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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被搬到了梦里,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还是十岁的样子。
眼皮重得死活睁不开,混沌的大脑一直在催促着他继续回到睡梦之中。
只是一个人声将他的意识又带回了现在。
“该醒了吧陈白。“声音带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危险。陈白睁开了眼,这个梦做得太久,以至于他差点忘记他还在副本中的现实。
面前是那张帅得亮眼的脸。
“你不是跑了吗? \"陈白没了之前的熟络,有些冷淡地问道。
“我哪儿也没去,就一直在看着你。\"席游从容地站到了陈白跟前,蹲了下来,与陈白平视,带着一抹笑,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温蕊还倒在一旁,身上没受什么伤。
陈白扫视了一眼四周,很好,他们仨人都被关进了兽笼里。
唯一称得上好的地方就是头顶有个大灯泡。
当然不知道席游是怎么莫名其妙又出现的,身上还换了一套衣服。陈白知道了,那头野兽肯定没走,而且他们还中了迷魂记。
“你究竟什么身份? \"陈白觉得席游估计要做点什么,直接问道,“别告诉我,你就一普通的npc 。”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监督你的,\"席游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陈白的烛台,给他点上了,那烛台就放在陈白脚边,不过光薄弱得几乎没什么用处,只能当个装饰物,“你还是挺聪明的,没我想象的那么笨。”
“你很闲? \"对于席游,陈白现在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熟悉感,逐渐本性暴露,抱胸百无聊赖地直视席游的眼睛,“八个玩家偏偏就只揪着我一个不放?”
席游的眼睛很漂亮,黑曜石般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神秘,让人无端地产生了想要探究的欲望。
“席游,\"陈白不想思考,于是就直接问了,“我们是不是认识?”
席游没有直面回答,用手指点了点陈白的脑门:“你这搭讪的方式未免也太俗套了。”这般亲昵的动作旁人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二人其实才认识不到一天。
“……这是什么地方……”
温蕊这会儿也悠悠转醒,她睁开眼先看到的是陈白,接着就看到了在他旁边的一个超级大帅哥。
“卧槽!”
温蕊立马清醒,被席游惊艳到了,忍不住倒吸一一口冷气,“好帅……”这是席游,\"陈白指着席游说道,席游很配合地点了点头,用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脸对着温蕊。“你好。”
见温蕊准备要问席游的来由,席游却笑眯眯地抢先开口说道。
“我们现在的状况稍微不太妙,咱们都被坑了。”
温蕊听到这句话,也发现了他们在兽笼里面。
这地方还挺大的,大概也能想象得这地方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体型的怪物,反正是陈白打不过的类型,这会儿只能问苍天问大地自己究竟能苟到什么时候。
出口只有一个位置,被锁上了,兽笼的缝隙之间最多只到一个手掌的宽度,体格再小的人也无法穿过去,兽笼似乎是被悬置在空中,陈白踩着地面,没有实感,他感觉笼子都跟着抖了抖。不知道兽笼外面是什么情况。
那怪物身上有特殊的味道,一闻就能让人昏过去。
“绝了,”内心承受能力再强大如温蕊,这回也不由得感到绝望,“一环扣一环的送命题。”
陈白:“先找找线索吧。”
温蕊点点头,站起身去找线索了。陈白还坐在原地,席游凑到了他的身边,差点就能蹭到他柔软的头发: “你打算怎么做?”
只见陈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回形针,席游挑眉,看着他把回形针拉成直线。
陈白站起来,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席游踱步跟着,并不言语,只是看见陈白拿着那根针插入了门口的锁的锁孔,几分钟后,“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
席游:“……”
席游忍不住笑了几声。
“小时候比较皮,叛逆期什么都干过,跟着隔壁的大爷学过一些小手艺。\"陈白面不改色地将回形针放回了口袋,说道。
“你还真是……”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做法,席游只是中肯地评价了一番,“动作很娴熟,看得出来做过很多次。”
“过奖了。\"陈白就当这是席游对他的称赞,把锁取了下来,推开了兽笼的铁门,没有往外面迈去。
现在出去,估计只能一脚踩空,直接GG。
“它会飞吗?”陈白问道,席游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没办法透露线索。
陈白蹲了下来,右手拂过地面,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感觉像是兽爪,中间凹陷处面积比较大,地陷处旁边还弥留了一些鬃毛,被死死印在地面上,足以证明这只动物的重量和体积。
前足5趾,后足4趾。
“是狮子,”陈白脑子里闪过它的样子,“大致推测其重量能达到三百千克。”
席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为什么?”
“趾印与足垫,足垫呈近三角,前趾四趾大小相等,后一趾较深……从足印凹陷程度推断,这不是一般的狮子重量所能达到的。”
“这个地方并没有明显的血渍,在笼子内部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血渍……这里应该是它储存食物的位置。”
陈白只能预判他目前的情况,储备粮的命运确实惨,但是在它回来之前,他们都还有存活的机会。
“陈白!”温蕊朝着他跑了过来,“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我发现有一处地方可以触碰到地面,但是我们得先出去……”
陈白:“我把锁开了。”
温蕊看向大开的笼门,看着陈白欲言又止:“……”
——
浮空的感觉很恐怖,陈白一只手死死抓着铁杆,一点一点的踩着空地在笼子外围小心翼翼地攀爬。
温蕊在他前面带路,席游就好像一个真的玩家一样,也跟着他们一起攀爬。
温蕊真的害怕自己脚底一打滑就摔下去,下面真是一个无底深渊,她甚至不敢低头,怕自己腿软就松了手。
“……大致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是我伸出手可以触碰到的地面……”
每踏一步,由于受力作用,笼子在不停地晃动着,不断地影响着温蕊的判断力。
咯吱——
咯吱——
陈白听到了悬挂笼子的铁链在摩擦,他们好像已经超出了车厢的范围,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山间裂谷,只是被设置了一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