一颗心便沉了下去,“还有,本宫这几日一直惦着他的蜜糖鸡翅呢,不如小叔子一并求了你那位朋友,给本宫做一些拿回来,如何?”
“毓阳遵命。”容毓阳心中打着鼓,嘴上却不得不应着。他一转身,对自己的贴身小厮吩咐道:“快去备马,随我出府一趟。”一边说着,一边向小厮挤了挤眼睛。
那小厮心领神会,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了。
待容毓阳前脚刚出容府,朱尔玲便对身边的宛娘吩咐道:“给我跟住他,看他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
那宛娘应了一声,也骑上一匹马,跟出府去了。
出了容府没多远,宛娘就看到了前方容毓阳的马匹。让她吃惊的是,马上此时又多了一个人,便是那秦真儿小姐。她远远地看着两人共乘一骑,出了南城门,奔城效外的一处山林而去。
容毓阳和秦真儿进了那处林子,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一处平坦的空旷地带。那里有事先备下的柴禾,还有两个供人坐下来歇息的小木墩。
容毓阳一边熟练地架起柴禾生起了火,一边将朱尔玲跟他说的话,讲给了秦真儿听:“真儿,她又提出要见我那位朋友,是不是起了疑心了?”
“她要是有疑心,就不会要这蜜糖鸡翅吃了。放心吧,你回去后,只管按着原先的路子敷衍下去,就说你的朋友狷狂不羁,不愿意赴公主的宴请,她不高兴一阵子也就作罢了,难道还能派人去强捉不成?”秦真儿一边忙着在鸡翅上涂涂抹抹,一边轻松地答着容毓阳的话。
“我总觉得公主今天的神情不对,而且她亲自去我屋里,这还是头一遭呢。”容毓阳的一颗心,使终吊在嗓子眼儿那里,没有放下来。
“是你自己心虚,瞧着她怎么都象不对的样子。只要她还馋我的蜜糖鸡翅,就说明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再过些日子,就是有人亲口告诉她,是我的蜜糖鸡翅害了她,她都未必能听得懂了。”秦真儿想象着事情会顺利地进展到那一步,不由地心中高兴,抿嘴乐了。
容毓阳可没有她那么乐观,他始终在提着一颗心。可是看到秦真儿忙得高高兴兴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也只好由着她。
两人在林中一通忙碌,全部都落入了追踪而来的宛娘的眼中。
宛娘追至林中后,因为知道秦真儿功力不弱,为防她有所察觉,并未靠得太近。她跳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远远地将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看着那秦真儿打开随身背来的包袱,取出鸡翅,将各种调料一样一样地往上涂抹,最后包上荷叶,裹上泥巴,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由于距离太远,她听不到容毓阳和秦真儿的对话,也看不清秦真儿都往鸡翅上涂了些什么。不过但凭这鸡翅出自秦真儿之手这一点,她就能断定其中必有蹊跷。
她不待林中二人烤完那些鸡翅,便跳下树来,施展轻功出了林子,骑上马返回了东州城。
待容毓阳拎着香气散溢的食盒,来到步瑶宫时,就看到朱尔玲阴沉着一张俏脸,不似往日那般对他殷勤招呼。
“小叔子好快呢,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就回来了,看来你那位朋友,住得并不远啊。”朱尔玲语气冷冰冰地。
“毓阳怕让公主久等,所以快马加鞭,赶得急呢。”容毓阳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食盒递给辉娘。
“你那位朋友,后日可能准时赴宴呢?”朱尔玲拖着她惯有的倨傲的语调,问容毓阳道。
“这…”容毓阳还是忍不住犹疑了一下,“我那位朋友说他一介农人粗夫,形容鄙陋,仪态不拘,怕惊了公主的凤驾,不敢前来。他让我代为谢过公主的美意。”
“哼!”朱尔玲冷哼一声,“一介农人粗夫?三番两次地回拒本宫的好意,你的这位朋友果然不同凡响。”
说完,她端起茶盏,对容毓阳说道:“本宫有些累了,小叔子先回去吧。”
容毓阳自从刚才进了这个屋子,就一直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此时听朱尔玲让他回去,心中暗舒一口气:“这鸡翅还是要趁热吃,凉了就失了味道了。毓阳告退。”
朱尔玲紧捏着手中的茶盏,看着容毓阳走出屋后,恨恨地咬牙道:“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也敢来跟本宫玩花样!宛娘,拎着这食盒,随我进宫!”
