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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日子里,虽然一直都在赶路可是那祝文青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阴冷了,有时也会与丁五说一两句笑话,但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没有从所有人的心里散开去,所以有人生病的时候,他们还是选择背着祝文青去找平乐医治。
而平乐每次收到这种病患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说些什么?因为别人不相信你的医术,那么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到自己。
而祝文青对这事有些不甘,可是却也没有做出什么想要为别人治病的想法,于是平乐也就更没有帮他对那些病患说些什么了。
日子就这样的流了过去,只是到了那一天。
平乐正如平日里一样为一起北上的人看过病后,就准备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木质的顶篷,如果说风寒一类的能和她学习生长的时代一样,用些胶囊之类就治好的话,那样就可以不用请大夫看病了,不但节省了给付于大夫的诊金,而且也能大大的减少一些大夫的工作量,这样大夫们可以用更多的时间,研究一些新的药材与撰写一些医学方面的书,这样不但可以让医学进行,而且也能更好的医治病患。
正在她这样的盘算着的时候,马车外有人轻轻的叩起了车门来。
平乐微皱了一下眉头,谁会来这里呢?如果是丁五一般都会在窗前大叫她的名字,如果是狗蛋他们,一般都会直接推开了车门,然后大叫的;侧了侧头,感觉也不是祝文青,因为那家伙并不只是背了一个富家子弟的名,而是从骨子里一直都有些富家子弟的自命不凡,所以他一直认为应敲门而入的人应是平乐。
基于之上的习惯,平乐有些狐疑的爬了起来打开车门,“谁?”一声轻问,然后伸头看向外面。
不想那所见之人,却是只见过一面的将军。
现在的将军身穿着一普通的兵服,没有穿那件带铜制钮钉的甲胄,虽然没有那份逼人的英武之气,可是那全身上下所透出的阳刚之气,这个时候更加了一些让人舒服的阳光感觉。
平乐立即一脸带笑,“将军不知找平乐有何事?”
将军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平乐,本将有些事想与你聊聊。”
“聊聊?”平乐有些不解的侧了一下头,这个词有些想要说教的意味在里面,而且一个将军想与谁说教的话,叫人来通知一声,自己不就过去了,那还劳他自己亲自过来叫?而且说起来将军与军医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聊的吧?难道是药材方面出了问题?转动了一下眼睛,她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几日来看病的兵,好像多了许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责怪自己吧?
可是来都来了,被骂也只有好好的乘着了。于是平乐做好了辨解的准备,然后下了马车,“将军想与平乐聊些什么呢?”
将军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兵营外的一颗树边上,“我们到那边去聊吧!”
“也好。”平乐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将军的身后,向那颗树走了过去。
等两人都站定了,那将军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平乐,本将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祝文青的事情。”
平乐在他的身后点了点头,“如将军所猜想的,平乐完全知道他的事情。”可是这个与你找我又何关系呢?斜眼看着眼前站着的一个男子,平乐对于他想要说的东西,一点也猜不到。
将军听到了平乐的回答,如云拂过般,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可是那如刀刻般硬朗的脸,却变得柔和了许多,也让平乐更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个如石般的男子,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好看。
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平乐一定也不感觉好,因为他那男性而低沉浑厚声音正慢慢的说着,“那祝文青也是军医一名,如果一日不能让众人对他解开心结的话,那他也不能对世人解开心结,而成为一名极好的军医。如果真成了那样,对于我军、或是这整个朝庭而言,都是一个损失。”
平乐眨了眨眼睛,“平乐愚钝所以抖胆问一句,不知将军所说到底为何事?”
抿了抿那刚毅的双唇,将军转身直视着平乐的双眼,“本将想让平乐帮那祝文青重拾信心,再为世人医病。”
听到这样的话,平乐挑唇笑了起来,“将军真是太抬举平乐了,平乐只是一个未束发的黄齿小儿,那有那种通天的能力?”
将军笑着摆了摆头,然后伸手轻抚着平乐的头顶,“祝文青的变化,平乐可有看见?”
平乐当下翻了个白眼,这个祝文青有些什么变化,难道都要归在自己的身上吗?如果有天那个家伙怀小孩了,是不是也要归到自己的头上?脑子里这个念头一闪,平乐到有些吃惊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不过是聊一个失了信心的人,为何自己却如此这般?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军,那祝文青的改变不是因为有了平乐在旁,而是因为将军。”真的是,如果不是你那天将他打败,然后又给了他同周围的人一样的处罚,最后还对他进行了语重深长的说教,那家伙能有改变吗?
