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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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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大帐的帐外,平乐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可是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撩起了帘子走入了帐里。

    一入帐里,她就看到了那正反背着双手,站在地图前,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的刚毅男子,于是轻唤了一声,“将军,不知您叫平乐有何事?”

    听到了她的声音,将军抬眼看了看她,然后轻吐出,“今夜全军将要渡黄河而去。”

    “渡黄河?”平乐不由得重复了一次,“全军乘船?”

    “有船就乘船。”将军边说边伸手出指,轻轻的在地图上点着、比划着。

    有船乘船,那无船呢?于是平乐急急的问着,“如果无船呢?”

    “游过去。”将军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改变。

    平乐的额头有些细汗冒了出来,在这个洪水泛滥的时候,说着要游过河去,这是多么的让人不能理解?平乐瞪大了眼睛,“将军,现在正是河水泛滥的时候,强行渡河可会造在不必要的伤亡。还望将军三思。”说完她弯腰行了一个礼。

    听到了平乐的话,将军那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转过头来看着平乐,“边关有些吃紧了,如果不快点的话,只怕”于是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是平乐却隐隐有些感觉出了,他在担心些什么。

    于是握了握拳头,“将军如果一定要渡河去,那么可否先让兵士们走,那些物品一类的天亮后,用船过河去?”

    将军的眼睛这才从那地图上移开,看向平乐,“听平乐军医这话,是否有好办法?”不然为何说出让兵士们先走呢?

    平乐点了点头,“好办法说不上,只是平乐以为,人过河比东西过河要容易很多。”

    “那如何过?”将军有些好奇,紧盯着平乐的小脸,等着她说出好的办法来。

    平乐将手支在下巴上,“将军,可先寻些细绳来,接着又寻五人并将他们分为一组,先行过河去,这样不需要太多的船,等他们到了河对岸,我们再将那细绳之尾上系铁链,这样可以做出一座简单的铁桥来。”如此过河就不需要伤亡过多的人了。

    听完了平乐的话,将军沉思了一下,这个办法想来是比硬过涨水的河面,要好上很多,可是这个办法却有些费时,而且现在到哪里去那么长的细绳?然后又是可以架桥的铁链?于是他摆了摆头,“平乐的办法很好,可是要寻到那些东西,现在来说有些仓促了。”

    平乐抿了一下嘴唇,“可是如果就这样渡河的话,只会失去很多的兵士。”就是那样你也不在乎吗?

    将军摆了摆头,“那军就用军医的办法好了。”说完他又站到了地图的跟前,看着眼前的图,想着那里架起平乐所说的桥才好?

    平乐见他这样,以为已经没有事情了,于是准备离开,不想将军却在这个发出了声音,“平乐,那些灾民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吗?”

    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向他,“回将军,灾民们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今天已经开始发药了,不出三天,这些疫症就会得到有效的控制,然后就是治愈。

    “那就好。”将军回过头来看着平乐,“想来我们现在离去,他们也不会无事了吧!”

    点了点头,平乐的脑子里浮起了祝文青对将军的评价,‘将军是个仁义的人’,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将军好仁义。”

    “以后到了战场,你就不会这样的认为了。”将军对着平乐微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去继续看他的地图了。

    见他又开始研究起了地图,平乐不知为何走到了他的身边,“到了战又会如何?将军还是将军。”能有什么改变吗?

    听闻平乐的话,将军带笑转头看着她,“可是对于平乐而言,将军也只是将军。”说完这话,他的表情上微有些苦色。

    平乐低了一下头,这个将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个问题?于是抱着试探的想法,回了他,“锦伦。”

    听到平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将军大笑了起来,“原来平乐已经猜出我是谁了。”然后他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头顶,“多年不见,平乐已经长这么大了。”

    沉默了一下,平乐心里感到有些震惊,想来锦伦现在也应才十七岁左右吧!怎么就当上了将军?那李迪十七岁的时候,还在他阿翁的身边,与她论着学问呢?

    于是她试探性的问了句,“尹大伯可好?”

    不想锦伦的脸色一沉,“爹爹早已战死沙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浮上了悲恸。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平乐立即摆了摆手,“对不起,我不知道。”真是的,怎么就这样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呢?

    看着锦伦那悲伤的样子,平乐立即转换了话题,“那晴娘伯母呢?”她的月家痨应是好全了,所以就算是死了爹爹,但你还是有个亲人在世的。

    那知她的话,才问出了口,那锦伦的悲伤却更加了几分,“娘亲因为受不了爹爹战死的事,也随着爹爹去了。”

    啊!平乐这下子完全傻眼了,自己怎么老是提些别人的伤心事呢?于是她伸手拍了拍锦伦的肩头,“逝者已逝,不要悲伤了。”

    锦伦看着她那小小的样子,奋力的伸出手臂,拍他肩头的动作,心里如有暖泉流过,于是他伸手又抚上了平乐的头顶,“谢谢。”然后轻轻的揉着她的一头秀发。

    虽然平乐感觉自己早就过了被揉头发的年龄,可是想到自己今天一连两次说错了话,让锦伦陷入悲伤之中,于是她低着头,任由那锦伦揉个痛快。

    却不想,这个时候,那帐帘被猛然的撩了起来,接着祝文青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将军,动用了军备药材的人是文青,如果要罚请……”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立即就消失了。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眼前站着的两个人,将军正轻轻的揉着平乐的头发,而平乐也是一付很受用的样子,任由将军揉着自己的头发。

    “平乐。”祝文青低吼了一声,然后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将军,如果要处罚,请处罚文青吧!”

