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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他将名字交于圈圈,变相拥有第二条命”。
天上掉的馅饼,哪有一个是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吃到的。
她还没告诉秦漠,那小子和雾兽避免不了一战。既然注定一死,现能寻到一丝生机已是不易。
那小子也明白,所以才会不顾一切主动找上她。
小月亮不明白秦漠的担心,要知道就算是圈圈的主人,得不到驱使的影的认可,影是绝不会听从命令的。
小月亮眼中闪过一道隐秘的恶意。
强制驱使可是会被反噬的,影反手就能和敌人勾结在一起反过来对付驱使者。
腹背受敌,那样的情况可好玩了。
小月亮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漠望着腕间摇晃的银镯沉思。
怎么说,永昼跟银镯交易还是一件好事。
小月亮出声打断秦漠的思索:
“暖暖,集中精神仔细感受,有什么变化”。
秦漠看了小月亮一眼,闭上双眸。
黑暗中感官更加敏锐,细小窸窣的声响无限放大,不一样的世界缓缓拉开画卷呈现在脑中。
秦漠倏地发现混沌昏暗的意识海突然多了一条银白河流,河中央一颗金色流星闪闪发光。
秦漠心神一颤,一种虚无缥缈的联系在心中浮现,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他和那颗星星连接。
遥望着天边金色明亮的星子,秦漠感觉自己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将遥不可及的星星攥在手心。
秦漠把想法赋予行动。
金色流星光芒大亮迫不及待朝着秦漠飞来,身后裹挟着一条耀耀星光的尾巴。
刹那间,金色流星悬浮在秦漠身前。
原来那不是星星,是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两个文字。
秦漠心间热意流淌。
“永......昼”。
这是他给小黑团取的名字。
浅琥珀色眼眸倒映着头上的银白河流。
那这个是......银镯。
倏然,小月亮的声音响起。
【没错】
【以后,暖暖可以将这条河变成星海,一定很漂亮】
小月亮的语气透着兴奋。
星海。
秦漠笑笑,对现在的他来说那还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
永昼两个字十分热情兴奋地围绕着秦漠转圈,好像在说看看我,看看我。
秦漠心尖尖一软,下意识集中精神力小心地触碰。
永昼指尖颤栗伸手抓捕的动作兀的顿在半空,目标从指下溜走。
哥哥?
永昼心中止不住的欢愉,这种感觉是......哥哥在触碰他。
要叫我吗?哥哥。
永昼低垂着眉眼站在原地不动,等待可能到来的呼唤。
许小楼躲在一边暗戳戳瞟了一眼花尺,努努嘴。
【这家伙怎么了?】
花尺蹙着眉摇头,他也不知道。
他已经看出对方没有杀心,不然他们早就和阎王爷聚餐了。对方的变化,有可能就是他们再三挑衅还活着的原因。
许小楼轻轻偏头暗示花尺:
【要不,趁现在,溜人】
两人刚有动静,永昼阴恻恻的眼睛就落在两人身上,语气冰冷阴寒,不悦道:
“乖乖,坐好”。
“不然,杀了你们”。
说完,兴味的目光淡淡扫过两人没有防护的脖子。
芝麻扒拉许小楼的身体蓦然僵住,四脚乱蹬快速钻进许小楼的衣服内。
许小楼朝着永昼讪讪一笑赶紧抱紧芝麻,缩了缩凉飕飕的脖颈乖乖端坐。
心中唾弃自己。
太怂了,真是太怂了。
不叫我吗?
永昼眸中涌出淡淡的失望。
秦漠第一次尝试把精神拧成一股,一时没控制住将文字戳了个踉跄。
空中稳住身形后的文字主动往秦漠的方向移动,身上散发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
温暖明亮,并不刺眼。
好似感到好玩,希望再来一次。金色文字快速绕着秦漠转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急切。
秦漠再次小心翼翼轻触文字。
欢悦,喜欢,自带温暖的情绪不断通过精神力涌来。
心中踊跃着不可言说的奇妙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他和小月亮的契约之力,也不像果子的牵引之感。
更像是凌驾于生命之上,掌控生死之感。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可以通过眼前的文字决定永昼的生死,只需一念便能让永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漠心神震颤,眸中的光闪烁不停。
那股力量自带蛊惑,他差点就陷在里面出不来。若是他刚才出不来,大有可能变成一个只为追求力量的痴妄之人。
秦漠脸上淌着无形的汗水,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再渴望力量也不能忘记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紧绷的心弦下。
秦漠不自觉望着意识海中的银河,心想难怪那么多的影都渴望银镯和传承者身份。
这份力量太强。
每多增加一点对银镯的了解,秦漠就更能察觉到自己的身周是怎样诡谲云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漠没再特意用精神力触碰文字,溃散不成形的精神力丝飘浮在文字周遭。
像是随风掀起的浪潮。
金色文字果断将自己扔进秦漠的精神浪潮中,翻滚玩耍。
【哥哥】
秦漠一愣。
永昼?
声音是从搭在金色文字上的精神丝上传来。
永昼:【哥哥,记住这种感觉,呼唤我......】
金色的文字恋恋不舍蹭了蹭秦漠的精神力,化作流星回到高空的银白河流。
秦漠牢牢抓住意识里玄妙的感觉,唇微张。
“永......昼”。
蕴含规则的文字震荡虚空。
字吐出的瞬间,大量精神力被抽走,同时意识海中的金色流星大放光辉。
像是在回应秦漠的呼唤。
秦漠若有所觉,睁开眼。
永昼坐在对面椅子上,正笑着看着他。
“哥哥,真厉害!”。
小手朝秦漠竖起大拇指。
秦漠想说什么,忽地教室角落一道惊诧的声音打破场面的温馨。
“秦老大!”。
永昼脸色一黑,恶狠狠盯着自己辛苦带来的人。
秦漠摸了摸永昼的脑袋:“谢谢”。
永昼脸泛着淡淡的红色,别扭道:
“不用谢,都是我该做的”。
不悦一散而空,只记得头上温暖的触感。攥成拳头的小手一用力,手心的糖果咔嚓一声被捏成碎渣渣。
秦漠朝着许小楼和花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