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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斩仙杀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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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罗汉话音一落,凌空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弥漫空际的剑压亦是同时大盛,那高悬天际的长剑,此时亦是光华大盛,耀眼已极,一副欲择人而噬之状,待凌空笑罢,忽地说道:“罗汉既提出此事,却不知罗汉可知我剑门那位入魔的前辈最后下场如何。”

    罗汉闻言却是滞得一滞,才缓缓说道:“剑门无情子虽遭昆仑弟子偷袭,以致于肉身被毁,然其已是修行有成之士,元神已是凝练成胎,只要元神不灭,想来还有转世之机,不知贫僧所言可对?”

    凌空闻言却是说道:“凌某敬你一声罗汉,却不怕是了尔等,我剑门修行之法乃是另有奥妙,岂是你等能知,我剑门那位前辈失了肉身,元神无处依凭,虽是得我剑门五诀碑相护,然毕竟剑心有损,更曾遭心魔作祟,如此勉强过得百年,元神终是消散无踪,世间再无此人,何来的转世之说?”

    降龙罗汉虽是佛门弟子佛法精深,对剑门千年前之事也曾听得一、二,然剑门修行之法却是不同世间任何门派,罗汉虽是修为精湛之辈,却也是不知其中奥妙的,是以才会有转世之说,在其想来如无情子等辈,元神必是已凝练成胎,紫府元婴一成,肉身被毁乃是小事,剑门修为高深者众,随便那位护持之下,转世投胎之举不过是反掌间事,是以闻言下不由一惊,高宣了一声佛号,才问道:“居士此言何意,莫非剑门不曾为其护持转世么。否则何来元神消散一说?”

    凌空英伟的脸盘闪过一丝怒意。缓缓说道:“无情子师祖虽因心魔作祟而胡乱杀戮,但毕竟是有错在先,我剑门亦毫不讳言,更不曾护短藏私。既种何因便得何果,无情子师祖因为杀戮过盛,才有了肉身被毁,修炼多年的元神消散之祸,无情子师祖用彻底消亡的代价承受了杀戮过盛之罪孽,然我剑门全派被天庭斩尽杀绝之祸却又何辜?”

    面对剑门遗世弟子地血泪控诉、愤怒申讨。诸神均被震摄得面面相觑。降龙罗汉虽是佛门弟子,但却是人间高僧十世修行得成地阿罗汉果位,生平乃是以勇力着称。佛祖舌灿金莲的能耐却是未得真传,是以闻得凌空愤怒的质问,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剑门弟子剑胎一成,那立时便是脱胎换骨,剑气激荡下确是威势绝伦,便是比之道门的元婴、佛门金身舍利亦无不及。甚或有过之,然有得必有失,剑门剑胎过于强大地威势,却是造成剑门弟子若是肉身被毁,那便是再难有转世重修之机,皆因剑门的剑胎乃是由极度凝练的剑气,聚集心神所在凝练而成,剑门弟子在未修得剑胎之时。便是打熬肉身,将自身经脉锻炼的强韧无比,如此方能在剑胎结成之际承受那剑气激荡之力,试问世间母体胎儿虽是先天之属,然那弱小的经脉如何能够承受剑胎之威,是以剑门弟子的肉身若是被毁,转世之机几乎为零,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此时凌空见降龙罗汉再不言语,只在那里念诵经文,又见到先前攻击自己地天庭众神,此时已是趁雷神及罗汉与自己说话之际,向霍去病的疾风铁骑扑去,不由怒哼一声,剑诀催动下,那高悬天际的长剑此时却是光华猛然暴散而出,点点金光瞬间便在天际组成两个金光闪烁地大字,却是“逆天”二字。

    “逆天”两个大字高悬天际,散发出阵阵威凌之气,此时忽闻天际那长剑却是一声轰鸣声响起,那两个金光闪烁的大字仿佛得到指令一般,缓缓升至剑旁,宛如向帝王朝拜一般,上下浮动,随后又围绕那剑旋转了起来,点点金光从两个字上洒下,空间中那弥漫的剑意此时更盛。

