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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五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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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寒稍晚了一些回到的檀苑,见江檀的卧房门前,桑来一脸忧愁的坐在台阶上,旁边地板上放着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而江檀的卧房门一直紧闭着。

    娄寒没有去敲门,只是在桑来旁边坐了下来,“公子从回来就这样?”

    桑来沮丧的点点头,“回来之后将自己关在房内也不开门也不吃饭,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饿上许久,我真担心他身体会坏的。”

    回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房门,娄寒忍不住蹙了蹙眉,“桑来,今天庄主到底和公子说了什么,还有,我始终不明白,公子既然厌烦待在这里,今天萧夫人相邀,他本可以离开的,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来?”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在关心着公子,何况现在她也已经是他们的人了,檀苑之内也就他们几个,他没必要跟她见外,桑来只好老实叙述了今天那父子俩之间的谈话。

    娄寒有些吃惊,“芜月夫人说过等公子十八岁生辰时会回来看他?”

    “是啊,这话还是庄主自己亲口转述的,看来不会有假,所以公子才一直忍气吞声的甘心被幽居在檀苑内,不然以他的本事,早就可以离开落月山庄的,何苦一直留下来忍受煎熬。”

    娄寒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失落,“照你这么说,公子还要继续留在落月山庄五年是吗?”

    “是,他一定会在这里等到他十八岁的···”

    “娄寒,你进来一下。”桑来话还没说完,屋内江檀便唤娄寒进屋。

    娄寒有些诧异,此时江檀喊她进去做什么,她来不及多想,便起身推开门进了屋。

    门栓被江檀从里打开了,娄寒进了屋又把门给关上了。

    此时江檀推着轮椅坐在屋内,门关着,窗子也没开,屋内的光线有些暗,只看到江檀落寞的身影隐没在光线背后。

    刚才他与他父亲之间的谈话····想必他此时心中是很难受的。

    娄寒语气有些恭敬,“公子,你唤我?”

    江檀的双手搁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抱歉的话。”

    “抱歉?”娄寒不解,“公子您···对我有何抱歉之处?”

    “我答应过你,要帮助你报仇,只是没有明确告诉过你期限。”

    说到这,娄寒才恍若有些理解,知道他为何会跟她说抱歉了。

    “刚才在外面桑来同你说了,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五年,有些事情必须五年后才能去做,我现在唯一的精力与耐心便是留在这里等我的母亲出现,不管五年后我有没有等到她,到时答应过你们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做到,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若是此时你觉得五年时间太长,你等不及,你可以选择离开,常萝那边我会去说,自然不会为难你和亏待于你。”

    娄寒现在是有些生气,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有些疑问,“这么多年了,关于你母亲的消息就一点也没有吗,无影不是一个收集信息的高手吗,难道连他都寻不到你母亲半分踪迹?”

    江檀此时面上有些灰暗,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派出去寻找母亲的不止无影一人,我找了她三年,可是这三年却始终一无所获,她就像是自那一天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我能想到的就是她或许早已离开了齐国,我的能力毕竟有限,无法安排人去别国寻找,况且也没有凭证可以依照,这无疑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像个傻瓜一样守在这里等她出现,不管五年后我是否等到了她,我都会离开落月山庄。”

    若是一开始他就说明白要帮她报仇,必须要留在这里五年,她肯定不会答应的,她报仇心切,等不了那么久,可是现在,她明白他的心情,而自己暂时也没有能力能手刃仇敌,所以这五年她也不是等不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也才短短五年,一眨眼便也过去了。

    “我愿意陪你留在这里五年,我也相信凭你的本事,五年后你自有能力帮助我手刃仇敌,我就大方一些,多留高洋那条狗命五年吧。”

    娄寒说完这句话之后,屋内出现片刻的宁静,许久之后,江檀叹了口气,“我不会让你空度这五年的。”

    因为萝花引蝶的事,江檀现在在常萝眼中又多了一项可以偷学的技能,除了养花,江檀的制香技术真是令她很是心动,花和香总是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常萝想要把他那一套神奇的制香术给学来,自己能够调制出自己想要的香。

    常萝做了一个令娄寒很惊诧的决定,她把她送给了江檀,安排她成为江檀的随身侍婢,实则就是明摆着安排了一个眼线在江檀身边,她现在也不在乎江檀会有所怀疑,她相信以江檀的才智,他早晚会发现,她也没必要做这些藏着掖着的无用功,就算江檀对娄寒有所避忌,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娄寒总能帮她了解一些想要知晓的信息。

    听到常萝派人来檀苑通知要安排娄寒做随侍的消息后,正在给江檀碾磨药材的桑来忍不住笑起来,“常萝夫人还真是急性子,这么着急的要把人安插过来,公子,看来这次您又猜中了,她对您的制香术很感兴趣。”

    江檀坐在一边只是微微一笑,“她每个月花这么多钱添置胭脂香粉,肯定会对制香术感兴趣,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对香水很敏感的。”

    桑来此时忍不住掩嘴偷笑,停下手中的碾磨,略有趣味的看着江檀,“公子,您这么点年纪,又没有喜欢过女孩,怎么会对女人的脾性了解的这么清楚,难不成又是从书中理解的?”

    “我如何了解还要告诉你吗,桑来你不觉得你最近话很多吗?”

    “好好,我不问就是了,我闭嘴。”桑来把嘴巴一合,伸出手做出一个合上的手势,然后低头继续碾磨他的药材。

    江檀则是无奈的摇头一笑,女人他都没见过几个,又怎么会对女人有所了解。