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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杀我一阵哀求声传来,李御蓦然回头,刚刚那个没被索玛解决掉的那个海贼,他此时正手捂着裤裆,身体簌簌的颤抖着。~~~~
李御又环视一周,听到村民们吓呆了的急促呼吸,将手中的和道一文字插回了刀鞘,喝令那人道:说,你们是哪里来的
那人一面捂着裤裆痛苦翻滚,一面从喉咙里挤出残碎的声音:我们我们是流浪的海贼
李御点了点头,可心头总有一股莫名的心慌,继续问:那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们还有没有同党
那人因为害怕被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没了没了,一个同党也没了我们和老大五个人因为实力关系被一个大势力赶到了无风带,我们五个冒着生命危险才看到的这座小岛
这就好李御满意的勾了勾嘴,并没有杀死那海贼的意思。此时索玛的迷烟效果正慢慢过去,她从昏迷中逐渐清醒过来。
唔索玛看着远处血腥的场面先是一愣,接着看到了那个还没有死的海贼以及李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去踹了海贼一脚。该死的,竟敢用迷烟迷老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伴着海贼的一声惨叫,他被索玛踢得满地打滚。
想他面对海王类都不曾如此狼狈,面对索玛却好像耗子见了猫,只要看到她那双尖顶的高跟鞋,两股之间就簌簌颤抖起来。
喂,浑小子你什么时候来的75o贝利的酒钱还没还我呢~~索玛转头看了眼李御,见对方不答,只是捂着心口,又低头看向宝贝儿子,只见儿子嘴巴大张,双眼迷离的看着李御,口水稀里哗啦的流淌出来,样子就像色狼见了美女恶狗见了肥肉。
索玛眉头一拧,上去就揪住了这小兔崽子的耳朵:该死的浑球,不跟人学好的学早恋,学早恋不说还挑个男的你想气死老娘我啊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对瞎眼小子的眼神儿
李御手捂心口,感觉越来越慌,但听到索玛的一番话后,只觉身体突然寒冷了许多,鸡皮疙瘩纷纷乍起。吞咽了口唾沫,李御看向被索玛揪的脸部扭曲的亨利以及振振有词的索玛,歉然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说完,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一溜烟不见了。
围观的众位村民正观看好戏,突然看见李御不见了,纷纷揉着眼睛,误以为是眼花,可惜就算他们把眼睛揉爆,李御这个大活人,也已经凭空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索玛继续拽着亨利的耳朵,另一只手用力打着亨利的,只把亨利疼得泪如泉涌,求饶声接连不断的蹦出。他招谁惹谁了,只是看了瞎眼哥哥的杀人手法叹服至极,在心中暗暗许为偶像而已,难道追逐偶像也有错被老娘这顿好打,看来亨利明天一天恐怕都下不了床了
李御一手捂着蹦蹦直跳的心脏,一手推开房门,就这样闯进了老乔的铁匠小屋。扑鼻是一股呛人的血腥味,心中暗叫糟糕,李御竖耳倾听屋里的动静。
滴答滴答嘀嗒像水滴的声音从右方的床头传来,血腥气越来越浓,李御大步迈过去,听到了老乔虚弱的呻吟:你来了
我来了,但还是来晚了李御想说,但当他摸到老乔被血液濡湿的前襟时,突然感觉干涸很久的泪腺又有些酸。回想起早上老乔的反常,李御声音沙哑道:怎么不告诉我明知自己命不久,怎么不告诉我呢
老乔满是褶皱的老脸此时有股病态的灰败,勉强张开嘴,吐出了一串音节:我跟它商量过,让灵魂多在身体里留一段时间
这就是你所谓的刀魂李御宛如醍醐灌顶,顷刻间明白了刀魂的含义,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还一直奇怪,刀是怎么凭空诞生灵魂的。却原来,所有的刀魂都是铸剑师的灵魂
对不起老乔颤声道,说出这三个字,他用了好大的力气。血液顺着心口的一个大洞滔滔流出,老乔的右手握着一把长约七尺,宽背厚刃的墨绿色大刀,大刀的刃面上云纹闪烁,一条条波浪状的纹理从刀根一直蔓延到刀身中上段,刀身上还有一小半没染上云纹,但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刀身上的云纹越来越多,不断向上延伸,好像活了一般。现在,云纹竟然只跟刀尖差了些许距离就遍布全部刀身了。