    雷神与众罗汉见凌空剑势未出便已有如此威势,此时亦是心中大惊,纷纷提聚功力,只见佛光、神力激荡,却是准备阻止凌空之威势惊天的剑诀向天界众神斩去。

    此时那两个金光闪烁的大字已是越旋越开,只见这地府天际被耀成金光一片,剑意越来越盛,便在众罗汉及那雷部众神亦要展开护体仙光,不教那恐怖至极的剑意动摇其等本心之时,只见天际那金光闪烁地“逆天”二字猛然快速旋动起来,瞬间便化作迷漫一片,凌空此时却是忽地低吟道:“逆天之剑,纵法神霄。”其话音一落,身形激冲而上,逆天心剑瞬间飞回其手中,随着凌空手中之剑缓缓划动,只见那一片辉煌之色猛然暴散开来,亿万金色的光点瞬间激射而出,在空中竟是化作无数金色长剑,此时剑意之盛,竟是教场中所有人心神都为之一颤。

    此时那亿万金光所化的长剑发出阵阵尖锐至极的剑啸声,直向适才攻击凌空的天庭众神斩去,灵山的罗汉及闻仲所率的雷部众神,见到那剑诀的威势心下大惊,霎时雷鸣电闪,梵唱阵阵,雷部众神与灵山罗汉同时施展出神雷佛法,妄图阻止那亿万金色长剑地下落之势。

    立于半空的凌空此时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之色,逆天心剑缓缓挥动,最后作抱元守一之式,口中又自说道:“纵法神霄、耀耀煌煌、四灵之剑、万法莫敌。”声落,场中忽闻虎啸龙吟,鸟鸣龟吼之声,四方四灵竟是被凌空唤出,只见青龙绕、白虎啸、朱雀舞、玄武盘,此时被凌空唤出的四灵亦是不住散发凛冽剑气,将凌空身形护在其中,对众天神怒吼连连。

    凌空竟是在天庭众神之前召唤四灵,李靖看在眼中却是心中大怒,立即将四御神君唤来,责问其等为何要将四灵之力借于这逆天之人,四御神君却是满脸苦色。四位神君对视一眼。方才由青龙孟章神君上前禀道:“李天王且息雷霆,容小神等禀来,此事小神等亦是不解,适才那逆天之人召来四灵之力时。小神等四人亦是急急查验我等掌管之四灵神力,却是无有丝毫缺失,是以小神等实是不知这逆天之人的四灵之力却是借于何处,还请天王明鉴。”

    托塔天王闻言一惊,天庭掌管周天神力,不论是仙魔妖等只要是施展借力之法门。均要从天庭司掌周天星力的诸神处借力,这凌空施展的明明是四灵之属,怎地却不从四御神君处借力呢。然其那四灵之力却是借于何处,此事却是轻忽不得,莫非是周天星力外泄,此战后还须彻查才是。

    且不说李靖心中之疑惑,单表凌空剑诀之威,此刻凌空召来四灵之属远非其人间施展之时。只见那四灵皆清晰无比,宛如实体一般,当真是纤毫毕现,且如今凌空修行大成,四灵亦是尽显其威,青龙属木乃是缥缈诀、白虎破兵乃是帝皇诀、朱雀离火乃是杀伐诀、玄武葵水乃是仁心诀、四灵诛魔剑每诀一属,虽是威势不凡,然却是五行缺一。这一缺便比之那“耀日喧嚣诀”差了不止一筹,是以凌空因为未能尽融五诀,若是勉力施展“耀日喧嚣诀”,定要因为五行缺一而遭剑诀反噬,然以凌空金仙地修为,以此诀对付天庭众神,却也不是其等能轻易接下地。

    随着凌空手中剑势落下,四灵同时扑出。十八罗汉与雷部众神此番全力施为,却也不过挡住凌空“纵法神霄诀”的亿万剑气,此时见凌空攻势又出,不由心中暗叹一声,有心相助却是无力为之,只能眼看那四灵激发无穷剑气向天庭众神席卷而去。

