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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啸天听着吴天的解说,怒目望向朱天,而朱天已经汗流浃背,拿着手绢猛擦汗不止。因为朱天是蒋鹤鸣的副手,发生这种事情,严格说来,蒋鹤鸣也是治理无方,所以袁啸天又责怪地瞪了蒋鹤鸣一眼!
蒋鹤鸣听着这出闹剧,心里也忿忿难平。扭头怒视着早已发抖的不像话的朱天,眼神中的不屑和愤怒纠葛交加,直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其千刀万剐,再刀再剐!
蒋鹤鸣私底下早已对朱天的事情略有耳闻,可是一来心里认为有诽谤和夸大的嫌疑,二来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法奈何于他,可今日事情爆发的太过彻底,人证物证、包括作案现场,乃至意图都十分明显,这出闹剧已经清水菠菜,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久寻无果,没想到这次却误打误撞的遇上,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饶了他!
“是……是,不是……”朱天原本以为自己是那种泰山崩顶也可以毫无惧色的狠辣人物,但此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这个神态威严的一手遮天的袁啸天面前啊,他连面具都伪装不下,只是个懦弱的可怜虫,现在东窗事发,对方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拿下。
吴天在医院的这两天,朱天一直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他对小孙一向很放心,虽然他很色,但对自己交代的事情还是很听从的,这次轻重缓急嘱咐了数遍,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竟然……还……唉!……
想到这里,朱天懊悔不已,可惜为时已晚。为什么自己不亲自动手呢,就算是去旁观也可以啊,该死的懒惰性格,就为了多那么点儿时间补充休息,没想到这么一丁点儿瑕疵会可把自己害死,该死的恋床癖!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看到朱天的反应,袁啸天心里已经有了数,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吴天,你怎么跑犯人拘留室里了?而且还打伤了一名看管的警察?”
“你们看到我的时候地上有没有一个警察?被反拷着?”吴天见袁啸天点头,便继续说下去:“我是被那个警察陷害的,当时就是他和另一个青年一起陪着朱天来抓我的,我被关在拘留所里夜晚我已经睡下了,突然醒过来看到了那个警察,他逼着我吞下了两片药,之后又被他强行拉到隔壁,还松开了手铐,我当时……当时就像发泄……”
吴天可怜兮兮的讲述着,他的语言功底依旧保留着,说话滴水不漏,任何细微的地方都是突出自己的无辜无助和警察的蛮横无理,吴天很好的控制了情绪,随着讲解的投入,该生气的时候生气,该惧怕的时候惧怕,该迷惑的时候迷惑,一直到之后被那个女人反强奸,再然后就老实交代自己昏迷,醒后就来到了这里……
随着吴天技术性的讲解,朱天脑门的汗更加频繁,几乎有了泉喷的趋势,而蒋鹤鸣则更加的义愤填膺,钢铁般的拳头使劲儿钻的嘎嘣响,害的旁边的朱天心惊胆颤,几乎一半的精力都放在身侧激动忍耐的蒋鹤鸣铁拳之上。
而袁啸天这次却毫无面部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什么都没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和意图,无论是不是心里早有定义,但仅凭这份镇定自若让吴天佩服不已。
袁啸天直接转身目视朱天,平静的说:“现在是病人的一面之词,可信不可信还要查证,但是你扣押他超过24小时,已经是违犯制度,而你的直属手下利用迷药强行猥亵重要犯人,你也有逃不了的责任,我现在宣布,将你暂且扣押,拘留审问。”
说完示意了一下蒋鹤鸣,蒋鹤鸣到门口说了两句,进来两名全副武装的刑警,看素质全是蒋鹤鸣般的人物,不是一个小小朱天可以统御的了的人。
朱天认命般耷拉着脑袋,此时的他,也没有了以往的神气,就这么呆滞着被架走。袁啸天犹豫了一下,又示意蒋鹤鸣出去。等蒋鹤鸣从外面将屋门关上后,屋里只剩下袁啸天和吴天两人。
此时没有了旁人在场旁观,袁啸天也褪去了伪装,恢复本来淡定的气质。只是其脸色反而变得更加怪异了起来,再次沉默、犹豫、凝思了半晌,就在吴天几乎烦闷不耐的时候,袁啸天终于开口了。
表情怪异,声音也轻巧怪异之极,他貌似轻松,却又处处透着严肃、不可反驳的语气,对吴天说道:“我这里有个事情需要交给你去办。这个事情很重要,为了国家,也为了琪琪,你不能推辞,而且一定要老老实实的给我办好!”