说话对于老乔来说是一种负荷,此时他勉强攒起力气,伸出染血的左手,做着抬手的姿势,但效果不佳,尽管费尽力气,老乔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
李御心口剧痛,快把老乔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老乔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宛若珍宝般摩搓着李御的脸颊,使劲全身力气,说出了两个字:罗―完,突然露出小孩一般的顽皮笑容,身体不受控制痉挛了起来,他右手墨刃突然光芒大盛,不过只是一瞬间,便光华内敛,老乔的身体也彻底的矮了下去。
李御的呼吸猛然间定住,右手仍拖着老乔的左手不肯放开,脸上是一片血掌印,泪腺终于止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起来。
回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在海军监狱,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头,没有倚老卖老,也没有丝毫的前辈架子,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闯出铜墙铁壁的推进城。紧接着从海军本部将他救走,用尽全身解数让他醒来,用话语激励失去眼镜后痛苦的他。李御已经不记得跟他相处了多长时间,但却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老头,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李御。
这个亦师亦友的角色,他跟李御有着相同的傲气,一老一少宛如忘年交一般,两人经常并肩拿白胡子佛之战国罗杰作题材讲笑话,每当说到兴高出,便哈哈大笑,乐此不疲。
渐渐的,李御成长起来了,他知道有梦想就有希望因为这是老乔告诉他的。可是,老乔最后却骗了李御,他一直瞒着李御,做着他自己的牺牲。
还记得最开始李御一直问老乔的问题,是谁把他打成重伤。但当李御真正知道这问题答案的时候,却是老乔临死的前一刻。
海贼王――哥鲁8226;d8226;罗杰。
李御小心的放下老乔的手掌,用颤抖的手指摸着老乔已经僵硬的脸,泪水混杂着鲜血,李御的脸花成了一片。他浑然不觉,泪水接连不断的滑下,声线里溢出破碎的音节,宛如自言自语般,呜咽道:死老头,骄傲能当饭吃吗
老乔死前的表情没有丝毫痛苦,而是一种顽皮至极的微笑,好像在为他最后终于说出的那两个字而欣喜。
他始终是这么骄傲的虽然没有向李御摆过架子,但却有一分属于自己的执着。记得以前,李御曾问他:你以前难道就没受过伤吗
老乔却不假思索的摇头:大伤从未受过,你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谁
李御当时对此嗤之以鼻,以为老乔在吹牛,可是现在想来,老乔的话似乎是真的
恐怕跟海贼王罗杰的对战,是他一生中认为最耻辱的一战吧所以,他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如释重负的说出了海贼王罗杰的名字。
一个致死都骄傲着的老人,一个陪他走过生命最黑暗时期的忘年交。李御吸了口气,对着尸体重重磕了九个响头,遂紧紧抱住了老人尸身,感受着尸体已经冰凉,李御缓缓起身。
嗤墨刃从老乔的手中掉落出来,插进地面,竟然直没入柄。李御耳朵动了动,一手抱着老乔,一手从地上拔起插进地面的墨刃,随手横放在桌子上。墨刃拔出的地面时,有一块细长型的孔洞,孔洞极为深邃,里面黑黝黝的,正是刚刚墨刃戳穿的破口。
李御抱着尸体走到铸剑炉旁,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心中有些苍凉,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老乔的尸身投入了炉中。