“这话可解?”不想那将军却瞪大了眼睛,那刚毅的脸上,浮起了几分的吃惊。
平乐侧了一下头,感觉自己这话没有歧意呀?这将军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于是她伸手挠了挠头,“将军,平乐说了什么很怪的话吗?”
将军张了张嘴,但见平乐那小小的样子,与那一脸的不解,于是只好苦笑着摆了摆头,“平乐说祝文青是因本将而改变的,本将想要听个明白可否?”
平乐立即点了点头,“好的。”然后她坐在地上,接着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面,示意他也坐下来。
将军见平乐那一脸带笑的样子,于是也放下了身段坐在她的旁边,静等着她将事情说个清楚。
见他坐下了,平乐这才笑着说,“那日将军把以为自己已经无敌的祝文青打败了,而且还对他说‘如想找人切磋武艺,大可以寻他去,这一营的男子都是为了保家护国才来的,断然不应被伤在自已人手里。’”说到这里,平乐侧头看向将军,却发现那将军的脸上微有些红色,虽然皮肤微黑,可是那些红色却也浮了上来,想来这人也是个极易害羞的人,她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于是他用很敬佩的口气,对平乐说,‘将军是一个爱兵的好官,是仁义之人’。”
将军听到这样直白的夸奖,那脸就立即全红了,他将手握成拳样,放在嘴前掩唇轻咳了一下,“平乐,就是这样?”
“嗯。”平乐用力的点了点头,“所以,想要让祝文青重新信心,将军比平乐更有力度。”这样一来,棘手的事情完全可以丢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将军有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些红色立即都隐了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将现在就去与他谈一谈。”说完他立即就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向前而去,没有回头看平乐一眼。
“好。”平乐也跟着站了起来,接着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自己全身的筋骨,然后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距离吃晚饭已经没多久的时间,于是有些哀怨的看了看马车,想来现在回到马车上去小睡一会儿,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只要今夜早点休息才行了。
摆了摆头,她慢慢的向前走着,想着现在到火头军那里看看,今晚会吃些什么?如果无肉的话,可不可以让他们去抓点野兔来?
不想她这才走出了几步的距离,一声怒吼就拔地而起,“平乐,你给我站着。”
听到这声吼,平乐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那声音的出处,同时心里也猜测着,自己难道做错什么事情了?让人如此的愤怒,而且这样的怒吼自己?
当她才在心里猜测完,那张充满了愤怒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平乐,祝某可有求你让出病患,给祝某医治了?”祝文青说着这话的时候,那眼睛里已经冒出了火星来。
而他这样的愤怒,在平乐看来,完全没有理由,因为第一,自己没有想过要让出病患给他医;第二,医者有什么理由,不给病患医病,而将医患推去他们所不信任的人?于是她也怒瞪着祝文青,“杀也有个理由,你这样的怒吼,算个什么事情?”
而两人这样的大声对吼,立即将周围正在休息的狗蛋他们,都吸引了过来,要知道平乐为他们医了很多病的,而祝文青虽然有些与他们说说笑笑,可是这种闲聊的感情,怎么能与治病救命的恩情相比呢?
所以祝文青与平乐对吼的时候,他们都担心平乐会吃亏而围了上来。
看着四周都有人围了上来,祝文青的心里更是气愤了,于是他伸出了手指,有些无理的指着平乐的鼻子,“好,我今天就说个明白。”然后他环视一下周围,“祝某是因为医死了人,才躲到这个军营里来的,所以祝某没有想过要再为别人医病,而且也没有求过你,要你来可怜我。”说到这最后的一句的话,他的眼睛猛然的瞪大了几分,带着阴冷与凶狠瞪着平乐。
平乐翻了个白眼,“我当何事情,让你如此的愤怒呢?”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缓和一下自己因愤怒而微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想要让你重新振做的,是将军,不是平乐。”说着她斜了眼祝文青,“如果你自我放弃,谁也帮不了你。”接着她用手挠了挠头,“那日你说自己会重新振做,今天看来,也只是一个骗人的话了。”
耸了耸肩,平乐的脸上浮起了轻蔑,“大丈夫当以信服人,如今祝大哥连信都可以丢失了,看来……”说完她摆了摆头,然后准备离开。
不想那祝文青却一把将她拉住,“把话说完。”
平乐冷睨了一眼那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双唇轻启吐出,“梅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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