    连续施展两道威势无匹的剑诀,便是凌空此际乃是金仙修为,剑仙之躯亦是觉得一阵乏力之感袭来,将心剑逆天收回,凌空却是仍不罢休,那九天元阳尺祭出,剑气激发下,只见凌空身形展动,却是合身又向天庭众神杀去,一副不将那些冒犯自己的神仙尽数击杀绝不罢休之状。

    托塔天王此际已被地府鬼军反攻之势搅地焦头烂额,再见凌空如此威势,再是顾不得自身安危,急命自己两个儿子金咤、木咤前去阻拦凌空的攻势,不可教其再杀入天兵阵中,否则众神性命堪忧。

    金咤、木咤领命而出,直向凌空扑去,遁龙桩、吴钩剑两件菩萨赐下的法宝亦是同时祭出,那遁龙桩乃是上古法宝,被那金咤祭出之后,迎风一晃便有三丈高下,随即发出层层金色光圈向凌空罩去,此宝虽然威势不凡,但却只有一个用处,便是如同俱留孙的捆仙索专为困人之用,此宝一出,不论你是人神仙鬼,只要被那金色光圈触及,便立时法力全失,被那金圈缚于桩上,不得主人解开,却是莫要再想下来,尽显佛门慈悲之意。那木咤的吴钩剑则不然,此宝专为了杀伐而生,剑身煞气极重,便是常人得了此宝,挥动间那激荡的剑风亦可斩人于剑下,此时这吴钩剑更有木咤以法诀催动,激射之间,煞气隐现,一路呼啸化作一道经天长虹,直向凌空下落地身形激斩而去。

    好个凌空,此际被两件异宝夹攻,却是不见慌乱之态,激飞的身形更见快速,竟是不理会金咤、木咤的攻势,存心要将天庭地五方揭谛、十二元辰等神人斩杀于剑下。奈何那遁龙桩、吴钩剑两件法宝不愧是当年的封神法器,竟是比凌空那电闪的身形快了一分,便在凌空已要杀至天庭众神之前时,那遁龙桩的金圈及吴钩剑的煞气已至凌空身后三尺之处。时至此刻,凌空却仍不退避,周身竟是升起一层若隐若现的剑气,乃是凌空地护体无形剑气,竟是欲凭此硬接两件法宝的合击。

    已被凌空四灵诛魔剑杀的身形散乱的天庭众神,此时如何招架凌空猛击之势,金圈与吴钩剑同时击在凌空后背之时,凌空亦是怒吼一声,九天元阳尺脱手飞出,挟凌空全力一击之势,瞬间竟是将五方揭谛同时击为两断,十二元辰亦有七位被那九天元阳尺扫过,数声惨呼之声才出,其等逃出的真灵竟是被那毫光四射的九天元阳尺卷了进去。却是真灵亦未逃出。

    远处观战的李靖见之却是大惊失色。天庭众神便是被杀,便是元神尽散,只要一抹真灵不失,回转了封神台上。便可按其神职重得神力又复身躯,那里想到这凌空竟有如此法宝,斩杀天庭众神便如砍瓜切菜一般,且斩杀众神之后竟还可将其等真灵吸入其中,此却是何方法宝。

    且说凌空奋起余勇一举斩杀得五方揭谛及七位十二元辰中人,自身亦是被那遁龙桩地金圈、吴钩剑地煞气击中。那吴钩剑虽是神兵,然其毕竟乃是剑属,凌空已是剑仙之躯。世间之人除了剑灵天的剑门先辈外,对剑道的理解难有出其右者,若是吴钩剑本体击上,凌空可能还会有些伤损,然此际不过是剑上的煞气击中,凌空此际地的剑心便说是万剑之祖亦不为过。是以那吴钩剑上激发而出的煞气,才一触碰凌空身周的护体无形剑气,便化为无形,竟是半点作用均无。

    吴钩剑的煞气凌空不惧,然那遁龙桩的金圈却不是好应付地,才一碰上凌空护体的剑气,只见那金圈一绕便将凌空身躯捆住,那悬浮天际的遁龙桩此时瑞彩忽现。又是三道金圈发出,向凌空罩来。