    锦伦对于他这突然说出来的话,有些不解了起来,“祝军医,何出此言?”谁要处罚你们?那些药材从一开始,我不是就默许你们动用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将军为何让平乐来这大帐里?”祝文青盯着将军,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猜着,可能得到了答案。

    “让平乐军医来这大帐中,自是有事。”锦伦斜了眼对方,他的语气中开始有些不太耐烦,将军与谁人议事,难道需要向外人报告吗?不过他却又问话了祝文青一句,“谁说要处罚你?”

    “没有。”平乐立即接了口,因为这处罚之事,是她一人的猜想。

    “没有?”锦伦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平乐,接着又看了看祝文青,“那祝军医为何说出了处罚这一事?”如果有什么就要说出来。

    祝文青听到了平乐的话,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于是他弯腰行礼,“回将军,没有人说过要处罚我们,只是文青见将军叫平乐来了大帐,心里以为你将要处罚于他,所以”所以这才冒然的闯了进来。

    “本将已经明白了。”锦伦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平乐,“你所说的事情,我会立即寻人去办,可是如果不成,本将也希望平乐军医给为众将干们配些祛寒的药。”

    平乐点了点头,“祛寒的廓,平乐早就想到了,那就是将生姜含在口中,那姜的辛辣之味,能抗抵寒气入侵,而且还可有提神醒脑之功。”但见锦伦一脸的不太相信,于是她只好又接着说,“在民间这姜有个别名为‘还魂草’,由此可见姜这物,是极好的。”另生姜味辛性温,长于发散风寒、化痰止咳,又能温中止呕、解毒,临床上常用于治疗外感风寒及胃寒呕逆等证,前人称之为 “呕家圣药”。同时古医书上有写‘男子不可百日无姜’,可见其还有助阳的功能。

    听完了平乐的这一番话,将军点了点头,“这样甚好。”然后转头看向地图,“若无其它之事,本将要与冷副将商议事情,请二位回去吧!”

    “好。”祝文青听到了他的话,立即伸手一把将平乐拉住,然后就这样将她拉出了将军的大帐。

    一到了帐外,他立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接着放开了平乐的手臂在,然后才有些紧张的看着平乐,“你没事吧?”

    “没事。”平乐摆了摆头,这将军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与处罚相关的事情,所以她还能有什么事情?

    “无事最好。”祝文青说到好像又想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平乐,“平乐,离那个叫云珠的女子远点。”

    “为何?”平乐不解的瞪着祝文青,那云珠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呀!而且她还主动出来帮忙,为得病的灾民们煎药。

    文青听到了平乐的反问,立即表情严肃的看着她,“那女子来历不明,而且”话到了这里,他却停了下来,思考着要不要将那句,‘她的目地好像就是你。’说与平乐听。

    “而且什么?”话听到一半就沁有了,这让平乐万分的气愤和不解。

    “没有了。”思考了半天,祝文青最后决定放弃掉那句话,因为看平乐那小小的样子,他担心就是说出来了,这平乐也不见得会明白一般。

    “没有了?”平乐顿感眼眉抽搐,这祝文青说话只说一半,这是跟着营里谁学的?真是吊人胃口。于是她伸手抬头想要拉住祝文青,让他给自己解释个明白,不然想着这半句的话,叫她如何能安心休息?

    不想那祝文青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样,一个灵巧的侧身,就避开了平乐那伸出去的手,然后一个旋身,他就这样越过了平乐,奔向自己的马车而去。

    看对方如此敏捷的闪过了自己的攻击,平乐有些气结,但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这祝文青看上了云珠,而希望多与她相处?

    这样的猜测加上之前的一些不经意的发现,平乐抿唇笑了起来,看来还真是这样的。接着她在心里暗语着:那我就不去打扰到你们了,而且也尽量让别人不去打扰到你们。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平乐才轻哼着歌,向着自己的马车而去。

    而她转身的时候,那冷副将正好走过了她的身侧,准备进入将军的大帐里,所以很是自然的看到了平乐那微微上翘着的唇角,耳朵听到了她小声哼出来的歌。

    他皱了皱头,心里对于将军叫平乐来大帐的事,有些好奇了起来,这将军到底与平乐军医说了什么?让平乐军医如此的高兴。

    怀着这样的不解,他低头入了帐里,不想才一入帐中,立即就看到了将军环抱着双肩,站在地图的跟前,而让他感觉最吃惊的,是将军的脸上也带着笑,脑子里联想到了平乐军医在帐外的笑脸及歌声,他心里的不解慢慢扩大,最后化成了疑惑。

    于是他轻步走到了将军的跟前,“将军,这地图可有好笑的地方?”

    将军听到了他的话,立即收起了笑脸,“刚才本将听到了一个极好的方法。”

    冷副将也来的精神,“是何极好的办法?”

    将军立即将平乐的话重复一遍,然后看着冷副将,“这个办法不知道副将以为何?”

    冷副将点了点头,“出这办法的人,真是极其聪明,如果这样成了的话,那不光是我军,以后所有过此地的兵士都将不再为过河而烦恼了。”

    “如此说来,冷副将已经想到如何做了?”

    “嗯?”冷副将有些吃惊的轻应一声,然后抬眼看着锦伦,本想将那句‘末将以为将军已经想到了办法。’说出来,可是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来。

    他就听到了锦伦那有些兴奋的声音,“原来冷副将已经想到了办法,那本将就坐等你的好消息。”

    冷副将张了张嘴,可是他却比锦伦慢了一拍,但下属不能违背上级的命令,于是他也只好行礼,“末将立即照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