“呃……”吴天脑子没转过弯来,故意避重就轻:“伯父,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啊?还为了国家,我就一个普通学生,捐款捐物啥的没问题,总不能让我年纪轻轻就去捐躯吧?……为了琪琪?难……难道琪琪出事了?”吴天夸张地叫嚣着。
可让吴天失望的是,袁啸天丝毫不为所动,眼神目不斜视,直视着吴天,良久不语。吴天见自己转移注意力效果不好,也干脆不费那功夫,直接闭嘴不说话。一时间,病房内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你知道你在拘留室里做了什么么?”袁啸天终于打破了寂静,话题一转沉声说到,语气突然的转变,带动着一丝气氛的凝重,感觉稍显沉闷,让吴天有些措手不及。
“呃,知道一些。”吴天勉强回答道,不会是他要为此训斥自己吧,自己是无辜的,被动的,被陷害的,明事理的大人物不应该这么针对自己啊?嗯!从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不快,应该是诈我把!吴天兀自的想着。
“你知道今下午我们在你和美亚子身上验出了什么吗?”袁啸天又是问了个突兀的问题,让吴天头痛起来,只见他伸手从床头拿过病例单,扬了扬说。
“什么?”吴天瞅了一眼,心里却想:原来那个女孩子叫美亚子啊,怎么起一个日本人的名字?难道……不是中国人?自己竟然无意之中开了洋荤了?……(酋长: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思考这些龌龊的念头!吴天委屈地喃喃:本来就是事实嘛!哪里龌龊了?不是洋荤是什么嘛……酋长瀑布汗:……)
“这是美国最新研制出的******药,一粒药丸就能让你陷入虚幻一个半小时,根据你的验尿报告,你最少吃了两片。一个正常人,吃下两片十分钟,便会神志失常,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你却条理清晰,还知道自己发生的事情。现在没有外人,说吧,你隐瞒了什么?”袁啸天解释了药丸的药效后,凝神注视着吴天,口里若有所思的说,气势也直逼病床上的吴天,一股胜券在握的凌厉感觉。
“我……”吴天张了张嘴,无力的说道:“刚才说的真的是全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保持清醒,反正就是身子不受控制,脑子有点意识。”
“真的?”袁啸天从吴天话里觉得此话的真实性很大,对吴天抗击这种药性的体制有些惊讶,但仍旧不十分相信的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吴天义无反顾、大义凌然地确定。
“那……你当时是什么感觉?”袁啸天皱着眉头追问,这种新型药刚刚流窜到大陆不久,针对这种药效还没有太好的对策,或许吴天的情形,便是上头研究的一个突破口。
“反正脑子有意识,就是身子不受控制了,而且……”吴天犹豫了一下,整理了一番思路和语言,轻声解释道:“而且,只要别人打我一下,我就能动,但是只能动一会,等那股酸麻劲儿一过,就又不行了,但是,只要不停的挨打,就能一直行动。而且意识越来越清晰。”
袁啸天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划起了一个弧度,然后果断地掏出笔当着吴天的面,‘没收了’吴天的病历单,在其背面刷刷记录了一番,随后吐了口气,轻松地说:“要是你说的确实,对国家有所帮助的话,到时会奖励你。现在我告诉你眼前的具体任务。”
“等等,”吴天一听这话有歧义啊!自己什么时候答应来着!?不能胡乱就上套啊!赶紧追着说了句:“伯父,你还没说,这个任务关琪琪什么事?”
“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袁啸天不理吴天的小把戏,不紧不慢沉声说道。
“哦,那你说吧。”吴天看袁啸天不上套,不过也并没有追究他的事情,只能逆来顺受,干脆地认真的聆听起来。
袁啸天坐到椅子上,开始平静的讲述,眼睛望向窗外像是在回忆:“今天和你发生关系的那个女孩儿叫美亚子,是J国灵晁家族族主的小女儿。女孩的信息,昨天我们也不知道,直到今天中午外交部通知他们要领回这个女孩儿,我们才顺藤摸瓜查到的。”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要我负责?还是你们打算把我交出去?”吴天有些急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