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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洪夫妇气急败坏的,赶到卧室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知道贼人已经逃匿,赶忙冲出洞府想要追赶。可是飞至空中一看,那无尽天际哪还有什么人影,想来早已是逃得不见踪影。无奈,回到洞府后,两人顿足捶胸又好是一番懊恼。
原来早在绿袍老祖收取那黑纱摄魂法的收摄之物时,朱洪心灵上就已生了感应,知晓必是有人闯进了自己的寝室。但无奈其夫人修炼的法术,数年苦功今日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如若停止,必定前功尽弃。再加上他想起要盗天书,还有太乙五烟罗护持,想来贼人也定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只要托得一时三刻,其夫人法术竟功,必定将此贼人捉拿在手,错骨扬灰不在话下。
可是朱洪未曾料到的是,来人法力如此高强,片刻即将书带宝俱都夺去,不见踪影。不过让他好生不解的是,既然此人法力如此高强,为何还要行事如此鬼祟。夫妇二人商量一番,越发觉得可疑,况且二人隐居之地如此隐秘,知晓的也不过就是几个至交好友,两认作摸这恐怕此事乃是熟人下手,最为可能,如此又是一番费劲猜量…….
且不说此二人,绿袍老祖刚一盗得宝物,就闻主人之声。初次做贼,难免心虚,赶忙元神归窍,驾起遁光,随意认准一个方向,直飞过去。
待得盏茶的功夫过后,绿袍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却是一味的逃个什么劲,虽然尽量不想与其冲突,却也不畏惧二人。现在搞得他十分俱怕朱洪夫妇二人似的,还好未曾有人看见,否则传将出去,还不给人笑掉大牙。想着,自己也不由停下遁光,好是一阵傻笑。
罢了,逃都逃了,难不成还回去给那朱洪夫妇二人什么点颜色看看不成,绿袍看看手中的彩色斑斓的烟霞云团,心想还是找个地方,研究下宝物比较实在。
这时再看下面,也不知到了何处,群山绵延数百里,一眼好似还看不见边际,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山间小河蜿蜒,溪水潺潺,到处都是鸟兽云集。
随便找了个山头,降下遁光,可令绿袍奇怪的是茂林中间,却现出一条大道,宽约一丈左右。道路中间寸草不生,那大可二三抱的老树连根拔起,横在道旁的差不多有百十株。道旁古树近根丈许地方,处处现出擦伤的痕迹。
这条大路长约百十丈远,尽头处是一个小山壁,走近一看,原来孤壁峭立,一块高约三丈的大石,屏风似地横在道旁。绕过这石再看,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山洞。
此情此景顿让绿袍萌生熟悉之感,只是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出来。罢了,不去管它了,也就在此研究一下那盗来之物吧。
方要取出玉盒物什,突感地面一阵阵的轻微颤动起来。绿袍眉头一皱,不由大感疑惑,这荒郊野岭的,山石怎会无故震动,莫不是地龙翻身。心中想着,抬头不禁四处张望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就是地震来了。
这不看海不打紧,一看顿时惊得绿袍一大跳,就见正有两个巨人赤着上半身,空着两只手,脚步生风,正往这山上走来。长得是高大异常,那高约数丈的大树,只齐它们胸前。一个大头,约有大水缸大小。一双海碗大的圆眼,闪闪放出绿光。凹鼻朝天,长有二尺。血盆一般的大嘴,露出四个撩牙,上下交错。一头蓝发,两个马耳长约尺许,足长有数丈,粗圆约有数尺。两手大如屏风。浑身上下长着一身黄毛,长有数寸。从头到脚,怕没有十来丈长。
绿袍先是一愣,接着满面惊容,过了片刻却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顿时春风满面,容光四射。伸手在脑后一拍,就见两道绿光,翩若惊鸿,带起数十丈的光芒,飞至两个怪物面前,朝着颈间一绕,两个大似水缸的大脑袋斩了下来。同时十丈左右长的尸身,连着那颗大头,扑通通几声,平空跌到尘埃。附近所在,树断石裂,尘土乱飞,约有盏许茶时,才得安静。
原先见着满山的情景,绿袍只觉熟悉,好似在哪听闻过一般,却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到了后面看见出现的两个山野巨人,顿时恍然大悟,为何觉着此般情景如此熟悉了。原因无它,此处正是莽苍山。
刚刚所杀两只乃是山魈之流,是此处最大一种族马熊的天敌,此番绿袍斩杀二怪,便是想要看看有无马熊前来感恩。要知道莽苍山广辽无比,内中丛林密布,只有这些个本地土著马熊,有些地方才会知根知脚。
莽苍山藏宝无数,就绿袍仅只的,就有数样之多,只是此刻都不便去取。本也没想过这么快来此觅宝,不过如今,既然到了此处,又有机缘杀了这山魈二怪,祛除马熊天敌。想来马熊洞穴内的那件宝物,得手可期。
不过盏茶功夫,忽听四周咻咻之声。绿袍四外一看,离自己身旁有五六丈远近,伏着大大小小成千成百的大马熊,除怪物死的那一面没有外,身左身右同身后到处皆是。一个个俱是马首熊身,长发披拂,身体庞大,状态凶猛。头上生着一只独角,后足微屈,前足双拱,跪在那里,瞪着一双红眼,望着绿袍老祖,动也不动。这一种马熊,乃是狻猊与母熊交合而生。狻猊头生独角,遍体花鳞,吼声如鼓,性最猛烈,能食虎豹。那熊也是山中大力猛兽。这两种厉害野兽配合而生马熊,其凶猛可知。
果然如绿袍所想一般无二,看了看四围的马熊,一动也不动,见绿袍看向它们,反把前爪合拢,朝着他连连拱揖起来。
绿袍看着这么多的马熊,如此通灵,也深感稀奇,如此场面,着实壮观,真实场面着实不是什么言语描述可以比拟的。知道它们没有敌意,纯粹感恩而已,开口笑道:“我此行除去你们一大天敌,事出有因,却也无需如此拜谢,纯粹举手之劳而已。”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它们不必如此跪拜。
也不知这群马熊是否真的通灵如斯,见到他挥手,却也好似领悟其意,不久纷纷起身。另有两个马熊走到一株树边,抱着一摇一拱,连根拔起,口爪齐施,把树枝折了个净尽。一个马熊抬一头,人立起来,抬到洞前。又有一个便骑了上去,抬走几步,重又放下,向着绿袍指了指。
看来,马熊这是要带绿袍去它们的老巢。绿袍打的便是这门心思,自然也就不便推却,就势纵上树身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