李御蹲下身,把风箱拉的呼呼作响,一边擦泪一边拉伸,通红的光线照在他脸上,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三日后,的伤终于好了的亨利背着老娘主动来到了老乔的铁匠小屋门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亨利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好几下,屋里均是无人回应。
不会出去了吧亨利自言自语,但想了想,又否决了心中的想法。即使瞎眼哥哥经常出去,但老乔爷爷这段时间天天在家,没理由敲门不开啊
想着,亨利又敲了几下,可是屋里依然死寂沉沉。不知为何,亨利有些心慌了,下意识的看了看铁匠小屋一直冒烟的烟囱,意外的是常年冒烟的烟囱竟然熄灭了。
看来真有问题了亨利心想,使劲浑身力气向铁匠小屋的木板门撞去,只听咣的一声,日久失修的木门就这样被亨利撞开了,亨利踉跄的跌进小屋,映入眼帘的是颇为诡异的场景。
李御手捧着一只椰子大小的骨灰坛,整个身体都埋进了房间角落的阴影里,床头边放着一把带刀鞘的墨绿色大刀,七尺来长的大刀气势不凡,看起来比人还高上些许。床头处有些血迹,整个屋子里却没有老乔的身影,亨利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感觉脊梁骨毛,腿肚子直哆嗦,试探性的开口道:瞎眼哥哥,老老乔爷爷呢
李御没做声,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骨灰穿鞋下地,在亨利颤抖的目光中,将骨灰递到了他的面前。
亨利吓呆了,低头看了看李御递过来的骨灰坛,他以前在广场上的一家店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自然知道这东西的用法。咕噜了一口口水,亨利把目光从骨灰坛移回李御的脸上,颤颤巍巍道:不不会吧
死了李御面部抽搐了一下,声音竟是异常沙哑。
亨利咚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的同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骨灰坛,突然间泪水弥漫起来:怎怎么会这样,老乔爷爷那么开朗的人,怎么突然就
李御叹了口气,不理会呜呜痛苦的亨利,一扫几天来的颓然,转身来到桌前。
那是那把名叫墨刃的宝刀,李御摸着刀身上所镌刻的名字,他还知道它的另一个绰号――正义之剑。
随着李御的抚摸,墨绿色的宝刀传来欢快的刀鸣声,好像是享受主人爱抚的小猫。刀身上传来一股熟悉感,一阵安心温暖的灵魂波动触动着李御的内心。
那是老乔融合了原本初代鬼辙的刀魂所产生的新刀魂,也是墨刃的刀魂它有着老乔和初代鬼辙的气息,但因为是新刀魂,此时的它虽然力量强悍,但智力却宛如刚出生的孩子,对以前的所有记忆一片空白。
我要走了李御拿起墨刃回头道。亨利一愣,扬起头问:不回来了么
李御点了点头:不回来了亨利听后一阵沮丧,低头自语:我就知道。
但是李御卸下了腰间的和道一文字,递到了亨利的面前,庄重道:小子,如果你成为了一名勇敢的剑士的话,拿着它来大海上就能找到我
亨利呆呆的看着和道一文字,雪白的刀身一尘不染,简洁而利落,仿佛瞎眼哥哥对他的承诺,一时之间,他的手竟有些颤抖。
哦,对了李御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别再叫我瞎眼哥哥,我的全名叫做――诺诺罗亚8226;索隆
诺诺罗亚,索隆亨利小心谨慎的重复,颤颤巍巍的接过和道一文字,不敢相信就这样得到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把刀。
好好珍视它吧,它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而我现在再次把它传给你李御对亨利说,末了摸了摸他的脑袋,人已经走出了房门。
亨利愣了愣,突然转过头,激动的大喊:索隆大哥,我可以叫你师傅吗
师傅李御嗤笑两声:还是不要了吧,我只是给了你我的剑等你真正找到一个真正教你剑术的人的时候,那个人,才是你真正的师父啊
微风拂面,璀璨的阳光照射下来。
体味着空气中温暖的气息,蒙着黑色眼布的男子,突然之间竟感觉有些心醉,似乎一年多了,他终于要见到那些一直牵挂着的伙伴们了
抬头望天,李御喃喃自语:这一年,外面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