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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巷?”当陈华在路人的指点下,看到十多家生着炉火打造着各类铁器的铺子时,陈华笑了。
要卖“雪枫刀”当然不能仅仅靠张屠户,不只是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筐里的警世格言,而是垭口店实在是太小了,而张屠户的实力和影响力也非常有限。试想,张屠户得到一把好刀,要等到他的朋友见着时,才会再次提起,等到有人想从张屠户手中购买,或者说会党中人想从张屠户手中购买,再等到张屠户找着机会给陈华说,短则三五天长则三五个月,陈华哪有时间等?
县城,那可是数十万人的中心,南来北往的客商、江湖人物、大户世家、官府、兵营等形形色色。一个县城里,肯定有打造冷兵器的铁匠铺,而这些兵器铺,多少都有点官府背景。陈华要迅速积累起一笔资产,县城,目前就是他的首选。
虽然陈华依然要冒着“被阴谋”的风险,但陈华也知道,热兵器已经降临这个小县,官府对冷兵器的管理早就没有清初那么严格了。何况,真要阴陈华,还得要点本事。此时,陈华除了力量不如一个健壮成人外,眼色、反应、敏捷、速度、技击等,均远超普通成人,再加上他身上的那把chs-1左轮手枪足足200发的子弹和百发百中的枪法,甚至是无限量供应的子弹,这个时代的小小的县城,还没有人能留得下他。除非官府愿意付出上百人的代价或者拿着大炮轰。陈华站在一棵香樟树下,装着等人的样子,将两家紧邻的兵器铺好好地打量侦察了一番。左首一家名叫“陈氏兵器铺”临街一面摆放着两个柜台,墙上挂着一些大刀和长枪,掌柜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坐在柜台前无精打采,在陈华观察的半个小时里,一样东西也没卖出;右首一家叫“王记兵器铺”临街一面却没有柜台,而是直接将兵器悬挂在门口,掌柜的也是一个中年人,但说不上胖。在陈华的眼中,前后进去了三批人,其中有一批人买了一把厚背开山刀。最重要的是,王氏兵器铺的铺面是前后两间,后一间为半封闭式的,其中一批显得比较重要的三个客人,被掌柜的引入了后间,双方商谈了几分钟,虽然出来时他们手上没有拿着购买的兵器,但感觉上那伙客人比较满意。
“这王记兵器铺会不会是张屠户说的那个王麻子呢?”陈华决定进去看看。
“客官,买点什么?”掌握看到陈华站在铺子门前张望,也不在乎陈华年岁大小,热情地招呼道。
陈华笑了笑,抬脚走进店面,看到临墙的柜台内摆着几把短匕,顺手拿起一把“老板,这把匕首什么价钱?”
“两百文。”
陈华用手掂了掂,也不回价“可否一试?”
“喏,这个木凳。”老板指了指另一面墙边的一个大树桩。陈华一看就知,这是买兵器的人专门试锋刃的,相当于“试刀石”
陈华估计了一下距离,大约三米,手一伸“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匕首深深地插进了树桩之中。
“厉害!小兄弟原来是用刀高手!”老板看到陈华随手一甩,就有如此功夫,立即巴结道。这也是商人的经营之道,总捡一些好听的说。
“哪里,我二叔才是此道高手!”陈华又开始忽悠。
“你二叔?”老板与所有人都一样,好奇。殊不知,好奇心害死猫?
“是,我二叔。不过,他去了东洋。”
“哦。”老板陷入了想像。
“东洋的刀真的不错。老板,你看,这是我二叔托人给我带回来的刀。”陈华麻利地解开包装,露出同样一把红色蛇皮刀鞘的长刀来。
“啊,这东洋刀还真是不错呢。小兄弟,你看,这刀鞘的紧实,这刀柄的打磨功夫,就是不知这刀是否锋利?”老板拿着陈华递给他的刀,反复地看着比较着。
这也是人之常情。譬如一个开包子铺的,有一天客人说某家包子好吃,而且还带了样品来,那老板肯定会加以注意,甚至直接尝一尝。
“这刀名叫‘雪风刀’,传言,东洋樱花盛开之时,在樱花树下舞刀,卷起的刀风将樱花片片削落,有如五彩雪花飞舞,故名‘雪风刀’。”陈华开始了大忽悠。不过,内心里却一再向彭雪枫前辈道歉:为了俺的小小的私利,嘿不好意思,将您发明的刀说成是小日本的刀,您老泉下有知,原谅晚辈则个?浑然没想过此时的彭雪枫,才不过十岁大小。
看到老板如痴如醉地听着,陈华又加了一把火“老板,要不,你试试?”
“哦不,要不,小兄弟,你试试?”老板精明过人,谁知眼前的小子是不是给自己下套?此前,张屠户敢试,那是因为张屠户知道陈华是什么人,不存在下套的可能。
“那好!”陈华当然知道老板的顾虑,接过刀,笑着说了一句:“不过,砍坏了你的试刀石,我可赔不起的哦。”
“小兄弟,随便试,一个破木桩而已。”老板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好!我就不客气了!”陈华将刀举过头顶,使出全身力气,只见刀光一闪,狠狠地向木桩砍去!
“梆啪啦”刀光过后,厚度至少两尺的木桩被从三分之一处一分为二,老板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好刀!”陈华正看着老板傻傻的模样,门口突然传出洪钟般的喝叫声。
“啊,是营统大人来了!快请进!”老板从喝叫中醒了过来,同时发现了来人。凯江绿营的最高长官,而且经常照顾自己的小生意,怎么能不热情招呼。“王老板,这是绵州绿营标统李大人!”那个营统指着身边的另一位身穿武官服的官员说道。
“李大人,请。”王老板作辑道。
“我们路过门口,看见你们正在试刀,这刀,是卖的吗?”李大人和颜悦色地问道。这形象,让接受过前世军队教育的陈华大跌眼睛,这清末,也有这么威武的军官吗?
“这”王老板不知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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