“公主刚刚从宫里回来,这一趟不如由宛娘自己进宫吧。”宛娘上前说道。
“不必!本宫要去哪里,别人管得着吗?我倒要亲自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朱尔玲话未说完,人已经率先走了出去,“快给本宫备轿!”
朱尔玲乘轿出了容府后,有机灵的下人便往容夫人那儿去,将公主的去向禀明了容夫人。
彼时江月昭正在容夫人房中,将孙姨娘也唤了去,三人在商量向秦真儿的爹娘提亲的事呢。那孙姨娘一直巴望着能给自己儿子娶一个官家大户的小姐,最好姑娘家的势力大过江月昭的娘家,将来她这一房才不至于落到江月昭的手底下去。
她也曾托媒氏给自己的儿子说过几家条件适合的姑娘,可惜容毓阳每次都甩袖走人,根本不搭她这一茬儿。每每如此,她都会暗暗感伤:儿子大了不由娘啊,翅膀硬了…
如今家里这两位女主子要将秦真儿那个野丫头许给自己儿子,她心中正万般不愿呢。在她眼里,秦家一门粗野武夫,无权无钱,怎么能配得上她的儿子?更何况那秦真儿象江月昭的小跟屁虫,要是真进了门,与江月昭一个鼻孔出气,这家里怕是更难有她立脚之处了。
她正在那儿唧唧歪歪,寻着理由欲回拒此事呢,有下人进来禀报:公主午间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儿又回宫里去了。
“这是折腾什么呢?怎么刚回来,又回去了?”容夫人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江月昭望了眼门外被落日余辉笼上一层暖暖橘色的院落,思量了一会儿,问来禀报的人道:“你可知道,公主回来后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
前面提过,容府的下人们为避免与公主冲撞,受她的责罚,自发组织起来,轮班监视着朱尔玲的行踪,以提醒大家能避则避,不能避的要当心。
此时来容夫人屋里禀明朱尔玲去向的这位,正是今天当值盯梢朱尔玲行迹的人。
他答江月昭的话道:“回大少奶奶,今儿公主从宫里回来,先去了二少爷那里,坐了一会儿,二少爷出府后,公主就回步瑶宫了。刚才二少爷回府,直接就去了步瑶宫。待二少爷出来后,公主就急急忙忙地回宫去了。”
那孙姨娘听此人一句一句,将自己的儿子与公主联系在一起,心中暗暗得意:“说起公主,我倒想起来了。阳儿的亲事,是不是也应该听听公主的意见呢?好歹她也是容家的主子,又是那么一个金枝玉叶的身份,越过了她,恐怕不妥吧?”
她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灵感很是得意,她知道朱尔玲向来看那秦真儿不顺眼,要是拿此事去问朱尔玲,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江月昭和容夫人同时白了一眼孙姨娘,对她那只知道攀权附贵的笨脑子很是无奈,也懒得理她。
“将二少爷和真儿小姐找来,我有话要问。”江月昭吩咐下人道。
“是!”有两个小丫头应了,分别出去寻这二人去了。
孙姨娘一听,更是发急了:“就算不问过公主,怎么也得问过老爷吧?老爷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你闭嘴吧!”容夫人忍无可忍,斥了孙姨娘一句。
那孙姨娘见容夫人恼了,扁了扁嘴,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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