    凌空被那金圈一捆,不由心中大惊,本以为那金圈再是利害,自己护体地无形剑气也可阻得一阻,那知这金圈竟是如此之诡异,不为伤敌竟是捆人之用,且还不住收紧,自己护体的剑气已被其压至身周三寸之内,若是再教那飞来的三道金圈捆住,恐怕自己便再无挣脱之力了。

    却说凌空抗拒那金圈束缚之际,金咤也是惊异万分,往日自己这遁龙桩一出,若是不中便还罢了,然只要那金圈将人捆住,被缚之人便要立时法力全失,乖乖的被那金圈捆于遁龙桩上,怎地这凌空已被那金圈缚住,却是还有挣扎之力,此人之修为当真怪异,所幸其挣不脱遁龙桩的束缚,只要将其拿下,送至师尊那里,以师尊的神通想来应知此人功法奥秘。

    金咤心下盘算之际,凌空亦是用尽了方法,然不论自己将剑气如何激荡,那金圈却是纹丝不动,且还在不住收紧,此时已将自己地护身剑气压至两寸之内,那飞来的三道金圈亦是越来越近。

    而此时霍去病得凌空之助,斩杀了十二位天庭之神,压力大消下,率麾下之疾风铁骑一阵冲杀,拦阻的众天兵那里是其对手,纷纷被其斩杀于刀枪之下,冲杀之际偶见凌空被缚,深感凌空先前相助之德,拔马回身,直向凌空冲来,众天兵已被其杀破了胆,此时那里敢去阻拦,被其一路冲至凌空身前,刀枪齐举,魔功尽发便向那缚住凌空身躯的金圈斩去,如此数十击下去,那金圈却是依然故我,仍是缓缓收紧,霍膘骑那用足法力的数十击竟无任何效果。

    此时远在大阵中指挥全军的陈平亦是见到凌空被缚,然此人处处以大局为重,在其眼中指挥地府鬼军击破天兵大阵方是现在的首要,是以其不过是略看一眼,便不予理会,反是下令十方统领尽数击溃天庭大军为要。

    陈平不理会凌空死活,鬼帅却是不会不理,虽有不出手的前言,然指挥大军动向,却是谁也无法指责其不守诺言,是以鬼帅一见陈平竟是不理会凌空安危,知此人向来以大局为重,也不怪罪于他,只是传令吕布、赵云、冉闵、魏延四将前去救援凌空,务必不可教凌空被天界所擒,陈平知道鬼帅心意,只是叹息一声,却也不会说些什么。

    吕布、赵云、冉闵、魏延四将闻令,当即将统帅之兵交付高顺统带,便各领一百亲兵向凌空处奔去,四将皆是勇力无双之人,且此时一众天兵被霍去病一阵乱砍,心志早寒,统兵地神将又被凌空击杀,此时见这四将激起漫天黑云杀来,却是在那里装模作样一番,竟是不敢上前阻拦。

    四将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凌空身前,十方统领到了五位,虽然十八罗汉、雷部众神环伺在侧,却也是不敢妄动,且其等先前为接凌空那威猛绝伦的“纵法神宵诀”,亦是法力耗损良多,此际正急急回复修为,不敢与这几个凶恶之辈拼杀。

    这五将虽然都有可比金仙的修为,但那遁龙桩不愧是封神法器,五将刀枪剑戟齐出,魔功法诀狂催,却是奈何不得那小小一个金色光圈,只得眼看其越收越紧,眼看便要彻底破去凌空的护体剑气。

    而那遁龙桩催发的三道金圈已近,五将不得不又分出两人前去阻拦那三道光圈的的势头,只是一道光圈自己等便已是无法破得,若是再教那三道金圈落在凌空的身上,恐怕除非是鬼帅毁诺出手,否则却是只可眼看凌空被天界擒去了。

    五将此时浑身黑气激发,将凌空所在之地与外界隔开,道道魔功黑云直向那金圈包去,企图以此阻止金圈收紧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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